亲历股市套中套:女散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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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越安生,我越觉得不好。放谁那儿老婆丢了不急啊,还能安生得了?”
“韩局……”常笑宇一句话挂在嘴上,犹犹豫豫不知道说还是不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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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散户(23)
话都说到这儿了,常笑宇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司路雨单位的人说,17日那天施哲去他们单位找过司路雨,还说,他看司路雨回不来了。还要她们转告,说告诉司路雨要是她回来也别回来了……”
韩局长的口气突然严肃起来:“头些天他真的出任务?”
“是。这是明摆着的,大家都知道。”
“可是你知道他中间回没回过家?”
常笑宇摇了摇头:“这个谁都说不准。”
韩局长想了想,拿出电话来拨了一个号:“咋样?”
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一个嘻嘻哈哈地声音:“我们正陪他打扑克呢。这小子运气真好,赢了我两盒中南海了。”
常笑宇听出来了,电话那头儿是自己队上的小吴。
施哲什么时候被弄去了招待所,小吴什么时候被派去看守施哲,常笑宇还真都不知道。他现在心里也明白,这事儿韩局长有七成当真了。施哲这一去招待所,实际上就是被内部控制起来了,隔离审查,要是真找不着司路雨,他一两个月都别想出来。至于有些事情韩局长没跟他打招呼,是因为施哲毕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要避嫌。
这么一寻思,常笑宇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抽搐。谁说男人不会心痛?男子汉大老爷们儿,遇见一些人、一些事儿也会心痛。而且可能比女人心痛得更加厉害。
不过常笑宇也理解韩局长的处境。
昨天下午司路雨她妈跑过来报案,非说司路雨让施哲给杀了。
这司路雨她妈来公安局找施哲的晦气也是有历史的,她总是说施哲如何如何虐待司路雨,把施哲描绘得连个畜生都不如,要求局里处分施哲。好在无论老太太再怎么闹,正主儿司路雨从来没跟来闹过。也算是空口无凭吧,每次都是常笑宇连哄带劝把老太太弄回去,又背后在局里帮着施哲说了不少好话,把事情都化解了。
这回老太太进了公安局就说要报案,还说不能跟别人讲,只跟局长讲,要是跟别人讲了的话,就自身性命难保。起初大伙儿也没太在意,以为老太太又发明出什么新战术来修理女婿了。这韩局长又是个好说话的,你要找我谈,我就跟你谈,就把老太太请进办公室里。
韩局长本想施哲又哪里做得不对,惹着了老太太,安慰劝解一下把她哄回家去就得了。哪成想,老太太一上来就说施哲把司路雨杀了,还要杀她灭口。然后几句话还没说明白,就开始哭哭啼啼。老太太是那种家庭妇女似的人物,有点儿神神叨叨的。韩局长耐着性子去问,去哄,老太太却只管哭自己的,回答问题也是驴唇不对马嘴,弄得韩局长实在没办法,想着常笑宇跟老太太接触得多,“对敌斗争”比较有经验,就叫人去找常笑宇,意思是让他跟老太太沟通沟通。
结果施哲不知道从哪里听着了信儿,也跟在后面跑过来了。这丈母娘看女婿向来就不顺眼,施哲又是个牛脾气,两个人针尖对起了麦芒,一照面还没说几句话,老太太就抓住施哲寻死觅活,还去抓施哲的枪,说“有能耐就一枪打死我!”
那施哲也是糊涂油蒙了心,竟然真的把佩枪掏出来了。这下事情可闹大了,局长还在旁边呢,哪能容得下他这么胡闹?常笑宇也是见机得快,当场就把施哲的枪下了,关了个禁闭。 。 想看书来
女散户(24)
本来常笑宇把施哲关起来就是缓兵之计,想等过两天就把他放出来。但老太太一看见施哲被关起来了,马上头脑也清楚了,思维也流畅了,讲话反倒开始有条理起来,常笑宇这才明白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出身不好,可偏长得漂亮,所以碰上不少倒霉事儿,一直到30岁往上才结婚,活了半辈子才生下司路雨这个宝贝姑娘。所以老太太对司路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不知道怎么疼才好。这司路雨从小被妈妈溺爱惯了,就养成两样脾气,第一样是任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老太太反对她和施哲结婚,她就偏偏要结一个给老太太看看。第二样就是恋家。司路雨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个饭都不会做。一旦结了婚,跟老公的关系又不好,再加上施哲的工作性质,一年在家的日子有数,司路雨干脆就三天两头往家里跑。要不然两口子关起门来在家怎么闹别扭,娘家人知道的也是有限。老太太哪能跟快速反应部队似的,行动得那么及时呢!
司路雨跟老太太就是这么个关系,又亲近,又别扭,还谁都离不开谁。所以当前些日子司路雨跟老太太说要出去玩儿两天,又给了老太太一本存折的时候,老太太心里头就开始打鼓,总觉得闺女跟交待后事似的。于是连哄带吓,非逼着司路雨说清楚。司路雨却咬紧牙根儿,一口咬定就是因为最近赚了些钱,所以要出去玩。又说钱多了放自己旁边不放心等等。老太太说赚了钱什么时候出去玩不行,过些日子再去,司路雨却又不依了。老太太就多了一个心眼,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人要对司路雨不利,所以她才想出去避避风头。没办法只好叮嘱司路雨,无论什么事儿,去到哪儿,都以一个星期为限,准得回来。司路雨也答应了。
老太太再三再四地叮嘱司路雨到了地方要打电话给她,哪知道司路雨这一去却再没消息了。老太太一会儿想司路雨准是出事儿了,一会儿又想她是玩得高兴把自己给忘了。就这么颠三倒四地过了几天,施哲来了。
施哲气势汹汹地要找司路雨,这丈母娘看女婿也没有一个好脾气,两个人这一见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差点儿把老太太气死。最后施哲扔下一句:“最好你别让我找到你姑娘,找到她,我就打死她。”
施哲走后,老太太越想越不对劲。这司路雨和施哲整天闹矛盾,司路雨常跑回家来住,施哲都是不闻不问,从来没来家找过的。自从老太太去他们单位闹事之后,那更是连门都不登,大有你司路雨要在娘家住到地老天荒,都随你便的意思。今儿怎么一反常态,找上门来了呢?再者,说来说去司路雨和施哲还是没有离婚,施哲到底还是司路雨的男人,再加上他本身还是警察,如果司路雨遇见了什么人要对她不利,只要找施哲出马应该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为什么要慌慌张张地出门去呢?
老太太想到这儿,就觉得一下子全明白了:要对自己姑娘不利的那个人就是她老公施哲。因为施哲是个警察随身都带着枪,想杀人就是一抬手的事儿,所以司路雨才要跑。所以司路雨也才把存折放她这儿。这不是明摆着吗?为什么司路雨不把存折交给施哲,因为他靠不住!
女散户(25)
老太太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就再也坐不住了。又等了两天,瞪着眼看着一个星期的期限已过,司路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干脆就跑到公安局报案,一口咬定是施哲杀了司路雨。
这头韩局长和常笑宇听了老太太的陈诉,觉得找施哲了解一下也有必要,可是施哲就像吃了犟牛筋一样,就是不说明他为什么要去老太太家找司路雨。
这么一来事情就有点儿糟糕。这一头老太太哭天喊地,那一头施哲沉默不语,可忙得常笑宇手下的一群弟兄团团转。虽然他们不相信施哲会把自己老婆怎么样,但是嫂子不见了总归是个事实。所以也不必常笑宇太多吩咐,都各自运转起来,分头去收集司路雨的消息了。
一大队人马忙活了半天,出来的结果还真不容人乐观。
首先是各个分局、派出所都反馈上来,说最近都没有收过这样一个人。交通事故科、医院的情况也回来了,还是没有疑似的。移动那边司路雨的手机一连多天都没有通讯记录不说,银行那头也查到,同期内司路雨的几张信用卡也都没有使用过。
尤其是通过司路雨过去的消费记录来看,她根本就是一个刷卡狂人,日常消费不算,就连买包卫生巾也要刷卡。如果司路雨真的是出去玩了,不可能不消费,一旦消费就必然要刷卡——养成这样一个生活习惯的人,让她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司路雨主动回避使用信用卡,采用现金支付。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司路雨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目的地,躲避公安机关的侦查。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司路雨好像并不具备这样的动机。除非,她想逃避的人是公安机关内部的人——施哲。
当然还有很多信息,不是一天半会儿就能出来的。还有司路雨在单位的工作情况、人际关系也是一个关键。昨天是周日,一般单位都不上班,也无处去了解,所以今天韩局长才派常笑宇亲自跑了司路雨单位一趟,希望能凭借他多年的刑侦经验去发现一些线索出来。
但是常笑宇把去司路雨单位的情况一番汇报,韩局长不由得更加眉头深锁——形势不但没有明朗化,反而更加复杂了。
司路雨连假都没请就长达一个星期没有来上班,他们单位的人竟然听之任之,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她的同事还对她的情况闪烁其词,有所隐瞒,更让人疑窦丛生。同时,司路雨单位周边的环境相对荒僻,又是从马兰沼监狱出来的必经之路,也不能排除是哪个刚刚出狱的惯犯偶然作案。这一下就把司路雨的下落问题弄成一团乱麻,怎么也梳理不开了。
两个人坐在办公室的黑暗里各怀心事,韩局长看着常笑宇把手中的烟头掐灭,问道:“常笑宇,这个事儿你打算咋办?”
“先从司路雨的车查起吧。如果车找着了,估计人就不远了。”
说完常笑宇又反问了韩局长一句:“韩局,那你看这事儿咋办?”
“再找不出人来,就只好当成人命办了。”
“不太好吧?都没有立案的证据。”
“先这么查着吧,回头你们队上开个会,这事儿不要乱传,影响不好。司路雨单位那里你也打声招呼。” 韩局长顿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局长,去哪啊?”
“去哪?去跟施哲做个邻居。人家随时两个保镖陪着,咱也去借借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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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人是君子的师傅
星期二一大早,郭越单位的人都被聚拢在一起开会。会议的主题就是关于公安机关调查司路雨的事儿,大伙儿不要乱猜乱想乱传,不要扰乱单位正常工作秩序,不要干扰公安机关执法,不要破坏警民关系。
一把手出国买牛去了,整个会议就由留守在家的书记主持。按道理说书记是个性格懦弱的人,单位的人都不怎么买他的账。但是这次不同,书记旁边坐着的两位警察增强了书记讲话的权威性。这次那个年龄大一点儿的常警察没有来,书记旁边的两个警察都是新面孔。
郑凤阁还代表领导班子宣布了一项纪律,就是一旦发现有人造谣生事,将会对相关人员处以经济上和行政上的双重处罚,停发全年工资、奖金,甚至开除。
这一切都证明了这是一次非常严肃、非常重要的会议。所以即使窗户外头公牛们嘶吼的声音不断传来,会议室里依然静得鸦雀无声。
郭越所在的不是什么大城市,经济也不发达,一般的老百姓每个月赚个千儿八百块钱就算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所以单位里的人虽然觉得有什么乱猜乱想乱传的事儿,该传的早都传出去了。但是从自身利益角度出发,还是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要管牢鼻子底下那两层皮,免得祸从口出。管他谁去猜谁去想谁去传,只要自己不提司路雨这个话头就是了。
等到散会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太阳直白白地照下来,晃得人眼睛看什么都是绿的。空气在阳光的灼烤下震动着炸裂开,一浪一浪汹涌地挤住人的鼻口,连气儿都透不过来。
今年的气候特别反常,昨天还是和风送暖,今天就是烈日当头,中间一点儿过渡都没有,好像季节也都用上特快专递了。郭越甚至还觉得,从前地球上四季的变化就好像是用煤球炉子烧开水,刚把水坐上的时候是冬天,然后慢慢升温是春天了,烧开了的时候就是夏天,然后熄了火,压上煤就又是冬天了。现在四季的变化好像是用微波炉热饭,从冰箱里拿出来是冬天,放到微波炉里,“叮”的一声就是夏天了。春天这种东西就好像是基金账户上的手续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郭越一边走着,一边把手放在额头上遮住眼睛,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着,突然发现生产科的几个女人正在自己前面走得飞快,把自己一个人甩在后头。而平时开会总是跟自己结伴而行的办公室人员,也默契地离开自己十几步远,把自己扔在一边儿。
郭越心里头明白,她们这么做无非是有意跟她拉开距离,也算是在全站人面前一个无声的宣告——这个人与我们无关,我们也跟这个人无关——所以,如果这个人以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都跟我们无关。郭越不禁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声。 txt小说上传分享
女散户(27)
虽然来单位的时间不长,但是郭越对生产科和行政科室的矛盾也心知肚明。其根由无外乎是一个“钱”字——同样是革命工作,凭什么你一个月的奖金比我一年的工资都高?所以有点儿门路、有点儿手腕的人都愿意往生产科去。去不成的人就只能在旁边干瞪眼、咽唾沫,心怀不甘。生产科的女人们自己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平日里并不和其他科室的人来往。跟别人打交道有什么用呢?回头来别人问起你一个月赚多少钱,说与不说两头都难为情。行政科室和生产科之间就好像隔了一座透明围墙,你不接触我,我也不打扰你,大家各活各的。而现在郭越身为行政科室人员,竟然跑到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