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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亲历股市套中套:女散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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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买入股票的热情又死灰复燃。至于当天晚上再次频繁响起的咚咚声,就把它当成催促人们勇敢前进的胜利鼓声好了。

女散户(96)
6月1日是周末,也是本周交易的最后一天。这天两市收盘小幅下跌。可惜郭越单位的同事们除了生产科的人以外,都心急火燎地要回家去休大礼拜,还没有等到下班的时候都一个个地溜走了,没有人肯再去耐心地倾听权威们的股评。但是广播、电视、报纸上的股评他们还是能听到看到的。他们可以有两天的时间去琢磨比对股评家们的意见。

  对于郭越单位的人来讲,股评家们的意见是比权威还要权威的意见。他们是点金石,他们是金手指,他们还分别是舵手、导师和航标灯。

  金手指和航标灯们一致认为:今天的小幅下跌只是上升之前的洗盘。洗盘是为了把那些不坚定的筹码洗出去,把不坚定的筹码洗出去就是为了更好的涨升。至于为什么要涨升就一定要把不坚定的筹码洗出去,郭越单位的人们就不甚了然了。但是郭越单位的人们倾向于不去怀疑股评家们的话,因为如果不相信股评家们的话,郭越单位的人们就不知道到底该去相信谁的话才好,就会找不着方向。

  所以在6月2日和3日这两天,郭越单位的人们都坐在家里手捧各种证券报纸和周刊耐心地阅读着,就好像是捧了一本福音书一样。

  郭越单位的人们甚至可以把股评家们的劝世良言背诵下来:利空出尽就是利好。最大的利空已经出来了,所以大盘接下来的走势就是一个字,涨。今天的下跌正好给你一个逢低补仓,摊平成本的机会。

  有了这样一些舵手、导师和航标灯来给未来设计美好前景,郭越单位的人们都憧憬地笑了。他们当中甚至已经有人忘记,或者说宁愿忘记——他们手中买入的垃圾股,已经连续三个跌停板了。

  股评家们好像忘记了讨论垃圾股,所以郭越单位的人们也随之忘掉了自己账户里的垃圾股。我们不得不说,这种把账户全部寄托在别人大脑上的事情,注定是一种悲剧。

  郭越又留在生产科多上了半天班,星期六的下午才回到家里。郭越回到家里的时候,她老爸正在看股评。

  郭越的老爸自从退休之后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老化现象,那就是看京剧。郭越的老爸还没退休的时候,既不会唱京剧,也不喜欢看京剧,每次看电视的时候一听到京剧的锣鼓家伙响就会转台。但是自从退休了之后,他就开始没完没了地靠在沙发上看京剧。郭越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够看懂。但是事实告诉她,不管她的老爸到底能不能看懂京剧,她们家的电视以后就只有一个台——京剧台。可是现在郭越老爸却突然停止老化,看上了股票台。

  股票台里的股评专家正在那里哇啦哇啦地说着些什么,郭越凑上去听了一听,觉得跟她从单位里听来的大同小异。

  不过郭越心里头有一点儿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因为这两天郭越购买了沽权品种,所以也就上网了解了一下,了解的结果是沽权品种可能是大盘走向的反向指标,但是在这种人人看涨的时候,为什么沽权也会涨起来?到底是谁错了呢?

女散户(97)
在6月1日那天,郭越买入的38008化肥沽权开盘直接开在元的价位上,最高冲到元,收盘的时候是元,可以说是涨势凌厉,不计后果,搞得郭越的资产也水涨船高,从5位数直升到6位数了。从两万到5万,郭越感到的是喜悦,从两万到十几万,郭越感到的却是担忧了。突然增长的财富让郭越失去了心里的平静,开始患得患失了。

  “越,回来啦?”大姐郭延在五姐郭爽的房间里打开门,跟郭越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一会咱们包饺子。”

  “好。”郭越答应了一声,郭延又把房门关上了。

  郭越家一共有姐弟七人,从老四郭盼往下的三个孩子:郭爽、郭越、和最终的正果弟弟郭曦都是超生的。这在实行了20多年独生子女政策的中国,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郭越她妈还另外创造了一个奇迹,那就是一边不停地生孩子,一边不停地升官。从乡到镇到市,最后荣升到副区长一职。要不是当时的市长说了一句 、“一个主管妇女工作的副区长,在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上都不能以身作则,影响不好,不宜重用”,郭越她妈的官还不知道要升到哪里。

  市长这一句话,不但断了郭越她妈的官路,也要了郭越她妈的命。就在市长说了那句话之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郭越她妈就被查出来胃癌,死掉了。

  郭越她妈死的时候大姐郭延29岁,郭爽19岁,郭越13岁,刚和10岁的弟弟郭曦被父母从农村接出来没几年。现在二姐郭瑶、三姐郭毅都在外地工作,四姐郭盼走的更远——上世纪90年代末劳务输出去了日本,弟弟郭曦也去北京读重点大学,留在老家的只有这姐妹三人。

  等郭越换了衣服走进厨房,大姐郭延正拿着菜刀剁馅儿了,她的头低垂着,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郭越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消沉的气味儿。郭越从柜子里拿出个面盆准备和面,又从侧面打量了一眼郭延,觉得她的身形最近消瘦了不少。

  客厅里郭越她老爸还在看着股票台。菜刀剁在案板上“当当当”地响,也挡不住那些专家们聒噪的声音。

  “整天听这些胡说八道的,你不烦我烦。”

  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郭爽从房间里出来,把电视关掉了。

  “哎,你不爱听也别关我电视啊!”郭越听见老爸抗议道。

  “要看就看你的京剧。”

  “比你那个死鬼老妈还凶。”郭越他爸感叹道。

  “咿咿呀呀”的京剧声音又响了起来。老头儿上半辈子被老婆管,后半辈子被郭爽管,这辈子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我懒得跟你说。”郭爽一边表示不愿意跟老头儿计较,一边迈步进了厨房。

  “郭爽,你那么凶干啥!咱爸爱看就让他看呗。姐你说呢?”郭越回头看了大姐郭延一眼寻求支持。郭越对郭爽从来都不叫“姐”,而是直呼其名叫她“郭爽”。

  郭延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当当当”地剁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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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这几个姐妹中,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气秉性,跟妈妈最像的就是郭爽。所以她总是好像有一种额外的威严,别说郭越的老爸,就连比她大了十几岁的郭延都有些怕她。

  郭越不太理解地抬头看了眼郭延,只见郭延的头垂得更低了,菜刀上加力,剁馅儿的声音更急了。

  厨房里一直保持着一种古怪的安静。

  按理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姐妹三个凑到一起应该有不少悄悄话说,可是一直到饺子都包完了,下锅了,这三姐妹之间一直保持着冷场的气氛。本来郭越一不留神成了十万富婆,心情荡漾得很,一直想找机会向两个姐姐显摆一下。但是看这两个人好像在闹什么别扭,也就只好把话烂在肚子里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郭延仍然是低着头,郭爽也依然是沉着脸。

  郭越的老爸也感觉出气氛不对了,开始放低尊严来讨好小辈儿:“俗话说的好:‘舒服不过倒着,好吃不过饺子’,我闺女真是孝顺,记得她爸喜欢吃饺子,就给我包。”

  郭爽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意思是说我不孝顺你,平时没给你包饺子呗!”

  郭越老爸平时讨好老婆,讨好女儿都习惯了,现在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也不敢生气,看着郭爽的脸色说:“你这个丫头就是好挑刺,明知道爸不是这个意思。”

  郭爽冷笑了一声,扫了一眼郭延,说:“你家大闺女是想拿这顿饺子跟你换钱呢!”

  郭延涨红了脸,连忙抬起头来说:“爸,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这个意思。”说完央求似的对郭爽直打眼色,意思是不让她再往下说了。

  郭爽却对她理也不理,径自说道:“爸,我妈临死的时候留下不少钱吧,你还是都给郭延算了。”

  郭越老爸一听见这话,也生气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妈这一辈子让人笑话的地方不少,可没当过贪官!”

  这时郭延的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小声地埋怨着郭爽:“你看你都说些啥!”说完把饭碗一放,躲到一边儿擦眼泪去了。

  郭越她爸连忙劝慰郭延:“小延,你别听你妹妹乱说,她是有口无心,”又回头来指责郭爽,“你大姐老实,你别总是欺负她。”

  郭爽却把眉头一拧,道:“对,我是有口无心,她是有心无口。我就是替她张个嘴罢了。”

  郭越连忙在旁边捅了捅郭爽说:“你少说两句。”

  郭爽却瞪了她一眼说:“少说两句?少说一句都不行。你以为她怎么了,她是做贼心虚。”

  郭越他爸终于发火了:“郭爽,有你这么说你姐的吗?”

  郭爽也不含糊,跟她爹来两个针尖对麦芒:“她老实?!她要是老实,就不会去跟别人炒股了!现在把公款都赔进去了,她来跟我商量,让我去银行帮她弄钱翻本儿。爸,你说这样的事儿我能干吗?”郭爽在银行工作。

  这时候郭延转回身,一边儿抽泣着,一边儿对郭爽喊:“你不想帮我就算了,你跟爸说什么?”

女散户(99)
“我不跟爸说,还让你继续往里头折腾啊?你趁早死了那个心!你把股票卖了,剩下的窟窿让爸帮你张罗张罗,找亲戚也好,找老二、老三、老四帮忙也好,好歹补上。你爱惜你那张脸,藏着掖着的,你去哪儿找钱还?”

  “够了!”郭越老爸把饭碗一摔回房间去了。

  郭延哭得哆哆嗦嗦往身上穿衣服:“我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去想办法!”

  郭爽脸色铁青:“你就糊涂吧!到时候别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郭延也不搭话,就听见房门“嘭”地一响,郭延摔门走了。

  眼看着一家人不欢而散,郭越小声地问郭爽:“大姐到底亏了多少钱啊?”

  郭爽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了有个屁用,你有钱帮她还啊!”     

  第十七章  变脸

  
  大姐郭延哭哭啼啼地摔门而去,可心痛坏了郭越她爸。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女,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甩手不管。郭延前脚出门,郭越她爸后脚就让郭越去追。

  还往哪里去追?等郭越下了楼,郭延已经走得人影不见了。郭越她爸又对郭爽发了一通脾气,意思是她话说得太重了,把问题激化了。郭越她爸也是急火攻心,说着说着就跑了题,说到郭爽都快30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脾气还这么暴躁,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郭爽本来心情就不爽,听她爸数落了半天,好像全部麻烦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就翻了脸,把门一摔,也走了。只把郭越和老头子两个人留在家里,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郭越想打电话把郭延和郭爽找回来,可是两个人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关机。过了两个小时,郭越估计郭延应该到家了,就往她家里又打了个电话,她姐夫说郭延还没回来。郭延的老公这些年心脏一直都不好,郭越也不敢刺激他,就说是自己找郭延有事儿,让郭延回家后打电话过来。可是郭越和她老爸一直盯着电话等到半夜11点,郭延也没有个电话过来。

  这个时候郭越她爸又开始担心郭延心眼窄,想不开会自杀,于是高血压就犯了。可怜郭越一边儿还要给老爸端水送药,怕他会爆发脑溢血,一边儿还要担心大姐郭延的死活。

  好不容易捱过了一个晚上, 老爸总算平安无事,郭延也在上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她在朋友家里,钱的问题不用他们操心,她自己会去解决。家里的紧张气氛总算缓解了些。老五郭爽虽然还是没有消息,老爸知道她交游广阔,也不担心她,只是不断催促着郭越去把郭延找回来。郭越担心把老父亲一个人丢在家里无人照顾,本不想去,但是禁不住老爸一个劲儿的催促,只好出门去了。

  郭延打了个电话过来,只是说她在朋友家,连个姓名和地址都没有留下。城市这么大,郭越去哪里找她?郭越又不敢就这么回家禀报,干脆跑到网吧上网去了。

  也不能说郭越没心没肺,家里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惦记着上网去玩儿。郭越是想找“那谁”。 。。

女散户(100)
郭越认为,目前大姐郭延的麻烦只有“那谁”才能帮助解决。既然“那谁”可以帮助自己的资金从两万做到十几万,当然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帮助郭延扭亏为盈,填上她欠下的窟窿。

  但是郭越在网吧里坐了两个小时,“那谁”也没有出现。

  “那谁”只在QQ上给她留了一句话:“6月4日,开盘挂单,把38008全部出掉。”留言日期是6月2日。

  郭越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明天在元卖出38008化肥沽权的话,那么从5月28日到6月4日短短一周的时间,自己在这支沽权上已经赚足了整整十倍,自己的财产也将从两万元,直升到20万元。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的速度。如果“那谁”还能再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让自己的财产继续增长十倍呢?那将是一个什么概念?那会是多少钱?200万?然后是2000万??郭越不敢想了。

  虽然郭越嘴里不承认,但是在内心深处她已经开始把“那谁”当作神了。郭越怕自己想得太多,会显得太过贪婪,结果就会变得像《聊斋志异》里的那些故事一样,因为接受馈赠的人们太过贪婪,所以天上的神仙改变了主意,最后金子又变回了石头。

  郭越不想让金子变回石头。郭越在心里默念着:“那谁”你快来上线吧,我不是非要200万不可,有20万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求求你上线,我只想让你帮帮我姐。我姐姐很可怜的,姐夫要做心脏搭桥的手术都没有钱……

  郭越好像是祈祷一样的默念着。有那么一瞬间,郭越真的觉得郭延很可怜。老公有病,孩子又小,一家人只挤在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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