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们的性情风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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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都要来练一种气功,今天他发现了那不对称的一句话!对这事他只甩下一句重话:“过了过了,典型的张冠李戴,内容缺乏语言美!”。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日子里,与他同时失眠的还有史历历、陶茹、刘桂、汪清、猴子、黑皮黄薇…。他们都清一色是话剧队员。他们有着相同的自我标榜:自幼喜欢文艺,会唱会跳会哭会闹,走路会昂首挺胸,讲话又有浓重的后鼻音。别人看他们确实挺文艺的。
刘桂、猴子在排这部戏时分爱上了汪清和黄薇。他们明显在假戏真作。丁盛与史历历的原有关系也向恋情方面迅速升华。此乃后话。这三男三女过去都很正经。首日排剧时大家还拘束着,连坐的位子都离得很远。可三天、五天、十天之后大家就坐一堆来了。彼此无话不说,还留了联系地址。他们创作的戏是一出先锋实验话剧。有一定争议。编排一出先锋话剧的思路出自刘桂,他是丁盛的师弟。他们同属一个祖师爷院士程阳。这小子鬼点子多。他要搞这出戏的初衷是认为这对表演要求不高。这种思路在那帮急功近利的学生演员们的眼里很快找到了市场。他们的普通话都不标准,丁盛是杭州人,刘桂是东海人,猴子是安庆人,史历历是南京人,汪清是威海人,黄薇则是厦门人。他们把话剧二字起初说成了“乌鸡、滑稽、晦气,会计”。后来才改过音来。在编排先锋话剧的时间里这伙人在一起互相消遣又互相折磨。他们台上台下都像在过节。一个月前,刘桂花了三天时间编好了鬼话连篇的剧本,猴子则创作了类似于公鸭叫的音乐。演奏由刘桂和汪清来演绎。刘桂会点京胡,那声音高吭如公鸭叫晨。汪清会点口琴,那声音短促如母猴叫春!二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乐器配在一起倒也抑扬顿挫,有些森林间原汁原味的*的味道。至于名模史历历她是舞台顾问,她整天就端把椅子坐在舞台角上,看比她矮一个头的这些怪人在她面前走动。然后就捂住肚子拼命笑。她的待遇最高,开饭由她选菜,外买又是她第一个叫。坐车她也坐副驾驶…。丁盛丁哥是这出戏的艺术总监。挂这职务是要对戏的质量负责。此外他还兼驾驶员,把大家花钱借来的那辆车开得满城跑。排完戏去那儿也全由他说了算。排戏那几天他不知偷吃了什么,常拉肚子。在路上大家就常帮他分头找不同地方的厕所。师大的博士生陶茹是这出戏的导演。她是唯一的外校人员。为什么请一个没学过戏的人来导这部戏?大家很是不解。丁哥悄悄地与他的队员们说了,她是学哲学的,哲学管世界观和方法论,当然也能管好一部怪戏。大家想想也对。她是北京人,讲话字正腔圆。“话剧”那二个字的发音就是她教会这几个南腔北调的家伙的。此外,她还懂点周易,她帮剧组里的每个人都胡诌过一卦,把人人都搞得腾云驾雾又天马行空。戏中那许多装神弄鬼的东西直接就是从她那来的。直把你搞得晕头转向东西不辨。刘桂一开始与她配合不佳。她就搬出算命那一套来诅咒刘桂倒霉、背运、被车撞死。刘桂被吓醒了过来。没几天则开始叫她好姐姐了。
这些校园艺人都不缺时间。所缺的是没事可做来打发多余的时间。他们都明年毕业,毕业后就各奔东西,天各一方。他们中有博士、硕士,还有本科、大专。专业背景千差万别。眼下他们的恋爱故事正如那台上的话剧一样正如火如荼的开展了起来。别人都搞不清那是戏里的那是戏外的情节了。
二、一个裸女
今天丁盛的心情变得支离破碎。还是昨天得到奶奶的死讯后,让他来不及消化。他很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他想到了去借戏服的事…。他打电话去约刘桂、猴子。那二人此时还懒在床上不肯起来。他只能自己去跑一趟了。他去车库把自行车推了出来,顺着字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东海戏剧学院N号排练厅,那是一幢旧式红砖大楼。有一半的楼层躲在梧桐树的阴影里,终日不见阳光。楼里是旧式的复合地板,脚踏上去留下一种沉闷的声响。楼里没有电梯,他只好沿着楼道一层一层往上走。风把四楼角上的一间屋子的门吹得“啪、啦”作响,他看见了,想过去关又觉得不顺路…,他径自走到六楼,那是顶层,他终于找到了那间屋子,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好象这个人一直在等他,他把一包东西给了他,并用空洞的眼睛盯着他看。他也不说话,只把那包东西掀起点缝瞧了一眼,就满意地合上了,这正是他要的东西。他看着那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做别的事………好像洗衣服去了。
事办完后,他有些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并一路小跑着下来,当他再次经过四楼的时候,角上的那间屋子的门仍开着,仍在“啪、啦”作响,这时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还早,便顿了顿,走了过去…,他来到门边,正准备把那扇左右摆动的门闩上,又发现原来“啪、啦”的声响是从里面发出的,那里面还有一扇更大的玻璃门也发出了类似的响声!他就边叫着“有人吗”边往里面去…,来到了这套房子的内间,他又发现屋里的灯没有关!他想去关灯,再从里面去拉门…,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惊愕地发现……就在那灯亮着的一侧的墙角上,正冷冷地吊着一个*女人!灯光下这个女人很白,发育很好,很丰满…,脸套在一个密封的食品袋里,看不真切。所以并不恐怖!她只把最美的部分暴露了出来。她头上有些血一类的东西还在缓慢地从食品袋里往下滴。他还注意到,她洁白的手臂上刺有一个紫色的蝴蝶图案。丁盛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原来的位子上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四楼、三楼、二楼、一楼…,一直退到了外面的大路上他才反应过来,他疯了似地推上车子狂奔起来。
明天的开幕式选在了大礼堂里。学生对学校的记忆往往从礼堂开始的。开学和毕业典礼都在那举行。人们在那里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校长。礼堂外的草坪上,上午姚绍欣又带着一帮人在草坪上练气功,迎着阳光,盘腿而坐。礼堂是最能代表大学沧桑的地方。礼堂的旁边依着一处狭长的湖泊。靠近礼堂的湖泊往往也打上了政治的烙印。这成了人们喜悦时引吭高歌悲恸时投湖自尽的首选之地。这几年引吭高歌的人多了,投湖自尽的人自然就少了。礼堂与湖的关系就是大学与人的关系的延伸。如今它已与周围的书店、食堂、超市、行政楼连成一片。与其它高校一样,原先这儿也有一个“主席像”的庞然大物挡在道上。后来机动车道要扩宽,觉得那玩意有碍交通,就打算把它给整体挪了。石材去派别的用途。那四周高高的红墙,衬托在蓝天白云下,每片琉璃瓦皆发出刺眼的蓝光。使它永远代表着对宫廷的模仿。对上苍的敬畏。松、柏、竹、木所栽下的植物造型更像一处巨大的天然盆景,装点着这里肃杀的一番天地。煞是好看又煞费苦心…。石板路上留着道道岁月的车辙,仿佛让人听到了太监当年甩鞭子叫上朝的情景!那交错沟壑里涌出来的小人物的故事,正如沙砾卵石,点缀其间,令人挥之不去。
三、怀念处男
按照姚院长的主意,话剧队一开始实行的是公开招聘。由于报考的人实在太少。最后录用只能在二比一的低比例下把人招了进来。四十个人后来又走了一半。原因是看着这些善男信女在一起整天就打情骂俏。排不出真正意义上的话剧。人们也就只好摇摇头,叹着气走开了。近一时期,世界很不太平。电视却精彩纷呈起来。南联盟、科索沃、美国、北约都在互相打仗。导弹在乱飞,飞机在狂轰滥炸!美国总统克林顿与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也在隔空对骂。所以一直到话剧上演前二天又有几个铁杆“战争迷”离开了话剧队。现在留下来的这七个人或者叫三对半,才是最后的铁杆话剧队员。只有他们才那里也不想去。
排话剧的最后一天,院领导要大家去理理发,洗洗澡,换换衣。丁盛、刘桂、猴子三个男人便凑到了澡堂子里来。泡了二小时后,三人还不愿走。退到休息室里,丁盛要了酒,刘桂要了茶,猴子要了烟。猴子先要在这里交流一下“钓女孩”的经验。丁盛没响。刘桂见状,便转换了话题,发起要公布自己的“处男情结”。公布自己是如何第一次“失身”于女人的。
刘桂先说,先说者可以先喝丁盛弄进澡堂子里来的那一堆花生、火腿肠和啤酒。刘桂抓了根最粗的“双汇”牌火腿就塞进了嘴里。刘桂说他的处男之身是被他的一个邻居姐姐夺走的。那年他十五岁。已经有过遗精,代表着发育。住在他楼上的一个三十岁的纺织女工经常喜欢在他楼上吹口琴。那口琴声音很美,很让人遐想。但也扰乱了他的正常学习。他终于经不起那琴声的诱惑,鼓起勇气上楼去了。寻找到了那声音,并同那声音的主人第一次发生了关系…。刘桂这时吃得很凶,故事讲得却很浪漫,一点也不猥亵。接下来该猴子说了。猴子开始掀了一瓶“力波”易拉罐。猛喝了一口后才说。他说他失去“童贞”属于一次意外事故的发生。那时他家里的住房很小。小到连身体都转不过来。十年前,他妈死了他的爸爸又娶了一个后妈。那后妈与他爸同一车间,是车间里的学徒。他爸把那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学徒追到了手。他爸与后妈在阁楼上做那件事情时,他感觉象山崩地裂。那时候,他也在正常发育中。他那男人的标志喉结也大到了核桃型。虽然在发育,但他又在复习迎考。那种楼上转下来的动景直把猴子搅得心绪不宁。夜不能寐。终于有一次后妈在家里阁楼上洗澡,他忍不住就爬了上去偷看。这个时候,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后妈那临时搭起来的洗澡堂的门板被他碰倒了,他站在那里被她发现了。她惊呼了起来,象她正在被*!他吓得楞在了那里。手足无措。她威胁他要将此事告诉他爸…。他踟躇着,大喉结伸缩起来。她顿了顿,理了理情绪。接下来,她却有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要他过去,要他立即去她身边。此时她全身*着。她说只要他同意与她来一次真正的寻欢,就当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猴子讲到这里,不讲了。卖起了关子。他也开始吃眼前那堆香喷喷的食物。刘桂刚才坐在边上听傻了,猴子的故事留下不少悬念,他当然要催他了,他忙推搡着他道:“快往下讲啊,后来呢?别光顾那点吃的。咱们为你留着呢。后来呢。”
“什么后来。没后来了。”
“你小子,竟然敢搞你的‘妈’?也太胆大了。不过真得承认,你小子有艳福!”
猴子否定:“屁个艳福,我告诉你吧,那后妈不光人长得丑,而且*奇强。反正那一次,俺的第一次,感觉我是被她*了一回。”
“怪不得,你小子。”
“什么‘怪不得’?”
“你小子,个子不大,屌奇大。”刘桂骂了他一句。
“你盯住我‘老二’看?作孽。”
“刚才与你在里面,在那澡堂子里泡了这么久,你忘了?…还不知道你胯下那点实质‘内容’?是不是,丁哥。”
丁盛在他们大嚼大吹之时,没理会他们。他穿上澡堂里的睡衣,躺在一边。脑子里正想着另一件事情。他想到了那个死在戏剧学院里的没穿衣服的年轻女人。她当时真死了吗?她手上的那枚蝴蝶图案又是什么意思呢?
刘桂还在边吃丁盛买的东西,一边攻讦猴子:“啧啧,想不到你那玩意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啊。后来呢,后来你那后妈还有找你吗?“
“还有过!”猴子后面讲的话越来越象编的了。
“后来,我爸一加班,她就过来找我,要我与她干那种事。没劲透了。一直到我考上学校,离开家。”
“如果你没考上学校,你还呆在家里呢,那会怎样?”刘桂奸诈一笑,又问。
“她肯定会让我象娶一个新娘一样再娶她,而我肯定会象杀一头猪一样杀了她。”猴子凶相毕露地说。
刘桂看了看猴子,知道自己触犯了猴子内心的某些隐私,便咽回了进一步想问的话。
有个跑堂的伙计过来为刘桂茶杯里加水。俩人才把目光重新聚集在了丁盛身上来。该丁盛说话时,他却一直没怎么说话。酒他是喝的,可他不吃菜。旁边二哥们问他,他才说他真没“真刀真枪”上过谁。一次也没有。二兄弟问他意淫过谁没有?他也摇头,还说听不懂他们说的那“意淫”是什么意思。大家出来后,丁盛仍没多说什么。他坚称自己至今仍是童男子。关于这一说法,刘桂、猴子都不信!
刘桂追汪清,猴子追黄薇。时态都是现在进行时。见丁盛话不多,其它二人便不多嘴。三人要分开走时,丁盛突然问道:“男人与狼的界别处在何地?知道吗?”。刘桂、猴子摇头,丁盛则说道:“告诉你们,处男之前男人还是人,处男之后男人统统他妈都成为狼了。”。……精辟!……精辟!刘桂、猴子恭维道。刘桂将手上最后半杯易拉罐,举过了头,丁盛问他敬什么。刘桂只对着猴子道,为告别咱们的童男身子干上一杯!猴子则在边上附和着。 。。
四、“女鬼”
次日,开幕式选在上午九点。原来定的是八点半开始。因为姚绍欣要带领一大批人来礼堂边草坪上练那种“气功”,故“话剧节”顺延至九点才正式开始。这天上午,礼堂外早已是彩旗招展。迎宾曲是千篇一律的“运动员进行曲”。可大煞风景的是湖边主干道上此时正在施工。学生围过去一看才清楚是移动那尊已在校园里站立了三十多年了的高大的“主席像”。常重副院长说的,交通要改道,都觉得那玩意挡了机动车的道,故要整体那动。
咱们的“校园艺人”此刻并没去参加什么开幕式。他们躲在离大礼堂很远的一个角落里。那是一个废弃的旧仓库。按丁盛的话说,带他何“酝酿感情”来了。史历历把大家招集到了仓库里来。那里面放了一只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堆食物。 她知道谈重要的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