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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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话是都有道理,徐有贞勉为其难先拿过宝刀帮人保管了,等将来回到大明境内再找人还回去。
孟浩明让人去安排逃生的马车,以及加派人手去摸清城内的主要干道的交通情况。看从哪里逃出兴州比较好。
李敏却是坐在了原地没有动。
众人等着她下令卷起包袱就逃。
“逃生的东西要准备好,以防万一,但是,这时候逃,并不是上策。”李敏终于做出了决定。
其余人听见她这话又是一怔。什么叫做不是上策?这兴州城里都乱了。没过多久,叛贼杀入皇宫,把高卑皇室的人抓起来杀干净之后,八成是会对城里来一番烧杀抢夺,没人能幸免。
“表妹是怎么想的?”徐有贞谨慎地问。
“首先,如果,这伙叛贼是某人意料之中的事,那么,城里的守备,应该很快会有反应,所以,不需要太过紧张。此刻双方的胶结,有可能只是一种诱敌之计,目的是把对方隐藏在兴州城内的叛徒,更多地引出来,得以一网打尽。其次,我们这要是逃,往哪里逃呢?要知道,叛贼对于我们,可不像高家那么仁慈。我们距离大明过境,有一段距离。这会儿逃,或许刚好中了人家的埋伏。”
好比上回他们从京师里皇帝眼皮底下逃跑的时候,总得瞅准了时机再跑。摸不清状况就跑的话,无非是直接撞上了对方的枪口。
徐有贞和孟浩明都点头赞成了她的想法。
遵从李敏的命令,付亲王府上下的灯火,全部灭了。沉浸在无限漆黑里的王府,就此宛如一幢空无一人的死宅,以此来避开各方对于它的注意力。
兴州城的南门,是一片慌乱。
仓库的突然爆炸,失火,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守门的城南驻守官兵,就此派出小分队去探查火灾。在这个时候,每到入夜以后紧闭的城门,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打开了一条缝,紧接,有大批人马从门外冲了进来。
驻守南门的官兵是猝不及防,不到一刻钟,守在南门上的原有上百号值守士兵没有一口存活。
冲进城内的部队,开始由南,占据了通往皇宫的干道。他们一路往皇宫进发,一路对沿途能看到的城内士兵进行追杀。其中,被无辜牵累的老百姓,就此死在刀口之下的,也历历可数。
虞世南在虞家里听说城南失火的消息以后,即带了自己虞府的一只护卫队,急匆匆往火灾事故现场出发了。
由于虞家距离失火现场比较远,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不仅见到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几条街正片区域,而且,城内的青石路上都躺了不少死人。
还来不及摸清状况时,只听一阵喊杀声传来。前面街头拐角处了出现几名官兵,其中,虞世南很快地认出了是自己的旧部。从拐角处像是逃生跑过来的官兵,看见他的身影时,大喊着:“虞都尉,快跑——”
几个喊他跑的士兵话声都没有传完,冰冷的空气中数百道箭,犹如密集的箭雨冲这几人身后射过来,无一能幸免。
虞世南身边的侍卫立马从马上拔出了刀,严正以待。
拐角处紧随被杀的士兵后面,是一群上百人的追兵,出现在他们面前。
虞世南立马调转马头,一甩缰绳,喊:“走!”
他们这行人不过数十人,没法和对方像潮水涌过来的人数拼,此刻,最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地方重新聚集存活的旧部,再组织进攻防守的力量。
追兵已经看见了他的身影,知道他是主帅,一路只在他身后追赶。
从皇宫出发的皇太子高治,带着两支皇家军精英,往城南一样一路进发的路上,迎面撞遇到了后面被大批追兵追杀的虞世南。
事件发生的太快。高治还没能来得及调转马头,选择一个方向撤退时,两侧,可能是那些追赶虞世南的军队,对虞世南采取了侧面包围堵击的策略。因此,他这算是无意中,和虞世南栽在了一块。
两侧屋顶上,巷道里,突然犹如泉眼冒水一样不断地涌出敌方的士兵。不会儿功夫,密密麻麻拿着铁器的人,像铁筒一样,紧密地围住在高治他们的四面八方。
高治率领的人,都拔出了刀剑。一个个,脸上都戴上了生死存亡一刻的表情。
只见两侧屋顶上,几排弓箭手拉开弓搭上箭,对准中间被围的这一群人。
插翅难飞。
这是高治他们心里头唯一此刻可以冒出的念头。
“皇太子!”
夜色里,对方劝降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高治冷笑,脸上还带着刚在皇宫里杀了那几个人飞溅到他脸上的几滴鲜血:“到这个时候了,还躲躲藏藏的,躲在别人身后,我都快死了,你还怕我?”
虞世南跟着高治这话向对方喊:“一个将军,居然在进攻的时候躲在自己士兵后面,不觉得羞耻吗?”
两个人的声音,终于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男人,给激怒了。
闻良辅,从现场的指挥官后面走了出来,束手背负,对他们两个说:“这可不是我的错。隶王妃死了,总得有人向隶王有个交代。当然,隶王妃是皇太后邀请来的,而且,有皇太子在背后撑腰。理当,由皇太后和皇太子负起这个责任。”
“隶王妃真的死了吗?”高治的声音顺着阵风,像是模糊,又像是刀一样的锐利。
“她不是死了吗?太医亲眼看见的,判断的,皇太子在大殿上,和皇太后都亲眼目睹她被人行刺的过程,难道能有假?!”闻良辅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像是非常震怒地说,“你和皇太后,都打算把这件事栽赃到我头上!我对高卑皇室兢兢业业,精忠报国到至今,结果遭到如此屈辱!”
高治那双眼,犹如鹰一样捉住对方打抖的嘴唇,说:“仓库爆炸,城门外士兵响应,立马进城,一切,都是精心谋划,不可能一日两日筹划而成。闻良辅,你势要判反国王的决心,可只是一两日而成?分明是处心计划已久。到至今你才动手,只不过是突然间找到了个借口被称之为大义,可以让你举起反叛的大旗。”
话到此处,已是无话可说。
屋顶上犹如密网排开的弓箭手,把弓弦拉开到了极致。空气里余下的只有四周大火燃烧物品发出的噼里啪啦,犹如爆竹一样,呼呼的北风,在助长这场好像一发不可收拾的火势。
静寂中,箭簇忽然离开了弓箭,密集的剪头犹如天罗地网,铺天盖地,罩在中间人群的头顶上。
几个人影瞬间从马上弹跳出去,挡在了高治四周。夜空里,那一条条飞溅的血液交织成新的网络。有人身上身中数十箭依然屹立不倒明明都已经咽了气。
闻良辅一见红了眼,大声嚷:“给我射!打!杀!”
四周围攻的士兵听见命令,在第一波箭射出以后,拿起大刀长矛,哗哗哗犹如潮水涌进中间。
马儿受惊。虞世南一边紧抓缰绳,一边拿着剑往四周冲过来的士兵挥起一次就是一个倒地。攻击的士兵因此被吓住,把他和高治团团围住,不太敢急于继续进攻。
只见又是一片僵局。
高治、虞世南等人,满脸满头满身,都是飞溅的鲜血,双眼里的世界好像都变成了血的世界一样。
不远处,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仿佛陷入了难以回来的沉思一样。
“准备好了,都已经各到其位。”终于,有个声音,对那双眼睛这样说。
伴随这话声刚落,砰,一声巨响,让围堵高治等人的部队都停了下来。他们诧异地听着身后发出一串尖叫。闻良辅回头一看,见两排屋顶上他安排的弓箭手,忽然一个个犹如被什么拽住了身子一样,扑通,扑通,直接坠落进了瞬间崩开的瓦砾。
屋顶上,本来坚实的瓦砾,哗哗哗紧接着好比地动,呈一线性的粉碎,站在屋顶上的人因此都来不及反应,更别说跑。哪怕是干脆趴在了屋檐意图防止坠落下去的弓箭手,一样是被瓦砾中伸出来的什么东西勾住了脚,然后,哇的一声惨叫,瞬间掉入了瓦砾裂开的窟窿里。
那声声坠落者惨绝人寰的叫声,无疑是让人联想起了地狱。
闻良辅以及他底下的人,全部脸上晃过了一丝苍白。
“怎么回事?”闻良辅惊异地喊出一声,派人正要爬上屋顶查看时,马上,又传来尖叫声。
这回发出惨叫的是地上的人。只见先是堵住虞世南左侧的士兵站着的青石板路面,砰,一下,石板突然翻了个跟斗,站在石板上两个士兵,面带惊愕间,直线坠入了窟窿里。为此,两个人身边的同伴刚发出尖叫,他们底下的青石板也开始活动了。
一块块青石板都犹如杂技界里变魔术的石块,不停地翻起了跟斗。每翻一次,总有士兵不幸落地。整个城市的路面突然间变成了个布满炸弹的危险区域。随时站在上面都会被死神拉到了地下。
恐慌的情绪瞬间在队伍里曼开来。而对于攻击部队来说,最怕的就是恐惧恐慌。一旦这种情绪产生,在队伍里快速滋生,整个队伍瞬间就被瓦解。
此刻上演的就是这样一幕瞬间军队被瓦解的场景。
闻良辅是军人出身,深知这点要害,立马喊着:“撤退!上屋!进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部队无疑必须先撤出这个危险地带,再重振旗鼓。
听到命令的士兵们,急速地往后面撤退。可那些翻滚的青石板,像追赶他们的死神,总能抓住他们。于是,有些人破窗进入两侧的民宅躲避危机。可不会儿,惨叫声再次从屋内传了出来。不用说,屋内一样像是个布满陷阱的危险地带,进去一样是必死无疑。
高治抓住缰绳,让坐骑保持镇静,以免误踩四周翻滚的青石板。
虞世南同样在控制自己的座下,并且低声对身边的其他人发出命令:“维持镇静,在原位都不要动!”
闻良辅和身边两个指挥官,环顾到前后左右大批自己人被杀,部队基本是溃败不成形。
“丞相,先走吧。”其中一个指挥官把自己的马,让给了闻良辅。
闻良辅刚是坐轿子来的。
“怎么走?”闻良辅袖管一拂,却是很镇定,是冲高治他们所在的中间地带走过去。
那些跟随在他后面的人,才恍然大悟,他们这不是闹鬼了,更不是受到什么恐怖东西的偷袭,只是中了他人的圈套陷阱。而无疑,这些机关启动了,都是为了来解救高治的。他们现在要做的,更应该是杀进中间,把高治抓到手,逼迫对方放手。
虞世南从马鞍上跳了下来,对着走来的闻良辅亮出了长剑。闻良辅面部狰狞地抽了下,随手从身旁一自己军官的腰间抽出对方的剑。
一老一少,闻家人与虞家人,在被大火包围的中间,两剑相搏,铿锵的声音在夜空里此起彼伏。
由于年少,虞世南的经验绝没有闻良辅多,不会儿,已是招架不上,左右臂上各自挂彩。而闻良辅显然也没有占据多少优势,主要是年纪大了,再多打几下,疲惫上身,全身骨头都在喀吱响,好像一不小心要断了。
眼看虞世南凭着年轻的速度和迅捷,一跳之间再次逃出了自己的一枪回马杀,闻良辅恨道:“如果你爷爷来和我打,我早已一剑让他上西天!”
“正因为如此,我爷爷才不管我去学武了。说起来,你孙子,好像反而更喜欢读书吧。”虞世南同样满脸大汗,被火光照得脸上通红,但是,嘴角那丝吊儿郎当没有变。
“是,我们闻家,和你们虞家,是风水轮流转了。所以,必须在我还在世的时候,结束这一切!”
闻良辅拿起剑,突然间一剑宛如要刺过去,虞世南就此闪避的时候,却见那剑是带着闻良辅所有余下的精力,冲着马上的高治飞了过去。
虞世南回头想要救驾俨然都来不及。这一剑,可以说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速度又快,不见得高治能躲得过。
关头上,忽见高治把马头扬了起来。那剑锋芒的剑头,啪,是直接插中了马的前额。
宝马被一刀毙命的时刻,高治从马上也不能说马上逃脱,和倒下的宝马一块摔到了地上。
这一摔,可见得不轻。沉重的一声响,摔落地背部遭受坠击的高治胸口一个剧动,口里吐出了口血。
虞世南的脸哗地就白了。刚要跑过去救人。
夜空里一道人影宛如流星般划过了天空,抢先于虞世南,落在了高治的身边。虞世南在看清楚落地的人是谁时,站住了脚。
莲生单膝跪地,伸出的掌心摸到高治胸口沾血的衣服上,在感触到底下心脏的跳动之后,刚才绷紧的脸色,仿佛才微微一松。
这时,在他们身后的闻良辅,哇,再发出一声大叫,拔出了另一个人身上的刀,冲他们杀过来。跟随闻良辅的士兵军官,同时高举刀剑,一路喊杀。
高治听见声音,一把睁开眼,把宛如护在他身前的莲生一把推开,起身摸起地上的弯刀。
叮叮叮,叮叮叮。
是什么?
虞世南举高着剑挡住对方攻击来的剑锋,听见这个声音时,看见对面闻良辅那张脸忽然之间变了颜色。
这样奇怪的声音,究竟是什么,在安静的夜空里,如此突异怪异的声音,能让所有人心头忽然间慌乱。
“是牛铃!”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了这样一句声音。
怎么在这个已经杀的如火如荼的战场上会突然出现牛铃?
远处,在从皇宫里出来的方向,本是因为失火等缘故,变成漆黑的通往皇宫的道路上,慢慢地,逐渐的,出现了一辆挂着琉璃灯的牛车。
那牛车,是那样的特别,绝对不是普通田间百姓务农的那种,四角挂着五彩缤纷的琉璃灯,牵车的牛,更是犹如巨兽一样,相当于普通牛三倍体积的高大凶猛。让闻良辅身后的部队忽然都软了双腿的是,只见这辆牛车上四面用的车帐,都是金紫色的绸缎,车舆顶上镶的那颗宝珠,犹如国王王冠上的宝石。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