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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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之前是有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能巴结卢氏或是孙晋宏也不失为一条达到目的的捷径。
问题出在,卢氏突然闭门不见客了,据闻连午饭都没有吃。孙晋宏都略显出担心起卢氏的病情。主人家的两位主人都没有心思亲自接客了,大家留下来,巴结不到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人,何必再在这里逗留。
早早回家,各自另做打算才是正途。
在百花宴上的失意,必须赶紧弥补。
这样一来,午后不过一个时辰,本来门庭若市的光禄寺卿家,一下子客人几乎走掉了大部分。余下的,只有章氏这样一些有血缘关系的亲戚,看着府中的秋菊开的甚是好,留下来几天赏赏菊花,再回去。反正与这家熟悉,当是在这家小住几天。
鲁王妃要走之前,带了女儿过来,之前百花宴的时候,她和朱永乐在鲤鱼潭玩耍,当作不知情。后来,听人家说今年的花魁跌破众人眼球,居然是落到了传说中的病痨鬼二小姐李敏头上。
这对母女俩既是吃惊,又觉得这个结果不错。毕竟,李敏救过鲁王妃的命,算是救命恩人。鲁王妃也不愿意看到李敏真的失败。
本想当着李敏的面道声恭喜,却四处找不到李敏的踪影。只好来到夫人们聚集的雅间,找章氏问问。是章氏把李敏带过来的,理应知道李敏在何处。
到了雅间,章氏起身,福礼:“臣妾参见王妃。”
“辛夫人千万不要客气。”鲁王妃上前携住章氏的手,动作热情,眯眯笑着说,“如果不是把李大夫带来,我这条命,也就去见阎王爷了。”
章氏很快听出了她的目的,也是,平常都没有怎么交往的人,突然如此热情怎不奇怪,心里头一喜,看来自己押李敏是押对宝了,于是喜洋洋地回话说:“是王妃福大命大,李大夫一样是这么说的。”
“辛夫人可知道李大夫去了哪?我本想找李大夫和辛夫人一块到我亲王府上坐坐。”
“李大夫她,因为她药堂里有些事要处理,回药堂去了。”
具体来说,李敏给卢氏看了病,开方抓药,以李敏看病的原则,必须回徐氏药堂。因此,六姑姑用大马车,跟随李敏到徐氏药堂给卢氏拿药。
卢氏不见客的原因也就在于此。因为李敏都说了,她最好暂时禁食。这样的话,她肯定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用膳了。为避免他人问起而生疑,卢氏干脆闭门不见。因为真饿了肚子,肚子在他人面前咕噜噜叫的话,是很失面子的。
既然知道了李敏是回自己的药堂去了,鲁王妃忽然意识到,人家真是个大夫,还有自己的药堂。
章氏趁热打铁推销李敏:“李大夫的药堂,药价比起永芝堂,低了一半,这个药效,却一点都不比永芝堂的差。”
“此话当真?”鲁王妃与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们一样,长年累月,都是需要买些药材回家做做汤之类的,给自己以及鲁亲王进补。
永芝堂,近来在京师里做的最大,名气最足,人家都说那里的药材最为正宗,随着名声做大,药价也是水涨船高,结果,大家都继续到永芝堂买,只因为那里的药材口碑最好。
现在,章氏这样一说,加上李敏真的看好了人家的病,鲁王妃心里有些思思的了,想以后到李敏的药堂去买药材炖汤,给李敏卖个面子也好。
如此一来,李敏一开始不让徐掌柜趁机虚高地抬高药价的盘算生效了。
在客人不多的时候,必须先走薄利多销,只等形成了一定的声势名望,到时候,和永芝堂一样做大了,药价再提升也不迟。
章氏和鲁王妃说话的时候,旁边有一些夫人们一块在听。不久,徐氏药堂这个名字,伴随李敏的威望,在夫人们的圈子中一定范围地慢慢有所传开。
李敏回到药堂,坐下开了方子,让徐掌柜去抓药时,同时交代六姑姑注意事项:“饿肚子,不是说一直饿。要看情况。如果病人的疼痛有所好转,摸着额头没有发烫,可以尝试进点米汤。今晚这个药吃了,可能会拉肚子。要多补充水,明早,可以的话,进点米汤吧。但是,大太太吃油腻的习惯必须从今日起有所改变。不要喝浓茶,不要吃甜食。吃饭要少量多餐,粗茶淡饭,多喝水,每天晨起傍晚,出来走动。这个病,不是现象不痛了就一了百了,需要养。”
六姑姑仔细地听完她交代的事,脸上一松,说:“辛夫人说过,李大夫是个考究的大夫,病人的日常生活琐事都尤为注意,这点深然让人感动。八十两黄金,大太太嘱咐过了,等会儿送过来,一块结了药费。”
李敏点头,让她到前台找徐掌柜结账。自己则在厢房里一躺,中午刚吃完饭,饭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想睡个懒觉。
念夏给她打了水进来想问她洗脸不洗脸时,发现她睡了,不敢打扰她,刚要拉上房门。
背后忽然矗立的一个人影,把念夏吓的转头,看到了那把邋遢的胡子,嘴巴一撅:“大叔,你腿好了吗?”
朱隶听到她这话,立马摸住膝盖,装作还在疼,眼睛却看着门里。他鹰一样的双目,掠到李敏斜卧在榻上,肩头仅是一件薄衣,脸上充满倦色在打盹时,心头也就不由一紧,说:“如今天气变了,比之前寒凉些了,你这个做丫鬟的,难道不知道给你主子添件衣物,她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念夏瞪了瞪眼珠子看他。这个大叔有完没完。上回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们家小姐是已经被指婚给护国公府了,哪怕嫁的是个死人,要做人家的媳妇了,要是闹出绯闻可不得了,被皇帝知道的话,两人都得被砍头的。
“走走走。”念夏推着他,接着,想起了什么,对他说,“上回,你让人送来的那个玉镯子,我们小姐喜欢留下了。回头,多少银子,我让徐掌柜给你。”
公孙良生跟在朱隶后面,听见她这个话,不由一叹:“你以为那镯子值多少银子?”
“上回你们让人送来时不是说了吗?在市集上买的。我们小姐也这么认为。合计,十个铜板吧,不会多了。”擅长砍价还价的念夏,立马帮李敏以最优惠价格拿下这个镯子。眼看,李敏真的是蛮喜欢这个地摊货,戴到手上都没有脱下来。要论做以前,李敏都是从不带饰物的,当年戴那个凌波烟云,号称价值连城的贡品,李敏还嫌弃是说碍手碍脚的。
听见十个铜板,公孙良生抹一头细汗:堪称这世上最美的帝王绿,绝无仅有的一只,价值不可估量,被叫价十个铜板。
真不知该笑该哭了。
朱隶一听,却是摸着邋遢胡子,眯眯一笑,说:“十个铜板就十个铜板吧。”
用十个铜板能骗回个媳妇回家,哪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帝王绿纵使价值无量,但是,作用只在于此,要是不能帮他骗回媳妇,他也只当它是个废物。
念夏总觉得他们主仆三个哪儿奇怪,却说不出究竟哪儿奇怪。在她要转身去和徐掌柜说十个铜板的事时,朱隶忽然又在她背后叮咛一声:“我那里有件狐袍,你拿去给你们家小姐。到天气冷些的时候,能披上。”
“狐袍?”
朱隶向底下的人示意一下,很快的,有人双手捧了一件袍子过来。只见那袍子,浑身是雪白的毛发,乍眼间,人家还误以为是一条白狐狸而不是一件袍子。
把袍子放到念夏手里的人说:“我们家主子亲手狩猎的狐狸,剥了皮做成的袍子,世上仅此一件。”
念夏差点咬到舌头,说:“我们家小姐说了,无功不受禄。请你们赶紧收回去吧。”
朱隶道:“你们家李大夫,不是说了吗?病人病情好了,想送礼表达感谢之意,她不会不接受。这是我给你们李大夫送的谢礼。”
几个人,在门口这样说着,却不知道里头打盹的某人,早就因为吵闹声太大,竖起耳朵在听了。
听到这儿,李敏只得喊了一声:“念夏。”
念夏急急忙忙走进屋里,手中拿着的袍子一时没有地方放,由此带进了屋里。
李敏一眼望到了那张狐袍,确实是高大上的衣服,亮瞎人的狗眼都有了。
“小姐。”念夏看着她的眼神忐忑,知道她虽然收人高价的出诊费,其实一点都不算爱钱,有钱都是投入公益事业里的。
李敏的双眼,像是透过了纸糊的窗户,望到院子里。院子里原先站着的那几个人,一听到她声音早撤了,八成是担心她要退货,干脆躲着不见。
这个大叔,哎,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貌似是一条筋的男人。其实一条筋的男人,正直又可爱。
李敏对这么可爱的,知恩图报的大叔并不反感,一点都不。
“收下吧。”李敏说,既然人家诚心诚意地送自己亲自做的东西。
念夏先是一愣,接着明白她是又同情人家大叔了。念夏就此嘀嘀咕咕说了:“奴婢瞧他年纪也不小了,不是说在北燕做生意吗?怎么做到现在,都没有娶到媳妇?”
这,确实是个问题。李敏也想,莫非如今这个世界,女人挑男人不是看男人的钱而是看男人的脸了。否则的话,以大叔这个家世,貌似做生意钱不少,要说大叔缺点,只剩这个面容有点儿不堪入眼,一把邋遢胡子,是足以吓坏一般姑娘家。
“等他治好了腿伤,我再劝他刮刮胡子。”李敏说。送佛送到西,看大叔这么好人,顺道再帮一把。
念夏听她这话,只觉得她未免是过于关心大叔了。
睡到中间被惊醒以后,睡不着了。李敏坐起来,拿本药书翻翻。徐掌柜办完了事,进来禀告:“孙大人家的人,把药拿走了。八十两黄金加药费,我都点过了数。”
李敏盘算了下:“拿二两黄金放念夏这儿以备府中,其余的,放在药堂吧。进货需要银子。再有,你原先说的那个要关掉的那家店,现在买地不容易,能不关先不关。”
徐掌柜刚好也是这样想的,知道李敏从王氏手里抢到了布庄,就此提醒李敏一声:“老爷既然把铺子都交给小姐打理了,小姐是不是该准备些衣物,好到时候去到护国公府那边。”
嫁妆的事,都是王氏在操办的。她李敏真一时插不了手。因为女儿婚事筹备由主母主持,是天经地义的事。
布庄说是给她添在了嫁妆里头,但是,要她出嫁之后,才真正转移到她手中。也不知道王氏怎么谋划的,不过,王氏因着皇命,肯定不敢真的在她那身嫁衣上做手脚。
“我知道你说的是过冬的衣物,这些,等我把庄子真正拿到手里了再说。不迟。”李敏这话刚完,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她家里亲戚来了。
进来的人,是马氏。
“三婶。”李敏福过身,“三婶怎么来了?”
马氏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到榻上,一点都不陌生,对她说:“敏儿,你可是我老公的亲侄女,我怎么可以不常来看看你。”
如果马氏这话当真,母猪都能爬树了。
李敏温吞吞让人给马氏上茶,自己在一旁坐着。应付马氏很简单,以静制动,不说不做,马氏自己都会不停地说出来。
马氏吃了口茶后,果然马不停蹄地开口了:“敏儿,婶子我是想着,你过几日是要出嫁了,可是出嫁之后姑娘要做的事,面对些什么事,你母亲近来肯定忙得不可开交,不可能教你。”
也只有马氏这样认为了。谁不知道她李敏嫁过去嫁的是个死人,洞房花烛夜还用需要注意什么吗。皇帝都深知这点,安排十日认为一点都不仓促是有理由的。
“三婶是认为敏儿嫁过去护国公府之后有什么事需要注意的吗?”李敏也不马上驳斥马氏的话,马氏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
马氏舔了舔嘴巴:“你母亲给你做了衣服没有?”
说的是嫁衣。
嫁衣,李敏是见都没有见过。虽然,可以笃定王氏不敢在嫁衣上面做手脚,但是,确实也没有人来给她量过身准备做衣服的动作。
“敏儿,听婶子一句话,恐怕你母亲,是不打算给你做新衣了,打算拿旧嫁衣给你穿。”
拿谁的旧嫁衣给她李敏穿?
李敏只要一想,都猜得到王氏的把戏。王氏八成是预备拿她母亲的旧嫁衣给她穿,这样一来,一是说她孝顺,省去了银两,二是,恐怕这件嫁衣放在李大同那里,让王氏心头生刺。
这个王氏,还真是不怕得罪护国公府。
李敏琢磨着,王氏与护国公府之前也有什么恩怨吗?之前,李莹不是本要指给护国公府吗?
马氏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你母亲真做了这样的打算的话,到时候,护国公府那边撒气,肯定也是往你身上撒的了。”
“三婶说的是。”李敏对这点不可否认。
王氏这计是一箭三雕。但是,事情真有王氏想的那么容易吗?
屋里人说话的时候,绿鹦哥一直伫立在窗户的窗棱上听着,听到差不多了,拍拍翅膀回到主人那儿。
不用多说,王氏的打算让人震怒。
这王氏好大的胆子,真是敢不顾护国公府的面子做出这样阴险的事儿。
公孙良生皱起两条书生秀眉,偷偷瞅了眼朱隶的脸色。
朱隶朱唇轻启,冷笑一声:“以前,容妃娘娘在宫中受宠的时候,少不了在皇上面前提点华才人。如今,麻雀飞上枝条变成凤凰,护国公府是被狼心狗肺的咬了一口。”
“主子言之有理。”公孙良生想的是,护国公府在此之前,与王氏的关系应该是不错,否则,宫里的容妃,也不会主张将李莹嫁给朱隶。要知道,朱隶的王妃位置是个热饽饽,要不是朱隶在战场上出了事,没有姑娘家不愿意嫁朱隶的。
护国公府哪儿比不上皇室了。
这个尚书府的王氏岂止是欺人太甚,简直是,不知所谓。
以前,难道在不知不觉之中,护国公府和王氏之间是生罅隙了吗?
再退一步说,王氏这个做母亲的,做主母的,哪怕不顾及护国公府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