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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最牛国医妃-第274部分

小说: 最牛国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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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流派的功夫,神秘鬼怪,一时魏将军都难以捉摸其武功的来路,对不对,魏将军?”

    魏子清在魏府里办完事儿,随朱隶上这儿来,与一群部队里的军官们,一起商讨对策。毕竟,不管老四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之前,他们都一直在调查魏子裘被袭事件的真相。

    按照之前那个凶手留下的血蝎子的记号,一度让他们误以为敢向他们动手的是中原里某些杀人的组织。甚至怀疑到,是不是万历爷雇佣的江湖杀手,意图打破护国公军营里的秩序。结果,等东胡人知道了呼延毒被护国公所擒以后,急急忙忙主动向他们提出交易条件时,真相仿佛才对他们揭开了一角,原来都是东胡人所为。

    问题就此更复杂了。东胡人是怎么混进军营里的,在战场上得以用暗箭伤害魏子裘。据他们当场抓住的刺客分辨,看起来根本是汉人的五官,而非具有东胡人样貌的特点。只可惜,那些刺客都是当场咬毒自尽,没有能留个活口。这种一旦任务失败,马上采取自杀的做法,却是很像中原杀手组织的特征。因为东胡人,一般都不会采取这样自杀的激烈的方式。

    再有,之前,这种死士可是在京师里,同时对朱隶下过手,很难以想象,莫非东胡人雇佣一批中原人,组织了一个类似中原杀手死士的组织,然后渗入到了北燕以及京师各处。

    不知道万历爷又知不知道这个事?

    魏子清算魏家几兄弟里面,思维最敏捷的一个,这次差点暗遭东胡人暗算,可以说是他人生中少有的一次中计。对此,岳东越说出公孙良生对于此人的评价说:“魏大将军,可以说是王爷的左右手之一。”

    李敏宛如沉思半刻的样子,并没有直接发表言论。魏子清在她老公的军队里手握大权,又是护国公第一家臣魏府的未来继承人,未来是要继承魏老的,公孙良生对其作出如此高的评价,并不奇怪。

    屋里,接到对方提问的魏子清,表达出了自己的看法:“公孙先生和小理王爷,当时也都在场,可以说是亲眼目睹过了这些人诡异的拳法和刀法。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些招式,或许,是因为我们常年在关外,对于中原这么多年武林的变动毫无所知。所以,难怪我们对此或有孤陋寡闻的嫌疑。如果许大侠在现场看见的话,或许并不稀奇了。”

    许飞云看起来并不在的样子。李敏有百分百的怀疑,这个酒量压根不好的虚名酒鬼,可能在魏府的屋顶上睡死了,只能等天气再冷一点把这个人冻醒。

    众人等了片刻,见魏子清抛砖引玉之后,某怪迟迟不出面接手,一群人为此都只能是面面相觑。大家想着这个话题可能突然间变成了无果时,只听来到北燕以后喜欢变得默不吭声的朱理,出人意料地做了声音说:“东胡人的刀法,本王刚好之前有听许大侠提过,说是,江湖中前几年变数最多。因为东胡人如今的可汗为那个性情古怪的冒顿单于,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并不把中原人看成是完全敌对的,喜欢拉拢中原人进自己的阵营里。所以,在重金的诱惑下,有些江湖高手可能抵御不住诱惑,跑到东胡人教导武学。对此,武林盟主有表示过这种卖国的堪忧。”

    说是卖国,一点都不假。东胡人是大明人的宿敌。百姓们,朝廷,对东胡人的那股怨恨,可能还没有中原的武林各派更为表率。只因,很多武林界的流派,为了彰显自己的名声,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不惜借助爱国的名号。因此,基本所有的武林正统人士,都是反对东胡人的,见一个杀一个的。

    只是这个人心,不见得都像人嘴巴上说的那样富丽堂皇正义凛然。大多数,都是心里想的,和嘴巴说的,完全不一样。

    相比武林界花俏的标榜,像屋里这些,常年在边界上与东胡人打仗的军人,对于什么重金诱惑之类,肯定是没有什么感觉。军人保家卫国,图的就是一个当仁不让的义务。和武林界错综复杂的内心世界沾不上边。再说,武林界是一盘散乱的沙盘,没有人,能真正指挥得了武林界。军队,却是有严厉的军规,从严治军,指挥官说一不二。

    屋里的军官们听见朱理这样说,一面是对那些虚伪的武林界人士流露出不屑鄙夷的神气,另一方面,作为理智的指挥官而言,当然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魏子裘。

    “卖国贼,古今往来,从来不见少。”有人说,话题突然一转,像是有恭维朱理的意思,“不过,这回对方说是伤了我们小魏将军,可是,我们小理王爷,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看那些东胡人,不是不敢把他们的首领带回去吗?这都是我们小理王爷的功劳。”

    屋里,貌似也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个人的说法。但是,所有人都对朱理给呼延毒下了什么毒,很好奇这点是不用质疑的。据说军医,都搞不清楚,呼延毒究竟是怎么回事会突然毒发了。

    朱理射的那箭到了呼延毒体内已有数日,为何到如今才毒发,这显然是非常令人惊叹的一个毒药,可以操控对方什么时候毒发。

    岳东越要和李敏走进屋里时,可能是想起了李敏之前刚说的话和态度,早就有所疑问,在这个时候,听屋里人刚好提起这个话题,不免在李敏脸上望一眼。

    只见李敏脸上是纹丝未动,只是,最终,在听完屋里人的话之后,嘴唇里轻轻溢出了一声类似叹气的声音。

    要她非要说的话,该怎么说呢?是她意料不足吧,她李大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小叔的智慧,远超出自己的所料,能把她说过的每句话都记得那样清楚,并且还能化用,给运用到兵器上去了。

    以后,自己要和这些人说什么,不止小叔,都得谨慎为鉴。古人可是远比现代人想象中聪明多了。另一方面,就这个问题,必须与自己丈夫谈一谈了。

    屋里呢,在听见屋门口突然传来的动静,那些沉浸在刚才热议中的人们,才恍然惊觉有人一直在外面听着。

    朱理第一个站了起来,喊:“大嫂——”

    只听小叔这一声抢着先叫她,李敏心头再次溢出一丝苦笑。看来小叔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是知道这根本是怎么回事,所以,不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含着谦虚主动叫她,更不敢继续放肆和得意。

    小叔说起来,还是个孩子,做出点什么聪明的事儿,连自己都觉得聪明,就不免得意过头。

    李敏走进了屋里。屋里果然很多人,一目扫过去,至少站了有数十人的样子。屋里的人见到她进来,马上让开了位置。

    她的老公,坐在中间的高位上,看到她进来以后,一双缄默的眸子先射到她脸上。李敏心里立马会意,看来,她老公也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接着,朱隶站了起身,走上来,握住她的手,道:“累了吗?”

    当着众人的面,他倒是一点都没有害羞,俨然,是把这屋里的兄弟们都当自己的家人看了,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家人一般,没有任何生疏感。

    李敏想着如果这时候自己害臊装羞,才真正叫做羞死人了,因此也不避讳,直面回答他说:“一路坐车坐轿子,能累吗?”

    做贵妇,一个最大的坏处,大概是像太后娘娘那样,运动量过少。为此,李敏都要发愁了,她虽然是孕妇,可也不能说整天坐着躺着不动,这其实对孕妇是没有好处的。适当的走动,对于孕妇体内的气血通行,是很有益处的。

    朱隶对此偶尔也会想,娶个大夫当老婆,好处在于家里有病人大致不用太愁,坏处是大夫说一句话,他永远只能唯唯诺诺了,谁让自家老婆是大神医,其他大夫,都没有一个能说得过他老婆的。

    “小心些,坐吧。你不爱吃茶,我让人给你倒杯水。”朱隶扶着她,小心地让她在自己身边的那张椅子里坐下来。

    倒水的人,刚踏进屋里,朱理立马走上前说自己来,把水端着到李敏面前孝敬。

    李敏抬头,只要望到小叔那张笑眯眯的孩子脸,头都要大了。接过开水,李敏并没有喝,问小叔:“那支射东胡人的箭,你做过手脚了?”

    “是。”朱理答完这一声,本来很得意的表情,在触到她突然变得严肃的墨眸子时,一愣,接下来的话哽在了喉咙口里。

    李敏转头对丈夫说:“如果真的是小叔动的手脚,那俘虏很有可能危险了。不知道,王爷对这个俘虏有什么打算?”

    “没有治罪之前,肯定是不能让他死的。”朱隶铁定的声音不容置疑。

    护国公又不是变态的杀人狂。两军交战,按照战场上的行规,俘获的俘虏,要看情况处置。护国公杀一个人,都是有理由的,不是乱杀的。

    呼延毒作为东胡人的大将,哪怕真要论斩,肯定是要当着百姓的面行刑,起到震慑的作用。可不能让呼延毒随随便便死了。

    李敏听了他的表态,道:“之前,妾身已与王爷说过,这个俘虏的病情,可能比较棘手。倘若王爷为了大局考虑,要暂留这条俘虏的命,妾身当与军医,把这条命留下,给王爷用。”

    众人听到这儿,却没有从她话里听到一丝一毫关于呼延毒身上所中毒药的信息,难道她不知情,而都是朱理一手所为,可是看朱理的态度不像是这样。

    朱隶是从她望过来的眼神里读到了些什么,眉头拧紧,沉声对底下的人说:“都散了吧。”

    听见这个命令,屋里聚集的众位军官,起身对他们夫妇俩行了礼,才一一退下。这些人看似性格有些草莽,但是,李敏没有听见他们任何一句抱怨,或者是刚出了屋外以后议论他们夫妇乃至议论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现身的她,说明,护国公治军之严。这些或许性情有些粗鲁的汉子,也都在这个严格的军规下被约束了起来。

    屋子里空了下来,只剩下岳东越、朱理以及他们夫妇俩。

    李敏说:“王爷,和妾身先去看看俘虏好吗?”

    朱隶像是不用考虑,点头:“当然,理儿也得一块去。”

    朱理从这刻起,可就没有一点得意的样子了,不仅没有得意,而且是开始有些不踏实了,可见他对于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事,没有太具体的概念。或许,只听李敏说过,但是究竟怎样的,他根本没有亲眼目睹过。

    见老公要让小叔跟过来,李敏是赞同的,说:“之前,妾身和魏将军等人说过,作为指挥官,知道越多的知识,是对指挥战事,越发有利。”

    一行人紧接前往关押俘虏的牢房。由于呼延毒的伤情加重,关在普通牢房恐怕会把这个重要的俘虏弄死了,所以,暂时把呼延毒移送到军部后面的一个关押特别囚犯的地方。专门弄了一个稍微暖和舒适的牢房,主要是防止把呼延毒弄死了。

    在牢房里,除了军医照顾,还有两个士兵在旁严密看守。

    把守牢房门口的士兵,见到李敏他们走来,打开了牢门。朱理走在最前面,给大哥大嫂探路。岳东越走在最后面。朱隶一直小心牵着李敏的手,生怕地上冻雪滑着她的脚,而实际上李敏比他更小心。两夫妇都是专心致志走路,以至于旁若无人。等到进了牢房,听见前面朱理忽然像是在喉咙里发出一丝颤抖惊讶的声音时,才双双抬了头起来。

    呼延毒在粗糙的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上,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紧着。不一样的是,其实,这根本不是护国公打算虐囚,怕他逃脱。都不是,而是,呼延毒此刻已经不像是个正常人了,像是个疯子。

    头发散乱,呼延毒面部的肌肉时而抽搐着,四肢和身体的肌肉同时在抽搐,痉挛,看起来有点像羊角风的病人,但其实不是。

    听见声音,呼延毒脑袋一转,望见了走近牢房的人影,他的瞳孔突然间像神经了一样忽而大忽而小,伴随他急促的犹如牛喘的呼气声。

    “护国公,隶王妃——是,是隶、王、妃吗?”几声像是喃喃自语以后,呼延毒突然大呼大喊,“不,不,你是鬼!你是妖魔鬼怪,化身成为隶王妃,想要我的命去威胁我们可汗!”

    听这个声音,以及这个表情动作,都知道,此人已经发疯了。

    “怎么回事?”岳东越吃惊地问军医,之前,他听说的消息,只有俘虏发热抽筋,没有其它现在比如俘虏发疯的事。要是呼延毒真的发疯了,那就麻烦了。

    军医摇着头,其实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说:“二少爷伤他肩头的伤口,给他重新做了处理,但是,暂时没有发现伤口异常。二少爷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毒?二少爷也没有说。”

    听见这句话,几乎所有人,都望向了朱理。朱理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抹不知如何形容的复杂,张了张嘴唇:“我,我——”

    硬是接不下去话了。

    朱隶的双眼审视着弟弟,表情有些严峻。

    李敏在真正解释出原理之前,是很谨慎地先和岳东越说:“劳烦岳军师,先清理屋内的人。”

    听见她的话,可谓事态严重,岳东越神情严肃,向朱隶请示得到朱隶的点头允许,立即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包括在场的军医和看守囚犯的士兵。同时,让李敏身边的近身护卫兰燕,亲自在门口把风。

    一切准备工作都安置妥当了。李敏看了眼,在牢房里躺着明显神志已经无法听清楚其他人说话的呼延毒,再走到了角落里,对余下的三个人小声说:“他这不是真的发疯了,只是得了破伤风。”

    “破伤风?”岳东越同样小声的,表示出惊讶地问。这个病名,以前他是前所未闻。

    朱隶眯了眯严峻的墨眸。

    李敏的声音,一直谨慎地放的很低,道:“破伤风是因为伤口感染,产生了一种破伤风杆菌,这种杆菌会发出一种痉挛毒素,侵害到人体的神经,导致人发生抽搐,神志混乱等神经学症状。而且,这种病,是具有潜伏期的,一般,会在伤口感染之后并不急于发病,倘若发病,会延迟到七到十天甚至以上。最好的办法是在伤口早期进行预防。不过,很多人疏忽了。”

    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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