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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最牛国医妃-第234部分

小说: 最牛国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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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输的简直没有道理!

    毕竟他这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拿到了确凿的线索追到这里来,离要抓的逃犯,仅剩余他脑海里想象的,伸手便可抓到的距离。因为,奸细留下的线索是清晰可见,绝对没有错误。

    唯一和他一块存活下来的参将,突然从他身边颤哆着声调喊:“总兵,狼,狼!”

    后面忽然拨高的八度尖叫,让马德康还来不及从面前的惨剧中回过神来时,即将面对另一个人间地狱。

    四周密集围过来的狼,一头头高大凶猛,发着嗜血的发绿的瞳孔,好像从地狱里来的使者,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这两头猎物。

    他们这是想逃,都没办法逃。马德康刚想爬起来,发现两条腿全是软的。然后,他身边的参将,爬起来刚想尝试逃出去,结果,被在旁伺机的几头野狼猛然扑倒在地。紧接发生的一幕,是马德康毕生以来看过的最惨不忍睹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间,被狼牙狼爪撕成一块块一条条。

    啊啊啊啊,那一连串划破天际的惨叫声,分不清谁和谁的了。

    李敏盘腿坐在山洞里,闭目调息,现在,她是习惯每次休息的时候打打坐,利于凝神思考问题,也利于身体的调养。

    念夏那个小丫头,听见外面传进来的惨叫声时,鼻子里冷冷地哼着,手指里捏着那支小树枝,摇呀摇,小声清晰地吐了句:“活该!”

    追他们来进狼山的人是马家父子,这点,在之前孟浩明带人亲自去探查的时候,确定了其身份。

    马家父子恩将仇报,这个下场,是他们活该得的。

    李敏睁开眼睛的时候,能看到距离洞口一段距离守候的狼群里,白毫在里面冲着她懒洋洋伸出舌头舔弄狼嘴的样子。

    对这头狼和它的狼军队来说,设置这样的圈套,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需要锁定目标。

    消灭追兵,只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真正要彻底解决的是,挖出队里的行踪是如何走漏出去的。

    没有把马家父子抓回来审问,是因为没有了这个必要。

    大山和泰庄主,站在山洞口,看着孟浩明走回来时一边拍打身上的雪。

    孟浩明对他们两个点了下头。

    “真的?”泰庄主到底是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吃惊的神色。

    居然,一个奸细在他们队里藏匿这么久,大家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李敏谨慎,真的是,这会儿大家全得栽了。

    大山的眉头皱成了两座大山的样子。

    孟浩明带着确凿的证据走进了山洞,在李敏面前跪下,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仔细看,原来是一小块从树干上剥下来的树皮,说:“由于我们经常是在夜里行军,导致夜黑的时候,疏忽了自己队里的管理。有人,在树皮上留下了这样的记号。应该是出关以后,从猎户村出发后不久留下来的。”

    “不是从护国公府出发留下了记号,而是在猎户村出发以后,可能是第三日,才留下记号。这个人,具体来说,是个叛徒,而不是奸细。”李敏说完这话,抬起一双清秀的柳眉,眉底下的目光,是清冷素净,宛如外面的雪景一样,干净冰澈,让人无处可逃的寒冷。

    冷冷的,打量着眼前几个被士兵按倒在地上的人。

    “大少奶奶,奴婢是冤枉的!绝对是冤枉的!”李嬷嬷第一个,扑倒在地上时痛声疾哭,大呼委屈。

    张嬷嬷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脸上一样尽然是委屈的神色。

    尚姑姑和紫叶相对而言,要好很多,安静地被士兵按在地上跪着以后,一声不发,但是,那个神情,也不像是主动认罪。

    “不是你们其中的某个人留下的记号?”李敏把那块留有记号的树皮,丢在了她们几个人面前。

    李嬷嬷和张嬷嬷的脑袋,都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是!奴婢不识字,怎么能留下记号?”

    张嬷嬷随之吸口气说:“大少奶奶,为何怀疑起老奴而不怀疑队里其他人?队里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是叛徒,不是吗?”

    “你这话说的没错。”李敏道,“但是,念夏和徐掌柜,如果想背叛本妃,早在多少年前可以把本妃弄死了,何必等到现在?孟旗主和孟旗主的人,不在京师里久居,如何和京师里的人勾结成为他人的走狗?泰庄主和大山,都是生意人,为本妃铤而走险,图的是利益,如果想背叛本妃,也何必等到至今?”

    “大少奶奶说的都是理儿。可奴婢还是想不明白,大少奶奶又如何以为奴婢肯定会背叛大少奶奶呢?”张嬷嬷问。

    “对。所以,本妃希望你们自己主动供罪,如果不愿意,那就自己提供证据证实自己的清白。本妃绝对不会累及无辜。”

    张嬷嬷和李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李嬷嬷说:“回大少奶奶,奴婢实在没有理由需要去陷害大少奶奶。奴婢是护国公府的家奴,和护国公府签了生死契的。倘若奴婢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主子可以把奴婢送官法办以外,根据护国公府家规,奴婢的家里人,一样逃不了相关责罚。”

    李嬷嬷说完话之后,张嬷嬷接上:“奴婢和李嬷嬷一样,都是护国公府签了生死契。紫叶也是一样。当然,尚姑姑是大少奶奶带来的,是否有和大少奶奶签过生死契,奴婢就不清楚了。”

    “这样说,尚姑姑的嫌疑最大了?”

    李敏刚吐出这句话,李嬷嬷和张嬷嬷连声答是。

    尚姑姑工整地跪在那里,不言不语,既不打算辩解自己的清白,又像是不肯低头认罪。

    李嬷嬷这时候又说起了一件事:“之前,大少奶奶不是让奴婢去帮尚姑姑拎包袱吗?尚姑姑说是在大少奶奶的包袱里放了三十两银子,可奴婢后来怎么检查,只剩下二十两银子,为此,奴婢本想去和尚姑姑理论,后来想着或许是自己看守不力,被人偷了银子。所以,一直在找偷银子的人,说不定,这人,是大少奶奶要找的叛徒。”

    “你认为可能有谁偷了银子?”李敏问。

    李嬷嬷说:“奴婢知道这是大少奶奶的贵重物品,都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只是偶尔迫不得已,比如上茅厕时,委托给张嬷嬷保管。”

    张嬷嬷听她这样一说,立马抢着插话:“奴婢是偶尔帮李嬷嬷看守包袱,可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偷银子显而易见的蠢事,这会让人都怀疑是奴婢做的?”

    李敏像是赞同张嬷嬷这话,点了下头。

    李嬷嬷赶紧改口:“奴婢这也不是说张嬷嬷偷了银子。奴婢与张嬷嬷关系一直很好,知道张嬷嬷为人,才会把包袱交给张嬷嬷保管。但是,无论是奴婢,还是张嬷嬷,夜晚睡觉的时候,是和紫叶一块睡的。”

    怀疑的苗头,一下子转移到了紫叶头上。

    紫叶和尚姑姑一样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这个小丫鬟是心里有愧,发虚,所以不说话,或是说是小丫鬟已经是被突如其来的局面吓到不能言语了。

    张嬷嬷这时又来了一句话:“或许,尚姑姑交给李嬷嬷时,包袱里并没有三十两银子。李嬷嬷不知道有没有当面与尚姑姑清点清楚?”

    李嬷嬷连忙说:“当时,奴婢是与尚姑姑面对面清点清楚银子的。”

    按照这两个婆子的意思,偷银子的,要么是尚姑姑,要么是紫叶。反正,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可能不是小偷就是叛徒。要说是李嬷嬷自己偷的,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李嬷嬷私吞了就私吞了,何必在节骨眼上说出来。

    “手脚不干净,叛徒——”李敏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嚼着。

    听她说话的人,胸口里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两个士兵走过来,忽然架起了在那里不动的尚姑姑。

    李嬷嬷、张嬷嬷以及刚才还很镇定的紫叶,全部脸上都闪过一丝惊慌,接着,全部垂下头。

    “有什么话要说吗?”李敏问。

    李嬷嬷埋低的脸与张嬷嬷低下来的头相互交换眼神:这下尚姑姑栽了,尚姑姑要说什么?

    地上突然一个磕头的声音,众人一看,见磕脑袋的不是尚姑姑,而是紫叶。

    紫叶道:“奴婢以为,尚姑姑不可能偷银子。”

    “你这是想为尚姑姑求情?”李敏的视线落到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小丫鬟头上。

    “奴婢不是想为尚姑姑求情。”小丫鬟说话,还是,战战兢兢的,声音里忍不住哆嗦,“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尚姑姑如果想偷银子,早可以动手了,而且,不需要把事儿做的这么明显,被其他人发现。”

    “因为她掌管本妃的财库,何必偷十两银子,找点什么名头,都可以把偷的银子转成支出掩盖掉,而且,这样做对她来说得不偿失,是用绳头小利换取大利。把财库打理好,得到本妃的绝对信任,远比偷这十两银子得到的利益大。”李敏嘴角微微一勾,俯瞰那小丫鬟的目光里略带了一抹沉思,“你在府里干了多少年?”

    “回大少奶奶,奴婢自小被卖到护国公府,在护国公府里干活已有多年,所以,耳濡目染的多了,奴婢说的这些事儿,不过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儿,大少奶奶一听奴婢说,马上就明白了。”紫叶说。

    张嬷嬷和李嬷嬷气得嘴都歪了,这个小丫鬟是干嘛,什么时候变成尚姑姑的同盟战友了,难道不知道,她们几个都是一开始在护国公府里的人,这会儿更该同仇敌忾。

    “既然你说尚姑姑不是偷银子的,那你认为谁才是偷银子的?”

    李敏这句话,让在旁听的泰庄主,心里都犯起来疑问。李敏为什么每个人一个人一个人问,而且,不问叛徒,却问起谁偷银子的事了。十两银子,有比揪出叛徒更重要吗?

    山外那些追兵,不可能就此放弃的,不说利益熏心,皇帝如果事后知道他们知难而退,肯定也要把他们砍头。叛徒一日在他们队里,一刻都有可能给外面的官兵通风报信。

    难道?

    泰庄主突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应证了他的猜测。

    山洞外忽然响起狼嗥的声音,使得山洞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间被吸引出去了。

    几头狼,在雪地里拖着一个人,直接拖到了山洞里。把人拖到了李敏面前以后,几头狼松开了口齿,听从山洞外首领的命令退了出去。虽然,那个人的双腿身上,被狼攻击,咬的遍体鳞伤,可是,面孔可以辨认,身上的服饰也可以清楚显示出是孟浩明底下的人没有错。

    跪着的几个丫鬟婆子中间,突然一人惊呼一声,两眼一翻,直晕了过去。

    晕倒的人,是李嬷嬷。

    张嬷嬷两双眼睛瞪的圆圆的,好像根本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在李敏的示意下,念夏拎了一桶冰水,直接泼到了李嬷嬷身上。李嬷嬷宛如惊弓之鸟,哗地一下,从冰冷的地面上挺起来,整个僵尸一样的动作。

    “大,大少奶奶,王王王——王妃——”脸上那流水纵横的李嬷嬷,牙齿打着寒颤,字都咬不全,同时,却也不忘马上冲李敏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不是不愿意说,是是是——”

    “是你看见了装作没有看见。”

    李敏这一句话,才真正让某些人的脸色哗然变了。

    李嬷嬷不知不觉挪着自己的位置,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自称和张嬷嬷感情很好的她,突然间,朝远离张嬷嬷的方向撤退。

    张嬷嬷像是呆了一样,犹如根木头扎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做什么?李嬷嬷!”张嬷嬷找回自己的舌头时,第一声炮轰向逃的远远的李嬷嬷,“是你背叛大少奶奶,你现在想诬陷我?!”

    “才,才不是!”李嬷嬷脸蛋一红,“我怎么可能诬陷你,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我都亲眼看见了,看见了你和他说话。”

    他,指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个被狼咬的士兵,最终导致这个士兵死亡的,不是狼咬的伤,而是,他自己咬舌自尽。

    孟浩明这时向李敏单膝跪下,道:“是臣的疏忽,导致队里出现了叛徒,结果浑然不知,倘若不是大少奶奶英明,及时察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吗?”

    “大少奶奶今日刚和臣透露了这个信息,臣立马想到了可能是这个人。因为,此人的亲人,也是护国公府的家仆。”

    原来,李敏中午虽然找了他们三个开会,没有在会上说明自己怀疑有叛徒,可是,孟浩明和她一样,在听大山说追兵如此之近的时候,一样在心里怀疑上了。李敏做决定时那抹犹豫和沉重,孟浩明看在眼里,知道有人和自己的猜想一样之后,马上着手进行调查。

    没错,如果他带的人,都是久居京师外,那真的不可能与京师里的人有勾结。问题在于,他带的人里面,有一些是一家几口都在护国公府里工作的,这等于有可能通过自己亲人与京师里的人进行勾结。

    破案的关键,当然是在他和李敏都不动声色,没有发出任何怀疑队里有叛徒的信号之下,对方肯定会继续留下记号给追兵。应该说这个留记号的人也很鬼,孟浩明哪怕在队里四处观察,一时也是难以抓住对方的作案证据。直到,白毫按照李敏的指示,让狼在他们的队伍周围进行戒严,谁在没有李敏的命令之下超出范围活动的,通通列为怀疑对象可将其捕猎。

    果然,在马家父子遇难以后,这个内贼,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确定自己人的损伤情况,并且重新留下记号给陆续再追来的追兵。这一来,必定是要去发生雪崩的地方勘察。这个内贼,根本都还没有想到李敏他们已经怀疑有内贼了,才设了圈套让马家父子踩进去。

    内贼的失利,直接导致了另一件事败露。

    孟浩明说:“此人的家人,是护国公府里的家仆,是李嬷嬷亲口说的。”

    所有人大吃一惊,只想李嬷嬷这句亲口说是什么意思时,张嬷嬷忽然站起来,伸出手直扑向那头跪着的李嬷嬷。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无疑是要把李嬷嬷一口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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