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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最牛国医妃-第104部分

小说: 最牛国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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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像是疲倦至极伸了伸懒腰的模样。

    黑衣人却是又退后了一步,警戒地看着他:“你输给朱隶什么了?”

    “输给他的可多了。如今我两个弟子都变成他的人了。其中一个,还和你交过手,说你招数十分像是老前辈,书信一封请我出山一探究竟。我心里只好琢磨着,究竟是不是趁此还了朱隶的赌债,还有我两个弟子性命要是再遇到你,是不是老前辈愿意手下留情——”青袍男子宛如自言自语,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

    黑衣人趁他不备时豁然一刀劈出去,劈山倒海之势,刀锋凌厉之际,对方收剑时,他却是突然收起了刀子,瞬间往窗户奔逃,破窗而出。

    可惜,院子里早已重兵排布,把他围在了中间。

    “瓮中捉鳖,老夫这是中套了。”无刀之王苦行僧苦笑一声,看着包围住自己的人数。

    朱隶这是早已在院子里设置机关了。亏他今天,才刚得到消息说朱隶貌似伤情复发,在府中修养,正好是最虚弱不堪的时候,可以下手的绝好时机。而且,他这要杀的人还不是朱隶,是大少奶奶李敏,朱隶的老婆。

    一盏灯笼,突然从院子外射了进来。围着的侍卫立马让出一条道,朱隶从夹道里走了过来。身边必备跟着伏燕。

    伏燕见到黑衣人之前,先是看到了坐在刚才撕战完的房间窗户上的青袍男子,眼睛就此一瞪,露出惊讶:“师傅!你什么时候出山的?”

    青袍男子斜靠坐在窗户上,懒洋洋的手指尖挖了挖耳洞:“不孝弟子,有了主子忘了师傅,连师傅何时过来都不知道?”

    “不是,师傅,你都没有让人告诉我,写封信给我也好,我可以给你备两箱好酒。”伏燕连声澄清。

    “两箱?”青袍男子不齿,不屑一顾,“你主子从来都是一车一车给我送,你两箱?你混了这么多年,混成这样,让做师傅的情何以堪,白教你了!”

    师徒两人你来我去,口舌交锋。黑衣人轻轻挪步,找寻时机还想跑时,发现根本没有一点可乘之机。

    这护国公府要么是故意让人进来,否则,真的是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只能说,又是他们失算了。

    朱隶停住了脚。

    黑衣人看着他,都说他深陷流沙,身负重伤,可是,到现在,都看不出朱隶究竟伤在哪里。只见朱隶健步如飞,没有瘸腿,没有残臂,要是腹部受伤,早就躺在床上起不来。护国公的容貌一如既往的举世无双。

    “你不是来杀本王的,更不是皇上旨意你来的。”朱隶双眉微挑,墨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光亮,打量着黑衣人。

    黑衣人同样打量完他,露出几分钦佩的样子,说:“可惜,多好的臣子,都是敌不过帝王。是不是皇上指使我,老夫只能赠送隶王四个字——无可奉告!”话毕,不等任何人动手,抬起手中的刀子突然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应声倒地。

    四周看着他的人,没有一个上前阻拦他。

    坐在窗户上的青袍男子,冷冷地扫过在地上变为逐渐冰冷的身体,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左手揭开系在腰间的葫芦,掰开葫芦嘴,一股酒香从瓶口里飘溢出来。他闻着酒香,好像泡浸在了酒坛子里,如痴如醉地吸着酒气,竟是舍不得马上喝一口。

    北峰老怪,不如改名叫酒仙还比较合适。

    朱隶望着青袍男子喝酒,嘴角微扬,露出几分笑意,对伏燕说:“去和你师傅说说话。”

    “谢主子。”伏燕接到他眼神里的含义,单膝跪下接了指令之后,飞了过去,到了青袍男子面前,说,“师傅,我带你去吃好菜好酒。”

    青袍男子眼角轻轻扫过朱隶的脸上,像是与朱隶那双深不可测的墨眸碰了下眼,叹了声:“傻子,你再这样喂我,我岂不是变成猪?我这次出山,不止给你们两个收拾残局,其实想看下隶王的媳妇的。哪里知道一过来,人家先让我假扮他媳妇躺在床上。”

    伏燕听到这话惊了下,回头看到朱隶却无恼意反而有些笑意,心头才放下了大石头。

    李敏早在听见后院里响起刀声的时候,在纱帐里睁开了眼睛。房间里的念夏、春梅等人,都是心口扑通扑通跳。只觉不过一会儿功夫,后面的战斗应该是结束了,根本没有波及到她这儿。

    兰燕跪在她纱帐外,像是安慰她说:“大少奶奶不用担心。我师傅出山了。凭我师傅的本事,再遇到上回来袭的高手也不怕。”

    说的是一次成功绑架过她,然后再次想绑架她,到这次想杀她的黑衣人。

    “是什么人?”李敏的声音冷静自若。

    兰燕摇摇头:“奴婢想,应该也不是皇上派来的。”

    是不是皇上这点很重要。万历爷底下高手如林,毕竟是皇帝,大明王朝的统治者,一声令下,同时可以令江湖里风云变幻。

    李敏闭上眼,想着今日在提督府里,傅仲平决定,到玉清宫在皇上面前反告他人一本。这样一来,这个五公主毒害案一事,该开庭了。

    听说妻子没有受到惊吓,朱隶安心进了书房,让人安排酒菜,与许久相聚一次的老朋友说说话儿。

    一箱子老窖搬进了他屋子。北峰老怪许飞云,闻到满屋子酒香又要醉了,一拍自己徒弟伏燕的肩头:“你在这府里天天享受美酒,小日子过的不错。”

    伏燕干笑:“弟子要做事的,哪有时间喝酒,喝酒会误事。还有,王爷身子不好,今日还被王妃命令在府中修养,师傅,你喝可以,别让我主子喝。”

    许云飞才记起之前朱隶深陷流沙的事儿,问:“怎么?王爷的伤未好吗?”

    “拙荆说是旧疾加新伤,要慢慢养。”朱隶说。

    许云飞只见他口里提到李敏时眉角微扬,显而易见是新婚甜蜜期,几分勾魂的妖孽嘴角微翘:“王爷,你这娶了媳妇以后,变化大了。”

    “是吗?”朱隶摸了下自己剃掉的大胡子后光亮整齐的下巴。

    许云飞同样想到他在军营里经常的不修边幅,大笑几声:“是。”

    话说回来,听朱隶口气说李敏会看病?许云飞惊异一声:“王妃擅长医术吗?”

    “拙荆为人谦虚,但是,是会给人看病。我这个伤公孙没能看好,还是回来遇到她后她给我看的。”

    许云飞美艳的眼瞳里微转,嘴口微吐:“看来,那些人想抓王妃,不是只因为王爷。”

    朱隶缓慢地点了头。

    许云飞喝了口酒,给他倒了杯茶:“既然王妃不让你喝酒,我也不能破了这个例,以茶代酒,许久没见王爷,算是敬王爷一杯。”

    朱隶拿起茶,与他相碰,一饮而尽。

    许云飞伸手盖住他杯口:“喝完这杯,陪你媳妇去吧。”

    朱隶点了头,起身,走几步回头对伏燕说:“你留在这帮本王招待你师傅。”

    “是。”伏燕留了下来。

    朱隶一个人,走回到房间,本来他也不想惊扰到李敏了,想着看一眼她睡了就转回到自己书房。哪知道,他走到门口时,念夏给他开了门。

    迟疑了一下,他抬脚走进了屋里。

    李敏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等着他。

    朱隶走到她面前:“怎么不睡?是不是惊醒你了?让你受惊了?”

    “王爷。”李敏抬头,平静与他对视着,“您休息吧。”

    说着,她站起来,让到一边。

    朱隶瞧她一眼,坐到了床上。她蹲下身,给他脱了靴子,再给他仔细查看脚伤。只觉得她的手温柔如水,摸在他小腿上,让他全身一个激灵。他伸手出去,摸到她手腕,抓住:“敏儿——”

    “王爷好生休息。这个伤,不是两三天能好的。”李敏说。

    “我知道。”

    两眼相对,一时无话。李敏感觉到他的手抓到自己好紧,好像生怕什么一样。

    今天虽然说是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遇到了李莹,可显然他的心思都不在这。

    “陪着我。”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进入了梦乡一样。

    李敏怔了下,一瞬间她竟然有种错觉,他是不是看出她是穿越的人了。她垂下眸:“王爷睡吧,妾身在这里,不会离开。”

    不知何时,念夏等人已经静静地退了出去。

    黑夜里,他深沉的眸光一直注视在她秀颜上,迟迟没有移开。

    到了第二日清晨,见她一个人先出了门。朱隶睁开眼,对跪在旁边的伏燕说:“告诉公孙,好好扶持王妃。”

    “奴才知道。”

    “你师傅走了没有?”

    “没有,师傅看王爷腿伤没好,决定留在府上。”

    朱隶点了头,闭上眼。

    李敏让丈夫休息,一个人到了婆婆尤氏那里汇报情况:“王爷身子有点不适,考虑到王爷身体安康对府中的重要,儿媳妇自作主张,让王爷在房里休息。”

    尤氏本是听说朱隶生病以后,悬了半颗心,现在安定下来了,想这个儿媳妇好说歹说是名医,连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到了李敏手里都能妙手回春,因此对李敏点了下巴:“你照顾好王爷,一切以王爷身体为重。”

    “是。”

    尤氏接着说起了今早上才知道的消息:“消息传回到府上已经晚了些。听说昨日众皇子去了跑马场遛马,十六爷摔断了腿骨头,理儿刚好昨日清晨到过西门,回来我也不曾听他提过这事。后来问府里的人,跟他出去的人说了,说完全不知情。可能十六爷是在理儿离开之后才出的意外。”

    “确定是断了骨头吗?”李敏问。

    尤氏也是小心谨慎:“宫里来的消息,据说这事儿,还没有报到太后和皇上那儿,可能庄妃认为,五公主的案件要开审了,皇上和太后心情不好,不想去添乱子。”

    李敏闻言,眼神稍微一沉。

    傅仲平昨日决定今天必定要去玉清宫和皇帝说话,不知道结果怎样。

    果然,隔了一天,传来了消息。大理寺同都察院、及刑部,组成了三司合审庭。在傅仲平终于反客为主到玉清宫告状以后,开庭审理起了马德康马余生父子毒害五公主一案。

    开庭当日阴天,貌似要有小雨。

    阴森森的天气,给这个凝重的案子再增添了一抹重色。大理寺少卿孙大人,皇后娘娘的父亲,刑部尚书刘大人,和都察院的严大人,三人一早戴齐官帽官袍,先进了玉清宫禀告皇上开庭一事,再移至大理寺出席庭审。

    三人进玉清宫朝见万历爷时,万历爷像是昨晚一夜没有合眼,神情疲倦,靠在金黄软垫上说:“公主是朕的掌心宝贝,而马德康以及马余生等武将,好比朕的左右手。当初,朕的掌心和朕的左右手结合时,朕深感心慰,朕感觉这大明王朝的明天,都是辉煌而充满阳光。如今发生了如此不幸的事,不止夺了朕的掌心宝贝,还要砍朕的左右手,尔等爱卿,可知朕的心犹如刀割流血?”

    “臣等得知五公主暴毙的消息之后,也是一样夜不能寐,日日夜夜希望能为皇上分忧,尽快查明此事真相,抓获凶手归案,惩治恶徒,警告世间邪恶,皇上英明。”孙大人代替另外两位大人,磕头回话。

    万历爷点点头,像是哀思过深,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去吧,朕相信你们。朕等你们的消息,朕今日就在玉清宫等你们消息。”

    三个人齐齐磕了脑袋,退了出去。

    秋天的风寒冷,三个人的脑门上却都是凝结了又大又圆的汗珠。

    这个案子不好判,如果轻易判了马德康马余生有罪,又怕傅仲平造反。听说昨日傅仲平进玉清宫,不知道和万历爷说了什么。

    想到这儿,孙大人心里头悬起了块大石头。

    三位主审官,在骑马前往大理寺审案前,互相看了看两眼。身旁的护卫,都读不到他们的眼神里写着什么。

    只知道快到法庭门口前,遇到了在那里等候的七爷。

    今日是妹妹案子开审的重大日子,七爷怎能不来。但是他不是证人,只能旁听。

    “有劳三位大人费心了。”七爷抱手,向三个主审官深深地鞠躬。

    三位主审员发现,这样大的案子,除了七爷守在门口以外,其余皇子都没有出现。应说皇家里一样世态炎凉吗?

    孙晋宏皱着眉头,想到自己的外孙太子此刻是不是在太子宫里守着等消息。

    堂上,两名犯人已经归位。三位主审官坐在了审判席上,听到门外衙役来报,称是傅仲平到了。

    三个人的眉角处不由自主都浮现出了一丝焦虑。

    其实这个案子,说容易也容易。皇上想要砍了马德康马余生的脑袋平息自己心里头的愤怒,告慰女儿的英灵,傅仲平不要拦着,让这个案子这样判了不就好了。可是,傅仲平偏偏无论如何要拦着。要他们说,那就是傅仲平不知时事,不懂能屈能伸。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傅仲平真吞了这口怨气,今后在朝廷里真是别想抬起头来了。没人会再畏惧提督府。

    傅仲平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一眼扫过跪在地上准备认罪的马家父子,清了声嗓子,对主审官道:“昨儿本官进玉清宫向皇上禀明过了,皇上也认为有必要追加证人,以便查明此案真相。”

    “什么人?”孙晋宏第一个眼皮一跳,问。

    “太子宫里的太子侧妃余氏。此人自己已经向七爷和太子等人承认过了,是在五公主去世之前,用了自己从普济局拿到的方子借给了五公主。”

    按照傅仲平这句话,要追加的证人除了余氏,要再加上普济局管理名方的大夫,以及马府里侍奉过五公主的,负责给五公主抓药等下人若干。

    一排排证人从衙役们奉命去人到抓整齐了送到大理寺这里时,时辰已经过去了不少到了午时。众人想到玉清宫里万历爷在等候消息,不敢随意休庭,中午饭都没有人吃,一路开始开庭并审理下去。

    先是余氏上庭。余氏当然是怕的要死,跪在地上直打哆嗦,照直把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全说出来了。照理,她这也没有算是犯过什么错。太子都告诉过她,消息必定可能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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