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宠倾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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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万里之外!等得到他们,黄花菜都荒凉了。一张小脸顿时垮下。
苻卿皱了皱眉,看着她,正色道:“不要质疑他的能力。”
“能。。。。。。全身而退吗?”将军府上上下下数十人,如何保?
“总会有所牺牲。”
他就仿佛说着今天天气一般,云淡风轻。
杨曦的感受却是完全不一样。牺牲,便是要死人,人命关天,一丝都玩笑不得。
“别担心,在他身边一定是最安全的。”苻卿以为她在害怕,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除非他死,否则,没人能伤害到你。”
我也一样。只是,这话没有说出口。
“我不要他死!”她飞快地说道,想到他可能要面临的危险,呼吸有一点紧窒。“他的伤。。。。。。”
“无妨。”只要蛊毒暂时不发作。
掐指一算,似乎,就在这两天。。。。。。顿时,他脸色一沉。
“你有事瞒我。”难道是冯跋的伤。。。。。。“色胚伤得很严重,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
“不要瞒我。”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这一刻她有多紧张。“他的毒。。。。。。”
“他体内的毒已清。”
“那是什么?”见他不说话,她心下一沉。“他还受了别的伤,是不是?有。。。。。。生命危险吗?”
他仍是不说话。
苻卿的表现让她一颗心沉到湖底。“你的意思是,他。。。。。。会死?”
“不会!”这一次,他大声反驳,只是那身体也轻轻抖了起来。
杨曦狠狠捧住心脏。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如此痛。“告诉我,求求你,卿哥哥!”
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痛楚满布。“他中了蛊毒。”
中蛊!这是在电视剧上才会看到的事。“中了。。。。。。什么蛊?”
“噬肉蛊,中蛊之人每到月圆之夜就要承受万虫噬肉的剧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非如此,凭他的武功,他此次回皇城又怎会伤在小毛贼的毒箭之下?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苻卿后来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此时此刻,她的脑里只飘荡着这句话。
色胚。。。。。。他会活下去的是不是?他会有办法解开身上的蛊毒对吗?他是那样的无所不能!
“曦儿,你怎么。。。。。。”
她的一张小脸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他本是因为她对冯跋不自觉的在乎心感欣慰的,可见她难受成这样,他的心也不好过。“相信我,这蛊一定能解的。”
她定了定神,仿佛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乏了乏眼,想挤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心却愈发苦涩起来。
她在意,该死的在意!在意的很!
只因为他长了一张与霍宇一模一样的脸吗?
这一夜她狠狠的失眠了。
辗转难眠,脑海都全是一张张冯跋蛊毒发作时痛楚万分的脸,偶尔也能睡着一会会,却往往是在噩梦中惊醒,梦里,满满的是那张脸。
霍宇的庇护,冯跋的冷清,霍宇的微笑,冯跋的霸气。。。。。。
她分不清那张脸到底属于谁,他们重重叠叠,最终竟成了同一个人。
就这样醒一会睡一会,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直到凌晨,再也睡不下去,匆匆披了外衣跑到后院中。
天还未亮,月亮仍然高挂在天际。皎洁的月色洒落在她身上,拉出一抹孤清的身影。
时际已接近满月,这几日正是冯跋蛊毒发作的日子,或许是明日,后日,她明白这定是跟光子活动有关,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破解。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到了冯跋练剑的地方。
看着他舞剑时,心尖莫名划过一丝安定祥和,仿佛,她从小就是这么看着他舞剑,一天一天的长大。
以后不许胡闹,危险。。。。。。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过。
胸前的寒玉微微温润了起来,她低头执在手上,从玉中传出的温度渐渐暖和了她的四肢百骸。紧紧握住寒玉,凝望着不远处的空地,那里,仿佛还残余着几抹飞舞的身影。
突然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一丝淡绿映入眼帘,她抬头,神色定格在苍白的脸上。
☆、第066章 缘分
曾经有人问她,你相信缘分吗?她总是那么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如果有缘,为什么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遇到的人不是他?如果无缘,为什么偏偏他与霍宇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两个分明没有交集的人,却有那么多的纠缠和暗涌?为什么,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他偏偏对她如此庇护?
明明,与他所有的交集都是对云的不忠和背叛,一颗怪异的心却每每在想起云时,莫名的觉得对不起他?
也许,她天生就是一个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谁能说得清。
屏住呼吸,她轻轻走到他的身旁。
他靠在石柱旁,看起来睡得很沉。凌晨,露很重,他的发丝眉毛上均是一颗一颗细密的露珠,仿佛结了一层细细的寒霜般。这人,恁地不会照顾自己!
心里微微揪着。
她脱下外袍,轻轻披在他身上,以衣袖轻轻拭去他发间眉上的水珠。
这个人,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生活本该呼风唤雨潇洒自在,可是每次见到他,总能感觉到他身上透出的无边无际的寂寞孤清,以及深沉得不可见底的哀伤痛苦。
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为什么总是活在无底深渊中?
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脸颊,手指下的温度寒冷的让她吃惊。她的外袍太单薄,完全给不了他足够的温暖。她站起来,欲回房取一床被子为他盖上。这么冷的天,容易得风寒。
突然,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下一刻,她落入他的怀里。
落入他的魔掌,她连挣扎的力气都省了,反正是挣不脱的,何必?没有言语,甚至没有掀一下眼帘,他不轻不重的将她搂在怀里,力道恰到好处,不会让她感到不舒适,也不给她有挣脱逃跑的机会。
他竟是一直在装睡。。。。。。无言靠在他肩上,任由他将那件单薄的外袍披上她的身子,她也学着他那般闭上眼不说话,只要他没有十分过火的举动,她可以试着不反抗。
一阵寒风拂过,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往他怀里钻进去半分。虽然她很是不明白他为何有温暖的大床不睡,偏偏睡在这冻死人不偿命的露天之地,虽说她占据了他的卧房,可将军府多的是书房客房,他至于狼狈如斯?
也罢,这个人做事向来就是怪异,她不懂,也不需要懂。
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流缓缓从他身上过渡到她体内,她张开眼,有几许心慌。“你的伤。。。。。。”
她不说他的蛊毒,却让他以为她单纯的只道他的伤未好,因为她知道,他中蛊之事并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想,她便装着不知,虽然一颗心总是隐隐痛着,为他独自一人承受的伤害而痛。
他没有说话,扯开胸前衣襟,温热的手把她轻轻按在自己裸露的胸口前。
换作是别的男人做这事,她必定会抬手送他一个巴掌,大骂变态,色鬼,暴露狂!但,他不一样,顶着一张帅气得令人难以呼吸的俊颜,无论他做什么,似乎都能轻而易举的叫人原谅,并主动为他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更强烈的暖流慢慢包裹住她,这一刻,她不见有丝毫寒冷,倒是在他炙热的气息下渐渐熏红了一张俏脸。
虽然被他抱着十分舒服,他以内力给她营造的这方天地也温暖如春,但,美男当前,她却怎么也做不到像他一样心如止水,安静祥宁的入睡。牵挂着他的蛊毒,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她在他怀里换了多少个姿势,就在她忍不住要挣扎起来之际,头顶上传来了他低沉的轻吟:
“初雪亮了刃 刀剑声沙哑
万重楼外 几度风霜洗战马
几季烽烟 血染黄沙
铁马铜墙 寒衣萧杀
一朝战火 谁成就了谁的天下
。。。。。。”
她的心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首歌她只在太后寿宴时与桀栩唱过一次,他居然能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甚至,没有一个错误的音调。
想抬头看他,却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勇气。
他的声音得天独厚,悦耳动人,虽然只是随意地轻吟,却能轻易蛊惑她的心智,乱了她的心池。
她情不自禁的把脸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喉结的跳动,一颗心慢慢轻松了下来。
漫天漫地,只有他低沉迷人的声音,轻柔回荡:
“。。。。。。
枯枝上的灰色寒鸦
声声诉说着无尽的牵挂
发色如霜的人啊
歌尽繁华
人间多少雪月风花
不及你眉间肆意的潇洒
傲视天地的君啊
宠倾天下
。。。。。。”
一宿好梦。
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身处的仍是冯跋的卧房,身上的衣衫依故,床上也不见有丝毫凌乱,就仿佛她一整夜都睡在这里,并不曾离开过。昨晚与冯跋月下相拥,他唱着宠倾天下》,这事,竟像是一场南柯梦。
如果不是身上还隐隐保留着他独特好闻的味道,她一定以为自己真的在做梦。
宠倾天下。。。。。。他居然会唱,甚至,唱给她听,哄她入睡。。。。。。
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她不是白痴,他虽从来不对她说任何有关情爱的言语,但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一份情。她一缕从异时空穿越而来的孤魂,何德何能,能拥有他如此的眷顾?上天是不是给了她太多太美好的一切?
可是,给的越多,越难拥有。她只想守着慕容云一份深情平平淡淡过一生,然后,等她百年之后,她要回二十一世纪找霍宇,直到找到他为止。
情之一字,世上没有人能真正的解释,一旦陷入,再难抽身。
所以,她一定不能沉沦在冯跋无声的温柔中,她一定要清醒,要时刻记住她是有婚配的人,不能再随意与别个男子卿卿我我,态度暧昧。
快刀才能斩断乱麻,不管冯跋有多迷人多诱惑,她也要做到心——如——止——水!
用力捏了捏掌心,她对自己说:不能被迷惑!不能被勾引!
我喜欢云!我要嫁给云!我不要冯跋,我不要!
一定不能要!
。。。。。。
可是。。。。。。
云,你怎么还不回来?
那厮太诱人,我快支持不住了。。。。。。呜呜——
☆、第067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古代,百无一用的不是书生,而是她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闺中小姐。
明日便是期限的最后一天,她本以为冯跋会有大部署,至少也该调个兵遣个将什么的,然而,今天的将军府跟往日根本没什么不一样,该浇花的浇花扫地的扫地,一切显得异常的平静。
传说中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必定已经安排好一切退路,只是她身份还太低微,没那个资格去参与那些伟大的计划。
果然啊,百无一用就是她。
今日不见冯跋练剑,不知为何心底有一丝丝的失望。小莲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伺候完午膳便不见了人影,苻卿因为慕容熙的传召据说早早便回宫了。整个将军府,最闲的是她,最无聊的也是她。
迎面,一仆人匆忙赶来:“郡主,将军请您到书房,有事商议。”
议事?什么时候她的等级提升到够格跟他议事了?
心思一边转着,一边随仆人前行。那书房原来竟挨着冯跋的卧房,冯跋每日大多数时间就是在此度过。人就在她隔壁,只是她一直不知道。
仆人轻轻敲门,内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进来。”
经过了昨夜,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心竟微微抖了起来。
随着仆人把门推开,她拾步迈入,却叫眼前的景致迷乱了心眼——
一身休闲装束的冯跋坐在硕大的古檀木书桌后,正在看一些类似账本的书籍。仍旧是一身淡绿,领口随意的敞开,妖媚的锁骨肆意外露,勾魂夺魄。他墨黑的长发只用一条绸带随意挽在脑后,几缕发丝飘落在额际,妩媚妖娆。
冷若冰霜的眼眸此时透露着微微的不悦,似乎账本上的内容让他十分不满,那眉眼下的鼻梁高挺,英气逼人,薄薄的唇瓣水润光泽,就像樱桃一样,勾引着她来品尝。刀刻的下巴之下,喉结裸露,让她想起自己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喉结颤动是那醉人的晕眩感。还有,他领口下那片晶莹的肌肤。。。。。。
咕咚一声,她以所有人肉眼能见的速度,很不要脸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妖孽!
柔与刚的结合,冰与火的触碰,比女人妖媚,比男子刚劲!这妖孽,根本就是上帝有意整出来祸害天下的妖精。
她一直以为苻卿是她见过的最为美丽的男子,却不想冯跋居然也有如此妖娆美艳的一面,甚至比苻卿还要美上三分,只是平日里他的深寒霸气令人忽略了这一点。他若穿上女装,她敢打赌,这延续千年的祸水榜单绝对要被他颠覆。
好美,好美。。。。。。真恨不得撕破他的衣裳,看看他的身子是不是也如他的脸蛋一样令人迷醉。。。。。。
或许是良久不见来人有所举动,冯跋的视线从账本移到她脸上。
“过来。”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两个字,目光便又回归到账本上。
“郡主好色,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一句戏谑的话语传来,惊得原本乖乖听话向冯跋走去的杨曦一步没走稳,差点软倒在地上。
书房里竟然还有别人!
她惊惶地抬头,对上一道玩味的视线,“你是。。。。。。”
方才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妖孽的身上,根本没有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听他那不怀好意的话语,想必她刚刚对着冯跋犯花痴的模样全部落入他眼中,想到此,粉脸飞红。
“在下冯素弗。”
好耳熟的名字,似乎在哪听过。。。。。。指了指冯跋,她问:“他的弟弟?”
“正是。”冯素弗细细打量着她,惊世容颜已非笔墨能形容。
杨曦只是礼貌地朝他颔首轻笑,便自顾走到冯跋身边坐下。他说了,让她过去。
“从现在开始,不许离开我半步。”说完,丢给她一个玩意儿,便又埋首在一堆账本中。
啥?不许离开半步?吃饭睡觉上茅厕都一样吗?还丢给她一个小玩意,像小孩子一样打发她,这家伙!
正欲发作,目光却被他丢过来那奇异的仿佛水晶球一样的东西吸引了过去。是水晶球没错,但却是个精致的拼图水晶球,做工精良,细致完美,十分漂亮。更难得的是,它竟是一组拼图,手指触摸之下能隐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