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IT五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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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部经理不无揶揄地对我说：
　　“很大程度上也证明了四部经理的个人魅力和本事还是很大的！”
　　我哈哈一笑，然后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对！你我是望尘莫及的！”
　　偌大一个公司又剩下三个部门，空荡荡的四部在公司里显得那么刺眼。总监多少感到有些挫败却又无计可施，这时工作组来到了青岛。
　　总监和工作组的负责人去栈桥逛了一圈回来后，在随即召开的管理层会议上就宣布了他要辞职的消息，自此我们也知道了他最终的立场。现在想来他当时对青岛公司多少有些心灰意冷，不愿意再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去绕弯。有这些心思还不如回家哄老婆去呢，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想。
　　总监走的时候我们谁也没去送他，虽然我们提过可他拒绝了，也许一方面他觉得应该让我们避嫌，一方面对青岛公司也是毫无眷念吧。
　　解决完公司老总的去留问题，工作组开始中层干部的工作。其实这次来的工作组负责人就是我以前深圳公司的同事，他已经被任命为华北区总监。当他找到我时，我们不免回忆了当年一起工作时的情形，更多的却没有再深谈，我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离开青岛公司前往烟台公司。

第二十六章　走亦走，留亦留（2）
当天晚上12点，已经快入睡的我突然接到他来自烟台的电话，电话里他直截了当地问我：
　　“对于公司这次变动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镇静自若地回答说：
　　“高层的事情自有公司去解决，我要做的是把本职工作做好，恪尽职守。”
　　他又问：
　　“那你对自己的职业未来怎么规划？”
　　我从容地回答：
　　“在恰当的时候会寻求发展。”
　　他干脆和盘托出：
　　“如果让你来烟台公司做总监你愿意吗？”
　　他的意图很明显了，我也不用再跟他打太极，就很客气地说：
　　“我觉得自己现在成长得还不够，不太适合。”
　　他有些奇怪了，不解地问：
　　“我知道你对烟台公司很有感情的，为什么拒绝呢？”
　　我淡淡地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还需要多锻炼。”
　　他有些歉意地说：
　　“我明白以前总监在的时候对你的个人发展有所保留，但是她已经调离了，现在华北地区是我负责，你说你想去哪里，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或者，”他顿了顿，略作思考后说，　　“还是你不想在山东了？那回广东如何？只要你说，我去想办法。”
　　我轻轻一笑，冷冷地说：
　　“真的不用多费心了，我不想离开青岛。”
　　他急了，说：
　　“明天新总监就要找你谈话了，你怎么拒绝他？我是为你好才事先给你打这个电话的。”
　　我无所谓地说：
　　“谢谢你，我会如实地告诉他。”
　　他又问：
　　“那你想过以后留在青岛怎么和现在的总监相处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新来的总监以前在深圳做经理时经常和我们部门发生冲突，我们部门对他很不感冒，他对我们部门的人也没什么好印象。这个担心是不无道理的。
　　我呵呵一笑，有些不置可否地说：
　　“我做我的，他做他的，各司其职，没什么不好相处的。”
　　他平静下来，有些了然地问：
　　“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我看他明白过来了，也干脆和盘托出：
　　“本来我想做到这个月底的，那我明天就跟公司提辞职。”
　　事已至此，他总算完全明白了，末了，他不死心地又问了我一句：
　　“真的决定了？！”
　　我坚定地回答：
　　“是的！”
　　他叹了口气，说：
　　“好吧！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没法勉强你。好自为之！”
　　我冷静地说：
　　“谢谢！”
　　挂上电话，我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脑中浮现出前任C公司、现任M公司的总经理在上午给我电话中说过的话：
　　“你的成长我们一直看在眼里，以前我曾经三番两次跟你的总监提出让你去负责别的分公司，给你更高的平台。她总是说你还需要多锻炼，成长还不够，我也只能听取她的意见。这次我们出来单独创建自己的平台，我希望你和××一起把M公司青岛分公司负责起来。你的意见呢？”
　　我朗声回答道：
　　“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早已有了打算，就是跟随您一起创业。”
　　第二天，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我从容地递上了我生平第一份辞职报告，壮士断腕般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创业之路，即将在我面前展开……
　　小感悟：人生往往要作出很多的选择，选择的时候不见得能看到前面是泥泞路还是沼泽地，想要一步跨入阳光大道，几乎是不太现实的。
　　

第一章　和创业面对面
在2004年儿童节那天，我走进了M公司青岛分公司。在我面前的，是由四间办公室改造成的大开间，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还没有。只有几个民工在铺地毯，还有一个监工模样的人背对着我站着。听到身后有人走来，他一回头。哟，这就是现任的行政总监吧？我们相视一笑，彼此会心地点点头。
　　我们之间并不陌生，他是原来C公司青岛分公司的客服经理，后来调往烟台公司做行政经理时我们曾共事过三个月。印象中他是一个做事果断、很有商业头脑的人。这在各分公司很少见，以前在C公司一般做行政的能对销售前台起决定作用的不多，能起辅助作用就不错了，而他是例外。在烟台公司没有销售总监的情况下，他经常带领商务经理在销售一线冲锋陷阵，把原本业绩平平的烟台公司带得有声有色，在全国公司中竟然也有了一些名声。这次在公司高层的动荡中他也是双方人员争夺战中抢夺的对象，而他最终也选择了跟随前任总经理。用他的话来说：
　　“享受创业的艰辛和快乐！”
　　其实他要是选择留在C公司，也一样有机会被调回青岛公司，也不用为了新公司的一钉一铆亲力亲为地去满大街跑。当初跟随前任总经理出来的人，可以说想要享受荣华富贵的几乎没有，因为创业的艰难，市场的重新开拓，一个个难题很明显地摆在那里。完全不如在C公司，一切条件都是成熟的，现成的，一切工作都是那么得心应手，信手拈来。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去留恋过去或者后悔自己的选择，大家义无反顾地丢下已有的一切，为了共同的理想跟随总经理走出来。除了想要借这个平台实现自己创业的梦想以外，也想要和总经理一起创造互联网的另一个神话。这不是什么大话，这只是我们当时最真切最单纯的感受。
　　他朝我健步走来，给了我一个同志式的握手后，朗声说道：
　　“好久不见，欢迎你！”
　　我笑了：
　　“我可不是外人了，我是来报到的！”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问：
　　“这就是以后我们要战斗的地方吗？”
　　他把眉毛一挑，骄傲地说：
　　“那是！怎么样？还不错吧？来，我带你参观一下！”
　　说完，他领着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向我比画着哪里是以后的销售部门，哪里是安装复印机的位置，甚至垃圾桶将会放在哪里都计划进去了，看着他喋喋不休兴奋的样子，我情不自禁地也被感染了，急急地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正式工作呢？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真想马上投入工作！”
　　他笑了，说：
　　“还要一个星期吧，办公家具到位了我们就可以着手开始招聘了。不过，”　　他语气一转，接着说，　　“你得先去一趟总部，老总要见见你，顺便去学习一下我们开发出来的新产品。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正式工做了，你得好好学啊，我们在家里就等你拿米回来下锅了！”
　　他风趣地比喻着，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才明白还有很多准备工作需要去做，成立一个分公司，从选址，装修，招聘，实习，到正式投入使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从C公司发生高层变动以来，我确实再没有见过总经理。那次五一大会时很多公司都绕道去了总经理新的办公地点探望，可青岛公司没有去，这也是分公司总监的取向决定的。如果这个分公司总监的立场在总经理那里，就会带着分公司参会人员悄悄去探访，反之如果立场在董事长那里就肯定不会去。在开会过程中，虽然气氛很轻松，监管却很严，不认真开会不认真学习没关系，但绝对不允许离开度假村半步。一会儿不见你的人，电话马上就跟踪过来了。
　　暂别了青岛公司的行政总监，当晚我就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小感悟：对于创业，我一直是既向往又忐忑的，也许是因为我本不是一个有什么事业心和野心的人。可是周围的朋友同事都认为我是女强人，真是愧对他们对我的期望了。我只是对工作多了那么一点责任心，有那么一点过于执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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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创业前奏曲
火车到达北京时才不到6点，在晨曦中我找到了位于安定门的M公司总部。还没到上班时间，我就在楼下的永和大王吃早餐。终于到了上班时间，我随着人流走进位于大厦二楼的M公司。M公司总部比我想象中大，也比我想象中简陋。听说是临时找的，我还以为M公司会很小，结果占据了整个二楼，面积还算可以，遗憾的是没有大开间，而是一个一个小房间，销售部门一个房间，服务部门一个房间，培训教室和会议室又各是一个房间。在C公司的四年，不管到哪个分公司都是大开间的办公环境，习惯了，猛一下看见这样的结构还不大适应。跟C公司以前一样，M公司的总部和北京分公司是在一起的，现在C公司把总部单独搬到亦庄去了，这是后话。
　　老总还没有来，我兀自在北京分公司转悠了一下，发现规模也远远小于原来的北京分公司。里面有不少熟悉的面孔，看来都是在C公司风云突变时一起揭竿起义过来的。还碰见了几个从原来C公司苏州分公司和深圳分公司过来的同事，听说自从M公司成立后　，陆续都有C公司各地分公司来的同事。来学习的，来谈话的，就像是来投奔一样。这时我又有了“朝圣”的感觉，只是跟五一的感觉不同。五一的“朝圣”是对董事长个人，这次的“朝圣”是对一个新成立的公司，或者说是对一种精神。我想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正想着，老总秘书过来喊我。走进老总办公室，陈设相当地简单，想起五一就来过的同事在QQ上告诉我，老总的办公室相当简陋，我还无法想象。现在摆在我眼前的确实只有一个相当不气派的大班桌和几个椅子，旁边放了两个文件柜，仅此而已，连真皮椅子都没有。老总一直以务实的作风闻名于业内，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老总见我来了，热情地招呼我坐下。简单地问了问我离开C公司的经历和感受，又回顾了当年深圳销售大会上的事情，谈到C公司目前的变故和他们此举的无奈。从他的描述中，我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当然那些说辞在今天看来也有一定的片面性。也难怪，这样的纷争一定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站在老总的角度，他们一定是觉得C公司董事长不占理，从他分析的情况看，也是对方得理不饶人，公司走上正轨了就一脚踢人了事。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讲，愿意出来跟老总重新打天下的当然也是支持她的。只是老总也是人，也会吃一堑长一智，也会敏感而多疑，对人也会有更多防备心，这是后话！
　　老实说，这是我第二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老总，第一次还是一年前在C公司时，我从烟台出差到北京学习，老总百忙之中抽空接见我们。那次，我跟老总提议开设威海分公司，其实也许总部早就考虑到了，但当时老总听我说完后，当即很认真地在办公室的中国地图上做了个待开设的标志，后来果真在威海开设了分公司，让我很是开心，这是题外话。因为平时接触老总的机会不多，虽然不至于太紧张，但也不太自在，说话有些期期艾艾的。想想老总要把青岛公司交给我负责，我也得表现大气一些让他放心。后来的事实证明老总确实对我不是很放心，再加上我自己的心态在纷纷扰扰中没有找到一个平衡点，注定了我在M公司的职场之路走得十分坎坷。
　　说回来，老总给我这次北京之行也布置了任务，那就是学习公司新的制度，包括新的销售政策和相关规定，还有就是公司的自有产品。我这才了解到，C公司原来的研发中心是老总儿子的公司，换言之就是现在完全属于M公司了。我和其他分公司的同事当天下午就去了位于北京上地的研发中心。研发中心的负责人，也就是老总的儿子热情地接待了我们，领我们参观研发中心并安排专门的人员给我们介绍公司产品的后台技术，为我们答疑解惑。像我这样一直做销售的人对技术都是不甚了解，总觉得很神秘、很高深。这里的人给我的感觉不像C公司的技术人员趾高气扬，相反他们很谦和，很热情，很耐心。对我们提出的低级问题也耐心作答，我想这是老总授意过的。这一小细节让我感到新公司的人性化管理和凝聚力。
　　当晚我被安排住进地坛体育馆的一个招待所，条件真是不怎么样，因为我是女孩子还一个人住了个双人间，算是不错的待遇了。这和老总的做事方式很符合，他们自己无论到哪里也都很勤俭，其他人就更无法有什么意见。跟我在一个招待所的还有其他分公司的同事，其中有一个来自苏州的男孩，在招待所已经住了半个多月了。因为苏州公司还没有开始运作，他就在北京公司客服部边工作边学习。听说现在已经做了分公司行政总监，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们一起去北京公司附近的小吃店吃面的情形了。
　　那次的北京之行还有一个小插曲，学习完后我回了一趟深圳办理我在C公司的退保手续。这次回深圳公司没有谁知道，我停留了两天就回到青岛了。在深圳的那天晚上，我在网上意外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