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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独霸王妃-第46部分

小说: 独霸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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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亭渡口这样重要的地方,有这三个不一心的人在,怎么会弄得好!溃烂,不是一天两天。
  一幅简单的地图展开时,许王不和他们废话,手指南亭左边:“道陵山口,有强盗,后山,有强盗,旁边的榆林,我才得线报,也有强盗。各位大人,本王重兵在此,与你们解除忧患如何?”
  第一个回话,是眼睛眨巴个不停的梁大山,他迅速想到的是许王自作主张:“殿下,道陵山口,有长公主一处庄子,要是动兵动枪,恐惊了人……”
  许王手一扬,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双手捧住,面南而立,朗朗一声:“有圣旨!”
  三个人俱都跪下,各怀鬼胎。
  听完以后,董光照最先道:“臣领旨,”他心里转悠着,怎么十一殿下不知道?这里是有强盗,不过官匪勾结,各谋好处。
  陈行期是愣住,他没有想到董光照会答应,见梁大山又不敢说话,心里乐得不行。他为剿匪,受了这些人不少气,他是忠于国君的人,以后的国君,在七殿下从安陵回来,非他莫属。陈行期抚一抚胡须,他有引以为傲的漂亮胡须,此时精神不错,胡须看上去黑而油亮,更为光彩。
  许王对这三个人全没有好感,他只有一句话交待:“各位,在此期间,你们随我居中调度,俱在这里。”
  董光照苦了脸:“臣,臣妻颇为凶悍,臣不敢晚归。”
  许王笑一笑,梁大山皱紧眉,他想到他新纳的小妾,一身雪白肌肤,这天冷不去搂她睡,要在殿下这里孤单一个人睡不成?
  就是陈行期,也狡猾一下:“殿下,下官手中还有数件急案,容先回去,明天一早再来侍候如何?”
  “强盗把你们吓成这样?”许王手按在桌上,怒目若要发作:“哪一个走的,就是走露我消息之人!”
  往门外喝一声:“取我剑来,高悬门上,出去一个,斩首一个!”
  “是!”外面才回答这么一声,就听几声巨响,劈哩啪啦,轰轰隆隆,最后几声“咚,咚!”震得房中书案晃动几下,地面都摇一摇。
  窗户全是开着的,硝烟味儿直冒进来,房里顿时乱了。
  董光照先说一声不好,他年轻身子敏捷,“嗖”地一窜,直奔高几下。梁大山腿一软趴地上,顺地面找一个又宽又大可以遮挡的地方,见有个地方黑乎乎不小,双手一扶地,人哧溜过去,许王眼睁睁看着他利落地蹿进自己书案下,伏在自己脚旁。
  总有一个是硬气的吧,再去看陈行期,还是坐得笔直,硝烟弥漫中,他手抚着胡子很是镇定。许王正要夸他,见他眼珠子也不转了,直直着,分明是吓呆住。
  战场打过滚的七殿下又好气又好笑,就这么一帮子人!
  外面有回话过来,加财一头青烟,咧着嘴哭笑不得:“纪侧妃骑马,那马蹄子踩到火炭,不知道哪一个倒火盆,没灭全在角落里,火炭踢到旁边放的鞭炮上。”
  “砰!”又是几声,余炮还在炸着。
  许王也是啼笑皆非,这能惹事儿的人,好好骑个马也能有事。他板起脸,忽然说一声不好,听外面潮水一般,有人高呼:“惊了马,快来人手!”
  主仆一起奔到房外,就看到最后冲出去的一群马。韦明德手执鞭子,连声呼喝,只拦下来几匹。
  许王变了脸色,他看到跑在最前面,只看到一个影子的人,是纪沉鱼。她那匹马,一定是惊在最前面。
  “保护侧妃!”许王才喝出这一声,半路上奔出来的韦明德大吃一惊,他手心冒出汗来,这才看到那遥远的身影很是面熟。
  原来是她!
  韦明德飞身上马,第一个追出去。
  纪沉鱼一开始真吓得不清,她正在为逃跑作准备,鞭炮声稀里哗啦一阵炸,险些没把她耳朵炸聋。
  再就座下马疯一般的冲出去,幸亏她这几天是个用功学生,紧握缰绳不松手,不管多颠覆,双腿夹得也紧,才没有被甩出去。
  耳边风声呼呼,和坐在许王马上睡觉时的风声不一般,这风,带着要掀翻一切的狂态,来得迅猛,又突烈。
  不似龙卷风,却有龙卷风万均的力度。
  纪沉鱼只觉得脸上生疼,要想垂下头来,又被风吹得直着身子,任由风刀一道一道从面上划过,而座下这马,还没有停的意思。
  前几天自以骑得很好,今天认识一下厉害。不仅是风,风中夹着小石子,重重击打在她眼中,纪沉鱼本能闭一闭眼,正中眼皮,虽然小,夹着风势,似强弩发出的利箭,打出一个红印子。
  疼得她差一点儿松开手,缰绳在手心中滑到手指,又紧紧握住。
  总算能闭眼,又不敢全闭。勉强睁开一条缝,就见一道黑影直奔脑门而来。
  是个树枝子,一直横在这里。
  “啊!”惊叫一声,纪沉鱼用力往下一伏身,不知道哪里来的潜能,居然压着风头趴下来,见马头就在身前,双手抱住马颈,口中喃喃哄它:“你乖了,不要跑。”
  身后有尖厉唿哨声响起,纪沉鱼尖叫:“我在这里!”唿哨声如流水,绵绵不断,细而悠长。一刻钟后,总算慢下来。
  纪沉鱼已经睁不开双眼。
  眼中有细细灰尘,也有小粒的沙土。韦明德是第一个赶过来,就见到纪侧妃在马上哭。她抱着马颈还不敢松手,面如土色,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刮过来的灰。
  细嫩面颊上,起了红晕一片,中间有几处,沁出小小的血珠,像白玉中数百年生出来的血红,凄美又让人怜惜。
  玉中血红,是玉的魂魄。
  韦明德心痛不已,少年人反而愣在那里,听着吓得不清的纪沉鱼一边哭一边哄那马:“你乖了,你别跑。”
  “你乖了,你别哭,”少年用沙哑的嗓音,也说的是这一句。纪沉鱼先是没听到,马停没停她都没有感觉到,只是心儿悠悠地想着,难道命葬在这里!
  好不容易听到这句话,纪沉鱼睁开双眼,才发现到了安稳地方上。她的眼睛疼,面颊疼,肩头旧伤又有复发的样子,同时,她的心往下一沉,一个想法到了心里,绝望的大叫一声。
  韦明德犹豫不决,帕子早掏出来,却不知道送不送。被这一声大叫惊得心头乱颤,什么也不顾了,大步走过来:“你哪里疼?”
  墨绿色的山草,风中被吹得千姿百态,如兰,如佛祖掂花手,又如细细绿流。宫衣俏丽的少女,没有回话,仰起面庞,对着远处山路,山下奔腾大江,流下两行泪水。
  多好的逃跑机会,自己没有抓住。
  惊马中坠马而亡的,被马拖着不知去向的,完全可以解释。
  银子时时都在身上,头上还有若干的首饰。纪沉鱼呜呜的哭起来,她忽略了什么。
  伤心,如最后一根琴弦断,歌女扑倒泣血中。面如土色的面颊上,冲出来两道雪白泪痕,晶莹,似石山子,滚动几下,无助的落下。
  “扑,”不知道倒了谁的心……
  少年他见过少女全是柔弱的,侧妃,当然也不例外。他无助地动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你要我怎么做才会喜欢?他原本想问这句话。
  她伤心的哭着,他默默的等,手中帕子在风中摇过去,摇过去,一直就在那手心里,染上手心中的温度,也还在手心里没动一步。
  又是一阵马蹄声过来,纪沉鱼被惊醒,她漫卷眼睫,是一个凄楚无助的眼神。许王心中一滞,满腹怒火如天火遇上银河倾,就此化为乌有。
  他没有见过纪沉鱼这种表情,打马过来,拥她入怀,柔声问:“吓倒了?”干净好闻的气息笼罩过来,如三月里桃花初开,日头才打到嫣红上,香气轻轻。
  纪沉鱼吸吸鼻子,忽然很想对他诉苦,她用手揪住他胸前那一块玉饰,不让它再印到自己面颊,泪水挂在眼睫上,让她美得如一团迷雾,她哭兮兮告状:“这马不乖,”
  要是乖,会带自己去天涯海角。
  韦明德心惊肉跳着,看着殿下把那个身影搂到怀中,再就是美人泪痕湿,一直在告状那马不乖。
  有人承接情绪,泪水扑天盖地而来。不一会儿濡湿许王衣袖,看上去像小儿撒尿在这里。许王按住她的肩头,发丝也在手中。
  柔滑带着香浓,许王嗅了一下,正想着再哭也要骂几句,纪沉鱼抽抽泣泣又来了一句:“亏我给它吃了许多的糖。”
  许王大乐,这个丫头孩子气。
  回去的路上,纪沉鱼缩在许王的披风里,一面把泪水往他衣服上擦,一面不忘往四面看。一条大江,江水奔得还很湍急,部分打在岸边白石上,溅出千堆雪。
  大船,如天上飞雁,扬帆去往远方。纪沉鱼的心,也随着去了,去得远而又远。
  驿站门口,如临大敌。有人在归拢马,有人在列队肃立。陈侧妃不得不出来,詹太太趁着乱的时候去了,她迎上来,不真不假地说了两句:“这马,也是乱骑的。”
  许王抱纪沉鱼下来,陈侧妃装看不到,纪沉鱼装看不到她。下马以后还在磨蹭,许王分一只眼睛在她身上,看她做什么。
  见她迟疑着,对着那匹没有带她走天涯,而是丢在半路上的马很是想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袖子里掏出来一把,在手心中颜色不错,一把玫瑰松子糖。
  许王哈哈笑起来,他背过身去,对着荒野无人处笑个不停。别的人全纳闷,殿下在笑什么?只有纪沉鱼,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不是你说过的,要想骑好马,就要对它们好。
  现在你笑,一定是笑话才惹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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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挨打的功臣

  守礼没笑多久,再回过头,不出他所料的,纪沉鱼平静下来,一只手托糖,一只手抚着马头,低声说着什么。
  刚才的孩子气,再不复见。
  只有殿下的披风里,还留有余香。衣上有些闪光,是她刚才的眼光。
  余香,也不同于守礼见过的别的女性。
  宫女们,她们爱浓郁的香味儿,因为父王年纪大了,鼻子不大灵光,眼睛也不太行,闻香识女人。
  家里的丫头们,也是各种各样的头油香味儿。而那个“她”,则是偏爱奇香,越怪越吸引人越好。
  兴许就是这香味儿,让她进到父王的眼中。
  小鱼儿,是淡淡的性子。就是香味儿,也只爱一种。头油上要是有香味儿,她脂粉用得极淡。总是留下的,是一种回味。让人闻到,就知道是她。
  她们还在外面,陈侧妃一脸的发呆相,守礼现在已经知道,她没有这么容易呆笨。想在自己身边呆住,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陈侧妃上去,总是嫉妒小鱼儿,总是有些笨,总是落后她一脚,其实未必。
  两边士兵都是许王的手下,从侧妃出现时,就跪下垂首。许王没有催促纪沉鱼进去,由着她安抚那马,不管怎么,丽衣身影和雪白骏马,总是很协调。门里跪着的三个大人们急了,他们偷抬眼,陈侧妃还在,惹祸的纪侧妃也在。
  “咳咳,”董日照机灵的轻咳几声,没有惊动许王,把纪沉鱼惊动。她无言地给许王行了一个礼,拉好风衣,悄步进去。
  染雪和离花接着她,陈侧妃跟在后面。
  许王对着她的身影了一时,他一直认为她很聪慧,从不认为她是个强过男人的女子,今天也是这么,惊马吓到后的泪流,孩子们气的哭泣,还有她很快恢复的平静,这是个心性坚毅的女子,逆境中,很是能稳得住自己。
  三个官员对许王不满,闹出这么大的事,处置又不处置,在外面耽搁这么久。还说什么剿匪,现在就半点儿不急。
  他们又弄错一件事,许王殿下很急,他不再想纪沉鱼的时候,连商议的余地都不给他们,站在当地,直接发号司令:“崔将军,”
  一个年青的小将大步出列:“回殿下,整兵完毕!”
  “按我说的,速去速回,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小崔将军大声应过,带上人就走。三位大人愣巴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已经在暮色中。
  这是快天黑了?地形又不占,人和也不占,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会占上天时?要是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占,这打的什么仗!
  送死仗?
  没有人敢说话,许王殿下算是朝中一员名将。素来还有一个不参搅朝政的名声。他在边境只管呆着,均王殿下和昭王殿下,大长公主纠缠不休时,从来没有他。
  是安陵公主,让殿下一下子闻名于全国,在皇嗣的问题上频频出现。
  他带来的不过一千人,三个大人都数过。现在到少了一半,三个大人皱眉的皱眉,歪嘴的歪嘴,五百人?他就敢去了。
  “大人们随我进来,”许王漫步往里面走,三个官员们不敢不跟。无人到他们进去以后,宗异邦打了一个手势,余下的五百人又分出二百人,紧跟小崔将军后面走了。
  驿站里的兵,正打算休息。自从殿下在这里,他们天天精神紧张,白天晚上不能休息,日子叫苦连天。
  不想宗异邦大步过来,粗声大气问:“你们王队正呢?”找来找去找不到,才有两个士兵往一边儿,见渐黑下来的树林后,有人牵着一匹马悄无声息要走。
  离这里已经有数百米了,宗异邦追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张弓,放上一枝子箭,在士兵们众目睽睽之下,绷紧弓弦。
  有人吓得捂住嘴,有人吓得气不敢喘,有的人失声要呼出来,见一箭如流星,带着弓弦声响,直奔王队正而去。
  王队正走猫步,不喘气,缩着头,手中牵着马缰,一步一步,打算走出这个树林,有树挡着,就可以上马,不消半个时辰,可以到离此十里外的集镇上,醉花楼里王惜惜,那小娘儿们细皮嫩肉的,快去和侧妃们比一比。
  手中一空!
  空气中一滞!
  “嘭!”
  这才是一声弓弦响,一只箭笔直穿断他手中马缰,尾羽闪着,钉在前面树上,高度,正好是他的额头,他差一点儿撞上去。
  手中半截马缰挥动,“啪”甩打在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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