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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独霸王妃-第35部分

小说: 独霸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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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了,快来人,岂有此理!”陈侧妃尖声叫着,要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叫的同时对许王一眼,许王眼光对着地上,还是没有表情,又似没有听到。
  不说话,有时候就等于默许。陈侧妃又得了意,正要说,加财早一步过来,当胸揪住武其安的衣服,生虽有豪情,奈何手无缚鸡之力,大叫着:“啊啊啊,不要打我!”
  双手抱着头,一下子就缩身如鼠。
  加财一把按倒他,抬起一脚,重重踢在他腰上,骂道:“什么东西!也配这里大呼小叫!”一个身子撞过来,狠狠对着加财的手臂撞去。
  纪沉鱼忍无可忍,她对古代制度的不满,全爆发出来。反正是个死,也不能这样打死人!她笔直对着加财就撞,一心只想把他撞飞。
  加财是什么眼睛,又清楚这里面的内幕。他打武其安,是他受人挑唆,误信人言,还真敢来夜闯!
  可纪侧妃,没有半点儿过错,只是生生被殿下利用了一回。
  敏捷的一闪,加财滑退开好几步。纪沉鱼身子收势不止,一下子撞在地上,肩头伤没有好,重重砸在冰凉地上,纪沉鱼紧咬着牙,闷哼一声,额头迸出冷汗如注,身子没有收住,还在往前滑去。
  陈侧妃正在叫人:“太大胆,快拿下这贱人!”许王依然不说话,她就再威风一回。见一个人笔直对着自己裙边滑来,到了脚下,手在发上一抚,就多了一根金簪子,簪头锋利,对着陈侧妃的脚就刺下,嘴里骂道:“要死一起死!”
  “啊!……。”陈侧妃身子一歪,重心不稳,摔在椅子上,只听椅子和茶几乱响着,陈侧妃倒在地上。
  一个人飞快过来,是连滚带爬的姿势,坐上陈侧妃的胸口,正是纪沉鱼。纪沉鱼病后无力,把吃奶的力气全用出来,涨得脸上通红。一只手扼按住陈侧妃的脖子,另一只手高举金簪,对着陈侧妃,厉声高叫:“殿下,你今天不还我清白,我冤枉的死,也拖着她一起去!”
  加财自己打人不害怕,见到这一幕,面有惊吓,摸着自己脑袋:“乖乖隆的咚,倒有这么厉害。”
  回头和添寿互相吐了吐舌头,都面如土色,这如何是好?一不小心,殿下的两位侧妃全玩完。殿下……他们去许王。
  许王安坐不动,依然是他刚才那姿势,不过抬起眼眸,多了一丝笑意,他笑得越温和,纪沉鱼的心越往下沉,有人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如春风拂沐?
  她扼住陈侧妃脖子的手更紧,怕自己病后无力,自己半边身子也压上去,另一只手中的簪子,金光闪烁,压着陈侧妃的眼皮,沙哑着嗓子道:“你答应我,让他说完,让我说完,让我问完!我就放了她!”
  陈侧妃魂飞魄散,早就紧紧的闭上眼睛。人睡在冰冷的地上,寒气不住往身上来。脖子上如压重石,那鬼爪一样的手扼得她快喘不过气,眼皮上,则是凉凉的,让她魂飞天外的利器!
  没了命,是可怕,可人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知道。花季少女,活着却没了眼睛,这才是陈侧妃最怕的。
  这个时候,武其安又添了一回乱,他的豪情豪气全都不见,也不清纪沉鱼在作什么。倒不是他眼神儿不好,是吓得太狠,什么也不太清,只有正中的许王,他认得真。
  手脚并用,膝行到许王脚下,武其安通通叩头:“殿下饶了四表妹,与四表妹无干呐!”他凄厉的喊声,飘入房外北风中,有点儿人间地狱的味道。
  变故只在一刻,静下来时,房里房外的人全愣住。纪侧妃呼呼喘着粗气,可见累得不轻,手中金簪高举,手下是吓得发抖的陈侧妃。
  “通通,”不停的制造噪音的,是引出今天事情的罪魁祸首。
  纪沉鱼听着烦心,她使了一回力,头也晕,眼发花,耳朵里有鸣音。只听到武其安的叩头声,一下一下重重,有如叩在她心上,让她一个劲儿的发紧,怒喝道:“别叩了!”
  “啊好,”武其安停下来,也是一个劲儿的发晕。纪沉鱼气喘得不行,手下又不敢放松,侧过脸儿再和许王谈条件:“殿下,你答应我的话?”
  许王这才动动身子,面如锅底:“你放下簪子,慢慢说。”纪沉鱼又呼呼大喘着,身子因喘气而起伏过剧,压在她身下的陈侧妃受足苦头,她往下一压,陈侧妃就呼吸不畅,几乎快翻白眼儿了。
  要说话求饶,又说不出来,脖子上还有一只幽冥冰爪。
  “殿下,你当着众人起誓,让我问话,让武家表哥把话说完,我就放了她!”纪沉鱼坚决地又要求一回。
  房内房外静得似无人呼吸,雪花北风,都似停了一停。
  许王的脸更黑,慢慢而压力十足的再说一遍:“你放下簪子,慢慢说!”
  “不!”纪沉鱼大声道:“你先答应我!”
  两个人的眸子对上,许王是狂怒在眼中积聚,警告的味道浓厚。纪沉鱼更握紧簪子,带着寸步不让!
  气氛冷凝起来,如在冰山上,又有九重大风施压。压得别人,冷汗默默的流着,小心肝儿幽幽的颤着……
  烛光一闪,许王动了。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有如处子。动的时候,比脱兔还快,如离弦之箭,明明离纪沉鱼有三、五步,感觉一步就到了纪沉鱼身前。
  纪沉鱼骇然,本能的手中簪子横过来,松开掐住陈侧妃的手,对着许王乱扎乱打。才只抬起手来,簪子尖只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手腕上一痛,被许王单手劈中,剧痛彻骨至心,纪沉鱼痛呼一声,“啪!”掉了簪子。
  肩头本来痛得欲裂,被许王一把握住,就这么拎起来!纪沉鱼痛得泪水飞奔,死死忍住不喊,身子却不自已作主的跟着起来,以免自己肩头更为受苦。
  陈侧妃总算呼吸到充足的氧气,才得轻松,见纪沉鱼的裙边就在手边,被压急了的她,扑过去双手抱住纪沉鱼的双脚,就要把她摔出去!
  一只脚,重重踩在她手上!如千斤巨石压下,手骨几乎粉碎。陈侧妃哀号连声,见那脚上着的是云雁银纹的丝履,她心里闪过:殿下……
  脚拿开,脚尖在她腰下轻轻一挑,一股大力涌来,陈侧妃笔直而起,还没有站稳,迎面重重一巴掌扇上面颊,许王骂道:“眼里还有我!”
  这两个人,当自己不存在!
  才站起来的陈侧妃,踉跄退出去几步,被一巴掌扇出去多远,“砰砰啪啪”一路撞中椅子角,高几角,加财好心的让了让,着陈侧妃直撞到门上,滑落下来,只有哭的力气,身子瘫软着,爬都爬不起来。
  殿下真快!
  这是除了武其安、纪沉鱼、陈侧妃外,其余所有人一闪而过的心思。
  纪沉鱼还在水深火热中,许王提着她的肩头回到原位,在她膝盖后面踢一脚,纪沉鱼不由自主的跪下。
  许王坐下,单手按在她肩头上,骂道:“欠管教的东西!”稍一用力,要把纪沉鱼按伏在脚下。纪沉鱼死死咬着牙,牙缝里迸出来一句:“我清白!”拼命抗着,不愿意成为拜伏的屈辱姿势。
  她还试图起身,只是肩头一点重压,有如泰山!
  许王若有基无的哼了一声,他今天算是见识到纪沉鱼的真正个性。她在自己手下,大冬天里,汗珠子啪啪往下掉,这身子明明是柔软,此时却似不会弯曲。
  时不时的,还试着想要强抗起来。
  “呼呼,”喘气声越来越粗,汗水,不是一串串滴下,而是流下来。
  武其安离得最近,他刚才跪在许王脚下,吓得目瞪口呆,不敢动弹,就是一个字也不敢说!许王冷笑,你不是要同死?还说什么深情在心,你到是作点儿什么!
  手下的钢铁般意志的身子颤抖着,慢慢的抖动得大些,又竭力的忍住。纪沉鱼告诉自己,挺住!
  肩头的疼,先是让人清醒,现在痛得让人神智模糊。一寸一寸的加力,纪沉鱼绝望了,她是双手伏地强撑着。现在用力一顶,左手飞快抬起,在自己发上又一抚,又是一根簪子握在手上。
  她的单手终于支持不住,歪歪斜斜地往地上倒去,纪沉鱼用身子作抵抗,心里只有一句话,死,并不可怕!
  跪在地上,面颊伏地,左手压在身上,簪子尖才调整过来,耳朵上剧痛传来,许王揪住纪沉鱼耳朵,把她身子提在手上,没有身体的掩护,簪子暴露出来!
  许王怒气涌出,骂道:“找死?好!”手一甩,纪沉鱼的人飞了出去,飞出去以前,簪子尖不知被什么一点,脱手而去。
  “砰!”纪沉鱼落在刚才坐的椅子上,浑身伤痕没有一处不疼起来。不及喘息,眼前金光一闪,金簪子笔直落下,钉在纪沉鱼的手边。
  许王狞笑!
  对武其安大声咆哮:“你还有什么说的,有屁快放!”武其安跌跌撞撞爬出去几步,弄清话意才止住,回身伏地再泣:“殿下,我只想再见四表妹一面,只想见一面……”
  “你!还要说什么,还要问什么!”许王猛抬眼眸,如闪电一惊,直视纪沉鱼。纪沉鱼扶着椅子已经坐直,见问,一咬牙,站了起来。
  她身上披着许王的长衫,和陈侧妃算账时,滚落半边。许王拎她回来,把锦衣又给她压在肩头,此时还有身上,随着纪沉鱼的起身往下滑落。
  纪沉鱼身子虚空得自己都可以感觉,把锦衣再裹一裹,抬起手臂,面上现出痛楚。许王劈面骂道:“让你说你不说,一定闹成这样子!”
  “殿下,”强硬的纪沉鱼一开口,虚弱无比。许王目光一闪,面上怒气下去不少。纪沉鱼面上是震惊,这才觉得手脚酸弱无力,只是系紧衣服,都如红军长征。
  可现在,需要这件衣服,纪沉鱼竭力拉紧锦衣,房外有北风吹过,穿过她的身体,把汗水吹化为寒冰般,贴在身子上,有如冰衣。
  纪沉鱼打了一个寒噤。
  “关上门!”许王虚抬了抬手,再吩咐加财:“倒热茶来,”又没好气扫一眼还坐在地上眼睛发直的陈侧妃,厌恶地道:“扶陈氏归座!”
  热茶送来,染雪这才敢上来,知道她拿不了,送到唇边,纪沉鱼喝了两口,觉得好些。才走上一步,对许王据理力争:“武家表哥所说,据是事实。殿下,少年人情爱,都不由已作主。就是上年纪的人,也有陷在情意中昏迷的人。他所说的,不过是事实,是道理,是人人应该有的心思才对!”
  “别人家里也有这样的事情,少年相悦,大了各自定亲,怎么不像他这样?”许王嗤之以鼻。纪沉鱼很想给他一个笑脸,至少他让自己说话,可是身上疼得打颤,耳朵火烧火燎,又与许王有关。
  她黯然:“我来问他。”这个时候不逞强,对染雪伸出手,轻轻道:“妹妹,扶我一把。”染雪扶着她,迈出一步,纪沉鱼就忍上一下,动了两步,到了许王斜侧方,离武其安有两步远,武其安泪眼婆娑:“是我害了你!”
  他总算能清周围的人和物,有些失仪的微张着嘴。
  清华俏丽的少女,不再是旧日模样。她发髻乱了一半,微毛着,上面插着无数钗环。金之闪烁,玉之高雅,翡翠之通碧,宝石吐光芒,错落有致的,似有无数不清的光环在头上。
  烛火,适时也添上不少光泽。
  千思万想的意中人,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好生。此时,她在面前,微含笑意,眼中又隐忍痛楚,更为楚楚动人。
  鼻子尖是红的,更翘了些;面颊有可疑的红晕,倒似病人;还有那双碧波春水般的眸子,如春水泛江,桃花初落,杏花儿在倒影里打骨朵,让人不够,瞧不足,只是这春水,为何有这么地多?
  多多的春水中并无责怪,并无怨恨,被自己拖累的四表妹,是微微的笑着。
  “我对不起你!”武其安忽如发疯,对着自己捶胸顿足。名份相关,怎能不知道?过了今夜,伊人还会在否?
  天呐,他雷击般的清醒了,自己都干了什么!
  纪沉鱼深深的理解他,对许王一眼,意外地见他若有所思并不是生气,纪沉鱼奇怪一下,并没有时间多想。
  抬起玉白的手指,无力的抚上额角,柔声细气地道:“听我说,眼下不是哭的时候!”不是故意扮柔弱,实在没有力气。
  陈侧妃木着脸,半边面颊痛得如火在烧,她还能解释出来什么?
  许王认真听着,不时对纪沉鱼微颤的身子没好脸色,不爱惜自己的人。
  “是谁挑唆了你?”纪沉鱼问得一针见血,武其安身子一震:“不!没有人!”纪沉鱼莞尔一笑,乱发垂一缕下来,她抬手轻轻一挽。
  面白如纸,人如白玉雕成,乌发油然而下,就这么轻轻一挽,武其安张大了嘴……。
  许王冷冷道:“依我,你不必问了!他侮我太甚!
  ”殿下,且等一时,他是个懵懂人,不要怪他!“纪沉鱼一动也不想动,忍痛给许王赔礼,只低下头欠身子,呼吸又痛得急促起来。
  许王拿她没办法,无奈道:”你坐着吧,又走来作什么!“纪沉鱼十分不愿,十分生气的给他陪了个笑容,许王拍拍额头,叹了一口气。
  这气又幽又长,似吐出无穷尘封心事。纪沉鱼心中一动,马上联想到许王,也是被情伤过的。宫中才做过争吵没几天,他,应该还有余恨!
  可以利用这余恨!
  自己痛得也不能再耽误,纪沉鱼不拖泥带水,只问了武其安一句:”你念圣人,圣贤上,有见尊长,不说实话的道理?“
  一句话,武其安怔忡了!茫然不知所措地在许王脸上,碰到许王冰寒刺骨的眼神时,才失神地垂下头,心里纷乱起来。
  是骗子?还是高人?
  游侠传上常有异客,从来无端羡慕多多。丈夫横刀跃马,发心中不平事,扫大路之不平。对于身在宅门里,事事不能自己的少年来说,是致命诱惑。
  再说他还有手段,那死的人,竟然无人发觉。
  血流潸潸的死人又横眼前,武其安打了一个寒噤,忽然叫起来:”他杀了人,他杀了人!“纪沉鱼对许王埋怨的一眼,扶着染雪慢慢回到座位上。
  她知道武其安不是这样的登徒子,也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怕,只怕他不肯说,受人蒙蔽还要为人数钱挡灾。
  少年终于恢复清楚的眼神,同时冷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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