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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花边哲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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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咫尺,她的感觉就像是被推下了万丈深渊!
  她试图再次搂抱亚珂,希图以此达到缓和的目的。也许就在这时,亚珂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别墅钥匙,扔在沙发上。似乎要说话,可终究未曾开口,转身离去了。
  “回——来——”
  等她醒悟过来这件事的全部意义,急忙追到门口。虽是大叫一声,但她喜爱的那个躯壳在他灵魂的牵引下,已悄然不见了踪影。
  就跟唐明皇一样,宁要自己的挚爱而不顾江山社稷。她的这种老之将至的发狂心态,逼得她要癫狂了。
  她骂孟丽桐,骂阎董事长,好像全世界的人全都跟她过不去,都是一群最最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忽然,她像猛然想起了什么,狠狠地狞笑一声。
  她一定要把亚珂夺回来,而且也能够夺回来。不信吗?哼——咱们走着瞧!”她那种胜券在握的劲头,让任何人看了都胆战心惊!
   。。

二十三 尴尬(1)
“妈给你找的这个妹妹漂亮吗?”在火车上,阎董事长微笑着问儿子。
  “妈的眼光还能错?”儿子似乎不解,又说,“你问这个干吗?”
  妈妈一笑,就像笑出了儿子的实质似的。儿子也笑了,笑得脸色微微泛红,便佯装看起书来。
  看着儿子一本正经地装作在看书,妈妈知道,他在心里偷着乐。他非常喜欢丽桐,这一点她满看得出来。这不,才来京城几天,他可按捺不住自己,便催着她急急忙忙往回赶。她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老实说,她对儿子顺利完成学业回来感到高兴,但不久她就看到,儿子把国外那种对事物满不在乎的派头也带了回来。这有点让她担心。
  儿子回来了,她带着他去拜访拜访亲戚。这种看似平常不过的礼节性访问,实则是在增加家族那种神秘然而极其牢固的韧性,更深刻地隐秘着家族观念的承接和延续。而传承这些的关键人物,就只能是她的儿子了。
  可是,她的儿子却不知母亲的苦心!
  满不在乎!是不是儿子自认为学业有成,变得骄傲起来?在中国,要想成功,成就一番事业,光有高智商不行,必须是高智商加高情商。但在儿子身上,她感受不到她希望的高情商。
  丽桐恰恰跟他相反,不但善于沉默,而且处处表现出温柔恭谨的态度。但同时,不可忽视的是,丽桐身上蕴藏着一股热情、一种未可限量的才干——假若哪一天成长开来,很难说她不是一把好手。
  的确,一想到儿子,她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丽桐,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真疑心自己是不是在选择儿媳妇。可儿子显然喜欢丽桐。话又说回来,她这偌大个家业,就现在儿子这个样子,也真难说能支撑得了,重要的是,得为他物色一个靠得住的帮手。
  如此说来,丽桐的确是一位不错的人选。可你就是不知那种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真有点卖面又卖白灰的感觉。
  火车到达丽城,已是早晨七点多钟。看看这座华丽的城市,想想这里有许多财产归她掌握,一种隐秘的亲切感实在令她自豪。丽桐会开车来接他们,会舒舒服服把他们送到家里。
  可是,一直到他们出了车站,也不见丽桐半个身影。他们只好招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里,直到梳洗完毕,准备吃早饭了,仍是不见丽桐的影子。就走了这几天,她就变得如此贪睡啊?她便让保姆去叫丽桐起床。
  保姆走过去敲敲门,不听动静。接着,她推门进去。不多一会儿,她慌慌张张来到阎董事长面前说:“不好了,丽桐好像病得很厉害!”
  阎董事长心里一惊,急忙起身来到丽桐房间里。一摸丽桐的额头,烫手!“快、快去喊陶大夫来!”她对保姆说。
  陶大夫是市医院的一名退休医生,在小区里开个诊所,颇得大家信任。
  陶大夫诊断后说,她是伤风所致,输点液就没事了。
  难怪她没去车站接车!可是,她怎么会病了呢?陶大夫说是伤风!
  “这几天你看到什么没有?”她问保姆。
  保姆说,前天晚上就见她不大对劲,她也没有在意。今天上午,她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好像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中午饭也不吃。大概下午快四点时又出去了,回来却很晚,脸色简直不成样子!一个人躲进屋里谁也不理,好像又在哭。“昨天外面的风刮得可大啦。”末了,保姆又补充说。
  “哦,知道了。”阎董事长若有所思道。
  安排好家里的事,她带着满腹的疑虑来到公司。恰巧李总问起丽桐好些没有,她的心里因奇怪变得更加的疑虑,就问李总怎么也知丽桐病了。
  “哦,昨天她来公司上班,我刚好碰到她,看到她跟病了似的,就劝她回去了。”当李总得知丽桐今早病得不成样子时,甚是诧异。“照你这么一说,恐怕她昨天离开公司,就没去看病呀。”接着又说,“总不会她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吧?也没见她说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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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尴尬(2)
如果单单是病了,那倒无碍。蹊跷的是保姆说和李总的话,她不明就里,却有些迷惑不安。
  漂亮的女孩在哪都是麻烦!一种古老的逻辑爬上她的心头。
  虽然眼睛看在手中的文件上,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些。没见儿子打来电话,想来也无大碍。她真怕一种无理的、不可推究的东西找上门来,要她左右不是!可谁不知丽桐是一个温柔恭谨的孩子。这样的女孩要有什么不检点的行为,那还成什么话?
  看看已是上午十一点,她实在是坐不安生了,便回了家。
  陶大夫的药还真管用,一瓶液输下去,丽桐的脸色就已慢慢地转过来。现正在熟睡之中。
  她轻轻地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来,盯着丽桐的脸庞看上去很慈祥。这时保姆走进来,问她给丽桐预备什么饭。“她是伤寒所至,就给她做些酸辣面吧。”她回道。
  正在这个时候,丽桐醒来了,“哦,干妈。”
  “别动。你病了,刚刚给你输完液啊。”看到丽桐要起来的样子,她和蔼可亲地制止说。
  丽桐仿佛不明白似的,转了转眼睛,看到床头边的输液架和吊瓶时,才知道自己的确病了。
  “干妈,真对不起!又给你找麻烦了。”蓦地,她又记起昨天那心碎的一幕,禁不住又流出泪来。
  都病成这样,还如此的温柔恭顺,真叫人心疼。她刚想说“好好睡吧”。可还没有出口,就见丽桐满眼泪水。
  “你怎么啦?”看来这孩子真的遇上什么事了。但丽桐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哭。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干妈说说,咱们家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得了的!唉!丽桐,你应当记住,干妈也是妈啊!”
  “干妈也是妈!”再没有比这句话更能撩开她的心扉而找到心灵的依赖与寄托了。
  “干妈——”丽桐起身扑进她的怀里,失声痛哭。那与之俱来的悲哀,就是刚强之人也不免为之心碎!
  “好孩子,别哭啊,有干妈在呢!”她说,“你跟干妈说说,省得憋在心里难受啊!天塌不下来!”
  在干妈的体贴和爱抚下,丽桐那激动不已的心逐渐平息下来。接着,她向干妈倾诉了自己在这里找到相恋十年的男朋友,及后来所知的一切。
  在她看来,显然散儿在利用她的男朋友,在向刘珍使——美男计!这个散儿!可是——
  “你的男朋友?他叫什么?”干妈忽然有些不安地问。
  “穆亚珂。”
  我的天!她一抖颤,鼓着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哪里想得到这个!就是四季不会运转,她也决不可能想到这方面来!可如今这却是一个铁打的事实。被她抛弃的穆亚珂,就这样又高昂着头颅,活脱脱地闯入她的生活!
  “干妈,你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你先别想这些,我去给你做碗面吃。”说完,就慌忙走了出去。
  望着干妈离去的背影,丽桐真切地感到干妈的慌乱。然而,对于干妈那一丝丝的猜疑,只不过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也难怪,刘珍何尝不是干妈的好姐妹,而干妈向来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啊!发生了这样的事,说来能怪谁?亚珂?刘珍还是散儿?然而她那破碎的心,感到的却是创痛的迷茫!
  谁能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奇怪而又突兀,弄得阎董事长简直不知所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竟然都给穿上了串!真是糟糕之极——糟糕得她的心就如一乱麻似的难以理出个头绪。笑话,纯粹一个笑话!可她却感觉不出一丝的笑意啊!
  要是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瓜葛就好了。可老天爷偏要把人愚弄到这个份儿上。你说叫人心慌不慌呢?
  现在逼得她慌不择路地躲进厨房。就是躲进厨房也无事可做啊!就连保姆不解地看她一眼,也叫她感到惶惑不安。
  她在厨房里心慌地踩着小步。“她原本就不是那种人啊。”可就像当初散儿拿着黄碟找她,又给她介绍亚珂一样,如今这件事也是如此地昂首闯入她的心里,只闹得她胸口生疼!
  

二十三 尴尬(3)
刘珍对她忽冷忽热的感觉,霎时在她的心底冒出。原来她们都知道,都知道啊!她却在鼓里——在鼓里紧紧给她们蒙着!全都是散儿把她推到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吊在半空里的感觉!散儿真是一个浑——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如果说这仅仅是个尴尬也好说,可她心里明知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不知道美色是那样的诱惑、偷噬着人心,反过来又是这样毫不留情地给你沉重一击!放不下的事她也放下了,可麻烦仍是找上门来。叫人不安之处就在这里!
  看丽桐说话的样子,她像是根本不知自己也卷在里面了。可她哪里知道,散儿把一人撮合给两家?的确,丽桐要真的知道自己也被卷在里面,就根本不会跟她说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到底有一丝安慰。愿老天保佑,让这个秘密就到此为止,直到她死。
  保姆把丽桐的饭做好,刚要送去,就被她止住了。她亲自端起饭,向丽桐的房间里走去。这样做是否在赎罪,求得良心上的安宁?老实说她也不知道,只能为自己叹息。
  丽桐看到干妈亲自把饭端来,慌得忙从床上下来。
  “哎呀干妈,怎么能让你……”
  干妈把饭放到梳妆台上,说道:“你就在这里吃吧。”
  “你们呢?”丽桐问道,“你们不也没吃吗?干妈也去吃吧,我好多了。”
  丽桐真是一个乖孩子,乖得你就没法可想。她总是替你想在前面。这样一想,心里又是一阵零乱。
  她来到餐厅,胡乱扒拉几口,就推掉饭碗,起身来到客厅。她随手拿过一份《丽城晚报》,试图找上一条可供她解解烦心的新闻。然而,哪有一条新闻能及得上她肚子里的这个“新闻”!
  她懊恼地想要丢掉报纸,这时门铃响了。保姆过来把门打开,散儿就从外面进来。
  一看是散儿,一股无名怒火“腾”地从她的心底蹿起。她又拿着还没有被丢掉的报纸,翻得哗啦啦地响。
  再说散儿,她又是如何在这个时候跑来的呢?老实说,自打那次和丽桐谈完话,她还没有见到一个结果。星期五上午她去公司找丽桐,意在刺探一下虚实,可得到的是丽桐病了。回到自己公司,想想又给丽桐打了手机,可手机竟然关了。
  中午,在办公室里,她打电话要来一份盒饭,独自吃着。突然,一种不祥的阴云突然密布在她的脑海,叫人猝不及防。丽桐的病莫非与她说的事有关?是不是自己那样一说,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许当天就找到亚珂?可亚珂总不会傻得把那些事都给承认了?想来不会吧!饭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生活中的游戏玩起来太难太难,就像阴云不知什么时候密布,就像期货突然爆发的行情令你亢奋却无从下手!一滴泪水从她的一只眼里滴落,另一只眼里似乎欲滴还羞!
  在这一刹那间,她背叛了对财产的信仰;背叛了为之坚定不移奋斗多年的——对金钱的追求和理想;甚至对她所厚爱和依附的那个阶层,也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怀疑和厌恶!她的灵魂带着她心底深处那未被开垦的净地,盘旋而又升腾着,直向那无穷无尽的天空飞去——
  然而,只这一刹那间,她就很快擦去眼里的泪水。强者不会承认眼泪,而且,从她的根深蒂固的思想来说,她也决不愿做一个弱者!
  阎董事长看到她进来,却故意装作在看报纸。不妙啊!她心里暗暗想道。这有什么,她心里又坚强地想。生活不就是这个样子,你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到时候——哼——我也会!
  “阎姐。”她仍旧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喊道,可做得连自己都感到别扭。
  常说别人不知进退,今天她终于尝到不知进退的苦头。阎董事长理都不理,叫她怎么办呢?她终于明白,今天并非是硬下头皮就能过去的。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头皮还真得硬下去不可。
  “啊,阎姐,听说丽桐病了,我来看看。”散儿非常珍爱的一本书叫什么《厚黑学》。对书里讲的为人处世之道她由衷信服。尤其折服里面的“缠”字诀,要她感到多么的非凡啊。“缠”字的要素就是一磨二闹三缠。可如今这事哪儿“闹”得?就是“缠”,也的确让人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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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尴尬(4)
她的脸由于激动,开始微微泛红。困惑她的事情的趋向,在这欲进不能欲退还羞的境界里,显得那样清晰可辨。清晰得要她的脚后跟都发凉,每分每秒里都在强烈地震撼着她的心啊!
  一种玩火者自焚的恶果,悄然蒙上她的心头。
  阎董事长丢下报纸,昂起头,一双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散儿。散儿就跟夜半一个人走在杂草丛生、罕无人迹的山林里,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狼嚎,令她毛骨悚然。她失败了!阎董事长的目光在明白无误告诉她,她的一切阴谋诡计都已被戳穿,还有什么假面具拿来站在这里!
  “出去!”阎董事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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