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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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苍白,五官普通,一对眼睛却是闪闪亮亮地透着与脸色和年龄不太相称的精神。
“这夹板是你自己做的?!”
解开独孤月臂上那已经辩不出颜色的布带的时候,土大夫眼中微有异色。
“我小时候见家里人做过,就自己照着来,胡乱绑得!”
独孤月随口扯谎,一点也没有不自然。
土大夫淡淡点头,用手指仔细地为她检查了断骨,两只手指顺势在她的腕脉上搭了一搭,眼底便多了一抹了然之色。
虽然这几日跋涉瘦了不少,独孤月的肌肤却仍是顺滑如稠,若是如她所说,自己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纤细的手臂和没有一丝茧子的手掌。
“你这胳膊也太细了些,像倒个姑娘家!”
土大夫从身上取出药膏,用羽毛小心在她的断臂上涂抹。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7)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7)
左手袖中,独孤月悄悄握紧了那只银钉。
“这身材长相因人而异,大夫您看上去面色不好,这说话却是精神头十足呢,哪里像是老人!”
只听那大夫话风,她已经猜到他是识出了她的女孩身份。
她也就毫不客气地点出了他的伪装,易容对于独孤月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穿越之前,她家中量身订制的面具都有好几只。
这个土大夫的易容手段不过就是中等,骗骗那些耳目不灵的普通百姓还不算难事,却很难逃得过独孤月的眼睛。
听了她的话,土大夫缓缓抬起脸来,独孤月刚好也正向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土大夫淡淡一笑。
这一笑间,原本平淡无奇的苍老五官竟然现出几分说不出的洒脱和迷人。
迅速垂脸,重新裹上夹板固定,用布条系住挂在她的颈上,土大夫轻咳一声,这才开口。
“今晚上,你不要和大牛他们挤一个帐篷里,只怕伤到你的手,等吃完了饭,你就住我的帐篷吧!”
孤独月怔了怔,知道对方无心点破她,还在帮忙隐瞒,便郑重向对方点了点头。
“多谢先生!”
“兵荒马乱的,咱们都是苦命人,互相帮忙原本也是应该的!”
土大夫顺手将未用完的续骨膏送到她的面前。
“每隔三天,涂抹一次,照我说的做,十天之后,你的手臂自然便会完全恢复。
这是上好的黑玉续骨膏,不仅能续骨,还生能肌去腐治疗各种外伤,你带上身上,也有些用处。”
土大夫转身行出帐篷,独孤月注视着他的背影,眼中却是生出疑惑。
伤骨动骨一百天,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
断骨也不可能这么http://。快好转,这人究竟是何方胜负,却有如何神药?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8)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8)
虽然疑惑,独孤月却并没有多想,乱世之中,人人自危。
她可以以公主身份乔装成流民,为什么对方就不能假扮成一位老大夫呢。
仔细将那珍贵的药膏收到贴身口袋,独孤月这才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
男人们在讨论着明天的行程,土大夫就着火堆的光线帮一个女孩子处理着身上的烧伤,女人们忙活着晚饭。
说是晚饭,不过就是可怜的几把米加上路上踩来的野菜,再配上不知道蒸出来多久的黑乎乎的馒干。
饶是如此,仍是让孩子们兴奋地双眼放光,不住地在锅边跳着喊着等待着开饭。
天真如他们,哪里懂得什么叫战争,虽然风餐露陆却仍是掩不住脸上灿烂笑意。
“开饭了!”女人微哑的声音伴着勺子敲在锅沿上的轻响,人们立刻便围拢到了火堆边。
独孤月得到了一块黑馒干,还有一碗很稠的饭,善良的人们总是把最好的给客人。
看着身侧那个干瘦男孩碗里的寡水,孤独月哪里吃得下。
接了粥碗,却也没有去碰那块黑馒干。
吃饭的时候,独孤月便向众人打听汴梁。
立刻便有一位中年汉子回她,说是只要从这里顺着大路一直向北。
再走上七八日,就能到汴梁了。
听说独孤月要前往汴梁城,男人立刻便提醒她。
现在汴梁城戒备森严,没有通关文碟,只怕跟本就进不了城。
“这位小哥,依我们,你还是随我们一起走燕南吧,兵荒马乱的,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一拉七旬老者温和地劝道,他一开口,立刻便有几人附和。
那土大夫慢慢地喝着碗里的粥,却没有开口。
“大伯好意,月儿心领了,不过我在汴梁城里有亲戚接应,若是长久不到,只怕他们担心。”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9)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9)
独孤月虽然感激,却仍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蓝桥交待之时虽然没有言明。
独孤月却亦看出他的急切,这一路上,已经耽搁了许久。
再绕道燕南,到汴梁城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而且她这一路行来,每晚都要练习身手,以尽快让这个身体强健起来。
与他们在一处,反倒会束手束脚。
不过是萍水相适,人们自然也不会勉强她,见她去意已决。
少不了便要叮嘱几句,又送些干粮和水袋与她路上带了吃。
土大夫一直没有吃饭,只是忙着帮那个女孩子处理伤口,目光偶尔向她飘过来也淡淡的,似乎并不关心她的去留。
独孤月留意几次,见他并没有对她有什么特别地在意,心中的那份惴测也就稍微放松了些。
很快,大家便吃完各自的饭,土大夫将独孤月送到自己的小帐篷。
又替她掩好了帐门,这才转身走远。
几天来第一次能在温暖的被里睡上一觉,独孤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独孤月早早便起了床,带了水袋,终究还是没有碰那干粮。
她一个人,胡乱都能对付,流民里这么多小孩子,她哪好意思和他们争食。
做了几年的流浪儿,如果说独孤月会对什么人稍微心软的话。
那么就一定是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因为在他们身上,她总会看到幼时的自己。
背起用碎包包裹着的长剑背在身上,独孤月淡淡看一眼还在晨光中早已经熄灭,还在冒着淡淡青烟的火堆,转身大步离开了营地。
她并不知道,有人会悄悄目送她离开,更不知道她前脚走。
后脚那土大夫便走进了她的帐篷,看着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放着的两块黑色馒干,他的唇边便溢出了一抹笑意来。
一时间,那张苍老普通的面孔,便大放异彩。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10)
十年等待,只求这动情一吻!(10)
时值黄昏,汴梁城高耸的褐红色城墙染了暮光,和天边的火烧云连在一处。
远远看去,赫然如同平地上的一丛熊熊焰火。
汴梁城,座落于燕国北部,是连接楚、离、商三国的重要交通枢纽。
来往三国的商人都要途经此处,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燕国都城西京城。
时值乱世,中原上原本是六国割据,楚灭了郑、齐两个小国,现在又吞并了离国。
便呈楚、燕、越三国鼎立之势,再加上燕国北部的大月游牧一族时有进范,燕国的形势并不乐观。
这座原本便重兵把守的燕国北大门,如今越发戒备森严。
城门外,蜿蜒的车队远远排出足有十里之远。
守城的官兵却依旧在仔细地查看着商队的通关文碟,甚至连车上的货物都要仔细查点,一点也不敢大意。
眼看着距离关城门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排队等候的车队也失去了耐性。
一个个只是带着急切看向前面的队伍,只盼着早些轮到自己。
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近城,必然要在城外宿露。
乱世之中,流寇四起,这些商贾可不想成为那些家伙的目标。
“去去去,滚……”
顺风镖局的车把式不耐烦地挥手赶着停在他车前的绿衣小丐,这个时候他可没有心情施舍。
车队好不容易才来到了汴梁城外,最后的时候,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听到他的声音,青衣小丐只是淡淡斜眸,二人目光相撞。
迎上那小丐寒剑一般的目光,车把式只是心中一凛,原本已经说到了一半的滚字,竟硬是咽回了喉咙,张着嘴僵在那里,仿佛一只搁浅的鱼。
待他回过神来,那绿衣小丐却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
这小丐不是别人,正是告辞那些流民,一路寻过来的孤独月。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1)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1)
停了一处半旧的青色马车的后面,独孤月垂脸打量了一眼自己。
身上那套偷来的的墨绿色袍子已经脏的快要辩不清颜色了,脸和头发又被她刻意抹上了土尘。
身后背着的长剑被一层层裹住,早已经看不出剑的样子。
十多天的跋涉,早已经让她整个人灰头土脸,这样的一身形象想要不被当成乞丐也难。
自嘲地弯弯唇角,独孤月的目光便投入了城门的方向。
目光掠过检查行人的守兵,在城门上的汴梁城三个隶书大字上停留片刻,纤长的柳眉便蹙了起来。
以独孤月的心智,自然明白,如果她想要进城,便是勉强偷来通关文碟也是行不通的。
一个孤单孩子,身上还带着一把剑,一个人要进城,这样的情况怎么样都会觉得怪异。
想要蒙混过关,几乎没有太多可能。
十天跋涉,她历经艰辛来到了汴梁城外,现在眼看着城门在前却不能入,她如何甘心。
目光在等候的车队上迅速划过,听着远处急行过来的蹄声,独孤月立刻便转过脸去。
一辆华丽的四驾马车,迅速地驶进了她的视线。
白色车厢,镶珠配玉,极尽奢华,银色流苏长垂在车箱两侧,就连车辕和车轮上都镶嵌着银色的装饰物。
马车前后,俱有装备森严的骑马护卫,很明显,车上之人不是简单角色。
这辆车并没有和其他的马车一样排队等候,而是一直向前,看样子却是要直入城去。
拥有这份自信,车上的人显然是有势利的人。
凭着多年的经验,独孤月立刻便判断出这辆马车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没有犹豫,她只是迅速轻轻地吸了口气。
眼看着前面骑兵行过去,便毫不犹豫地向着那四匹马中间便冲了过去,仿佛昏倒一样摔在马车下。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2)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2)
“臭小子,不想活了!”
车把式眼看着一个小乞丐摔倒在自己的车前,顿时气哼哼地骂了一句,车速却是半点未减。
这种乞丐,他一路上也见得多,怎么会把他们的死活看在眼里。
低骂一句,车把式只是抓住车缰向旁边一带,躲过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车箱内的主子这几天心情不好,他可不想因为这一块石头引起火车颠簸,惹了自家小主子的晦气。
至于那小乞丐,车把式跟本都没有往心里去。
这一路上,他见得乞丐流民多了。
他自然也不会想到,他本以为会被远远甩下的小乞丐。
在马车从身上驶过的电光火石之间,却已经探过左手,抓住了马车下横贯整车的车轴。
独孤月看似简单地一摔,实际上却早已经计算好了马的步伐和车速。
一切说来坚难,其实最重要的不过四个字——胆大心细。
虽然眼下这身体,比起之前的她来说还差得太远太远。
但是那份强大心智却没有半点变化。
抓轴,抬脚。
她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小身板挂在了马车底下,此处距离城门不远,她相信自己应该可以坚持。
土大夫给她的药膏果然奇效,三天前就已经撑了夹板,现在她的两只手掌早已经灵活如初。
这一路上,她又对这个新身体进行了魔鬼一般的练习。
此刻的独孤月与之前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那个傻公主,早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车把式没有想到小乞丐会藏到车下,而此时因为路两侧俱是车队。
驿道狭窄,原本护在马车两侧的骑兵只好退到后面,自然也不会知道前面曾经发生过的这个小小插曲。
故此,独孤月这个小人消失在马车下,却没有一人察觉。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3)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3)
马车很快驶近城门,前面骑兵早已经开好了路。
马车停都未停,便是在众守城侍卫恭敬地目光里驶进了汴梁城的北城门。
事情顺利地超过独孤月的想象,隔着马车旁边的流苏缝隙看到那些守城官兵的恭敬脸色。
心中对于这马车内乘客,独孤月也是本能地生出几分好奇。
马蹄急响,车轮旋转。
很快,马车便穿过汴梁城的高大城门。
“先去别院!”
头顶上,突然传来冷淡的男音。
“是,少爷!”
车把式恭敬地答应一声,马车便拐进了一条不太热闹的小路。
正寻找机会准备离开车下的独孤月,脑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直觉。
砰!
利物刺穿木板的声响炸在头顶,独孤月眼前便多了一道寒光。
幸好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