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帝的伺寝女婢:替罪禁妃-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只能去告诉掌门了。”转身往正厅走去。
“不可以。哎呀,你一个小小短工,要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柳吟在身后跺跺脚,追了上来。
我会管,只因我内疚。
人生有些事可以看淡,可以放下,也有些事就算看淡了也是放不下的,就像债一样,欠了就必须还。对柳孜二姐妹的内疚一直在心中消弥不去,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心舒适一些。
如今既上碰上了柳吟,就当是弥补吧。
“站住,不许告诉掌门。”柳吟跑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挡住我去路。
我挑挑眉:“那我喊罗。”
“你真烦,给你钱你不要,非要多管闲事吗?”柳吟恼怒的跺脚。
“我是为你好。这么晚出去,要是你半路遇上劫匪怎么办?”
“哪有这么倒霉啊。你放过我吧,就当没看到过我。”柳吟又哀求说。
“什么事非要你偷偷离开这里?还选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倒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于她的目的了。
柳吟咬咬下唇恨恨的瞪着我,半响,道:“我回去就是了。”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原路返回,走了一半,又回过头来恨恨道:“我会让你后悔今晚的事。”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我平淡一笑,这柳家三小姐的性子与她的二个姐姐真是截然不同,想必右相对这个小女儿是极为宠爱的。
柳吟的这一句像是威胁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直到半个月后,峨嵋派掌门来到了我面前。
“掌门,是她,就是这个女人让我们到处去江湖上散消息说是峨嵋掌门向魔教教主下战书。”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男子用手指着我说。
站在他身后的另三名男子也纷纷点头:“是她。”
我是一头雾水。
周围站的女弟子们已开始窃窃私语,柳吟站在女弟子中得意的望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对峨嵋派带来的危险有多大?”掌门怒望着我,又看向慧心:“这人是你收下的吗?”
慧心嚅嚅的上前:“是,掌门,京云性子安份,做的果点又好吃,我这才让她留下的。”
“性子安份?性子安分会收买这些人去江湖散谣言,说本派要挑战魔教教主?”掌门厉声道。
慧心一脸惨白,“这,这……”
“掌门,我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更不认识这些人。”听到这里,总算明白掌门会出现在后院的原因,我自然不会让人去散波这样的谣言,很显然,有人在陷害我。
“没有做过这些事,那这些人为何要指向你?”掌门冷哼。
“傅姑娘,你不是说你倾幕魔教教主的名声,又若于无法见面,才想了这个法子让魔教教主前来峨嵋派吗?”那男子说道:“如今,你倒不承认了?”
“是啊,是啊。”其他男子附合。
“什么?”我拧眉。
“掌门,”慧心说道:“京云不是这样的人,她在我这里连个男人都没提起过,更别说倾幕魔教教主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慧心,你可别让她给骗了。”柳吟忽然走了出来,说道。
当见到柳吟眼底那丝算计的光芒时,我想,我已然知道是谁在陷害我了。
“来人,将傅京云押到柴房。”掌门说完,挥袖离开。
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刘幕。
却没想到才二个月而已又见到了他。
“刘教主,我们峨嵋也数名门大派,若真要下战书,本派自会亲奉上,而不是靠江湖传言。这个人因为倾慕刘教主才叫人散播谣言,就将她交给刘教主发落吧。”掌门将我推到了刘幕的面前。
刘幕的脸本是冷冰的,却在见到我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戏虐。
诺大的校场,落地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们的目光都是惊讶的,惊讶于他的年轻,他的俊美,他举手投足之间那皇者的气势。
无意间的一撇,我看到刘吟眼底的兴奋,那眼神不像那些女弟子似的迷恋,反倒是见到熟人的一种激动。
难道他认得刘幕,想想,这并不为奇。
太后在世时,常会召见一些命妇进宫说说话,这些命妇们自然会带上女儿,刘吟或许在那时进宫见到过刘幕也说不定。
“这方法确是不错。”刘幕走近我,冰冷黑眸紧锁着我面庞。
“我没有那么做。”我苦笑。
刘幕手指轻轻一动,绑着我手的绳子便松了开来,听得他说道:“人,我收下了,不过这战书同样有效,三天之后我会再来峨嵋派。”说完,拉起我的手便离开。
“等一下。”峨嵋掌门惊道:“峨嵋派并无意与魔教为敌。”
刘幕转过身看她,冷问:“那又如何?”
峨嵋掌门一愣。
就这一愣之间,他已然带着我离开。
青山绿柏,鸟语花香,山水细长……
依然在峨嵋山内。
因我之前是他的侍者,因此紧跟在身后的几我魔教护卫又将照顾刘幕的事交给了我。
在溪里搓洗汗巾时,刘幕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身上,带着他的冰冷,深思,还有迷茫。
当我将汗巾递过去时,他突然盯着我的手看。
因常年不做粗活的关系,我的手十指纤长,白晰而光滑,又因是太后的贴身侍女,常能用上名贵的膏露,肌肤自然比起寻常女子要好些。
他突然说道:“你有一双漂亮的手,与你的长相并不般配。”
很随意的一句话,我的心却一惊。
“曾经有个人也拥有与你一样的手,”说这话时,刘幕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可惜,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想了想,道:“谢教主相救,我想,我该离开了。”
“总觉得你是刻意在避开我。”他紧锁住我的视线,冰冷的眸底闪过疑惑。
“教主多想了,我只是不想太麻烦教主。”心微紧缩。
“我并没习惯新来的侍者。”他突然道:“很显然,你确是有些不一样。”
我一怔,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在我没弄明白你不一样在哪之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他这话说得肯定,亦强势。
“我不明白教主在说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幕的视线望向天空,天空白云朵朵,万里无云。
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落寞与孤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再失去会在意的一切了。”
怔忡的望着他,这个男人,从小便是孤独的,他也只能孤独,但至少还有太后,有刘荣,甚至我的陪伴,而现在……
此时,一名护卫来报说:“禀教主,有个姑娘说要见你,她说她要柳吟,还说只要报出她的名字,你就会认得她。”
刘幕神情动也不动,只淡淡道:“赶她离开。”
“是。”护卫离开。
柳吟果然是认得刘幕的,但现在她又想做什么呢?此时,我突然想到,她陷害我只是单纯的出于对那晚的怨恨,还是另有目的?她会不会早已知道刘幕成为魔教教主的事?正当我越想疑惑越深时,听到了柳吟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皇上,皇上——”
这二个字,下意识的,身子不自在了起来,刘幕也拧起了眉,朝下面走去。
“我来找你们的教主,让我进去,放开我,让我进去。”走到半山腰时,已能听到柳吟的蛮横的声音:“再不让我进去,我又要喊了。”
“柳小姐。”我开了口。
柳吟的目光只扫了我眼,就落在了刘幕身上,惊喜的喊道:“皇上,不不,幕哥哥,是我,你还认得我吗?”
刘幕只冷冷盯着她:“你是谁?”
柳吟目光一黯,复又满目期待的说:“我叫柳吟,是右相的小女儿。幕哥哥,我小时候你还教我画过画呢,你忘了吗?”
刘幕眼底陡起了一丝痛恨。
这个刘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刘幕对她父亲的痛恨?
“你在这里做什么?”刘幕漠然道。
柳吟挣开护卫的束缚,跑到刘幕面前,激动的说:“我为找……”话说到一半,眼珠一转,换上委屈的表情:“我来找蓝子尘。”
“这里没有蓝子尘这个人。”
“蓝子尘就是巫臣华向,魔教的大祭司,我偷听到父亲和大姐的说话,什么事都知道了。”柳吟哽咽的道:“我喜(。。…提供下载)欢他,他了答应了要娶我的。可现在他却不见了。”
我恍然,想起在宫里时的流言,‘右相有意将小女儿嫁给新科状元蓝子尘,为此还将那小妾扶正了’,确实,以华禹的模样,是能轻易让小姑娘动心的,只没想到柳吟竟为了他……
“幕哥哥,你带我去见他吧,好不好?”柳吟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刘幕却视而未见,只朝山上走去。
我轻轻一叹,对着柳吟道:“你还是回去吧。巫臣华禹并不适合你。”
“不要你多管闲事。”柳吟瞪了我眼就追了上去。
入夜的天气极冷,已有了初冬的寒气。
护卫们升起了大推的篝火,烤上了野味。
当护卫将一只兔大腿恭敬的递给刘幕时,他轻轻一句:“给京云。”
我一怔,忙摇摇手:“不不,我并不饿,教主先吃吧。”
“吃。”他的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不得已,我只得接过,目光望向一直追随而来的柳吟身上,小姑娘追了我们一天,以她的出身,这样的苦怕是第一次吃到,不过也算有毅力,一路上都没吭声,这会该极饿了吧,毕竟一天没吃东西了。
中午时本想分她一些野味,但又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对华向的情意竟是这般的浓,硬是撑了下来。但以她的体力而言,定是撑不到明天的。
拿起兔腿正要朝她走去时,刘幕清冷的道:“你若将兔腿给她你,你就得饿。”言下之意,是不会再给我吃的了。
我点点头,朝柳吟走去。
不能不管柳吟,对她好,多多少少也算是在补偿对柳孜二姐妹的愧疚。
柳吟吃得狼吞虎咽,明显饿坏了。
“你还是回去吧。”旧话重提。
许是吃了我的兔腿,她没给脸色看, 只道:“不行,我那么喜(。。…提供下载)欢他,至少也要看到他之后再回去。”
我轻笑。
“你笑什么?”她奇道。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一个姑娘家也要懂得矜持啊,哪可以追男人追得满山跑?”我打趣她。
柳吟脸一红,“没办法,他不是平常人,要得到他的心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才行。既然我喜(。。…提供下载)欢他,自然要尽一切所能去得到他。”
我愣了片刻,喜(。。…提供下载)欢他,就要尽一切所能去得到?尽管我不是很赞同她的想法,却不得不承认,我所谓的爱,所谓的喜(。。…提供下载)欢,似乎未尽我的一切所能。
我想到了刘荣,他的爱是那般的纯粹,那么的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只为情字。
而我与刘幕的爱,明明是彼此相爱的,却无法纯粹为彼此,不论做什么想什么都要参杂进太多无关情爱的东西。
我望向刘幕,却见他也正望着我,黑眸深邃而若有所思。
夜,实在太冷,怎么睡也睡不着。
索性坐到篝火边上取暖,柳吟靠在树边上已然熟睡,刘幕盘膝而坐,似在运功,三名护卫守着夜,其它的则已然休息。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前尘不能多想,发生那么多事……只想到柳吟的那些话,我就想在心里问自己:我到底有多爱这个男人?前半生这些事,又有多少是能证明我爱这个男人的?竟然没有答案,仿佛只是随波逐云。
后半夜,实在饿了。
对守夜的侍卫说了声,便到不远处寻找野果腹饥。
月光很亮,但峨嵋山枝叶茂盛,山路上只剩月光斑驳点点,不太看得清路,加上近冬的季节,野果极难觅到。
找了半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
不得已,只得返回。
哪知刚走了几步,脚下剧痛,就见脚被一只野兽夹子夹子,兽夹很大,显然是来大型野兽的陷井来着,却被我不小心给踩中了。
只得蹲下身,使出全力将夹子爿开,然而,手越使劲,疼痛也越是加剧,到最后,疼得根本用不上力。
如果再不把夹子拿掉, 这脚怕是要废了。
正当要我使出全力一拼时,薄凉深沉的声音响起:“这么近的距离,你就不会呼救吗?”
刘幕的整个身体站在树影之下,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语气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悦。
他走过来,手指轻轻一按,兽夹就脱落。
脱落时的使我差点晕厥,强行忍住才没事。
“还能走吗?”他不带一丝感情的问。
“能。”我的声音有些虚弱。
却不料,刚站起,身子便往后倒。
闭上眼,已然准备再次受伤,腰际一紧,下一刻 ,身子跌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他拦腰抱起我往回走。
身子很想在这个时候放松,却是怎么也做不到,每次遇上他,身子不是紧张便是紧崩,明明心理已然做到平静,平淡,甚至放下,可身体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做不到自然。
靠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一路上,谁了没开口说话。
“我,我们去哪?”声音有些沙哑。但这一条并不是往回走的路。
“采药。”
“啊?”下一刻明白,低道了声:“谢谢教主。”
话音一落,他突的一跃而起,将我放在了一颗大树的树梢上:“坐在这里不要动。”不待我说些什么,他又跳了下去。
树很高大,没有树叶遮挡地月光,能清楚的看到地上的情景。
刘幕或走来走去,或飞来飞去的在采药,挑药时,他极为专注,有时二种药他会对比一下,慎重的样子仿佛在批阅天下事似的。
当采齐了药时,他又飞了上来,抱着我落地。。
捣药,敷药,一气呵成。
至始到终,我一声未吭,哪怕疼痛钻心。
抱着我回到了原地时,刘幕将我放在树角时,一护卫立马将一只刚烤好的野鸡腿递到了我面前。(泪,写着写着我竟然闻到了鸡肉香。)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