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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薄凉帝的伺寝女婢:替罪禁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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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爱,那便是怜悯,你答应跟朕回宫,也是因为自责朕为了找你回宫而身受重伤,是不是?”他问得犀利。
  “我,我……”
  “朕要听实话。”他紧锁着我的目光,眸子深得无底,随着我回答的迟疑,一丝丝痛恨与厌恶渐渐浮了上来。
  很想告诉自己,也很想告诉他是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宫,可在这双幽黑而受伤的眸子底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连自己都迷茫。
  “傅青华,朕此刻,真的很恨你。”他大步离开。
  鼻间尽是酸涩,不想让这份酸涩爬上眼眶,最终还是没忍住,很想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活着,说着每一句话,给出每一个答案,可我做不到,看着一个人为我付出,我便做不到绝情,总觉得自己也应该拿出点什么来回报,是错的吗?是错的吗?
  而且,我是真心想跟他回宫的。
  “一,二,三……九,十。”小丫清脆的声音突然从外传来:“哇,好可怕的意志,别人一闻就倒下了,他现在才倒下。”
  吸吸鼻子,我快步出了屋,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刘幕,小丫蹲在边上看着他,巫臣华禹双手插胸靠在树下,清清淡淡的眸子飘向我。
  小丫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又偷听了你们的谈话。”
  我却感激的看向巫臣华禹:“谢谢。”便跑上刘幕,艰难的扶起他。
  巫臣华禹直起身,走过我右边时道:“一个男人,受挫,甚至委屈求全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唯有被女人的怜悯,那是将男人的尊言与骄傲都踩在了脚底下,更何况他是向来高高在上的帝王,醒来后,他只怕会更恨你。”
  身体一僵:“至少比丢了性命好。”
  “他可不会这么想。”他悠悠离开,留下清凉如雪的味道在空中飘散。
  望着他的背影,我抚上自己听不见声音的左耳,方才他是故意走到我右侧的吗?自左耳听不见声音后,我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以右耳去倾听,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也时时注意着他们说话时的唇形,到现在,常见字的唇形基本能看懂了。
  他是怎么发现我左耳不好使的?
  新帝登基,但因是先帝的新丧期,因此并没有大肆庆贺,甚至三年内,百姓们都不可喜庆。
  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刘幕深拧眉的俊颜,从天子到平民百姓,这样的转变,他醒来后只怕……
  门被推开,小丫走了进来,也不找坐位,而是蹲在地上,用双手托着脸颊看着床上的刘幕:“你说他会不会自杀?”
  “自杀?”我一愣。
  “不说人受不了打击的时候都会自杀吗?真可怜,当不了皇帝,武功又废,心爱的女人不爱自己,没钱,没势,一无所有。哎——悲剧啊。”小丫摇摇头,又指着我说:“他可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是啊。”如果没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丢了皇位,这么大的事……
  床上的人动了动,我忙倾上前。
  刘幕已然醒来,当见到我时,猛然坐起,用力过大,又压到了伤口,他一陈闷哼后,迅速的翻被下床,打开门,看到浓郁的夜色时,身形像是凝立。
  “新皇已经登基了。”小丫耸耸肩说:“就算你去了也没用。”
  “你们?”刘幕眼底怒意腾升,望着我与小丫,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皇上。”我欲去扶他,手却被他狠狠挥开,他冷冷的,半是痛恨,半是厌恶的看着我:“出去,朕不想看到你,出去——”
  “那我留下来陪你吧。”小丫讨好的上前扶住他,刘幕并没推开她。
  天空又下起了雨,今年真是多雨的季节啊。
  缓慢的走在廊上,听着雨的声音,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走着,走着,仿佛这样子,才会把身心的疲惫都赶走。
  明明知道是空想,还是会这般想,如果当初没进宫该多好,如果没认识这些人该多好,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折磨,那么多的歉疚,那么多的负担,身心就会轻松很多。
  “这条廊半柱香内你走了十来次,不累吗?”巫臣华向慵懒的声音传来。
  望去,他坐在廊栏上,夜风带着雨的沁凉吹过,黑发轻飘,衣袂舞动,神态是那般的悠闲于天地间,轻松惬意,红尘万物仿佛离他很远很远。
  怔怔的看着,突然间很想去接近他,去抓住这一份悠闲。
  为什么有的人能活得这么轻松,而有的人却要活得这么累?
  此时,他朝我走来,停在一步之外,淡淡而笑:“我可以带你浪迹江湖,从此逍遥于天地间。”
  浪迹江湖,逍遥于天地间?我喃喃着,心里竟有些期待。
  “脱离开这纷扰的世俗,从此无牵无挂。”
  “无牵无挂?”我突的低头苦笑,摇摇头:“已经太晚了。”已背负太多,如何脱离世俗,除非将一切恢复成本来的面目。
  “不晚,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他突然伸过手,本是悠然的目光变得柔柔的:“将你的心交给我。”
  我一怔,就在此时,听得张进愤怒的声音传来:“巫臣华禹,你竟敢对我们使阴招?”话音刚落,他与念瑶同时使剑朝他刺去。
  三人一时打在一起,但很快便被巫臣轻松的制服。
  “放开我们。”二人挣扎着。
  “你们也不希望你们的主上去送死吧?”巫臣华禹轻笑一声。
  “主上不会去送死,有我们保护着。”念瑶硬声说。
  “你们?有什么用?”
  “你?”
  我转身离去,不管巫臣华禹最后看我的一眼有多么的意味深长。
  暴雨持续下了三天。
  刘幕也高烧了三天,我衣不宽带的守在床边,直到不小心睡着,醒来时,床上竟然无人影。
  心里一惊,赶紧推门出去。
  他仅着中衣站在雨中,修长身影立得很直很直,那般的傲然,又是那般的脆弱。
  我忙撑了伞至他的头顶:“你在发烧,不可以淋雨,快进屋躺着。”
  “走——朕不想看到你。”他的声音一如这雨丝,毫无温度。
  “皇上,你再这样淋雨下去,别说身子好不尽,还会落下病根。”我柔柔的说着。
  “他还是皇上吗?”巫臣华禹的声音突然传来,就看到他撑着伞走进雨中,讥讽的看着刘幕:“他已经不是皇上,你也不再是他的宫女,不必再这般迁就他。”
  刘幕握紧了拳头,面色死灰,冷冷的望着他。
  二人就这么互望着,同样的身高,同样的冰冷,一个落魄中依然带着王者的与生俱来的气度与后天养成的凌厉,一个悠闲中有着属于他夺步天地间的随性与逍遥。
  这二人之间,有着明显的敌意,一时,我不知道这份敌意从何而来,直到巫臣华禹说了这么一句话:“青华就算现在不是我的女人,以后也会是,你若再对她不敬或是出言不逊,便自请离开这里。”
  “掌柜,你在胡说什么?”我是既急又惊,以刘幕的性格,他这话无疑……
  “是吗?”刘幕看向我的目光复杂得让人难以承受,到最后,除了恨再了找不着别的情绪。
  “不是这样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却不料被巫臣华禹突然拉过,跌进了他的怀里,肩上一麻,身子瞬间无法动弹,只能惊怒交加的‘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越发伤人的话:“你不是为了青华而离宫的吗?可惜,直到一无所有,都没有得到她的心。早在你来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在我这里。她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内疚,因为自责,因为怜悯。”
  随着他每说一个字,刘幕的目光便黑沉一分,直至完完全全的被恨所埋没。
  “你虽是九五至尊,却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女人,就算在你有金钱与权势时没有爱上你,对你也会带着敬重与欣赏,这份敬重与欣赏离爱仅一步之遥,而一旦你失去了金钱与权势,这份敬重与欣赏也会一落千丈,甚至完全消失,你在她们眼底便是猪狗不如。青华也不会例外,只除了她比常人拥有更多的怜悯之心。”
  他在胡说什么?心里急得团团转,甚至还有一丝害怕,害怕刘幕……
  “是吗?现在明白也不晚。”刘幕的声音很沉很沉,属于死寂般的沉。
  雨幕如弹珠,世间尽是雨落地的哗哗声。
  我的脑海里却只有他说出这话时的那份死寂,那种绝望,之后,便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他要去哪里?
  “这里有块卷子。”巫臣华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帛,雨打在这块帛上时,竟然滴水不进,“有个疯老头,一心想收个能继承他绝学的弟子,只可惜他收的每一个弟子都毁在他绝学之下,你或许可以去试试,但基本是送死。”说完,他将布帛抛了出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隐没,我才发觉自己能动了。
  “你太过份了。”抬起头,生平第一次,我近呼于咆哮的朝他吼着。
  “仇恨是恢复身体最好的动力。”巫臣华禹悠然一笑。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哽声说:“仇恨只会毁了他,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除了我。”
  “你心软怜悯他一时,能心软怜悯他一辈子吗?”
  心软怜悯?真的只是怜悯吗?不知为什么,有种很想大哭的冲动,我转身。
  “你去哪里?”巫臣华禹再次拉住我。
  “我不能让他这么离开,他懂得帝王权术,却不懂得如何生存,这样出去会死的,我要去找回他。”我挣开他的手。
  “找回他又如何?你养他一辈子?就算你愿意,他也不见得愿意,那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就算他要离开,也要让他懂得如何生存再说。”我再次嘲他吼叫,声音沙哑。
  巫臣华禹不再说话,只以一种极为深沉的视线望着我。
  我别过脸,快步朝外走去,他在身后又道:“我给了他一张地图,他只要找到那个地方,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你也说了,基本是送死。”我钝住步伐。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不再多留片刻,快步出院。
  造化?我从不信这些东西,这世上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取,可有时,努力了也只会是失败收场。
  已经欠刘幕太多,不能让他这么离开,不能让他再次受到伤害。
  暴雨不停的下着,没有一丝要停息的迹象。
  漆黑的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大雨很快将我全身淋湿。
  我四处张望,他会朝哪里去?虽说这里是京城,但他完全不熟悉。
  一咬牙,我朝后面的山坡找去,一个心伤受挫至绝望的人,他一定会独自去舔嗜伤口,而不是走会遇上人的大道。
  只希望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房屋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灌木树林,暴雨被密密麻麻的树叶挡去不少,越往里去,已淋不到身上。
  半个时辰之后,前面已然没有山路。
  停住步伐,轻咬下唇,一时只觉得眼眶酸涩,心里的内疚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他,不管走多远,走多少路,一定要找到他。
  加上他还发着烧,身无分文,这几天来又米粒未进,这样的处境……
  正欲反回,准备朝大路找去,熟悉却冰冷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转身,看到了他,一手扶在树上,挺岸的站着,早已被雨淋湿的单薄中衣紧紧贴着他修长的身躯,看不清他的神情。
  难掩欣喜,一步一步走近他,近了才发现他全身的力量都支靠在树上,脸色惨白。
  “终于找到你了。”忙过去扶他,才发现他全身热得出奇。
  “不要碰我。”他欲推开我,却没什么力道。
  “你必须要找大夫,我们快下山。”扶拉着他就往山下走。
  “我的事不用你管。”明明是低吼声,声音却极为虚弱。
  哪知此时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亦倒在了地上。
  快速起身,去扶起他来,刚扶起他来,他便倒在了我肩上,传来令人害怕的热度。
  “皇上,皇上?”我焦急的喊,肩上的人却没有了声音。
  心里越发急起来,这一路来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背不动他,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这样的烧度是不能耽搁的。
  怎么想也想不出个主意的,最终,只能搀扶着他已陷入昏迷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山脚。
  才走了十几步,就已跌了三跤,身上破了好几处皮,他的中衣也已被树条划破。
  “冷,朕好冷。”他喃喃着:“好冷。”
  冷吗?是啊,山里的温度不比山下,我也冷得直打颤,要是有火就好了,火?对啊,樵夫会上山砍柴,这里应该会有临时供休息的小木房才是。
  这样一想,我赶紧朝周围望去,无奈暴雨的天气过于黑暗,看不清多远的地方,我只得努力朝平稳的地路走去,一般的小木屋应该建在平坦的山腰的。
  “很快就不冷了,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忍住酸涩痛楚的感觉,我一边说,一边使出全力搀扶着他走着。
  一刻钟之后,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废旧的木屋。
  木屋外表虽然废旧,微弱的夜色下,还是能看到里面却极为干净,且堆满了干柴干草,甚至还有供取暖用的火炉,被褥,显然是有人常来住的。
  我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火炉,被褥,我需要的就是这二样啊。
  来不及点火炉,赶紧先将昏迷的刘幕放下,铺好垫之后,又使出全力扶起他放到被褥上,来不及思考别的,快速的卸下他全身衣物,再将被褥将他裹得严实,不待休息,又开始搬柴火放进炉子里,找到火籽后点上。
  小屋一下子亮了起来。
  支起架子,将我与他的外衣都晾在上面,放在火炉边上烘暖。
  所有的事情都完成,我已累得精疲力尽,只着里衣,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此时的他已安然入睡,只脸色依然如纸般白。
  望着这张苍白却俊美的面孔,我松了口气。
  再将几根大柴丢进火炉里,让它烧得更旺。
  想打个盹,想了想,便去握着他的手,以便他有动作时我能第一时间醒来,哪知握上他的手才发现他全身在冷颤,我慌得去抚他的额头,颈脉,依然热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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