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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飞车梦 中国磁浮列车教父 朱维衡-第2部分

小说: 飞车梦 中国磁浮列车教父 朱维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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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就总缠着堂哥不放,堂哥讨厌她,嫌她爱哭,总叫她“哭足猫”。尽管经常吵架,他们仍旧是最好的玩伴。

  小姐姐朱绮比维衡大两岁。她是儿时维衡的最亲近最快乐的玩伴。他们常在一起捉迷藏、跳绳子、抓棋子、丢沙包。有一次,她跟维衡一起捉蟋蟀,俩人共同翻起一块大石板,没找到,放回去时,维衡放手快了一点,大石板把小姐姐的右手压破了,鲜血直流,后来还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这事令维衡无限抱歉,一直不能忘记。

  家里佣人最多的时候,算下来有十二个。女佣中阿缪是照顾维衡的一个。阿缪聪明能干,做事麻利,自己也每天整理得干干净净,她除了每天照顾维衡的起居生活,还有一项特别的任务,那就是每天早上给太太梳头,所以她与太太聊天的机会就比别人多,自然而然地她成了最得势的一个,她要是说了谁的坏话,那人就有可能被辞退。听说小姐姐的佣人阿赵,就是因为人老实不多说话,被阿缪在太太面前进了谗言而辞退的。那时小维衡自然完全听她摆布,六七岁了,连洗澡还在她们房里,别的佣人开玩笑说:“大少爷到了结婚那天,还要阿缪给他洗澡呢!”维衡听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心里很不舒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维衡和家里的花匠阿标成了好朋友。花匠阿标三十多岁,老实巴交,不多说话,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家里的花卉、树木还有农活,他能整理得井井有条。他对任何一种农活都非常精通。培养*是他的绝活,每年能培育近千盆*,各式各样,无奇不有,五彩缤纷。他会先从幼苗精心侍弄,一点一点看它成长,到一定阶段,采取某种措施,使花枝向某个方向弯曲,有些品种则要打尖,就是将刚长出的嫩芽摘去,这好像是摧残花枝,实际却是让它旁边长出更多的新芽,甚至还要第二次打尖,第三次打尖,以后每一支芽都开一朵花,然后用竹条扎成圆盘架,每朵花固定在圆盘一定位置上,到时候一起开花,就叫做“满天星斗”。那圆盘直径可达一米以上,开花上千朵,不过不是任何一种*都可以这样做,只有开小花的品种才行;开大花的,有雍荣华贵的“金背大红”,千姿百态的“金龙须”“白龙爪”等等,最名贵的是“绿牡丹”,花色淡绿,花形像牡丹花,可是很难成活,百里活一。

  他教维衡如何稼接果树,如何种瓜、种豆、种白菜、种茄子,种多年生花草,如何种荷花,如何种竹,如何掘笋等等不同的技巧,维衡也像着了魔似的,满脑子都是这些农活,以至于后来在初中作文述志时要当一个农学家!

  幼时的生活在朱维衡的记忆里俨然是一个十足的“大少爷”身份,但是他自己都从来没有觉得别人在特殊照顾自己。反倒觉得只有大姐姐是特殊的。因为她可以出去跟大人一起看戏、买东西。下面三个小孩子都没有资格。还有,父亲每天很晚回家,平时很少见着他,只是偶尔得闲,父亲才会陪几个小孩子,在洋房北边练习一下打飞镖。平时这地方是小孩子练习武术的地方。父亲请了武术教练教猴拳、剑术、梭镖等。维衡除了跟花匠阿标在地里干干活,再就是爬树,爬竹杆,爬大凉蓬架的钢管子,爬上去滑下来,“蛮”得很。或是独自趴在地上观察蚂蚁的生活,抓只苍蝇,看蚂蚁怎么先由一个“巡逻兵”找到大猎物,回去召唤大队“人马”来搬运的有趣过程。自己觉得很快活。有时候又觉得除了花匠外,没有谁喜欢他,关心他。怎么玩,玩什么都要自己想,自己靠自己,不能依靠别人,没有了大少爷的脾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家庭教师
(4)家庭教师

  孙中山多次起义失败,终于在1911年革命成功,推翻满清政府,建立*。可是顽固守旧势力不那么容易退出历史舞台,列强也不甘心放弃既得利益。于是有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提出二十一条灭亡中国的最后通碟,1919年巴黎和会将德国在山东的权益转给日本,北洋政府在出卖国家利益方面,与晚清无异。北京大学学生首先发起反对日本的不平等条约,称5月7日为“国耻日”,*示威,捣毁财政部长曹汝霖官邸,北洋政府逮捕二十人,学生通电全国呼吁支援,全国各大城市响应,商业罢市,工人*。最后,政府不得不释放学生,处分几个官员,拒签凡尔赛和约。此为“五四运动”,显示了群众的威力。1921年上海成立了中国共产党。1924年孙中山在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提出“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三大政策。但蒋介石访问俄国回来,三个月后写出印象,认为共产党完全是俄国统治全世界的工具。1926年3月,孙中山逝世后,蒋介石趁俄国顾问鲍罗廷不在,撤消了广东的俄国顾问,压制市区共产党员,两个月后,国民党中央通过决议,排除关键岗位的共产党员。1927年3月,北伐军攻克南京、上海,国民政府在武汉成立。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开始大杀共产党人,重建国民政府于南京,与武汉政府对立,从此执行*政策,社会动荡不安。

  在朱维衡记忆的幼年时代里,第一个印象深的就是逃难,因为军阀混战,打到接近杭州,朱维衡一家只好和堂房大姐、姐夫、姐夫的母亲、弟弟,堂房二哥,孙家三位表兄全家人逃到上海租界,一起住在苏州河边的一个大仓库楼上。朱维衡天天和孙家四表兄的儿子阿春,在那仓库的大批棉花包里捉迷藏,开心得很,那时他才八岁,天天疯跑,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大人们认为他有病,请有名的家庭医生看,说是心脏肥大,从此不许他再疯跑,真难受死了。第二件记得的事,小孩子们好像天天只唱一首歌:“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国民革命成功,国民革命成功,齐欢唱,齐欢唱!”,因为那时正在北伐,要打倒军阀,这种是北伐时代的儿歌。第三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就是浙江境内的军阀大战结束后,一家人回到杭州,朱维衡常到龙翔桥看杀人,跑得快时,能看到一队军人押着一个犯人,反绑着快步走去,背后还插上一块木牌写上“XXX犯某某某”的背影,但追到那里,往往已经晚了,人头已经落地,装进木笼,挂在树上,只能看到地上一大摊血。那情景真是惊心动魄!那被杀的,全都是共产党人,正是1927年蒋介石大规模*的初期,声称“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个”。

  就是在这样一个历史背景下面,朱维衡开始了他的学习生活。

  一天,朱维衡正在花园里玩耍,父亲朱光焘把他叫到二楼北厢房,面色宽厚而严肃地说:“明天开始,你就跟杨先生好好读书!”维衡搓了搓手上的泥土说:“是跟姐姐们一起读吗?”“是。”父亲回道。维衡看了看一旁的杨“先生”和两位姐姐,没有作声。其实杨“先生”是个女教师,可是父亲就一直称她为“杨先生”。

  维衡知道自己要读书了,不能再光知道玩了。要像两个姐姐一样,每天早上就要到二楼北厢房去背书,大声的。听小姐姐说,背不好还要打手板心呢!这不好玩,哪有打玻璃弹子,抓蟋蟀好玩呢?难怪小姐姐有时一个下午都嘟着嘴不高兴,也不愿陪我一起玩,可见她是被杨“先生”打了手板心啦!这个杨先生,我不能让他打我的手板心。不过和两个姐姐一起上课,总比自己一个人玩要好。这样想着,维衡心里还是满惬意的。

  可是第二天上课,维衡才知道读书不好玩。首先是坐不住,不能随便和两个姐姐讲话,还要听“先生”的提问,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先生”刚才说的是什么。

  不过没多久,维衡就定下了心来,这位杨“先生”真有本事。

  她不仅要同时教两个姐姐和维衡上课,她还同时教中文、英文、数学和音乐。啊,她真是了不起!她讲授的课朱维衡都能听懂,布置的作业也都能很快完成。最让维衡开心的是还经常安排一定的时间给他们讲故事,什么《西游记》啦,《三国演义》啦,《封神榜》啦,讲得活灵活现,出神入化。有时候讲到要吃饭了,都不想让她停下来。

  也许杨“先生”是女性的缘故,她有时还同维衡姐弟几个一起在大草坪上玩抢位置、丢手绢的游戏,花园里充满了童真的笑声,那时真是非常快乐。

  就在维衡在二楼北厢房读完了小学四年级的全部课程后,那位在小维衡心中可敬可亲的“杨先生”突然有一天不辞而别了。

  1930年春天,朱维衡和大姐姐、小姐姐一起进了附近的杭州弘道女中读书。大姐朱纯、小姐姐朱绮分别上了高中和初中部,维衡应该上五年级,但是这是女子中学,附属小学的男生只收到四年级,所以,维衡只好进四年级读最后一学期,以后再换学校。

  从花园洋房走出来,进到弘道中学附小读书,朱维衡仿佛出笼的小鸟,一切都是那么地新鲜,他拼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无比的自由。

  学校里的课外活动比在家里要多多啦,有乒乓球、浪船、秋千、滑梯等等,一到下课时间,同学们就开始抢着玩。下课的铃声仿佛就是同学们赛跑的哨声,忽拉一下冲出教室,直奔操场。朱维衡个头瘦小,经常等跑到乒乓球桌前,别的同学已开始打球了,转头跑到秋千处,别的同学已荡起了好高。有一次,终于给朱维衡第一个抢到了浪船,他兴奋极了,拼命玩,在浪船上他感觉到了一种自由、快乐和自豪感。于是他越“浪”越高,越“浪”越来劲。不料再一用力,脚底一滑,肚子夹在了座椅与船底板之间,浪船被卡住了,周边的同学们也吓了一跳,虽然腰上有些痛,但朱维衡还是不让同学们看出来,拿出一点不在乎的样子,脸上充满胜利不败的表情。同学们夸奖他,说他“浪”得最高,似乎很羡慕他,朱维衡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啦!可是回到家里,却不敢对家人说。晚上吃饭时,朱维衡坐在凳子上怎么也不自在,母亲看到说,哪儿不舒服?朱维衡说没有不舒服。母亲又说,是不是与同学打架了?朱维衡说,没有。母亲又说,下午放学回家我看你就不自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没看你和花匠阿标去花圃玩。朱维衡就是不说。第二天洗澡时,还是被女佣阿缪发现了,她报告给了母亲,说维衡腰上有一条红印子。

(5)去上海
(5)去上海

  有一天放学回家,维衡听小姐姐说,家里来了亲戚。晚饭过后,看到父亲和亲戚在客厅里谈话,谈了很久,像是很认真的样子。小姐姐咬着维衡的耳朵说,父亲要把维衡送到上海去读书,说是上海的学校好,水平比杭州高。维衡半信半疑,直到父亲叫他去客厅才知道这事是真的。

  接下来是一连几天的准备,衣服、日用品都是母亲准备的,放在一个小皮箱里;大姐姐、小姐姐也精心准备了小笔记本、小书签什么的送给维衡。只有父亲几天来不怎么多讲话。一天吃晚饭,维衡看见母亲眼眶有些发红。

  这回是真的离开花园洋房,离开家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去上海,去一个既陌生而又神秘的地方。

  到上海先住在堂房大姐家里,进了万竹小学,不过一个星期,说西区小学好,又换到西区小学。西区小学离堂姐家太远,只好住读,一个学期后,又换到育才中学附小。

  育才附小教学更严格了。中文课完全是文言文,老师成天之乎者也,口若悬河,学生听起来可是费劲,好在维衡已学过不少,总还能跟上。老师还要求学生用毛笔抄书,若有书写不工整或者写了错别字,就要受罚,一个字打一下手板心。同桌的阿强经常挨打,有时一连打十几下,打得直哭,老师边打边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维衡还好,总共才被打过一下。

  刚到上海时,除了学习以外,也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特别是开始时听不懂上海话,上课回答问题时,满是杭州口音。同桌阿强就经常讥笑说:“伊拉是乡下人。”

  不过有一天,邻桌的陆阿娣就帮维衡说话,她说,他不是乡下人,他的阿爹是沪光中学的校董呢!说得阿强睁大了眼睛。朱维衡很感激这位小个子女孩。当然没过多久,维衡就能把上海话说得很好了。

  学校的集体生活,与在家里完全不同。同学很多,习惯也不同。朱维衡看见同学踢毽子,只是在一旁看,不敢借来玩。看见同学踢得很好,经常赢得一阵一阵的赞扬声,自己就在心里想,要是我去踢一定也会踢得很好。邻桌的陆阿娣看到了朱维衡的样子,就对他说,要不我的借给你玩,我自己再叫我姐姐做一个!朱维衡连忙推开陆阿娣递过来的毽子说,不用啦,你自己留着玩吧!我自己会买一个的。可是真要去买一个毽子要花两个铜板,朱维衡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买。有几次看到同学下课吃酱芒果核干,朱维衡看着真是嘴谗,可是忍一忍就还是没买来吃。

  有一天,下午的活动课结束后,朱维衡回到课室,准备收好书包回家。邻桌的女孩陆阿娣也在收拾课本放回书包里,突然间,陆阿娣惊叫了一声,课本扔在了地上。朱维衡不知是怎么回事,赶忙问陆阿娣怎么啦?陆阿娣指着课桌上的书包,只知道咽咽地哭,不说话。朱维衡赶紧帮陆阿娣拾起地上的课本,打开书包一看,原来书包里面放了两只蚂蚱,好大两只,还用棉线栓在了一起。朱维衡回头看了看同桌的阿强,从阿强幸灾乐祸的表情上,朱维衡就断定是他干的。于是问阿强,是不是你干的,阿强犟嘴说不是,朱维衡进一步说,就是你干的!你就会欺负女孩子,阿强红着脖子说,你凭什么说就是我干的,你有什么根据?朱维衡此时也扯大了嗓门说,我认定就是你,活动课以后,你最早跑回课室的。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课室!我还要说是你干的呢!说完阿强和几个同学朝朱维衡作怪相。朱维衡气愤不过,回头对陆阿娣说,走!找先生去,让先生评评理!陆阿娣感激地望了望朱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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