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车梦 中国磁浮列车教父 朱维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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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价也就大为降低了。其实际运载量却并不见得比重型列车小,因为像公共汽车那样,灵活性比重型列车好,可以一辆接一辆运行。而重型列车的控制系统很复杂,两车之间必须要有相当长的间隔时间,以确保足够安全的两车之间的距离。如此算来,在同一时间内所能达到的总载客量,轻型车未见得小于重型列车。值得一提的是,小车能一辆一辆接着来,旅客不用等很长时间就能坐上车,既节省时间又节约能耗,大家高兴。客流量小时,还可以减少车次,降低运营成本,不像重型列车坐不满人,时间一到也得开。朱维衡将这篇文章给了在美国的几位学者看,他们中有人就建议参加2004年在上海召开的第十八届国际磁浮列车会议。朱维衡接受了这个建议,增加了第五种磁浮列车设计参加比较,与正发生浓厚兴趣的大儿子朱道一合作,由他撰写控制部分。因为他搞过很多控制工程的计算机软件,而且在美国的磁浮列车研究单位工作过一段时间,相当有想法。
2004年10月,朱维衡和朱道一共同出席了上海的第十八届国际磁浮列车会议。他们的文章在会上引起很多人的兴趣和关注。译成中文后,2005年上海磁浮交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出版的《磁浮交通》第一辑,正式发表了这篇文章。
2005年日本名古屋世界博览会,朱维衡特意去看看他们的磁浮列车,没想到他们号称车速超过500公里的超导型磁浮列车,在展览会上竟然是放在地上不会动的,只能让人进去走一圈,看一下他们测试时到了500公里的录像;另一种低速常导型磁浮列车是在运营,但水平远比上海的差多了。
朱维衡始终认为美国MagneMotion公司的技术方案比较可取,但他们拿不到国家大量资助,一直建不起一条足够长的试验线来,朱维衡曾几次带中国代表团去参观,与他们谈判技术合作,到中国去建试验线,但他们把自己的技术视为顶级秘密,除非先付他们一大笔钱,他们不肯合作,然而中国方面尚未见到他们的车真的跑得像说的那么好,当然不可能先拿出大笔钱给他们,就这样僵着,浪费了时间,始终无法证明他们技术的优越性。Magplane公司的方案,完全用永久磁性,符合朱维衡1991年在美国磁浮列车方案论证会上提出的见解,但他们始终只有一个小小的木头模型,只有纸面上的论证,没有一点实际能浮又能跑的小样机,来证明切实可行,尽管宣传材料印得多漂亮,集资公司拿他们与中国技术合作意向书去将虚拟的公司股票上了市,仍旧筹集不到资金,多次碰壁,十多年来一事无成。
2005年和2006年两次回中国,朱维衡都向国务院滋浮办公室孙广生主任和时任科技部磁浮办公室的高级顾问金能强共同探讨有关问题。还同上海磁浮交通研究中心林国斌副主任一起与负责车体设计的两位工程师讨论如何修改设计的方案,用于下一轮延长线上自制的车体。
2006年5月,孙广生主任来美开会,朱维衡陪同MIT为Magplane公司工作的方家荣博士一起去GA公司(General Atomic pany)访问,观摩他们在一百二十米试车线上的演示。这家公司是在美国拿到政府经费最多的一家,干的时间已相当长了,但朱维衡认为这家的设计比MagneMotion公司的复杂,控制系统似乎不及那边先进。
从技术角度讲,磁浮列车显然是目前所有各类公共交通工具中最可取的一种,所以各国都在研究,国际磁浮列车会议每两年一次,已开了十九次,但为什么至今只有上海一条商业示范线,而这条线也是亏本的,原因除了造价和运行费都很高,技术上完全成熟的设计尚未脱颖而出,尚未达到造价和运行费都合理,安全绝对可靠的水平以外,政治因素也非常起作用,这所谓“政治”,并不是政党政治干预,而是既得利益的资本集团,如汽车、石油垄断集团,不愿意强劲的竞争对手轻易取胜所耍的手段。像美国这样有经济实力和有充分技术储备的国家,却不能像德国或日本那样投入大量资金,支持磁浮列车研究工作。至于中国,现在经济起来了,已经带头建成磁浮列车商用示范线,是非常大胆的尝试,证明了磁浮列车确实是理想的公共交通工具,但没有把本来应该是主力的铁道部组织进来,就像日本那样,他们反变成了中国磁浮列车的强大反对派,延误了率先引领世界进入最先进磁浮高速公共交通时代的最佳时机。但不管还有多少挫折,磁浮列车终将成为举世公认的最好的公共交通工具奔跑在地球表面,除非又出现了另外一种,现在谁也没有想到的、更完善的新技术。
反正中国已经开了一个好头,坚持下去,必将成为世界上推广应用磁浮列车最完善的国家。 。。
(37)打工生活
(37)打工生活
朱维衡在戈登先生的公司结束顾问工作后,于1992年8月25日成立了“优廉公司”,英文名Williamsun pany,中文名的意思是“质优价廉”,是英文名的谐音,英文则是朱维衡的英文名连上孙华善的姓,看上去有点像外国人的姓Williamson,但却又不是,意思这是朱维衡和孙华善两个人的公司。参加了几个商会的活动,联系到国内好些单位,试图经营进出口贸易。但大多数都是想卖东西,而买主却不是那么好找。有一家看了样品,完全满意,正要签订购货合同,经手人却辞职了。有的拿了样品去,石沉大海。后来有位MacLean先生,他的Malmac公司要到中国去发展,要朱维衡合作找对象,由他出一切费用。朱维衡就在1993年陪他到中国跑了一趟,通过朱维衡的老关系,在北京、天津、大连,签了五份合作意向书,约定一个月后,带同美方的老板,亲自去签订正式合同。朱维衡他们回到美国,与五位老板约好日子,另外又有一位不在意向书范围内的老板也要参加。于是就买好八张飞机票,准备启程。不料出发前一星期,突然那五家中国公司 一家一家发来传真,说政府规定,美国公司必须先汇十万美元去,才能进一步谈合作。这可能是政府的新规定,要是早就有此,也不会签合作意向书。这一下,所有的老板都不干了,只好退票,MacLean先生白花了一万多元钱,却一无所得。朱维衡公司丢了面子,干脆就此中止了“优廉公司”。
按照美国规定,失业可以拿到生活津贴,朱维衡于是很快就拿到了失业津贴。由于身体还很好,还兼职干过很多活,比如,送送广告啦,去工厂做做临时工啦,为政府复核户口啦,等等短期的工作。
不久,联邦政府拨下来一笔专项资金,专门为年老而有工作能力的人就业而设。就业中心认为朱维衡符合条件,只是年龄超过了政府机关工作人员的标准,朱维衡不能算他们直接雇佣的工作人员,所以他们建议老人中心接受他,然后作为老人中心派到就业中心工作的人。1993年10月25日开始,朱维衡就在就业中心工作。后来,布什总统削减经费,把这部份专项资金否定掉,朱维衡这样的人又全都失业了。由于朱维衡在就业中心工作每年都获得特别嘉奖,所以老人中心破例留下朱维衡在中心本身的工资部工作。按规定,每周只能工作十五个小时,而朱维衡每周工作二十个小时。工作了半年,顶头上司认为朱维衡是他这个部门最出色的一个,要给他增加百分之四十五的工资,工作时间改为每周四十小时,就像别的正式工作人员一样。已经给朱维衡办好更改手续,但朱维衡到社会保险管理部一打听,不好,使不得,因为朱维衡的收入将会远远超过限额,那样一来,医疗费全免的优待就没有了!于是朱维衡赶快要求改回到原来那每小时六元九角二分五,和每周工作二十小时。朱维衡要求每天工作五小时,每周一至四工作,这样,朱维衡每周有连续三天休息,更自由些。
(38)免费的午餐
(38)免费的午餐
美国政府规定,凡是在工作的非政府工作人员,每年可以享受为期一周的免费“培训”,随便你挑选美国任何地方,参加美国退休人员协会(AARP)主办的培训班,可以带配偶同行,只要自己出旅费就行。每期结束,还颁发一张毕业证书。
朱维衡几乎每年都享受。1995年第一次选择的是去纽约。培训班安排在纽约世贸大厦举办,住宿安排在世贸大厦旁的喜尔登饭店。选学的课程则是纽约的历史,比如纽约第一座大桥建造的过程啦、百老汇的起源和舞台艺术啦,特别是华尔街的来历,原来华尔街本来是荷兰与英国两国殖民地之间的一道隔墙,后来英国人胜利了,把荷兰人赶走,将隔墙推掉,变成了一条路,就叫“墙路”,也就是现在的华尔街。
当然,之所以首选到纽约参加培训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可以看望在此的老朋友。
老朋友汤永谦,在西屋公司时与朱维衡关系甚密。1948年朱维衡回国,汤永谦继续在匹兹堡大学攻读学位,拿到博士学位后,便在纽约一家化学工厂工作,并且取得了几项专利。1950年朱维衡曾经写信给汤永谦动员他回国参加新中国建设,他回信说,父亲患有肺病,需要长期医治,如果他回国工作,工资很低,唯恐负担不了父亲的医药费用,婉言谢绝了朱维衡的建议,没有回国,并且将妻子接到美国。后来,化工厂老板年老了,就将整个厂子让给了汤永谦。由于他经营得法,化工厂越搞越大,汤永谦成了大老板。
汤永谦先到喜来登酒店看望了朱维衡夫妇,然后开车接他们去他家里。
汤永谦驾驶着崭新的一辆凯迪拉克豪华轿车,向他的住宅驶去,其实酒店离汤永谦住宅并不远,令朱维衡不解的是,汤永谦告诉他们,他开的这辆车是租来的,他年年开新车,从来不买车,这样不存在修车的问题。哈!资本家就是不一样啊!
尽管朱维衡曾经几次来美国访问过,也与老朋友通过电话,而且大儿子朱道一,在美国读研时,暑假曾到汤永谦的工厂打过工,但汤永谦的家朱维衡夫妇还是第一次去。
汤家住在二十几层高楼的高档大公寓里,门卫森严,有专用电梯直达,一切装修都是十分考究,家具也是高贵典雅,一应俱全。
坐在汤家一间中式客厅里,汤永谦泡了一壶西湖龙井。汤永谦告诉朱维衡,尽管一直在国外生活,但很多的习俗还是中式的,到底是中国人哪!
这一点朱维衡也早就看出来了,他再次环顾了一下这间客厅,地地道道的中国江南风格,就连中式坐椅的坐垫,都是手工的苏州刺绣。一提到苏州杭州,汤夫人拉着孙华善的手,讲起了杭州话。汤夫人是杭州人,她说她总是忘不了苏州的“油面筋”,她最喜欢吃啦!几年前汤永谦捐助给母校浙江大学的学生中心落成典礼,她一同去参加,回来时带了许多“油面筋”。孙华善也说很喜欢吃。
说到这里,汤永谦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神秘地说,“是不是又想吃‘油面筋’啦!今天我们就去吃吧?”汤永谦看了看表,已是午饭时间,就说:“我们就去吃苏杭菜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
汤永谦驾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抬头看去真是一家江浙传统装饰的酒楼,黑底烫金字的牌匾上写着“苏杭名菜馆”。
在雅间入座下来。轻柔的苏州评弹,四个年已古稀的江浙人,品尝着地道的家乡菜肴,述说着当年挥之不去的往事,神情中就像回到了故国家乡,看不到一点那漂泊在异国的感觉。
饭后买单,服务员送进一壶新沏的“碧螺春”,然后说,“对不起,你们的单已经买过了”,转身走了出去。
朱维衡有些纳闷,问汤永谦:“是谁帮我们买的单呢?”
没等汤永谦回答,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说:“是我!陆阿娣。”汤永谦诡秘地笑了。
汤永谦告诉朱维衡,陆阿娣就是这家酒楼的大老板,她在纽约一共开了十三家,这是其中一家。知道你们来纽约,特地叫我订在这里的。
陆阿娣忙解释道:“因为住处离得太远,所以没能赶上陪你们吃饭,请多包涵啦!”
其实,在改革开放初期,朱维衡在北京遇到过陆阿娣。那时,陆阿娣的女儿法学院毕业,到北京找工作,朱维衡为她找到国家进出口管理委员会副主任(汪道涵是主任)的周建南,问有没有可能安排。他立刻答应,安排到主管单位去谈。朱维衡陪她女儿去谈,他们正想找个熟悉西方法律的人,于是她就在单位干了一年多,然后回美国去做律师了。陆阿娣后来找朱维衡帮她推销黄金。她从欧州找到一个掮客,有大量黄金,想以优惠价格卖给中国,朱维衡对此一点不懂,又去试试问周建南。想不到他说有兴趣,于是让陆阿娣与周建南相见。周又指定财政部的人与她谈,再要中国银行驻纽约代表在美国调查陆阿娣及她所代表的欧洲掮客的资信。可是陆阿娣不肯讲那欧洲的人是谁,无法谈下去,不欢而散。后来她又找朱维衡想办法找上海的关系,朱维衡为她找了张均的弟弟,他是上海经济贸易总公司总经理。结果他们一拍即合,做成了许多生意。而且他的儿子去美国留学,以她家为纽约的家。陆阿娣是一个极其能干的人,曾经买下纽约的一座大楼,准备开办老人中心,但原有的住户有的不肯迁出,打了官司,结果陆阿娣败诉,导致破产。由于她在美国华人中的声望,还曾担任过里根总统的亚裔事务顾问。听说她后来在生意上又东山再起。
事隔十多年,又在纽约相见,大家自然十分高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9)拔牙之祸
(39)拔牙之祸
妻子孙华善身体一直比较弱,到美后也不见好起来。1994年3月4日孙华善一次拔十八颗牙,流血一夜,从此更加虚弱下来,经常低烧。半年以后又第一次肺炎住院,三天后出院,但仍然经常低烧,可是孙华善好强,不但继续照看孙女,晚上还要去打工。
1995年2月10日做了支气管窥镜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