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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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想,米粒发觉自己从和老孟分手,虽然自己不情愿承认甚至刻意忘记,但她的确一直在心里想着他,那个人的影子已经占据了她心里的一个位置。米粒有老孟的电话,老孟也有她的,在车上的时候,老孟问她手机号以后,打给她,米粒看见他存了手机号的。但她一直期待的电话号再没有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上,虽然每次电话响起,她都期待过。那天小罗说岳枫出差了,去广州了,要半个月才回来。米粒听了心里也很失落,还是假装关心,问岳枫去广州干什么去了,小罗说去看他女儿去了,他女儿在广州上大学。小罗还特别提到岳枫如何爱他的女儿,每隔俩月一定会去广州什么的。米粒听了,落寞的心里更感觉孤零凄惨,米粒从小最听不得别人的父亲对女儿多好多好,要知道,米粒是个从没有得到过父爱的女孩呀。她不会给岳枫打电话问老孟什么的,那样也太掉价了,她只能强撑着,这事到这地步,只能她自己硬扛。
那天下午和老莫发生的一切,等过后完全清醒以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很后悔。怎么忽然间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很*的女孩了呢,是呀,简直是*。虽然这么谴责自己,米粒并不恨自己的行为,她内心深处知道她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什么呢,是老孟吗,是因为思念老孟吗,是无处发泄吗,是对自己一错再错的纵容吗。这么想的时候,米粒深刻体会到了想一个人,想一个男人的滋味,心里如同被虫子吞噬的滋味。
那天晚上,离开老莫的时候,老莫希望像所有情侣分手一样拥抱一下,被米粒拒绝了。米粒并不打算再踏进老莫的小屋了,她觉得他和她之间应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就得了,就仅限这些而已,别的,还有什么别的事呢。
她自己,在再次见到老孟之前,就只有为了改变生活谋生。所以,她会在明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递给妈妈3000块钱,然后把项链戴上,告诉妈妈是自己赚钱买的,她应该很骄傲,没什么,见到谁,她都应该昂着头。
米粒提成的事情发生以后,杰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老莫谈谈,柳金带着孙理明回北京后,杰子打电话把老莫叫到外面吃饭。起初,老莫还含糊,杰子就不由分说命令他马上过来。杰子点好了菜,老莫大概迟到了半个小时,但终于还是出现了,杰子顶到嗓子眼的气才退下去。俩人起初只是喝酒,谁也没话,等三杯下去,老莫开口了,说,说吧,想说啥?杰子又自己多喝了一个,才做出要说话的架势,杰子说,我给她提成了。老莫没有迟疑的回答,我知道,应该的。杰子说,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给了肯定是因为你的缘故。老莫说,给我这么大的面子,真谢谢了。说完,和杰子碰了一个自己干了,杰子也干了。
杰子说,老莫,我错了吗?你平心静气地想想再说。我为了啥,我是心疼钱了,怎么着?你得理解我,可能我处理事情不太妥当,但你也替我想想呀,我多大的压力呀。
见杰子这么说,老莫的气也就消去了一大半,老莫说,别说了,我能理解,不然我也不来。说到这,俩人碰了个酒算和好了。杰子说,柳金会北京了,说买一些办公器材,不是还有300万的固定资产投入没到呢吗。老莫说,我都忘了,不是说还去上海广州吗。杰子说,可能吧,人家愿意去哪就去哪,咱管不着。然后杰子说,你都寻思啥呢,一天到晚的,魂不守舍的?而且,你竟然瘦了最近,怎么搞的,减肥呢咋的?老莫拿手摸摸自己的脸,说,瘦了?我怎么没感觉呀,该吃吃该喝喝,闲得没事瘦什么呀。
杰子说,不过我得问问你,看你知道不,我觉得挺奇怪的,那个米粒怎么啦?老莫一惊,什么怎么啦?杰子说,上次我叫她来我屋里说那个提成的事,我怎么发现她变化很大呀。
老莫心惊地问什么变化,你看出来什么啦?
杰子说,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风尘了的感觉,不至于吧,这么快,才干了俩仨月,有男人招她吗?
老莫言不由衷低头回答:不知道,没见什么男人招她呀。
杰子说,估计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老莫辩解,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呀,我知道。
杰子问,你知道什么?
老莫吞吞吐吐,你的意思是她和广告客户关系不一般呗。
杰子说,你干了这么多年业务了,你觉得你可能像她那么容易就拉来业务吗?
老莫说,那当然不可能,我承认,不排除客户是因为她漂亮,但也不排除客户真的就需要做广告叫她碰上了。
杰子摆摆手,说,你是向着她说话呢,我可告诉你,这丫头绝对不简单,我就把话撂这。
老莫没有接话,自己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
杰子看见了,说,怎么啦,伤感了?
老莫摇摇头,没有,我一粗线条的大老爷们,又不是舞文弄墨的男文青,知道动感情是个伤身体的活。
杰子就称赞道,要是你真能说到做到,你就成了。
老莫问,成什么呀?
杰子说,成孙悟空了。老莫说,得了,当那么个猴精有什么好呀,我还是成猪八戒得了,好歹得点实惠的。
俩人喝酒喝的很晚,结束时杰子突然提出要带老莫去金湾洗浴城去洗澡,老莫紧张起来,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去金湾啦?杰子不以为然,电视台的报社的人愿意洗澡,不光吃喝还喜欢唱,唱完还要求洗,说一条龙服务,我就去那个买单的,没参与什么事。老莫说,可以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呀。杰子反驳,湿鞋就湿鞋呗,鞋湿了换双新的,这条路你得走下去呀,不能因为道上都是水,你就掉头不走了呀。老莫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只好说,我去可以,别整乱七八糟的事。杰子说,你真不识抬举,你以为我有的是钱呢吧,放心吧,还洁身自好了你,什么时候给自己弄这戒律了,可笑,是上次带人家几个去的时候不是人多吗,洗浴城赠的消费券。
两个人洗完澡,穿着睡衣在大厅足疗。杰子问老莫,酒劲过去没有?老莫说,没事,今天没多。杰子对老莫说,问你个贴己话,你到底对米粒有那个意思不?话说到这了,老莫也想知道杰子什么意思,话到嘴边却是,没有。杰子问,真的?老莫说,真的。杰子说,那就好办了。老莫说,什么好办啦?杰子回答,那就没你什么事了呗。老莫说,怎么叫没我什么事呀。杰子笑,你没觉得米粒是笔资源吗。老莫说,资源?什么资源?杰子回答,资源就是可开发利用,并创造价值的生产资料,没学过政治经济学呀,看来资源一定要综合开发,才能创造出更大的价值,米粒的真正价值,应该远远不止几万块钱的广告吧。
孙理明见到到了柳金的70岁丈夫
柳金北京的公司在北三环联想桥附近,她们先直接去了公司。在拥挤的地下车库二层停车时,孙理明就感觉自己已经转向懵头了,她从没见过,怎么那么多的车呀,可见这楼上得有多少公司多少人呀真是不可思议。柳金公司在一座22层的写字楼的12层,大约有400多平方米,除了进门就能看见的接待室兼会议室比较宽敞,里面都被分隔成许多独立狭小的房间,显然空间很紧凑。孙理明虽然知道北京的地皮寸土寸金,但看见眼前柳金的公司驻地这个样子,心里多少就有点失望,因为和她事先的想象还是有些差距的,她还以为柳金的公司该有很大的气派,至少和电影里看到的差不多吧。等进了柳金的办公室,孙理明才暗暗恢复了敬慕,柳金的房间家具非常高档,是清一色花梨木仿古家具,有书柜,沙发,还有一排同样木质的屏风,家具保养很好,纹理清晰,幽香四溢。书柜里摆着一些用来装饰的瓷瓶,墙上还挂着一些装裱很讲究的字画,窗台上沙发旁盆栽植物绿色簇拥生机盎然。孙理明虽然并不知道这屋里的东西有多贵重,但身处幽雅之中,也能感受到它们不同一般的尊贵气派。
柳金进门不久,孙理明就看见那个见过面的财务总监韩姐和那个公司副总俞总先后进来,交给柳金一些文件。柳金只是简单地看了看,就签了字,递给他们拿走了。然后柳金就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打电话,叫办公室的人,问房间都收拾好没有,那边回答收拾好了。柳金就站起来,叫孙理明,说回家。
孙理明不知道柳金说的家有多远,也不好意思乱问,就随着她走出公司大门。柳金朝楼梯走去,孙理明禁不住就问,不用坐电梯呀。柳金回答,就在楼下,走两层,10层。
柳金的家就在公司楼下,只是户型不同,大概有180平方米,一套被布置的温馨舒适的四室两厅的普通居室。一个和孙理明岁数差不多的女孩正在厨房干活,柳金对孙理明说,叫她小青吧,可能比你还小呢。孙理明看那女孩的朴实打扮和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大概这是柳金的保姆,就客气地叫了一声小青,然后自我介绍说,叫我小孙吧。小青腼腆地叫了声孙姐,就转身回厨房做饭去了。柳金顺口说,今天在家休整,北面的那个卧室你住,又指着门口的公共卫生间说,洗澡吧,一会就吃饭,小青做饭很好吃的。说完,柳金进了自己房间。
孙理明拎着自己的旅行袋进了房间,关上门,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面向西北的两扇大窗户,她情不自禁地放下东西,奔向景观很好的窗户,北京的天真是格外通透晴朗,一眼就能看见西面的山了,清爽宜人的感觉叫人的心情也格外畅快,孙理明很高兴,真想把这种惬意的感觉和谁分享一下。洗完澡,回到房间,孙理明在自己随身带的几件衣服里挑了挑,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家居服穿了裙子出来,这里毕竟是人家董事长的家,自己仅仅是个客人,不能太随意了。她走出房间,小青已经把饭菜准备妥当,但柳金还在屋里打电话,大厅能听见她说话,小青也只好等着,还歉意地对孙理明笑了笑。
这个时候,柳金拿着电话出来,她一边和电话里说着话,一边朝小青示意着什么,孙理明却眼前一亮,看到她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蕾丝边的睡衣,非常迷人,正看着发呆呢,听见柳金对小青说,先生马上过来,再准备些饭。
孙理明听见柳金说“先生”两字,心里一动。想起在路上的情景。还是从C市刚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车曾经停在密云太师屯,等了半个小时,直到一个黑色的帕萨特跟上来。柳金并没有下车,只是在和那个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摇下车窗挥了下手。当时孙理明就纳闷,谁呀,这是?绝对不是公司里的人,那是谁呢?等了半天还不下车见面,就这么过去了呀,那等什么呀,又没什么要紧事。但柳金的电话响了,听出电话那边的人就是刚才帕萨特上的男人,柳金很兴奋,一直笑着。后来,她们的奥迪就一直跟在帕萨特后面,很默契,直到一前一后进了北京,帕萨特的人并没有露面,在打给柳金一个电话后就独自拐弯消失了。但孙理明也在两车相汇的瞬间看见了帕萨特车里那个男人的脸。
怪不得呢,路上的情景就有些诡秘。孙理*里暗想,这个男人一定是柳金的什么人,但肯定不是她的丈夫。但为什么那个人和她们从一个地方开车出来呢,是从北京过去办事的朋友吗,或者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什么人?没听任何人说过呀,也没见当地什么人和柳金有亲密的交往,至少在公司里从没见过。孙理明就想起杰子的叮嘱,暗暗心里起了疑心。
正自己在那瞎琢磨呢,听见柳金跟小青说,先生从机场过来怎么也要一个小时,把他的煲汤给他炖上,进门正好喝。孙理明就更加纳闷了,真的不是刚才帕萨特上的男人呀,怎么又成了从机场过来的呀。
柳金的丈夫宋建豪进门的瞬间,孙理明从他打量屋里每个人的眼神就对他的身份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里不明白的应该有一半明白了。他一定就是柳金的丈夫,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接近七十岁了,但从外表看似乎身体还很硬朗,他的身后还有个秘书模样的小伙子跟着,好像随时照顾他搀扶他的样子。
晚饭的气氛很拘谨。柳金和宋先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埋怨了他几句,说他不该来北京,北京一切正常,生意正常,生活正常,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还说先生身体又不好,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叫柳金少操心就可以了,挂念北京这边打个电话就好了。宋先生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沉默着,别人更没有什么话可说。那个小伙子是宋先生的外甥,柳金和他说了几句问候家人健康的话。虽然柳金一直关照着宋先生吃这吃那的,还亲自拿餐巾纸给宋先生擦面颊上的汤渍。在孙理明眼里却更显得夫妻间的客套和生疏。孙理明知道柳金的公司是香港派驻北京的,也知道柳金本人并不是香港人,但并不知道她与宋先生的姻缘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这一切原本都属于这个宋先生吗,难道这就是柳金能够委身于这样一个男人的缘故吗,看上去大柳金三十多岁的宋先生是香港人吗。但从说话看,他似乎也是内地人。这些谜团聚在孙理*里,吃饭的时候也心神不定的。柳金全看在眼里,但并没有特意多说点什么,只是端起盛着红酒的杯子向她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半,孙理明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宋先生并不知道孙理明的身份,只当她是柳金公司的什么人,似乎没有理会她在家里做客,也不多问,只是礼貌地跟她笑笑。也许真的是岁数大了的缘故,他吃饭不很多,好像累了的缘故,不等大家吃完,他就放下筷子,要回卧室休息,柳金叫小青搀扶他,他摆摆手,自己进了卧室。柳金看着他进了屋,走过去替他关上了门,回到餐厅,招呼大家继续吃饭,也许是少了宋先生的缘故,孙理明感觉气氛轻松了很多,那个小青也似乎有同样的感觉,连吃饭咀嚼的声音都比刚才大了。
小青收拾的空当,宋先生的外甥已经去楼上公司找一个朋友玩去了。柳金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