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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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该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吧。”观琴担忧地查看,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宫去吧。您怀着身孕,这大雪天的,万一……呸呸呸,瞧我这张嘴,公主,我们回去吧。”
桂玲珑有些不舍,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呢,不过观琴说得也有道理,她想了一会,道:“我们就去看看,好不好,看一眼就回来,保证不会出事的。”
观琴看了自己主子一会,道:“那好,就一眼,公主,我紧紧陪着您,绝不让您出事!”
“嗯,走吧。”
两人偷偷摸摸低头行进,一盏茶功夫后,到了万寿宫,这晚的尾牙宴,就是在这里举办的。
尾牙宴上,来来往往侍从很多,观琴近来十分长脸,不少人见了她都不问什么,所以两人倒也安全。
躲在后殿柱后,桂玲珑偷眼瞄宴席场面,唉,不得不说,古代宴席虽然看着比现代朴素,但那份从底子里散发出来的愉悦与热闹,比现代的浮躁给人感觉好多了。
从太后开始挨个扫下来,竟然没有发现长孙皓。桂玲珑心跳不禁加速起来,他怎么不来?他哪里去了?
疑问如鱼吐泡泡似地蹿上来,却一个都没有答案。桂玲珑抑制不住地又心慌起来,打了个寒战。
观琴觉察了她的变化,登时后悔起来,怀孕不是小事,她这么胡乱出主意拉着公主乱跑,真是不该。这么想着,她就扯着桂玲珑要回去,“公主,您要注意身子,我们赶紧回含元殿去,我马上让人去请太医。”
桂玲珑还不想回去,但知道观琴是为自己好,自己任性就算了,蓬莱王那里可不能给观琴减分。长孙皓不在这里,这里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还不如回去等着晚上相见呢。这么想着,就要答应。
刚转身要走,突然听人喊道:“长孙将军到。”
桂玲珑忙回头看,原来是长孙皖来了。
他如今是上京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进门就得到了各种热烈欢迎,连太后也笑着开玩笑说:“看看我们的大功臣,如今连我摆宴席也迟到了。”
长孙皖忙跪下行礼,道:“为臣惶恐,只因突然有事,所以来得迟了,并不是故意的。”
太后笑道:“我知道,不过你也太疏忽了,总该差个人来告诉大家一声啊。”
长孙皖抱歉地笑,知道太后不是故意怪罪。
太后却继续揶揄道:“长孙将军如今功成名就,也该找个家里人了!以后再迟到,让你家里人先来给我解闷,我就不怪你!”
这话说得随意,内里却暗含着催促长孙皖成家的意思,在座的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伶俐人,哪有听不出来的,当下都起哄。
长孙皖红了脸,道:“说到这个,微臣倒正想跟太后禀告方才的急事呢!”他说着又跪了下去,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北金慕我朝威名,特意派使者前来求婚了。”
20 偷听
此言一出,宴席上众人都吃惊不已,太后张口结舌,忘了说话,过了一会,才转头看向皇上,意思是让他决断。
“长孙将军,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么?”皇上郑重问道。
“千真万确,使者乃是北金祭师的徒弟,拓跋琊日,此刻正在上京之中。”长孙皖说得信誓旦旦,在座诸人忍不住都暗中思量,众所周知,北金虽然是拓跋家族统领,但内外诸事,都仰仗祭师占卜,祭师实在是影响王室的最大力量,某种意义上,权利还要大于拓跋家族。如今祭师的徒弟拓跋琊日前来求亲,事情怎会有假?
众人心里已有了计较,这事八成是真的,当下就有惯于奉承的老臣对皇上道:“恭喜圣上,贺喜圣上,这真是我朝前所未有之喜啊。”
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朝堂上顿时一片贺喜之声。
皇帝却半天不表态,直到有的朝臣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皇帝才道:“可是长孙将军,据我所知,北金拓跋家族之中,如今只有拓跋旸尚未成婚,我朝并没有年纪相当的公主与之婚配啊。”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又静寂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有人称赞皇上想得周到,但说来说去,都不说问题该如何解决。
太后倒是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这场面又不好说,于是只道:“皇帝,这是大事,需从长计议,这会儿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法子来,今天过节,我们还是先庆贺再说。”
皇帝听了点头,于是众臣又热闹起来。
他们这边厢热闹庆贺,桂玲珑却在柱后听得整个人都要僵硬。她不敢十分确定,但那什么祭师的徒弟,听起来十足十像是金面人。
求婚?有什么好求的?北金燕支山中,不是刚为各位皇子婚配完毕么,拓跋旸的妻子,不是已经定了那个圣女莎绮么?这是闹的哪一出?如果来的真是金面人,他那变态诡异的性子,鬼知道要闹出什么来?
她越想越心慌,犯了怀孕之人的大忌,观琴看着她脸色不好,担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劝桂玲珑回去。她不知道北金发生的事,劝说的话全说不到点子上,都像耳旁风一样刮过去了。
待桂玲珑终于回过神来一点,两人才匆匆忙忙往回走,走不多远,观琴抬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将桂玲珑往路旁的石头后面拉。
“怎么了?”桂玲珑诧异。
“公主小声些,”观琴脸色焦急,道:“是奴婢的疏忽,长安公主来此,都是走这条路的。”
桂玲珑恍然,忙躲到石后不语,静待刘珃过去。
不多时,果然刘珃带着默茵和静鹂走了过来,主仆三人边走边说笑,气氛十分喜乐。
“咦,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丫鬟朝我们这边走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踪影?”静鹂扯着她婉转的嗓子道:“看起来像极了观琴那个丫头。”
“观琴么,嗯,我听人说,她今天是要给盛公公帮忙的,可能真的是她。”默茵沉稳地答道。
“哼,她还真是会往热闹场子里凑啊,在安平公主身边伺候了那么久,眼看攀不上蓬莱王,就往这里露脸。”静鹂一副三八婆的口气。
“那也不一定吧,听说盛公公跟安平公主学过如何做菜,可能观琴也多少懂一些,所以才来帮忙的。”默茵又将她话驳回一些。
“你倒什么都知道,”静鹂揶揄道:“你整天待在宫里,倒比我知道的还多,真是聪明得紧。”
默茵这回倒不说话了,桂玲珑看着观琴涨红了脸生气的模样,暗道这静鹂真是被刘珃惯坏了,倒是默茵说话还有节度。
静鹂见默茵不再理她,倒没意思了,转而对刘珃道:“公主,你说你们都是公主,为什么我们公主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安平公主,却会什么做饭,真是一龙生九子,各各不相同,这么一比之下,更显我们公主高贵了,喔?”
刘珃听了笑道:“就你会说话,每天不重样地夸人。亏我给你起名字叫静,你是再不肯静一会儿的。唉,安静安静,果然该叫小安来管教管教你!”
“公主!你就知道笑话我!”静鹂不依地嚷,“小安是世子的下人,他哪有资格管教我!嗯,除非啊,世子管教了公主,他的仆人才能管教管教我!”
“哎呀,这死蹄子,不掌嘴不知道该闭嘴是不是!这等混账话也能乱说的么?看我不打你几巴掌!”刘珃说着,似乎就要动手。
静鹂咯咯笑着躲,道:“这哪里是混账话,再过不几天,就是实在话了!公主不能掌我的嘴!我说实话还要被打,从此可就再也没人敢对您说实话了!”
“这个丫头,真是气死我又拿你没办法!”刘珃无奈道,口气里却已经含了笑意,“不过若你说的真是实话,我说得也不差,过不几天,让小安替我教训你!”
“啊!公主你欺负人!”静鹂嚷道。
这对主仆在这里开玩笑似地讲话,可把石后的桂玲珑和观琴都听得怔住了。过几天就是实在话?什么意思?正想不明白,忽听刘珃有些担忧地道:“死丫头你别高兴得太早,事情如何发展,还是未知之数。成婚之后,长孙皓可真是变了许多了,我听说他在北金,为了安平连命都不要。唉,他今晨看我的那一眼,也真叫我心慌。”这话一说出来,桂玲珑心里大震,怎么长孙皓今天早晨还去见过她?
“公主放心,世子对您的情谊,我们从小就看得见的,就算他成婚后变了,从北金回来之后,不也天天来看您么?另外,楚先生给您算的结果,也是心想事成。再不行,昨夜之事,难道他还敢赖账?”
“嗯,这倒是,依他的性子,昨夜的事情,倒是绝不会赖的。不过出此下策,也实在无奈。只希望一切如楚先生所说,顺顺利利,水到渠成吧。”
几人说着走远,后面的话,便再也听不到了。
21 打赌
直到三人走得完全看不见了,桂玲珑和观琴才从石后出来。
观琴又气又怒,道:“静鹂这丫头,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说说我就算了,现在竟敢连公主也说上了!真是气死人!”
“你气她没用,那个惯着她的主子,才是罪魁祸首。没有她,静鹂哪来的胆子说这些话?唉,也是我的错,从来也没帮你出过气。”桂玲珑道。
“不是公主的错,”观琴道:“长安公主是太后亲生,不管是谁见了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奴婢不怪公主。”
“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迟早有报复这个烂了嘴的死丫头的时候。”桂玲珑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转而沉吟道:“不过,她们刚刚在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呢?长孙皓今天早晨,怎么会在明珠苑?”
“公主,奴婢听得,她们在谋划的事,是针对您和世子的。而且,她们还请楚先生占卜过,公主若想知道,其实有个捷径,请楚先生来问一问,就是了。他绝对不会拒绝公主的。”
桂玲珑看了她一眼,猜到那天她一定听到了什么。这主意的确是最简单的法子,省事又安全,比再找人四处刺探消息要来得快得多、好得多了。
想到这里,她便点头道:“那就差人请他过来吧,左右今晚上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观琴点头应声,两人继续回含元殿不迟。
没多大会儿,楚知暮踏雪而来,神色十分欢悦。
蓬莱王在宴会上也是担心妹妹无聊,早差人送了许多吃食回来,观琴用温水烫着,单等楚知暮来。
楚知暮一进门,就愣了一下,道:“公主今天,是要摆鸿门宴么?”
桂玲珑笑答:“两个人,摆什么鸿门宴呢。”她极少给楚知暮好脸色,现下这么笑着说话,楚知暮便有瞬间失神。
桂玲珑抬手请他坐,道:“我身体不适,不能饮酒。楚先生踏雪而来,该喝热酒,祛祛寒气。”
楚知暮欣然坐了,看桂玲珑的时候,眼里就带了许多暖意,然而态度却还是有些戒备,道:“公主大雪天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祛祛寒气么?”
“人常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楚先生,我也不跟你啰嗦,我今天请你来含元殿,是有一件事想问你。”桂玲珑毫不隐瞒道。
楚知暮似乎放心了,笑道:“公主有命,楚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桂玲珑点点头,道:“楚先生出入各宫宫闱,肯定知道很多普通内侍不知道的事了。”
“公主想问什么?”
“我听长安姐姐说,你为她占卜,卜的结果是称心如意?”
楚知暮登时愣住,正在斟酒的手也抖了一下,道:“这是长安公主亲口对公主说的么?”
桂玲珑笑,“是她亲口说的不假。”
楚知暮也笑,“但据我对长安公主的了解,独独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告诉你。”
桂玲珑点点头,道:“她果然是针对我而来。”
楚知暮道:“是对公主有影响,但未必是专门针对你。怎么说呢?这件事,哼哼,长安公主倒是想保护别人的多。”
“保护别人?”桂玲珑凝眉,十分不解,抬眼看了楚知暮一眼,眼中颇含深意。
楚知暮顿时呆住,眼中滑过一丝失神,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公主,有的时候,伤害,也是一种保护。公主以后若遇到什么事,想想我这句话,会好过许多。”
“这是楚先生给我占卜的结果么?”
“天机不可泄露,公主,情势至此,已经没有办法。长安公主谋划的这事,您或许会受到伤害,但风雪过后,天才会放晴。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会陪在您身边,陪您度过这段时间的。”
桂玲珑叹了一声,道:“听你这么说,我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了。我以前还想着刘珃要怎么瞒过徐文傕,没想到她竟然想嫁祸别人。”
楚知暮微微惊诧了一下,道:“原来公主早已知道了。”
“知道一些吧,那时……”她想起自己偷窥刘珃被发现后的事,怅然道:“若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了她的丑事,这后来所有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成也是此,败也是此,没有办法。”
“这事总要找人顶缸,伯乐侯封地武陵,武陵乃承汉重镇,直接惹恼了他可不是好玩的,世子此时无权无势,又有拈花惹草的名声在外,正适合用来陷害。另外,他对长安公主一直心存情意,当断不断,现在反而被长安公主利用。唉,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开始,即便世子有心,也并不是一时能改得过来的。”
桂玲珑点头表示同意,没多说什么。
楚知暮又喝了杯酒,道:“公主既然对情况已经心知肚明,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决断?”
“决断?”桂玲珑看楚知暮一眼,道:“如何决断,还是要看世子吧。”
楚知暮欲言又止,道:“也好,我今天所以给公主这么多提示,只是希望公主有个心理准备,万万不要悲伤过度,伤了身体。”
桂玲珑冷哼一声,“你就这么断定,世子会依着刘珃的计策行事?”
楚知暮扬眉,道:“公主不信?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楚知暮微微眯了眯眼,道:“我赌世子会依长安公主计策而行,若他不这么做,楚知暮一条性命,尽在公主手上。”
“好大的赌注,”桂玲珑来了兴致,道:“若我输了,我……”她想了一会,却想不出什么来,要说跟楚知暮同样的话吧,又说不出来,她现在可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命呢。
“若公主输了,答应我一个请求如何?”楚知暮抬头看她,脸上满是笑意。
桂玲珑看着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