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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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万分不解之际,卫临的到来帮了她大忙。
那晚,她正要闭门休息,所居院落的角门处突然传来异响,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那声音听得她浑身一震,忙去开门看时,竟然真是卫临站在门外。他穿着北金下人的服装,隐在淡黑的阴影中,一见桂玲珑就道:“可找到宫……宫姑娘您了。”
反正近日里不少女子都这么明目张胆与外人说话,桂玲珑也不再忌讳,欢喜道:“终于等到你们了,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卫临低声回道:“其实我们早就随拓跋旸的队伍上来了,不过那时联系不便,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桂玲珑顾不上问细节,只急忙道:“我找到他了,在此处一个隐秘的山谷里,被……被关押着,不过随时能救出来。”
卫临愣了一下,随之眼里闪过狂喜,声音也有了波动,他仿佛卸下了好重的担子,一个劲道:“那就好,那就好。”
人既已找到,接下来的事,便是安全返回承汉了。
人员聚齐,桂玲珑顿觉有了干劲,然而猛一想到穆沅,又不禁多了思虑。
“上次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她作了个手势示意卫临低声,卫临略有些不解,却还是悄声道:“查明了,那老者乃是北金夏州穆氏一族族长,名秦字修和,来参选的是他嫡亲孙女穆沅。穆家乃夏州首富,是北金贵族极想结亲的一家,尤其是衰弱的几大贵族,更是迫切希望如此。”
桂玲珑听着听着不禁皱起眉头,穆沅这事儿,是越来越麻烦了。
见卫临不解,桂玲珑便将事情来龙去脉简略一说,没想到卫临听完就道:“宫……宫姑娘,恕属下多嘴,这趟浑水,我们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可是……”桂玲珑想到穆沅坐在大殿前单纯地向往的模样,又狠不下心。
卫临也觉察了她的纠结,想了一想转口道:“若您执意帮忙,我们也可陪他们一程,确保他们安全离开燕城,但之后的事,恕属下明言,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不说,恐怕他们还要受我们连累。”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桂玲珑不得不点头赞同,“那就以安然出城为限吧,出山一途,说不定我们还得受他们相助。”
两人又商议许久,方散了。桂玲珑一夜不曾睡好,迫切想见长孙皓一面,告诉他他们马上就要回家了,马上就要回承汉了。
本想第二天好好休息,晚间好偷偷溜出去,没想到白天又出了新的风波。
挑起事端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主子”莎绮。
桂玲珑正睡得香甜,忽然就有人跑来砰砰砰砸门,嚷嚷着糟了糟了,穆沅被掌掴呢,马上就要动刑了。
桂玲珑吓了一跳,忙起身整理,匆匆忙忙赶到大殿广场,果然见一堆人围着看什么热闹,她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一见那架势就呆住了。
穆沅跪在地上,头发衣衫皆是凌乱不堪,一个胖嬷嬷倨傲地站在她身前,喋喋不休地边骂边打,一旁还有个如男人般的嬷嬷,在一个炭火盆上烤铁块。两人皆是第一天进殿时在奈雪身前站着的嬷嬷。
形势紧迫容不得桂玲珑多想,她冲上前去就护住了穆沅,同时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胖嬷嬷。
人群哗然,胖嬷嬷怒目圆睁,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如此顶撞她。
“你是什么人,敢拦我们?”胖嬷嬷尚未说话,旁边的嬷嬷挥舞着铁块掺和了进来。
桂玲珑忙扶着穆沅后退几步,不答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擅自动用私刑?”
“哼,她敢勾引王子大人,自然该受烙印之刑。”男人婆嬷嬷不屑地喝道。
“什么王子……”桂玲珑正欲反驳,忽想起昨晚自己跟卫临密谈之事,莫不是一时疏忽,被人诬陷?她抬眼四扫,果然见人群中几个女子神情有异,似乎是幸灾乐祸。
再看看穆沅的情状,桂玲珑不禁又自责又生气,喝道:“有本事叫那什么王子出来作证!一面之辞,空口白话,你们也敢!”
最后四字说得十分狠绝,再配上她浑然天成的皇族气势,唬住了不少人。
两个嬷嬷在奈雪身边狐假虎威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顶撞,登时气急败坏,胖嬷嬷一招手,下令道:“反了你们了,来人,把她们给我绑起来!”
登时就有人听差遣而动,桂玲珑十万分地想把他们踢飞,却不能在此时此地暴露哪怕一点儿身份,只得不情愿地故作受制。
眼见两个不听话的小狐狸精被制住,男人婆嬷嬷简直高兴得上了天,她得意地笑着,手持烙铁逼近了两人。
72 命运的羁绊(四)
被烧红的烙铁在冰冷的空气中滋滋冒着热气,随着它愈来愈近,桂玲珑简直能闻见那呛人的焦炭味儿。
“哪一个先来比较好呢?”男人婆嬷嬷阴险地笑着,猫哭耗子道:“瞧瞧这两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哎,真是叫人舍不得。嗯,还是你先来吧!”她端详一会便作了决定,先朝勾引王子的可恨狐狸精逼去。
穆沅被吓得脸色苍白,额头涔涔地冒出冷汗,她嗓子干哑,恨道:“我……我爷爷绝不会放过你的!”
“哼,我还真不怕。”男人婆嬷嬷自恃有奈雪撑腰,还是毫不犹豫地要下狠手。
桂玲珑双目圆睁,只觉心脏跳得愈来愈快,阻止她,阻止她,一个坚定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正促得她要动手之际,忽然有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住手!”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呼喝声:
“王子到!”
“祭师到!”
“圣女到!”
然后三拨不同人马,从三个不同方向走来。
场长诸人均敛衽行礼,垂首鞠躬,此刻燕支山上最重要的三个人物,就这么不紧不慢地登场了。
“这是在干什么?”先是王子拓跋旸开口询问了,他一脸茫然地看看场上的两个女子,又看看两个嬷嬷,不禁皱起眉头。
男子大抵都是怜香惜玉的,尤其此刻穆沅又这么梨花带雨苍白羸弱的,真是勾起了拓跋旸心底里的舍不得。
“她们在惩处不老实的侍女。”奈雪冷冷地开口了,她年龄已近四十,保养得当使她看起来年轻了十来岁,声音却苍老得像五六十岁。
“她们犯了什么事?”一个冰冷的男声在桂玲珑身后响了起来,紧接着黑色镶边锦袍从她身边滑过,桂玲珑转头望时不禁呆住,那是一个带了黑色面具的男子,手执法杖,高贵庄严,不容逼视。
那面具跟金面人的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颜色,若不是这人身高体型都与金面人有异,桂玲珑一准就认定这是金面人了。
奈雪低头算是行礼,道:“她们身为侍女,却勾引王子,犯了不贞之罪。”
话音刚落,拓跋旸就诧异道:“什么?勾引我?我……我怎么不知道。”
奈雪皱着眉转头看向儿子,他就这么打她的脸?
未料拓跋旸见母亲如此看自己,仍不解道:“姆妈,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她们!”
奈雪眉头皱得更甚,正尴尬之际,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她身侧响了起来,“圣女大人,勾引之事,未必要直接见王子本人,打通下人关节,也是勾引的一步。”
听得如此狡辩,桂玲珑恨恨地抬头朝说话人望去,正见披着雪白貂衣的莎绮,正满怀心思地落井下石。
原来这场闹剧里,还有她的一脚,也对,若不是她煽风点火,仅凭那几个侍女,怎么能劳动奈雪的心腹,连盘问都免了,上来就动刑。
拓跋旸没了动静,他知道莎绮是他未来的妻子,而这未婚妻,此刻在雪白貂毛的映衬下,实在是可爱得很。单凭这一点,就让他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奈雪也满意地点点头,“说得没错,来人,继续。”
眼见两个嬷嬷又要得意地冲过来,身着黑袍的祭师突然道:“住手,退下!”
诸人都是诧异,却都不敢说话,唯独奈雪问道:“怎么了?”
“今日不宜动刑。”祭师淡淡地说了六个字,同时看了奈雪一眼。
奈雪就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她道:“既然如此,就先关起来吧。”
莎绮听了这话极为不解,脸色变了几变,似乎还想说什么,抬眼间见祭师正盯着她看,便什么话都吞回肚子里去了。
于是两人就被暂时关押起来,后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竟有人又将两人送回了原来居住的地方,除了门口多了人看守,一切跟以前没什么大不同。
这场陷害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桂玲珑和穆沅都心怀怨恨,因为这切断了她们与外界联系的通道,而两人的未来筹划,跟外界的安排息息相关。
愁眉数日,这天穆沅终于有了些精神,对桂玲珑道:“后日就是莎绮的册封大典,册封之后,便是才艺展示和男女邀约,恐怕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册封之后,不久便是初礼了。”
桂玲珑听后略松了口气,若在这么大的场合摆脱众人注意,见见卫临,想必不是什么难事,若时间充足,说不定还可下到谷中,见丈夫一面。穆沅打的,估计也是一样的主意。
生活终于现了丝阳光,两人好好休息两天,册封那日晚上,终于摆脱了看守自由出现在大典上。
册封莎绮的过程虽然庄严却极是无聊,所有人等待的都是册封后的狂欢,好不容易等到了时辰,燕支山登时热闹起来。
桂玲珑和穆沅分头行事,她早已看准了拓跋旸所坐之地,大家一自由行动她就朝这边奔来,希望尽快找到卫临。
跑到近处却找不见人,正着急地思虑着要不要放弃寻找卫临尽快去见长孙皓,她突然看到功成身退的奈雪一个人急急忙忙朝殿后的殿宇走去。
鬼使神差地,桂玲珑竟跟了上来。
奈雪走的尽是些阴影地,走来走去就走到了一处狭窄的房屋间的夹道,桂玲珑一看就皱了眉头,若奈雪在这里突然回头看,她可是逃不开的。
然而时间不容她多想,她还是跟了上去,没走几步,突然就有一股大力从黑暗中捆住她,一下子就把她拉到了墙里。
桂玲珑吓得正要尖叫,那人却悄声说:“玲珑,是我,我上来了。”
她从嗓子眼里轻轻“啊”了一声,还未说话,长孙皓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了下来,桂玲珑顿时放下了一切心头重负,柔弱无骨,倒在了丈夫怀里。
缠绵一会,桂玲珑才看清两人所处的,是个小小的四方空间,不知为何开在墙的一侧。
“这是旧日里防御用的,”长孙皓轻轻道:“其实只容得下一人。”
“你一定是故意的,”在这狭窄空间里,桂玲珑被抱得简直要喘不过气来,边嗔边轻轻掐长孙皓手,“怎么今晚上来了?危险么?要……”
“嘘——”长孙皓轻轻制止她,道:“没事,今晚是那老妖婆带我上来的……啊!”
73 惊魂一夜(一)
“干嘛掐我!”长孙皓摸索着捉住桂玲珑的手,不准她乱动。
“我还没问你呢,”桂玲珑在这情境下还不忘吃醋,“你跟那老女人,可是相处甚欢啊哈。”
长孙皓听着这话只觉身上毛起一层鸡皮疙瘩,忙辩解道:“没有的事,我纯粹是为了自保,躲她还来不及呢。”
桂玲珑还要深究,长孙皓已抢先转移了话题道:“我们瞧瞧她做什么去。”说着就拉着桂玲珑出了藏身处,沿夹道往前走去。
走至尽头,长孙皓突然停住了脚步,桂玲珑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他身上,正要说话,长孙皓却制止了她。
两人面前是一个已被锁紧的后门,隔着门边黑黑的高墙,有女子的低吟细细传来,让桂玲珑一下子红了脸。她猛然想起那日厨房里哈弭罕老头说的话,顿时明白了奈雪在干什么。
她拉着长孙皓又退回方才的藏身处,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长孙皓低头沉思一会,道:“那似乎是祭师的房间,难道他们早已暗通款曲?若真是如此,那那人莫非是他们的孩子?”
桂玲珑听得一震,道:“你是说,谷里的那金面人,是奈雪与祭师所生?那奈雪后来嫁给拓跋罕,岂不是早已不是处子?”
长孙皓淡淡道:“北金人向来不拘与此,连儿子与继母结合都是正当,何况那时一个未娶、一个未嫁。”
“可圣女不该是北金最圣洁的女子,拓跋罕怎么可能不怪罪她?”
“怪罪又能怎样,向全北金子民宣称他们的王后是个不洁之人么?然后奸夫还是祭师?”长孙皓摇摇头,道:“看奈雪在这里无论做什么拓跋罕都不闻不问,可见两人的夫妻之谊早已名存实亡。”
桂玲珑默默点头,又想起初见金面人时,金面人便自嘲说那蒙面女是他母亲与承汉人生的野种一事。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生活环境,才造就了他多变而阴暗的性格吧。他倾心而凿的那条山路,还有那片如今依旧盛开的红花,又是为了什么事、什么人而做的呢?那一定是他生命中难得的美好。
她兀自陷入沉思,长孙皓却叹口气道:“如今真是不能下手杀他了,若他真是奈雪和祭师之子,他的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恐怕他们一声令下,整个北金都要通缉我,唉,为了我们安然返回承汉,眼下不得不放过他了。”
“嗯,”桂玲珑牵住他手,道:“我们回家。”
说到此处,外面忽然“砰——”地一声,紧接着天空一片绚烂,远处人声也沸腾起来,却是开始放烟花了。
“据说北金的王孙子弟要在今晚选定他们的正妻,”长孙皓道:“我巴巴地求着她让我跟上来,也是担心有人会选走你。”他说着将她笼入怀里,“此生此世,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妻子,若你胆敢选别的男人,我一定如我前些日子一般,追逐千里,也要抢你回来。”
话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桂玲珑伏在长孙皓怀里,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幸福。
过了良久,夹道尽头的小门突然响了一声,似乎是奈雪就要出来了,长孙皓带着桂玲珑一个纵身跃上屋顶,静观其变。
屋顶寒风凛冽,看烟花赏圆月倒是正好,两人又嘟嘟哝哝说了好些话,眼看奈雪要走到大殿广场了,才复又下来,迅速回到场上时,正赶上莎绮和奈雪一同主持宴会结束。两人商定一个去寻卫临等人,一个去看穆沅如何,便分头行事去了。
这一晚,穆沅和桂玲珑都没有被男子选中,回屋的路上,不少女子旁敲侧击地嘲笑她俩,俩人反倒相视而笑,一派你懂我也懂的默契。
回到房间,穆沅更是乐开了怀,连走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