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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王爷,有种单挑!-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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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洌阳睁开眼睛,无奈的点头,“你走吧,不过我告诉你,你救不了他……”
她不再理会他,而是走到行云身边,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她没有赶往贺州,而是径直去了甘州。
甘州,彭帅虎还在青、楼中,醉生梦死。
他一向生活节律,从未像最近这段生活一般,浑浑噩噩。
可是没有办法,眼前着前方,拓跋颡就要占领贺州了,他带着十五万兵马,静而不发。
他这一生,从未这么窝囊过,想做的事情,不敢做。
应该做的事情,不能做。
他这样害死辰王,害死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于心不忍啊。
只是若是云冽辰不死,他就必须得死。
躺在温柔乡中,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当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酒杯倏然被一颗石子打碎,他站起身,看见了破窗而入的白婉璃。
他愣在了那里,旁边的歌女,一见有人闯入,吓的失声尖叫。
可是她们看见,是如此美艳的一位公子哥,又顿时将尖叫咽了回去,只是眨巴眼睛,爱慕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悉数摔在歌女的身上,“都给我滚!”
那歌女拿了钱,忙不迭的逃出去。
白婉璃将房门踢上,“彭将军,好雅兴!”
这话带着讽刺的意味,彭帅虎自然听的出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王妃娘娘?琉璃公子?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苦涩的站在那里。
“彭将军这样,每日温香软玉,怕是怎么打仗,都忘记了吧?”白婉璃嘲讽的道。
彭帅虎站在那里,低着头,脸色通红,半响这才道,“王妃娘娘,您也知道,君命难违!”
“我也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白婉璃上前一步道。
彭帅虎摇头,“我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实在有苦难言!”
“那你就要为了你一家老小,葬送辰王殿下的性命,葬送整个贺州,葬送整个贺州的无辜百姓?”白婉璃怒吼。
她“嘭”一声推开窗户,指着外面,“你看看,外面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安居乐业,根本不知道,若是贺州沦陷,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们!”
白婉璃的手指,有些颤抖,她冷声看着彭帅虎,“彭将军,辰王殿下,还是一个火头军的时候,你就知道他的身份。您看着他一直之上,平步青云,他对你也分外相信,愿意一己之身,孤军诱敌,现在,你要看着他葬送敌口吗?”
彭将军没有说话,只是为难的站在那里。
白婉璃冷笑,“姑且不论辰王殿下,我们就说说贺州百姓,边国***扰贺州多年,对贺州的百姓如何,您看的明明白白。若是贺州沦陷,那些无辜的百姓,家破人亡,他们的妻女,会惨遭蹂、躏,而那些孩子,也只能沦为刀下亡魂……”
白婉璃蹙着眉头,眸光森寒,“您要为了您一家四口,葬送这么多人的性命,甚至葬送整个天下吗?”
彭帅虎叹息,“王妃娘娘未免危言耸听,末将……”
“我言尽于此!”白婉璃打断他,“若是彭将军为了一己之欲,苟且偷生,置云水国的百姓于不顾,只要你九泉之下有脸面见先皇,那么你就继续呆在这里,醉生梦死!”
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忧色的彭帅虎。
智明山,白雪纷飞,那些坐在地上的士兵,如同雕塑一般,两眼空洞,无一丝生气。
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天了,这十天来,粮草早已经食尽,方圆十里的树皮,都被剥来吃了个干净,现在,连树皮都没有吃的了。
云冽辰清俊的容貌,带着浓郁的愁色,他缓慢的巡逻,将所有士兵的饥饿表情,看在眼里。
回到营帐,他开始提笔写信,流水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磨墨。
笔拿起须臾,又被他放下,云冽辰长叹一声,“罢了,就算能送信出去,彭帅虎也不会出兵,他要的,不过是我这条性命!”
将笔放在那里
,他站起身冷笑,“我看这云水国的天下,气数已尽!”
流水悲切的看着自家主子,他从跟着主子,主子的苦楚,他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单膝跪下,他吃力的开口道,“殿下,逃吧……”
云冽辰闭上眼睛,“这里一共有三千兄弟,你告诉我,怎么逃?”
“属下带着三千兄弟突围,王爷找准机会逃走,凭着王爷的伸手胆识,又有谁能困得住王爷?”流水沉痛的道。
云冽辰转身,冷眸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如针如芒,他冷笑一记,“你让我丢下部队,自己逃走?”
流水低头,“反正,三千人被十万人围困,我们逃出去的机会,简直为零,但是王爷您不同……”
“住口!”云冽辰怒喝,他怒视着流水,“外面的兄弟,不惜性命的追随,他们为的只不过是拖住拓跋颡的大军。只要我们坚持一天,贺州的百姓就安全一天,你现在竟然跟我说逃走的话,流水,我这些年是待你们太好,让你们忘记了我的底线吗?”
流水沉默,不再说话。
他只是觉得不值,为自己主子不值。

PS:感冒了,难受死了,亲们注意加衣服啊,现在天冷了,貌似,冬天来了吧!

☆、145。我打仗,只是为了你

“住口!”云冽辰怒喝,他怒视着流水,“外面的兄弟,不惜性命的追随,他们为的只不过是拖住拓跋颡的大军。只要我们坚持一天,贺州的百姓就安全一天,你现在竟然跟我说逃走的话,流水,我这些年是待你们太好,让你们忘记了我的底线吗?”
流水沉默,不再说话。
他只是觉得不值,为自己主子不值。
先皇将皇位,是传给四爷还是六爷,只有孝德太后心里清楚窠。
他霸占了主子的皇位不说,现在还要将主子赶尽杀绝。
这个云洌阳,跟云冽痕是一丘之貉,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他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云冽辰只是皱着眉头,静静思考。
半响,他仿佛是想起什么一般,叹息,“你退下吧,三更时分进来,将我写的信,亲自送往甘州,交给彭将军!燔”
流水躬身,退了出去,他冷峻的脸上,挂着无奈之色。
被困在智明山已经半月有余,在这样下去,不用拓跋颡动手,他们就自己先饿死在了这里。
拖延住拓跋颡有什么用呢?早晚,边国的铁骑,还是会踏平云水国的贺州。
他站在外面,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迎着风雪,宛如苍松一般,静静站立。
帐内,云冽辰的笔,提起又放下,放下再提起。
他还是没有办法,写出给彭将军的信。
他不是不了解彭将军的苦衷,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应该将国家重任放在第一位了。
终于,提起的笔,无力的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出兵,吾亡与贺州之役中。
这几个字,看起来那么苍白可笑,实际上,他也笑了。
接着将纸柔成一团,掷在地上。
罢了,罢了,所有人心里,都没有云水国的江山,贺州的黎民百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拿自己的性命相换?
不是他都多么的惜命,而是他觉得这些人可笑。
若是想杀他,大可以有千万种方法,但是偏偏却选择了一种愚蠢的办法。
站在那里,他感到了一股苍凉之意,出门看着面黄肌瘦的士兵,他的心,随着风雪一起逐渐降温。
门外的雄奇,见云冽辰出门,精神抖擞,抱拳道,“王爷,今日,又有三个兄弟,被冻死饿死在这智明山上!”
云冽辰点头,深吸一口气,“传令下去,将最后一些草根树皮,全部煮了,破釜沉舟,我们今晚子时,攻打拓跋颡!”
雄奇眼睛湛亮,他点头,“是!”
这口气,他忍了很久,每日被困在这里,挨饿受冻,几天前他就想冲出去,杀拓跋颡一个痛快。
现在王爷终于要出兵了吗?
就算是,他们也拖住了拓跋颡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每个人,都是好样的。
晚上,不知道雄奇从哪里弄来了青稞面,熬了好几口大锅的青稞粥,将士们虽然依旧不能吃饱,可是能够吃到粮食,已经是甚为热闹。
所有人闹哄哄的,将寡淡的青稞粥,吃了个底朝天。
旁边一个士兵,拿了青稞粥,递给雄奇,雄奇看着散发着香气的青稞粥,端给了云冽辰。
云冽辰看着这极为难得的食物,疑惑的看着雄奇,雄奇憨厚的笑,“王爷您放心,这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更不是逼着百姓交来的!”
事实上,智明山下的百姓,能逃的逃,能走的都已经走了。
云冽辰淡漠的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青稞粥,“拿下去吧,分给弟兄们,让大家在上路之前,能够吃碗饱饭!”
雄奇点头,端着青稞粥出了营帐。
他咽咽口水,看着那碗泛着热气的粥,叹息一声,“以前爷做土匪的时候,哪天不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现在跟了官家,反而连青稞粥都吃不上了!”
他端起来想喝,但是想想,还是罢了。
这碗清汤寡水的粥,原本就填不饱肚子,与其这样吃下去,引起肚子里的馋虫,不如赏给了弟兄。
子时,将所有的锅和灶台,全部砸了,所有能毁的东西,全部毁了。
站在上方,雄奇看着下方的兄弟,声音洪亮,如雷贯耳,“兄弟们,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要出发了,这一场仗,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杀了狗日的拓跋颡,将边国的军队,赶出贺州!”
“杀了拓跋颡,杀了拓跋颡!”所有人一起高呼起来。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的仗,这样冲出去,以三千人,对付敌军的十万人,简直是以卵击石。
可是他们没有选择,被困在这里,一样死路一条。
不如突围出去,能活着,就是英雄,死了也是好样的。
云冽辰站在旁边,眉头皱的很紧,他知道,这三千人,马上就要血洒智明山了。
他们或者会死,或者会被俘,但是无论哪一种
结果,都比饿死在这智明山要好太多。
子时的时候,吹响了战争的号角,智明山的三千死士,朝着拓跋颡的军队杀去。
这是一场血腥的战争,云水国的将士,杀红了眼睛,他们毫不退缩,用自己的煞气,震慑住了拓跋颡的军队。
三千人,打乱了敌军的阵脚,每一个人都杀红了眼睛,看着对方,看着自己的战友,倒在了血泊中。
这场没有希望的战争,坚持了两个时辰,云冽辰浑身都是鲜血,手中的长剑,正在汩汩滴血,在地上汇成了一条红色小溪。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杀多数的人。
流水红着眼睛,跑到他的身边,嘶哑的道,“王爷,我们的三千人马,全军覆没,王爷您快走吧!”
云冽辰长剑横胸,宛如地狱修罗,“我不走,我要是走了,就背弃了追随我的兄弟,他们的血没有白流,这场战争,他们也没有败掉!”
他长剑挥出,继续战斗,能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吧,他会将自己最后一滴血,洒在这片热土上面。
流水咆哮一声,继续杀敌。
可是敌人太多,无论他怎么杀,都如潮水般涌来。
他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这么多天的粒米未进,他的身体早已经虚脱,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不远处,雄奇怒吼一声,手中的双剑舞出生命的最后力量,周遭的边国士兵,悉数倒在了血泊中。
战马上的拓跋颡,举起弓箭,对准了雄奇,箭正中雄奇的胸口,雄奇踉跄几下,手中的双剑脱手而出,杀了离他最近的两个边国将士,接着倒地。
他笑着,笑声震天,周围的边国将士,见他还没有死,上前补了几刀。
他的脑袋被砍了下来,身体被戳成了马蜂窝,腹部被长刀划开,肠子被勾拉了出来。
大家看见,这位浴血奋战的将领肚子里面,只有没有消化的观音土和树皮草根。
原本还打算虐尸的敌国士兵,肃然起敬,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看着这样一位可惊可叹的末路英雄。
拓跋颡看着被包围起来的云冽辰,怒吼一声,“抓住云冽辰,我要活口——”
大批的军队,朝着云冽辰冲去。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的身体,中的第几刀,这样的打法,他已经筋疲力尽。
旁边士兵,看出了他的虚弱,全部大吼起来,“他不行了,他坚持不住了,杀了他,杀了他!”
所有人蜂拥而上,云冽辰仗剑而立,单膝跪地,他闭着眼睛,睫毛上都是汗珠。
正在他准备殊死搏斗的时候,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朝着后方拉去。
那只纤手,扔出几个滚圆的黑色物体,顿时爆炸声响起,前面的边国士兵,被炸的飞了起来。
这弹药的威力,确实不小,朱崇果真是有两下子。
白婉璃拉住云冽辰的胳膊,蹙着眉头,喊了一句,“走——”
云冽辰没有料到会是她,他斜入云鬓的剑眉,深深皱起,那双幽深的眸子,光线隐晦。
行云从外面杀出,拉住流水的胳膊,将流水拉出了战斗圈。
白婉璃随手再扔出两颗炸药,拖着云冽辰就走。
后面的追兵,倒下一片,云冽辰也不再犹豫,拉着白婉璃变被动为主动,揽着她的纤腰,飞身而起,落在马上。
一驳缰绳,马飞跃而起,出汗如血的宝马,朝着边国士兵极少的方向,飞奔而去。
白婉璃知道,云冽辰在生气,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或许是吃了败仗,所以心情不好。
她不打算跟他计较,只是找了一个人烟罕至的小镇,住了下来。
路上留下暗号,所以行云带着流水,也很快找来。
这是一个远离贺州,分属于甘州的古朴小镇。
镇子并没有因为战争,改变什么,人们依旧朴实,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云冽辰坐在一个破庙的门槛上,他衣衫褴褛,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只有那张俊容,依旧绝美。
他神色冷淡,俊脸甭的很紧,对白婉璃不理不睬。
白婉璃从村子里买了一些衣物和干粮,递给云冽辰,“换上衣服吧,你穿成这样,很容易被人认出身份!”
云冽辰抬头看她,眸光淡淡,如初冬湖中的水波一般,凉到极点。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接她手中的东西,她有些生气了,将东西掷在一边,冷声道,“东西放在这里,你爱换不换,将你救出,我已经仁至义尽,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离开,走向自己的汗血宝马,他却上前,一把夺过了缰绳,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疯狂的挣扎,他身上的血腥气息,让她觉得难受,他却不管不顾,只是扳过了她的身体。</p
柔唇被他狠狠的吻住,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她避之不及。
她怒视着他,他却不为所动,只是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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