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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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为什么要打人家苏寻?他又没有招惹到你。”梓瑶对苏寻点了头之后,有些不满地看着景离道,“他一招半式都没使,你就连着出了两招,你这样做也太欺负人了。”
景离听到她的这几句话,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瑶儿,你没事吧?”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我脑子坏了?”梓瑶取下他挂在屏风上的外袍,嘟囔着替他把外袍穿好,“有外人在屋里,你只穿着里衣像什么样。”
清清楚楚的“外人”两个字,让景离稍稍放下些心来,但仍是不敢轻易放松心弦。
以往不管是韩其弘,还是其他的公子哥,自家小娘子都不喜欢听他们唤她瑶儿。可是这一次,苏寻唤了她小瑶儿,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还无所谓地同苏寻讲话。她之所以会是这种态度,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对这个人没有任何抵触情绪,就像当初对落宣时一样。
景离想到这里,心弦突然间绷紧了回去。待梓瑶把他的腰带系好,他立即将她揽进了怀里,阴沉着脸看向苏寻,“你这么晚了来我们屋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你算账了。”苏寻对梓瑶眨了眨眼睛,然后走到桌边坐下,“你都不跟我先商量一下,就利用我来要挟余楼主,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你在花暝宫偷了那么多的东西,我一直不找你算账,已经是很仗义的了,你还想怎样?”景离坐在床边,同时让梓瑶坐在他腿上,并且紧紧地搂着她,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占有权。
苏寻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不露声色地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脸皮厚,从来只为自己考虑,不为他人着想。所以你不问我要回东西,我便当做没有去过你的花暝宫,也不在意你的损失有多大。因此我们俩一事归一事,今晚就只谈余楼主和他那宝贝的事情。”
“如此我也就不与你废话了。”景离的眼神带上了寒光,“一物换一物,你把那宝贝交给我,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可以吗?”苏寻拉着椅子挪到床前,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景离见他这个架势,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你不是想要花暝宫的青玄剑吗?”
“我以前确实想要那把剑,而且是非常想要那把剑。”苏寻十分认真地道,“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那把青玄剑,我要一个人。”
“一个人 ?'…'”梓瑶听后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想要人 ?'…'要回去干嘛?”
“要一个娘子回去成亲啊!”苏寻笑得高深莫测,“我和景离差不多大年岁,他都已经娶了娇妻,我却仍在打着光棍。这几日我每每想起此事,就寝食不安,内心忧愁,恨自己出手太晚,失了良机。不过好在我不介意那些个虚名,只要能够把娇妻带回家,就是横刀夺爱我也愿意。”
梓瑶正准备问问他,他心仪的女子是谁,让他连横刀夺爱这种事都打算好了。可她还没有问出口,就听得景离简单又干脆的回答,“不行!”
“为什么不行?”苏寻不悦地提高了音调,“你自己说的,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她是人不是物,并不包括在我应承你的东西里。”景离冷声道,“所以你还是收回你的痴心妄想吧!”
“我是不是痴心妄想,现在还说不准。”苏寻似乎毫不介意景离说的话,而且还直接换了一个话题,“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冯老怪今年到处发请柬,让江湖中的所有人都去参加他的八十大寿。”
景离知道,苏寻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此时说这话,定然是有其它什么打算,“说吧!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啊!”苏寻感叹了一句后正色道,“我前日去找冯老怪套话,得知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藏宝图,似是有什么珍奇的宝物。他这次召集众人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众人为他去寻找那珍宝。我提的条件很简单,你只要能拿到珍宝,我就用余楼主的镇楼之宝跟你做交换,同时保证不再跟你抢人。”
“我们还是直接出去打一架算了。”景离不想接受这个条件,“我把你打趴下,你把东西给我,既省时又简单。”
“才半年不见,你连吹牛也学会了。想要把我给打趴下,你至少需要三日三夜的时间才可以。而且宝贝不在我的身上,被我藏到了隐秘的地方,我死活不给你,你也拿我没辙。如若我被你逼急了,来一招自尽,你就别再想找到宝贝了,更别想着要挟余楼主了。”
“论公平,不能总是让你去黑别人,你也该时不时地被黑一下。”苏寻得意地对着景离挑了挑眉,“我意外得到了她的画册,冯老怪让人替他寻珍宝,这两件事,你之前都毫不知情。因此之后可能发生的事,定然会与你预料中的有所偏差,甚至完全挨不上边。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冯老怪寿辰又在大后日,所以你不如按我说的做,这样既能探险,又能夺宝,我们还能公平竞争。”
梓瑶听到“探险”二字,两眼顿时放出光彩,兴奋地戳了戳景离,“哥哥,我们去探险吧!探险吧!”
景离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娘子,再瞟了眼一脸坏笑的苏寻,思考了一会儿,沉着声音道,“不准再跟我耍什么花招。”
苏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准备久留了。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玉哨,笑眯眯地递给梓瑶,“小瑶儿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吹响这只玉哨即可。只要我与你的距离不超过五里,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找你。”
“谢谢你。”梓瑶笑着接过玉哨,然后把玉哨妥妥地收好,“我会尽量不去麻烦你的。”
“我很期待你经常麻烦我。”苏寻又对她眨了眨眼睛,接着便向门外走去,还不忘用传音入密给景离撂下几句话,“小瑶儿不喜欢当金丝雀,你护得太紧了,肯定会适得其反的。在你找到珍宝之前,我会继续开展我的攻势,你可要当心了,说不定我真的可以把她领回家。”
“哥哥,你知道苏寻向你要的人是谁吗?”梓瑶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你问都不问,就那么干脆地回绝了他?”
“他想要花暝宫里面的一个女子,但是那女子已经成亲了,嫁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景离想着既然苏寻不讲,那么他也不能够让瑶儿知晓了,于是就编了个小谎,“瑶儿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哥哥应该答应他吗?”
“不应该。”梓瑶斩钉截铁地道,“那女子若是被迫的,还可以把她抢过来,若她是自愿的,苏寻这么做就不合适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哪日抽空找他谈谈吧!让他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瑶儿似乎挺喜欢苏寻的?”景离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不但把发簪送给他,还收下了他的玉哨。”
“嗯,他给我的感觉很亲切。”梓瑶并没有察觉到景离的异常,很是诚实地对他道,“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像我以前的一个伙伴。”
“但他只不过是相像,绝非你真正的伙伴。”景离又把她抱到浴桶边,见水还热着,就继续替她脱衣裳,“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比较好,他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哥哥很讨厌苏寻吗?”梓瑶揉了揉他皱起的眉,“你好像不怎么乐意见到他。”
景离摇了摇头,“哥哥并不是讨厌他,哥哥只是一见到他就觉得头疼。”
“看来他真的挺有能耐的,都能让哥哥觉得头疼了。”梓瑶心道什么时候趁哥哥不在,就用玉哨把苏寻给唤来,让他教上自己几个,能够让哥哥头疼的法子。或者是跟着他学些招式,能够把哥哥顺利踹下床,别每次打架都输给哥哥。
景离见到梓瑶这个模样,就明白自己不可能阻止她去见苏寻。若是不小心把她逼急了,她还会觉得他过于霸道。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话,只脱了衣裳,跟着她一起坐到浴桶里。
“哥哥,我问你个问题。”沉默了一阵后,梓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了口,“落宣的武功,和你比起来,谁的比较高?”
“我和他从未交过手。”景离边说边给她撩着水,“所以没办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那你知道他是师承何门何派吗?他的武功又有什么特点?”梓瑶脑海里一直闪过那个壮汉倒下的一幕,但她怎么样都想不明白,落宣到底是如何出的手。
“我对这些事不是很清楚。你若想知道,得闲了自己去问他便是。”景离想起了落宣的叮嘱,没有告诉梓瑶实际情况,只是打了个马虎眼儿,把这页翻过去。
“哥哥,你怎么了?不高兴吗?”梓瑶见他今晚很是君子,不但神色淡然无比,而且一次手脚都没动过,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你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
景离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看着她,“瑶儿,你整日都跟哥哥在一起,会不会觉得不自由?”
“为何会觉得不自由?”梓瑶不解地反问道,“你又没有把我给关起来。”
景离想着她或许是没有听明白,于是换了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我把你护得太紧了,不管到哪都带着你,从来不让你一个人出去,还总瞒着你许多的事情,把你像个孩子一样圈起来,你会不会觉得心里憋闷?觉得哥哥太霸道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自知,原来你还是挺清楚的嘛!”梓瑶听后轻哼一声,撇了撇嘴道,“不管你的心有多黑,不管你是否很霸道,我都已经嫁给你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她说完之后,认真地将他端详了一番,“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只要别变本加厉就行了。反正我都上了你的贼船,也不好再去换一条船了。所以你别在我跟前装什么深沉,该黑心就继续黑心,该霸道就继续霸道。没有触及我的底线之前,我还是受得住你的。”
“听你的口气,像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景离轻笑着拉她到怀里,像平日那般,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你这番话一说出来,哥哥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你就是这么个德行,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给你点河水你就泛滥了,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梓瑶感觉到他身体发生的变化,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自己今日做了保证的,不能够反悔,不然晚上就打地铺。”
景离难耐地吻了她几下,声音有些沙哑,“那我就只能选择反悔了,打地铺就打地铺吧!反正也不是头一次。”
“我已经可以预知到你的死法了。”梓瑶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在水里面,先回床上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景离浅笑着将她抱回到了床上,“不知娘子今晚想用什么招式互相切磋?”
再好的客栈,也只是客栈,房间的隔音效果说不上差,但也称不上是太好。因此梓瑶虽然有意压制,但失神之时发出的声音,还是让隔壁听力极好的落宣听到了。
“小瑶瑶,你们俩昨晚精神可真好,居然闹腾到快五更天了才消停,搞得我也是到那个时候才睡下。”一大清早,落宣就懒懒地靠在门边,对有气无力的梓瑶笑道,“你再是这么任由他胡来,说不定到双十年华,就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了。”
“我每次都有吃你给我的药,怎么可能会有四个孩子。”梓瑶同样是懒懒地靠在房门边,与他面对面,“对了,我那里就只剩一粒药了,你这次出来有没有另外多带上几瓶?”
“只剩一粒了?”落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们也太勤劳了吧!连小蜜蜂都比不过你们。”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内心却在为小瑶瑶,还有他自己哀嚎着。那瓶里的药,全按照景离的吩咐,换成了能调理身子,帮助受孕的大补药。若是小瑶瑶哪日知道了,肯定会把他吊起来毒打,甚至是要扒皮抽筋。
“你们怎么还不下楼?”景离提着包袱走了出来,“不是说早膳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梓瑶转过头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我今日不想理会你,你记得千万不要招惹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说完这话,就和刚走来的夕语一起,拖着她又酸又痛的身子,慢慢地向楼下挪去。
“你是不是有点儿不知节制了?”落宣不满地看着景离道,“小瑶瑶的身子再好,也经不起你这样子折腾。”
“落庄主,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景离苦笑了一下道,“昨晚有一半的时间,她都拿来跟我打架用了,她身上酸痛也是因为打架打的。至于那个药,她每次都要多吃上一粒,说是为了以防万一。我真的没有做太多正事,不但如此,还每晚给她输内力。所以说,真正被折腾得最惨的人,是我而非她。”
落宣听完后,拍着房门哈哈大笑,“果然只有小瑶瑶才能治得了你,怪不得我看你今早精神不太好,原来是欲求不满啊!”
“你再继续笑,我就让人去你的水凤山庄闹事。”景离恢复了平日的淡然,将包袱交给容岚后,径直下了楼。
他刚一落座,就有人将才出笼的热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而端包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潜入他们房内的苏寻。
“小瑶儿,新鲜出笼的肉包子,赶快尝一个。”苏寻说话间,就抢在景离的前面,给梓瑶夹了个肉包,“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这包子都是你做的?”梓瑶听到他这么说,抬起头好奇地问他,“你还会做饭?”
“先不谈这个。你尝尝包子味道怎么样,瑾亲王府的大厨有秘料,我也有秘料。”他说完就坐了下来,“你对比对比,看谁做的比较好吃。”
梓瑶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只嚼了两下就捂着嘴含糊地道,“很好吃!比瑾亲王府的大厨做的还好吃。”
苏寻又抢在景离的前面,把粥端给她,“这一碗八宝莲子粥也是我熬的,清凉消暑,甜润健脾,你且试一试。”
当梓瑶又一次发自真心地夸赞时,景离的面色已由晴转阴,带着点风雨欲来的意味。他怎会不知苏寻打的什么主意,也知道苏寻这么做,定会在梓瑶心目中迅速地建立起好感。
他昨晚打架的时候,故意输给她,被她看出来,这会儿还在生他的气。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再说些苏寻的不是,她一定会以为他是故意找茬的。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够保持沉默,并且除了沉默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