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商人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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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一样也不好意思,她现在什么都懂,庚武每一次抱她便要揉她的股,她知道叫阿康随在后面很折磨。
秀荷不回头,揩着帕子说:“阿康哥你回去吧,几步路,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嫂子但走就是,不差这几步……啊嘶!”阿康脸不看人,只话音还未落下,脖子上却猛地被人砸下一计,只觉头晕目眩,下一秒便软倒在木梯之上。
“你怎么了……唔!”秀荷正自狐疑回头,嘴里就被塞进来一块抹布。两个高黑的影子拢过来,她尚不及看清他们模样,头上又罩下来一只大…粗麻袋——黑漆漆,双脚离地,被人扛起,要人命了,绑架啊,叫天不应,快踢他打他,没有力气,后来就什么都不知觉了。
三楼拐角回廊上,荣贵看着庚三奶奶渐渐无力踢打的双腿,不免挤着大小眼唏嘘道:“爷,那疤脸可脏,听说花儿柳儿的很是恶心,真给抓去可就糟蹋了,您真舍得?”
舍得?有什么不舍得的。这女人太狠心了,从小把她呵着宠着,舍不得一点点动她,今番屡次三番拉下姿态去恳求,她却不肯再念及一丝丝青梅竹马之情。
一股穿堂风吹来,梅孝廷负手站在漆红木栏杆前,俊颜上眼神空空荡荡:“我说过的,有朝一日她若是敢不要我,我必要叫她生不如死。如今不过只叫她沾一趟污水,又有甚么过分……怕那姓庚的不要她嚒?不要了更好,到时便不得不死心塌地从了我。反正那身子已是被人用过、弄过,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异?爷不嫌弃她脏,她也不至于再恨我……这是最无奈的两全其美,但只要最后归属者是我便已足够。”
嘶——那疤脸的老二入了前面入后面,不晓得积下多少腌臜,沾了只怕就染上病了。少爷为了得到秀荷,竟然也不介意……这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啧,真叫人琢磨不来。
荣贵看着自家少爷俊雅面容上的风轻云淡,不由暗暗打了个冷颤。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嗫嚅道:“爷……那庚三心思又密、手段又狠的,和他俩哥哥的性子可大不一样,你动了他女人,他不定会一刀子杀了你。倒不如把秀荷奶奶先救出来,回头奴才给弄几包狠药去,单把他下面那根玩意儿毒蔫了就是。女人熬不住旷,早晚还是要爬进你怀里。”
“哼,她不会。你不了解她,便是那个男人瘫了废了,她也一样死心塌地地守着她。你要叫她脏,要叫她自己先看不起自己,然后她才会毅然决然地割舍了断……被抓去了也好,听听那疤脸对她怎么说,也免得叫姓庚的编谎言继续把她欺瞒。”
眼见得女人一抹酡红裙裾在后院小门外悄声匿迹,梅孝廷阴阴凉地勾了勾嘴角,掩下眼中一抹隐痛,终是狠狠心转身回了房。
……但这不能怪他见死不救,都是她太绝情。他不去想那些嘤嘤呀呀勾当,便可以不计她被人抵弄过几回。她若是肯回来,便残了脏了废了,他都情愿养着她。但要叫她知道,这红尘浊世之间,与那阴阳…交…媾无关的才是天下真痴心!
两间连通的豪阔客房,床榻上摆着芙蓉香膏,是昨日伺候疤脸快活的。梅孝廷厌恶这迷人心智的东西,见岳丈张大拿不在,便一扇子把它挥去地上,自取一张薄褥盖在脸上,萋萋然躺卧下来。
荣贵便又看不懂少爷到底是舍得还是不舍得了,见那薄褥下隐隐有触动,猜不透是哭还是在笑,便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安静蜷在一旁发呆。
——*——*——
码头上风轻云淡,小黑正领着弟兄们卸货,看到大哥凛凛缱风而来,老远就大声喊道:“大哥来得正好,几十缸酸酒忒占地方,怕不是得叫人先搬走。这次运气好,一个东北面老板雇的货船恰好坏了,叫咱兄弟几个沾了便宜,弄一舱子山货皮草下来。头一趟就没白跑。”
带在身边几番应酬,小黑近日独立处理生意的能力已然日趋熟稔。
庚武隽颜含笑,朗朗应声道:“叫阿康送那丫头上楼,怕是马上就能把扛夫招来,稍后等等便可。这一趟弟兄们辛苦了,今夜在醉轩楼为大伙接风洗尘!”
“好咧——还是大哥痛快!跟着小黑跑,连几壶酒都舍不得叫大伙喝过瘾!”兄弟们欢呼起来,其实不过六七个人,相差无几的年纪,相处起来很是无拘无束。
小黑拍那兄弟脑袋:“那还不是怕你这酒鬼喝酒误事。咱‘雲熹’号的口碑叫大哥打得响亮,今番若不是一个相识的老掌柜举荐,只怕也拿不到这趟生意,砸招牌的事儿咱可不能做。”
那兄弟吐舌耸肩,一众人等又呵哈玩笑起来。
分明和和气气,如何而来的打架?
庚武不由蹙眉看向阿晓,问怎么回事,无端撒甚么谎话?
那狼脸冷俊,线条仿若刀削玉琢,只看得阿晓心跳怦怦然。
阿晓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戳这又戳那:“哦……那什么,刚才那边船在打架,东西扔来扔去,大概我看花眼了!反正你都得搬酒缸子,又没白来一趟,你还得谢我不是?”卷着衣角,眼神不自觉往庚武那里看,又脸红红地移开。
庚武看见了,猜度这妞对自己生了心思,当下决意不再搭理她。因见阿康还不来,便冷沉沉道一句:“送个女人也这样慢,派个人去催催。”
大张笑起来:“哈哈哈,大哥对秀荷嫂子看得也忒紧!从前好歹路上还能叫兄弟们窥几眼,如今叫大哥得去了,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另一个插嘴道:“那也是大哥本事,叫你,你能把那丫头疼得如今这般水灵?要换我娶了她,我也天天把她锁在屋子里,单等着老子回去伺候……”话音未落,见大哥隽颜冷肃,连忙猛地收声——
“嘶,我、我什么都没说。”
庚武噙着嘴角,狭长双眸带笑:“爷的女人,可不是叫人轻易染指的。”
那嗓音虽一贯清润,然而尾音收得却冷却绝,只叫人莫名生畏。
阿晓便有些怕了,想到秀荷处境,怕是此刻已然被扛进了疤脸的老窝。疤脸的老窝在仓库后面,那个屋子阿晓曾经扒在墙缝里偷看过,时而是倌儿时而是姐儿,各种弄人的工具都有。疤脸的那个地方也很大,但有时长着东西,有时又消下去……想到秀荷那细皮嫩肉、又白又净的模样,些许后怕,又些许痛快。
她不干净了,以庚武大哥这般狼野霸道的性子,必然会心生嫌隙。只要他不碰她,时间一久,他总有想要女人的时候。
阿晓便狠了狠心,无害地笑道:“诶,青天白日不会有什么事的啦!大概那几个扛夫想要抬工钱,阿康哥讨价还价路上耽搁了罢。大哥要是担心,我这就去帮你把嫂子领来。”
不敢对庚武的眼睛,低下头七七八八瞎忙碌。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12点前更新了一回,谢谢【苏紫酱、会有天使来爱你、呼噜噜、宝贝217、cocoalady、韩谢桔年、隥鄧】几位亲对葫芦的打赏支持,以及所有亲们的订阅和留言支持,大家真是太好了,葫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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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伍陆回 心惑有时
一间隐秘在仓库后面的屋子,不大不小,四面砖墙,只高高壁角上凿开两个小窗眼,灰蒙蒙的,把阳光经年隔绝。
“扑——”两名高壮的喽啰把秀荷放至地上,摘下她的头套,又踢了一脚让她清醒。
秀荷迷糊中只觉肩背一痛,猛地从昏迷中觉醒过来。
“嗯……”艰难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周遭的明暗。但这里是哪儿?那灰黑墙面上定着铁架,四角上有红绳捆束;底下空地摆一只矮木马,堆几件未洗的长裳,马背被磨得黝黑光亮;还有一只滚动的红球,不晓得拿来做甚么,球面上还沾着脏污的痕迹。
空气中都是码头上的咸鱼味道,像乱了常纲的情谱,又像是腐生的霉菌。秀荷颤颤收回眼神,正欲扶着身旁椅背站起来,那椅子却忽如跷跷板一般前后摇摆晃动,一只翘着的二郎腿伸到跟前,耳畔袭来阴浊浊的笑音:“呵哈,弟妹你来了~~”
啊!吓得秀荷连忙把手收回来,抬头看到一片黑乱的络腮胡子——是码头上那个涩涩打量自己的疤脸老板。今次丝毫也无昨日体面干净,穿一件对襟的无袖长褂,粗壮的胳膊上有青黑色夹带暗红的纹身,下面是一条金丝边的宽腿裤子,有罪恶张扬。
“八老板?怎么是你……你无端绑我来这里做甚么?!”危险的味道遮掩不住,秀荷连忙挪着身子四下寻找出路。
“哟,弟妹如何吓成这般?我与庚武兄弟乃是生死之交,绑你,自然是要请你喝接风酒来了。”疤脸俯下腰身,伸手沿着秀荷白皙的脸颊徐徐往下勾弄。
哦呀,果然是家养的香,你看那红唇上翘,明明眼睛里都是惊恐与惧恨,却偏生出一种不屈服的倔强。疤脸便又想到了当日被抵在树杆上的小个子,那狗皮毡帽下的小脸可不就是这样,在苍天老林下一口一声:“庚武哥,庚武哥,救命——”
呵呵哈,疤脸捻着秀荷的下颌,淌着口水道:“多么相似~~,那姓庚的真是享福,茫茫人海中轻而易举就找到个一样一样的。看这脸儿,这嘴儿……听说还喜欢拿乔嚒?那今天就叫老子也分他一杯羹。”
说着,黝黑的手指便欲往秀荷嘴里戳进。秀荷咬着牙,死死不张嘴,那手指有一股道不出的浊咸味道,像码头上的鱼干,只熏得她胃中忽然作呕。
“啪——”疤脸话音还没落下,脸上就跟着挨了一巴掌。
“你……八老板说的我不懂,什么叫一样一样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打小在春溪镇安静清居,那里民风淳朴,几时与外面人物打过交道?秀荷指尖痛麻,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迫自己与疤脸怒视。
那一巴掌打过来,却分明香风拂面~
疤脸看着秀荷浅绿衣裳下起伏的呼吸,那娇娇满满,不过分大却一点儿都不小,隔着衣裳仿佛就已经嗅到内里的美妙……哦呀,有福气,越发勾起了馋虫。
拂了把嘴角的血迹,涩涩发笑道:“来请你喝接风酒嚜,自然是用小娘子的嘴接着喝。你家相公这顿酒欠了老子可有半年多了。我疤脸这人有借必还、有债必讨,老子欠他的命用码头的生意还了他,但他欠老子的女人……自然就得用你来还了。”
言毕探过身子,捻起秀荷的下颌一颗颗拆解起她的盘扣。
——“那小个子不过才与我相处短短三月,只因她太过弱小,觉得可怜,便叫她随在身边罢。平日里连话也少说。”
秀荷想起庚武昨晚上揽着自己说过的话,用力拽回衣襟:“什么命啊女人和酒的,三郎除了我几时有过什么女人?那小个子不过只是随在他身边罢,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人。你自己得不到的,如何能怪在他头上?无耻!”
一边说一边步步往后挪。潮湿的地板上铺着红布毯子,点点污迹斑驳,多坐一刻都觉得肮脏,忽而站起来就往门边跑。
奈何太长时间被束缚,腿却软了,尚不及迈开二步,整个儿就已经被疤脸从后面捞住,箍进了他的座椅。
那椅座好生奇怪,坐一个人还没甚么,两个人坐上去,就一颤一摇不稳重起来。身子被栽进他的胸膛,一股烟酒与胭脂浓香掺杂的味道只熏得人头晕目眩——“放开我……你……唔,真让人恶心!”秀荷拼命挣扎踢打起来。
“恶心嚒?还没叫你喝老子的白酒,这就恶心了?”疤脸好整以暇地由着她打,这点儿痛算什么?不过是挠人痒痒,越挠越痒。
疤脸隔着衣裳啃了秀荷一口,做同情模样呵嘿讪笑道:“哦,我的小白兔儿,看起来你还被他蒙在鼓里。没关系,我疤脸混江湖讲规矩,这顿接风酒一定叫你喝个明白……你被他骗了宝贝,他一定没告诉你,当初老子在林子里剥下小个子的裤…头,被他一棍子打歪了脖子;他也一定也没告诉你,通铺多少个爷们,谁都想在散伙之前弄小个子一把,独独就他福气,和她一个被窝里搂到了天亮。男人那玩意儿可管不住心,抱都抱在一起了,他还能忍着不做嚜?我还听说有人看见,那小个子早在野草丛里就帮他弄过……他若是自己不吃,我便当他是君子,这仇我便不找他报。他自己吃都吃了,却不叫老子分羹,你说老子还能忍么,嗯?”
“独独就他福气,和她一个被窝里搂到了天亮……”
“抱都抱在一起了,他还能忍着不做嚜?”
“有人看见,小个子早在野草丛里就帮他弄过……”
“……不,我不相信!”秀荷万般震惊地摇着头,眼前掠过昨晚与庚武恩爱的一幕幕,他抱着她那样紧,那样倾尽心力的疼与宠,他们汗渍胶着,密不透风,他说他没有女人,从始至终只对自己如一……这叫她怎么能够相信,相信他在自己之前就已经疼过别的女人,更甚至他们曾抱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庆祝新生……
难怪他从一开始就那样熟练。
这突然听到的也许并不该相信,却听得秀荷心乱如麻,脑海中全是庚武精悍腰身抵着自己疼弄的画面,那画面却忽而又变作另一张不相识的脸,他也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