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主人阁下①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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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他,即使逃到天涯海角,爷爷也能通过跟踪仪的指示将我们抓回来,而回来的下场,就是死刑。”
阳光像金绒线般静静的洒落,落满King和风宇哲的一身。他们被蒙上了一层眩晕的色泽,颈前的项环也绽放着刺眼的光亮。
那种亮光,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我的声音嘶哑颤抖,“不是像一直隐瞒吗?”我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吼道,“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说这些——”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亲爱的哥哥已经死了呢?
风语者深深的低下了头。
“因为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King代替风宇哲回答了我,“哲的身份已经暴露,他现在面临着极大的生命危险。贤之所以千方百计赶你走,就是怕你牵连其中。因为雷知道了这件事,所以用哲的性命要挟贤和她在一起……你知道吗?如果哲没死的事让爷爷知道了,他为了保密这件事,会不惜差了你们全家灭口!”
如果事情真如King所说;那么……所有的迷团都有了解释了!
为什么当我看到楚圣贤胸口上的胎记时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为什么李英俊在前几年的某一天会性情大变,为什么十三少都有项环和套“OK”的项圈,为什么从没见过江少伦的父母,为什么楚圣贤千方百计的赶我走,为什么“冰麒麟”和“火麒麟”一直神秘地没有出场……
我站起来,猛地冲到玄关口,刚拉开门的抠锁,却被一股力量抵住。
风宇哲用手按住了门,表情沉痛地看着我:“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她害我这么惨,设计了这么多阴谋陷害我们!”我疯狂地去推风宇哲,“都是她害的这一切,是她!”
风宇哲伸手,忽然将我紧紧抱在胸前:“对不起……是我让你这么痛苦,对不起……”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边:“护照已经签下来了,再过半个月我就要离开这儿。我回逃到安全的地方,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蕾就不能用我的生命去威胁贤。”他更紧地抱住了我,“丑美丽,你……要跟我走吗?”
我忽然停止了挣扎,任风宇哲死死地抱着。心口好像有一个漩涡,吸入了越来越多的黑暗,越来越多的迷茫。
好半晌,我才哑着嗓音问道:“离开这儿……是指永远离开吗?”我的耳膜轰轰作响,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李英……风宇哲……难道你要丢下爸爸妈妈,丢下我……打算离开这儿永远不再回来了吗?”
我从风宇哲的环抱里缓慢抬起头,仰脸去看他。他紧绷着下颌,微微低头,颤抖着嘴唇在我的额头上映下一吻。
火热的唇。
一滴灼热的眼泪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看见他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湿漉漉的全是雾气。
Vol。3
天色渐渐黑沉下去;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上空。
“十三少”小区的花园里,缠满了彩灯的树干灯火灿烂。
我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地荡着秋千,眼神空洞的看着黑暗处的某一点。
从KING的别墅里出来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失魂落魄地荡着秋千,记忆就像被时光打碎的的镜子,在脑海里恍恍惚惚,闪着零碎的光片——
“看到我胸口胎记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否则,你会死掉。”
……
“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从一出生,就只为了等待死亡……是不是从一出生,就注定被人遗忘……”
“该死。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样的命运……”
……
“圣贤哥,我们逃走吧,把机会让给他们,我们逃到安全的地方去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
“所以,伦,放她走吧。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你应该放她走。让她,永远离开‘十三家族’。”
……
“你知道,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也不想一直用哲的事情要挟你……可是,你觉得那个叫李美丽的女孩知道了这一切,会原谅你吗?圣贤哥,醒醒吧,不管你再喜欢她,你们都是不可能的,也会害伦失去她……”
风怒吼着从我耳边刮过,我睁大眼睛,眺望远处那十三座城堡式样的别墅,一瞬间,觉得它真的像个囚禁自由的牢笼。
为什么这些受伤的孩子;都要承受着如此悲惨的命运?
我的两只手死死地握着秋千架两边的藤蔓;秋千被摇得吱嘎作响。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流逝,夜越来越静了。
或许是上帝在创造我的时候,忘记了给予我仇恨别人的能力,在小区公园的秋千架边哭到半夜,我只是因为风宇哲背负着这样悲惨的命运而感到痛心和难过。
同时,我还思念着李英俊,那个从小到大都细心照顾我的哥哥!他居然已经死掉了,在我和爸爸妈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这样撇下我们去了天堂。
现在,风宇哲被逼要离开。
他做了我三年的哥哥!虽然脾气性格跟李英俊完全不一样,可他也用另一种方式关心着我。。。。。。
在我的心里,他也是永远存在的哥哥啊!
误。。。。。。
舍不得就这样离开跟他分开。
而且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会谅解他吗?
我带着满满一肚子的心事,慢慢往江少伦的别墅的方向走去。
别墅里灯火通明,难道那家伙又在等着我吗?
我擦干了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推开门进去。
果然江少伦板着一张老Q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听见开门的动静就反应敏捷地朝我看过来。
“我只是随便在外面逛了一圈,嘿嘿,不知不觉居然就这么晚了。”为了避免江少伦拷问我,我只能乖乖的先认错,“我错了,下次会注意的。”
江少伦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极为安静。
好半响,他才从沙发跳起来,朝我吼:“乡乡妹,你知道现在几点了?难道你忘记我说过超过十一点还没回家的话,就准备露宿街头的话了吗?”
“那个。。。。。。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该死!你以为我的家是宾馆吗?”
江少伦捏紧拳头,踩着震天响的步子冲到我面前。
就在我护住脑袋,以为他会朝我的脑袋狠敲一栗子的时候,他却伸手抓着我的胳膊,将我带进了一个炙人的怀抱。
“该死,我等你。。。。。。很久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低低的;〃king已经打来电话了,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知道。。。。。。你一直蹲在小区公园的秋千架下哭。。。。。。我不敢靠近你,怕你会走掉。。。。。。”他抱得更紧了,仿佛不让我们之间有一丁点的距离,“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乡乡妹,你说会守护在我身边的,所以不管发生什麽,都不会走掉对不对。。。。。。”
“江少伦。。。。。。”
“不管发生什麽,都不要走掉!告诉我,你不会走。”
“我也不知道。。。。。。我好乱!我的脑子很乱。。。。。。发生了这么多事。。。。。。”
“。。。。。。”
“我心里藏着一个人,我很努力想要忘掉他,去发现怎么也忘不掉。。。。。。现在,我才知道他原来也是喜欢着我的,只是有着迫不得已的原因。。。。。。”我的声音润湿而抑郁,全是泪水的咸味,“江少伦,你说。。。。。。我该怎么办?”
“是他吗?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楚圣贤的家伙?”
我猛地一抬头,看见江少伦掀起嘴角,诡异的冷笑,眼里也弥漫着一层迷蒙的泪光:“那我呢?不是说不会投弃,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改变主意呢?”
“我没有改变主意,我只是。。。。。。”
“只是怎样?以为我的爱就是廉价的,我的心就是可以随便践踏的吗?”江少伦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乡乡妹,你是这样以为得吗?”
他眼睛里的痛楚那么强烈!他攥紧了我的肩膀,就好像要透过指骨将他所有的痛苦都给我:“为什么不继续你的以为?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我张张嘴,喉咙卡着气,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要不说离开,怎样都好。。。。。。”江少伦再度抱紧我,手臂的力量一点儿一点儿地收紧,仿佛要将我狠狠揉碎在胸间,“再把钥匙丢进漂流瓶里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不管以后怎样厌恶对方,想要抛弃他都不行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
是啊,要是已经丢掉了。即使我真的喜欢楚圣贤,又能怎么办呢?
我缩在江少伦的怀里,感觉自己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空洞里,身体刻骨的寒冷,心也刻骨的疼痛。在那个空洞里,我拼命挣扎这想要追寻一点亮光,可是他的距离离我越来越远。。。。。。
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我的脸上。
我惊愕的回过神来。
江少伦漆黑的眼眸离我那么近,他眼底的湿润就那麽清晰的呈现在我的眼前。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声音嘶哑,好像突然变得很冷一样,抱着我的手不住的抖动,“只要你喜欢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再也不暴力不乱发脾气,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乡乡妹。。。。。。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突然松开,身体靠着我软软地瘫了下去。
我惊叫:“江少伦——”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旋转着绽放出莹白的亮光。
我整理好医药箱,帮江少伦掖好被子,正打算要走。一只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江少伦闷闷的声音传来:“照顾病人。”
“你不是说病情不严重,只要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吗?”
“嗯……”江少伦的声音还是闷闷的,“一个人……会寂寞。”
由于太惊讶,我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个八度:“什么?”
江少伦猛地坐直身子,脸色潮红地冲我大吼大叫:“你想死吗?究竟是谁说生病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生病时没有亲人在身边时的寂寞?!”
我瞪圆了眼睛,愣住了。
“生病的时候最讨厌孤零零的一个人对不对?!你看这么大的一栋别墅,就住着你一个人,会很寂寞吧?!其实生病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生病时没有亲人在身边时的寂寞。小时候,爸爸妈妈只顾着赚钱根本都不理我,我生病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可是我的哥哥总会记得我,总会给我带好吃的东西,或者整夜握着我的手……”
拉回思绪,我搔搔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整夜握着你的手?”
江少伦沉默地抿紧唇,可那双幽深的眼睛,在听到我说着句话时,突然精光四射!
“可是我很困了。”说着,我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已经两天没睡觉了耶,我真的很困了。昨天晚上为了照顾楚圣贤……”
江少伦的脸猛地阴沉下来。
我及时住了口。
江少伦挪了挪身体,睡到靠床里面一点的地方,然后掀起被子的一角,轻轻拍了拍床铺:“不想死的话就快点躺下来。”
我惊叫:“你、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一起睡?”
“……”
“江少伦,你脑子烧坏了吗?男女授受不亲,我才……”
话还没说完,江少伦黑着脸伸出手,我栽倒在床上,脸埋进了软软的鹅绒被里。
等我恼怒地抬起头来的时候,江少伦已经背过身去,他的耳根通红一片:“吵死了,就当作帮我退烧好了。”
我又是一惊——
“你不是生病高烧了吗?我在帮你耶!小时候我发高烧,因为家里很穷没有钱看病,我的哥哥就用这种方法帮我退烧……用体温帮我退烧……”
该死,这家伙竟然把我说过的每字每句都记得牢牢的啊……
vol。4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回到了楚圣贤送我出“塔奇米”的那个圣诞夜。
我和楚圣贤手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在一条铺满白雪的小道间。
那条小道没有尽头,路的两边种满了香樟和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积雪,缠满五彩灯光的枝干灯火璀璨。风吹过,树枝摇曳,挂在树枝上的积雪纷扬而下,飘飘洒洒像是午夜中的精灵。
一个身穿天鹅绒过膝短裤和金纽扣燕尾服外衣的俊美少年,安静地走在我和楚圣贤身后几米远的地方。
雪花飘扬。树枝摇曳作响。
我在哭,楚圣贤在哭,江少伦也在哭。
五彩灯光的照耀下,我们的泪变成钻石一样的晶莹。闪着亮丽的光滴落在纯白的路面上。
只要楚圣贤回过头,就可以看见我脸上的泪水,或者只要我回过头,就可以看见江少伦脸上的泪水。
可是我们都没有回头。
眼泪不停地流,砸在地面上融化了那层厚厚的白雪……
我挣扎着从梦里惊醒,发现天已大亮,而原本睡在身边的江少伦早就没了身影。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一群白色的鸽子欢叫着徘徊在我的眼前,它们拍打着翅膀组成一字形,通向卧室门口,像是在邀请我去一个地方。
眼前,汩汩地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水流低声吟咏。
小溪旁边有一大片梅花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枝身,花瓣上圆润的露珠滚动着滑下,幽幽的馨香随风飘溢。
一个身穿米白色披风大衣的少年坐在小溪边一块凸起来的大石上,肩上架着小提琴,正在深情演奏。
那是一首很忧伤的曲子,每一个音符都薄而透明,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它的忧伤。
此时带领我来到这里的那些鸽子全都降落在地,收拢翅膀,在小溪边的地上来回走着。
当然,小溪边发生的这一切楚圣贤都不知道,他背对着我静静地演奏,已经完全与音乐融为了一体。
我站在距离楚圣贤几米远的地方,听着那首忧伤的旋律,我的心脏某处撕裂般地疼痛开来。
突然,一阵尖锐的彩铃声响起,我赶紧掏出手机按下关机键,与此同时,琴声戛然而止!
我慌乱抬头,正巧撞上楚圣贤那双咖啡色泛着流水般邪气的漂亮双眸,此时他也怔怔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在光线下投射出好看的阴影。
我触电般挪开视线,故作轻松地舒展双臂,面向着波光粼粼的小溪作拥抱状:“哇——这里的风景好美哦!漂亮的地方就是要让更多的人一起欣赏才对啊!”
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我转过身,看见楚圣贤低着头,将小提琴装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