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 下辈子吧-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越订好房间,笑着说:“也好,省房钱了。本来想开两间房的。”
我霎时觉得自己笨,做什么决定都不经过脑子。开两间房就是了,为什么要顺着夏长宁的思维条件反射地说和小黛住一屋啊。
我别扭地说:“能不能再开一间房啊?免得我打搅人家。”
丁越笑着摇头,“要不,和我睡一间房,看看我会不会吃了你?”
我知道他是在取笑我,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到。但是,我从来没和一个男人住一间房。而且被夏长宁看到,他要是回去一说,我怎么和爸妈交代?
我扯了扯丁越的衣角摇了摇,他忍俊不禁,“福生,你撒娇就这一个动作?这么隐晦?”
我脸红,低了头不说话。
丁越便说:“好,再开一间房,等会儿去招呼一声,免得人家等你。”
“你真好。”
丁越突然认真地问我:“福生,是因为我对你好,还是因为你觉得我人好?”
我嘿嘿笑了,“都好。”
“要是不好的呢?”
“你会对我不好吗?”
丁越松了口气,搂着我往楼上走,边走边说:“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这样不就结了!
我们在外面玩到晚上十一点,没有再缠绵,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回房了。
才洗完澡,就听到有敲门声,我以为是丁越,擦着头发开了门。
夏长宁不等我反应便闪身而入,动作迅速得像厨房里的大耗子,听到脚步声就嗖的一声跑得麻溜极了。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这是在宾馆,他稍有异动,我就扯开嗓子喊救命。
夏长宁抱着胳膊堵在门口笑着说:“福生,商量件事。”
“什么?”
“小黛想去梁河看看原来的土司衙门,听说还住了个土司王妃,我们结伴去可以吗?”
我和丁越去梁河,是他想带我回家看看他父母。和他们一起走,太煞风景了吧?何况夏长宁还和我们有过节儿。“你们自己坐车去不行吗?地方很好找的。”
“别这么小气嘛,丁越老家不是梁河吗?给我们当下向导也好啊。”
“你怎么知道丁越老家是梁河?”我疑惑地问他。
夏长宁不回答我,闲闲地说:“听说薇子赶来云南了,我躲她成不?你说,她会不会找去丁越家?要是找到了,你要不要我帮你应付?”
我嗤之以鼻,“你夏长宁要拒绝伍月薇,需要躲?别骗我了,我是回丁越家看他父母,你就少搅和吧!”
“咦?怎么突然间不傻了?”夏长宁挑眉问道。
我生气,“谁傻啊?你怎么说话呢?!”
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福生?睡了没?”
是丁越,我赶紧上前开门。夏长宁笑了笑,上前一步正好截住我。我看到门其实没锁,夏长宁一让,门就被丁越推开了。
我才看到门被推开一条缝,夏长宁一个健步上前轻轻松松抢走我擦头发的毛巾,顺势甩了甩,又塞回我手中。
我拿着毛巾觉得莫名其妙,丁越有点儿惊诧,“夏先生?”
夏长宁笑嘻嘻地开口:“丁越,我正说想找你当向导呢。小黛想去看梁河的土司衙门和末代王妃,行吗?”
丁越望着他,两人相互盯着看了几秒钟。丁越也笑,“行啊,四个人可以包车去,车费平摊还便宜点儿。”
“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小黛去。有你这个本地人在就不怕包车挨宰了。”夏长宁笑着离开,临走时还替我关了门。
“你怎么答应他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埋怨丁越。
丁越接过我手上的毛巾替我擦头发,他叹了口气说:“福生,你以后别随便让他给你擦头发,这些暧昧动作会让他误会的。”
我跳了起来,对丁越解释道:“我没有!是他拿了我的毛巾又塞我手里,我才没有让他给我擦头发!”
“好好,没有就没有。”
“我真的没有!”
丁越伸手抱住了我,说:“福生,夏长宁不会放弃你的,我看到他心里就累。”
我心里一下子慌了,抬起头看他,“丁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的,真的。”
丁越却放开了我,沉默了会儿,说:“福生,你很适合我,我也挺喜欢你。但是,我没有激情,任我怎么努力,我还是感觉不到那种激情。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踉跄着后退,眼睛里慢慢涌出泪来。一天时间,翻天覆地!既然是这样,何必要对我温柔、对我好?何必让我以为你真的爱我,可以坚定地站在我一边,不理会夏长宁?!你刚刚才说过,你会一直对我好。
“就是因为看到他在我房间,还拿着我擦头发的毛巾?”
丁越沉默了很久,说:“一半吧,从今天晚上看到他,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福生,我知道你没有错,也许,错的是我。我想得太简单,和你在一起太累,时时刻刻要担心别的问题出现。”
“够了,你走!明天你带着夏长宁和小黛去梁河,我回家。”我不想和丁越再扯下去。
他会提起伍月薇,夏长宁像瘟神一样出现更让他觉得和我没有激情。
不管怎么说,丁越是意外地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然后让我觉得意外地捡了个宝。他怎么会真的爱我?他怎么会真的爱上平凡普通的宁福生?
“其实,也不见得是因为夏长宁的纠缠。我也许是忘不了月儿。想平静、平常地交女友结婚,但还是忘不了她。对不起,福生。”
任何话一旦开了口,后面的就变得顺溜了。刚才说分手,现在马上可以坦白说还爱伍月薇。我明明记得丁越曾说过,见到伍月薇时,他的心就平静了。他说过,他对伍月薇已经放下了,他还说过……
还有什么打击比对方说不爱你更大?
当你面说爱的是别人。我能理解,但不能原谅。
为什么不能在你忘记后再来找我?为什么心里有别的女人还能对我好?
然而,更过分的事情是,丁越说:“福生,那件大衣,能还给我吗?”
我只能庆幸,为了见他父母,我带的衣服够多,那件大衣是想讨他高兴随身穿来的。更庆幸的是,丁越只给我买了件大衣,要是他还买了裤子,难道让我在分手时还脱裤子?
我把大衣抱来给他,什么话也没说。我说不出来,只想他快点儿走,我好蒙在被子里哭。
“福生,你很好,值得找个更好的人。”
“出去!”我受不了地尖叫一声。
丁越默默地看了我一眼,透过蒙眬的泪眼,我看到他英俊帅气的脸上有种隐忍的痛。脸颊的肌肉像是咬牙咬得紧了,在微微地抽动。
我背过身,眼泪便哗啦啦地往下淌。听到门轻轻被带上,我忍不住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哭。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丁越条件好,看不上我很正常,很正常……
心像刀绞着一样痛,非得趴着使劲压着那处地方才能让自己正常呼吸。我被打击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太太太诡异了,太太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一天,不,不是一天,只是一瞬间,上帝轻飘飘地关上了爱情的门,却忘了为我打开一扇窗,让我在黑屋子里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闷得快要窒息。
哭也哭累了,又去洗了个澡。擦干雾气氤氲的镜子,我看到自己的眼睛还是红的。镜子里的自己不丑,瘦了点儿,但看上去很协调。我侧过身,还是弧度不大的“S”形。我撇撇嘴“哼”了声,决定明天不走了,来都来了,怎么也要玩开心。丽江转过了,明天一个人去大理!
穿好睡衣,回过身又冲蒙上一层雾气的镜子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做淑女!”嘴往两边一分,两颊肌肉被我强行往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一觉睡醒,才八点不到,平时上班习惯了,到点就醒了。我迅速地梳洗打扮,收拾行李。要走早走,不想再和丁越、夏长宁打照面。
背包里少了件羽绒服,轻便了不少,我不由得笑。丁越好样的,那件大衣要是不穿放包里多沉啊。
才想到这里,一种难堪又袭上心头。深呼吸一下让自己不去回想,再努力推出一个笑容。拉开门走出去,我告诉自己:宁福生,你可以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很开心。
我没看到丁越也没看到夏长宁和小黛,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房间。这样不错,免得碰到了还要说上几句什么。
打车到长途车站,买了去大理的票。大巴车启动开出车站的时候,突然感觉惆怅与孤单。我想,一切都会过去。
晚上徘徊在大理最有名气的酒吧街,与不认识的人唱了一晚上的歌。第二天看了著名的已经没有蝴蝶的蝴蝶泉和三塔。
大太阳底下,悠悠闲闲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没有熟悉的或讨厌的面孔出现
第十二章走私大案
丁越隐忍的表情浮现在眼前,他不是突然变心,是他感觉到危险,是夏长宁的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分手,不得不让我离开。
寒假还长,离过年还早。我没有回家,买了机票回到了小时候住的小镇。给老妈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外婆的院子里帮她磨汤圆粉了。
“福生,你没去丁越家跑哪儿去了?”
我想,肯定是夏长宁告诉她我和丁越分手独自离开了。我很冷静地对妈妈说:“妈,我和丁越分手了。”
妈妈叹了口气,说:“还是家里介绍的好,知根知底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妈妈,以后,我都不希望有人给我介绍。夏长宁我不喜欢,不打算和他交往。我决定考研究生了。我年纪还小,想再多读点儿书。”
妈妈被我的话惊呆了,“哎呀,福生,这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吗啊!你现在工作了,找个对象谈两年恋爱正好结婚,婚后一年半载生孩子正合适。你要是读研究生,就算明年考上,毕业也都二十五六了,年纪拖大了不好啊。”
我知道他们的打算,可是,我想走自己的路。电话里妈妈还在唠叨,我把手机拿得远远的,风里隐约传来她急促的声音。听到没声了,我再收回手机,微笑着说:“我决定了,妈妈。”
“刚才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啊?福生,你怎么一工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儿不听话了呢?你怎么不为爸妈着想,我们好不容易供你念完书工作,你怎么又想读书啊?不让我们省心是不是?”
我有些悲哀。父母就是这样,一门心思为你好,你就得受着,否则就是伤他们的心,就是为难他们。他们眼中的人生轨迹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读研,是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爸妈的身边,自己做主。做乖女儿太累,我不要做了。
“你说话啊?你现在在哪儿,赶紧回家。”妈妈的语气有些急不可耐。
“春节前我回来,这会儿在同学家玩。”
“什么同学?哪个同学?”
“说了你也不认识。总之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保护自己,放心吧。”我不想告诉妈妈我在外婆家,我不想夏长宁通过妈妈知道我在哪里。我现在相当厌烦见到他。
妈妈倒吸一口凉气,用很重的语气说:“福生,你怎么这样对妈妈说话?”
我心里难过,轻声对她说:“好吧,我告诉你,我在外婆家。我想在外婆家过完这个寒假。妈妈,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夏长宁我在这里。因为,你们眼中以为好的,不一定是我想要的。”
我挂了电话,关了手机。
外婆踮着脚给我端来糖心蛋,笑眯眯地喊我:“福生哪,快吃。”
我端着碗坐在小板凳上吃,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
外婆着急地搓手,“哎,福生乖,出什么事啦?”
我对外婆撒娇,“小姨介绍了个对象叫夏长宁,爸妈喜欢,我讨厌。他非缠着我,他是个流氓!”
外婆从小就宠我,且护短,一听气坏了,“怎么会这样!别理你小姨,你不喜欢就不行。”
我像捧着圣旨一般笑了,大口吃着糖心蛋。
然而,也就一天之后,院子外传来敲门声。外婆开门,我听到夏长宁的声音:“外婆你好,福生在吗?”
我一抖,他怎么找来的?老妈真告诉他了?
还没等我想该怎么应付,外婆抢先发飙了,摆开老师的架势问他:“你是谁?”
“外婆你好,我叫夏长宁,我是……”
“你就是来纠缠我家的福生的流氓吧?福生在我这儿,我是不会让她和一个流氓见面的,你走吧!”外婆一听夏长宁的名字,冷了脸。
我躲在窗户边上掀起窗帘往外看。哈哈!外婆像炸开羽毛摆开阵式的斗鸡,夏长宁满脸尴尬。我忍不住开心地笑。外婆真是好样的!
夏长宁干干地笑着,又不知道该对外婆说什么的表情太棒了!他干笑半天后突然极斯文有礼地对外婆说:“福生没什么事吗?”
外婆疑惑地看着他,“我家福生能有什么事?有也不用你管。”
夏长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打搅了,告辞。”他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嘀咕,“福生男朋友犯了案,福生没事?奇怪……”
我气炸了。他说是嘀咕,声音却大得我在屋里都能听到。他又起什么幺蛾子?外婆可别被他骗了。
我正要出去,外婆早吓慌了,两步上前拦住了他,“夏先生,您刚才说什么?我家福生怎么了?”
完了。
夏长宁很为难似的被外婆拽着胳膊请回了家,坐在客厅里一副很不安的模样。
外婆着急地问他:“你说福生男朋友,她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犯啥案子了?”
我冷冷地靠在门边,望定夏长宁说:“别装了,说吧,什么事?”
夏长宁堆满了看上去极惊喜的笑容,站起身上下打量我,然后对外婆说:“不关福生的事,她没事就行了。我只是来看看她。外婆,这事不能泄密的,我先告辞了。”
外婆被一句“不能泄密”吓了一跳,又见夏长宁没有别的举动,一直都很斯文、很有礼貌,便瞟了我一眼说:“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