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 下辈子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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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踮起脚尖往里面看,我缩在角落里不停扯她衣服要她走。这事要传了出去,我就没脸在市里呆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约定的,估计是以四个小时为准。我和梅子来了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掌声哄笑声一片。人群开始往外走。
我赶紧拉着梅子跑出茶楼躲在街对面,只看到夏长宁和丁越站在门口送走两位理事,互相不搭理。
我给丁越电话:“完了?我在街对面小店里。”
丁越和夏长宁说了句什么,大步朝我走来。
梅子兴奋地看着他问:“谁赢了?”
丁越苦笑:“麻协两位理事。”
我和梅子当场喷笑,估计夏长宁也瞧见我们了,他笑逐颜开的挥了挥手离开。
“丁越,我不喜欢你理睬夏长宁。”
丁越摸摸我的头附在我耳边说:“我赢了他三十七万多。”
我吓了一跳,见梅子还在,鼓大了眼不好问。
梅子聪明的说:“你俩玩,我找梅山去。”
丁越这才告诉我,他和夏长宁找麻协两理事时已经说好赌注,差距五十万定输赢。
我结结巴巴的问他:“麻协那两位理事也这么有钱?”
“呵呵,傻丫头,他们记分,不打钱。我和夏长宁私下结算。”
所以丁越和夏长宁谁也没赢,丁越却赢得了三十七万多块钱。
“丁越,你万一输了呢?你有这么多钱?”
丁越愣了愣笑着说:“我肯答应,自然有胜的把握,我打麻将还行。”
我叹了口气,真的是这样吗?丁越敢拉我去只卖名牌的百货公司买衣服,敢和夏长宁赌那么大,他原来也是个有钱人。
看我有些不高兴,丁越解释说:“工作这些年,几十万我还拿得出来。不用担心我,福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是因为丁越是有钱人,而且我觉得我看不透他。
“丁越,你为什么要看上我?”我闷闷的踢脚下的树叶,树叶轻飘飘的,着不了力,就像我对丁越,无力的感觉。
丁越的侧脸很完美,很帅,他看着前方,嘴边浮起一抹笑容:“人争一口气,福生。纵然夏长宁要赌一千万,我也奉陪。”
“我是问你……”
他截住了我的话,很潇洒的笑了:“刚才我对夏长宁说,我不要他的三十七万块钱。请他不要再来打搅我们。”
“哦。”还是没听到想听到的答案。
“我父亲是琢玉的好手,家里开着手工玉坊靠手艺吃饭,他是个老实人。我母亲很贤慧。福生,你很适合我。以前我不太喜欢他们那种感情,觉得没意思,太平淡,现在,我觉得那是种幸福。”丁越停下来看着我,他的目光很专注,很平静。
丁越,你真的是经历了与伍月薇的激情三日,所以才想要找我这样平凡普通的女孩子?我没有问出口,冲他笑了笑。
我是相当想有那种能让自己燃烧的激情的,我以为,这才是爱情,而不是适合对方。所以,丁越就算认真的这样告诉我,我并不能理解。
我喜欢他,喜欢他长得帅,喜欢他对我体贴温柔。我们在一起也不过一两个月。所以,我没有反驳他,也没有告诉他我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毕竟,这样和他在一起,我也开心。
晚上十一点了,夏长宁给我打电话,他笑呵呵的说:“福生,你马上放寒假了,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我直翻白眼,只可惜他瞧不见:“我要出去玩也是和丁越在一起。夏长宁,别来缠我了,真的没意思。”
“是挺没意思的。以前是我不对,我道歉。”夏长宁语气诚恳。
“你还有什么事?”
“没事,我多此一问罢了。福生,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祝你好运。”夏长宁轻叹一声。
我有点发愣,他究竟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我是不想说话,又不敢挂断了电话惹恼他。他是什么意思我就猜不到了。
隔了很久,夏长宁才说:“福生,我以后真的不缠你了,我想送你样礼物。我从来没这样追过女孩子,就算是个纪念吧。”
他说得极其恳切,他的意思是他放手了?我有些犹豫,他的礼物不会又是那枚金戒指吧?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你放心。”
彩云之南行
第二天,有快递公司送包裹来。
送货员说:“小姐请你验货,客户要求有回信。”
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双运动鞋还有张光盘。夏长宁极不要脸的在卡面上写着:“你收他一千多的大衣,收我几百块的运动鞋就算扯平了。祝穿着这双鞋与丁越欢欢喜喜游山戏水。鞋是内增高的,我算了下,这个高度正好和丁越相配,福生,你太矮了。你要是不乐意穿想扔掉,我也会理解的。祝愉快!”
我盯着这双有跟的运动鞋哈哈干笑两声,气得无语。
丁越身高一米八二,我头顶还挨不到他的肩头。夏长宁是嘲笑我和丁越不般配吗?
“小姐!”送货员等了片刻,见我死盯着那双鞋便提醒我要回信。
我大笔一挥写下:“多谢你的鞋,很漂亮,很适合我。”想激怒我,没门儿。
送货员又指着那个光盘说:“客户说,这个是你喜欢的,但是不要当众看,回家看。”
他脸上的神情霎时变得极为神秘,像极了晚上躲在阴暗行道树下,一见有人路过就跳出来低着嗓子说:“想要什么片?欧美的,日本的,包你满意。”
我正想入非非,送货员诡异的一声:“嘿嘿,再见!”打断了我。
等他走了,我才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表情!
回到家,我还是反锁上房门才将光碟放进电脑,紧张得等着看里面是什么内容。大学室友狂迷黄碟,用她们的话说叫:“福生,到了咱们这一代,千万不能不懂科学。”
纵然如此,还是非常不好意思。也许,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
画面播放,我惊讶极了。镜头里是一匹纯黑色的马,从头到脚没有一根杂毛。看得出拍摄的人是夏长宁,我听到他的声音,它的名字叫宝石。
夏长宁拍了很多,剪辑成宝石的成长日志。宝石慢慢的长大,鬃毛渐渐拖到了腰际。它有双黑玻璃似的大眼睛,漂亮极了。它优雅的在马场内踏着方步,速度快时,鬃毛像女孩子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镜头里有夏长宁和朋友去时,他朋友拍的他和宝石。他帮宝石铲马粪,嘴里还嘀咕:“以前我喂猪的时候,猪可爱干净了,自个儿上厕所,你呢?随地大小便。”
宝石傲慢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扬起了头。
我哈哈大笑。
光碟结束时夏长宁的大脑袋闪了出来,挑眉说:“宝石可爱吧?想不想去看看它?想去的话,后天上午十点我在赋园门口等你。”
宝石可爱,我叹了口气,退出了光碟,他真当我是没脑子的人?我怎么可能去赴约。
明天就放寒假了。
我和丁越已经订了后天飞丽江的机票。
丽江我去过,在我的博客里还有和同学在丽江疯玩的照片。但是我没有告诉丁越,我不想他知道我去过。这样,他会少了做主人的乐趣。
爸妈对夏长宁和丁越都持赞同意见。我选择丁越,他们也没有意见。
我想是因为我工作了,所以,他们在慢慢放手。
一月的丽江沐浴在阳光下,遥远的玉龙雪山隐在云雾之中。四方街人游如织,我情不自禁的微笑。
丁越来到丽江人变得活跃很多,带着我去吃各种纳西小吃,还听了场纳西古乐的演奏会。
“福生,其实丽江是后来新建的,不过,这里的商业氛围四面八方的游客总让人觉得这是世外桃源。不是那种美丽,是一种可以放开自己的随意。”丁越看着围成一圈跳舞的人乐呵呵的告诉我。
“你家呢?梁河是什么样子?”我很好奇。
“很落后的地方,也很淳朴。可以去热带雨林。我带你去热带雨林看大瀑布,森林里的大瀑布。”
我被他感染对梁河的热带雨林也充满了向往。
夜晚,五彩的灯笼沿着绕街而过的水渠点燃。坐在酒巴外面吹着冷风,听着空中飘荡的音乐,心渐渐的变得安宁。
丁越望着我,帅气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情,一双眼眸像我手里的酒,让人想醉。
“福生,你不相信我会喜欢上你吗?”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
丁越呵呵笑了:“要是我们在这里开家小店,像那家樱花酒馆一样的,在这里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是啊,这样也不错。
“每个来丽江的人都想这样。但是最终还是要走。住得久了,就想着大城市的繁华与时尚了。”丁越无限感慨。
“丁越,你有梦想吗?比如将来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或者说想做点什么?”
丁越告诉我,他的梦想是做个很自在洒脱的人。
“但是没有那种经济能力,小老百姓会为五斗米折腰的。”我想的很实在。要是没有工作,我不可能宅在家里,看看小说,和朋友玩玩过一生。
“我想去国外,洁净的空气,干净的城市,可以一个月不擦皮鞋。”
“呵呵,”我被他逗笑了,我告诉他,我不想去国外,要我一辈子吃不到好吃的中餐,我会发疯。
丁越对我因为贪吃而不想去国外的想法嗤之以鼻,他问我:“福生,你有过什么梦想吗?”
“没有。”
我没有理想,也没有大的志向,就想能过小康生活,有点小钱不会成天为钱发愁。吃好喝好过好,仅此而己。
他很奇怪的看着我:“你就没有特别想要的?”
我想了很久,特别想要的,好像都是小说里才有的。比如扛着猎枪骑着宝石一样的马,在深秋去猎狐。比如在冬天能泡了温泉,躺在湖边别墅的白色长毛地毯里烧着松木暖暖和和地读小说。再比如,能像慈禧太后老佛爷一样,餐餐有一百多道美味好菜。
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梦幻。丁越温柔而鼓励的看着我,听我说我的梦想。
“丁越,炒鹦鹉舌头和酱鸭舌是一样的味道吗?”脑中闪过各种梦想之后,我开口。
丁越温柔的眼神慢慢清醒,他揽过我的头忍着笑低语:“你的舌头会和鹦鹉舌头一样的味道吗?”
我的脸霎时烧了起来,推着他,头埋得极低:“这里坐满了人!”
他沮丧的说出了一句极坏气氛的话:“你和月儿真的不同。”
话说出口再也收不回去。他傻了,我也傻了。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身后肆意笑着的人群里,这里是丽江,没错。这里的人就算当众接吻,也不会有人多瞧你一眼,更不会有人觉得有伤风化。
伍月薇,像云南特产的小米辣,她能让人燃烧。
“福生,”丁越喊了我一声,想说对不起的样子,又没说。
我一口喝完啤酒,对他笑:“没事,我知道,伍月薇能让男人发疯。”
丁越感激的看着我,揽了我入怀,轻声说:“对不起,福生,我不是比较,我是觉得无虚顾忌。我想要你的热情。”
我闭上眼睛,我的热情。为什么我会没有热情?
“咦?福生?”
我睁开眼,看到丁越眉紧皱,眼里似要冒出火来。我也不想在这样浪漫,又正好和丁越在修复坏掉气氛的情况下听到夏长宁的声音。
丁越要分手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夏长宁怎么就会出现在丽江?如果说是偶遇,我打死不信。他本来是约了我明天去看宝石,就算他要追来,也应该是明天我没去赴约,他去查航空旅客才能查到。
丁越冷着脸瞟了我一眼,我赶紧分辨:“我没说过,真的!”
他微笑:“我知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福生,你和夏长宁之间究竟有过什么,让他这样苦缠着你不放?”
我呆住。
我能理解,可是却委屈。
夏长宁大踏步朝我们走过来,笑逐颜开。走近了他说:“你们俩也在丽江啊,真巧,太巧了!给你们介绍下,我朋友小黛!”
我这才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孩子。一头亮丽乌黑的长发,清秀的五官,穿着羽绒服,牛仔裤,清纯的学生模样。
走到夏长宁身边,她伸手挽住他。
我顿时放下心来。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太好了!我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很大方的招呼他俩:“是啊,你们也来丽江玩?”
丁越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很绅士地说:“晚上这里还不好找位置,要一起坐吗?”
夏长宁左右看了看,又低声问小黛。小黛似乎想逛逛,摇了摇头。夏长宁便笑着说:“现在还早,我和小黛再去逛逛,等会儿完了,你们要还在的话再一起喝杯酒吧。”
多么正常!
他和小黛离开后,我和丁越似乎因为他的出现忘记的刚才片刻的尴尬和隔阂。又谈笑风生。
丁越给我说玉,说各种玉原来只是很普通的石头,有色泽与有透明度的石头,要经过数道工序才会变成商店里看到的散发润泽光感的玉。
梁河离腾冲很近,腾冲和缅甸处于同一矿脉带,所以丁越家和很多人家一样都做着与玉石有关的事情。他的父亲是个手艺非常好的匠人。
他很有感情的告诉我小时候看到父亲如何打磨雕玉。他说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偶尔去矿场周围时,希望能像卞和一样发现一块绝世美玉,然后全家搬到大城市里,不用守着家里的破旧房屋过简单的生活。
也正因为边境贸易的发展,丁越学了国际贸易专业。他说:“福生,以前我很希望学这样的专业回家乡做一名商人。后来发现不是这样容易,加上父母思想保守,希望我能有个稳定体面的工作,我就随了大流,没有去冒险。冒险丢了工作,将来还不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