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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无名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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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住哭声,娇娇嗲嗲地说:“我就要和原来那副一模一样的,别的我不要。”南进气哼哼地说:行,我试试看吧。说完“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后来南进果然买了一副和原来那副差不多的手套,只是多花了一块钱,成三块五的了,没办法,两块五的卖完了。气的南进直嘟嚷:“联大的学生真会过日子,都买两块五的手套,没给我剩一副,害我多花一块钱。”

  南进之所以这么俭省,一方面原因是她那当局长的老爹家教有方,你想,一个局长的独生儿子能说出“那专卖店是咱这种条件的人逛得起”的那句话该有多么难能可贵。另一方面原因也是绝大部分原因是他动机有限,他原本就是和罗利顺赌一部MP3,这种起因的男女交往,他肯做赔本买卖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男寝夜话
平仪的天是愈来愈冷了,每天的最低温度都能达零下九度,学校风景区小水池的水自从结了冰就没再化开过,即使是在最暖和的天气里,来不及化冻日头就过去了;天很干,凡是能看见土的地方都是浅黄色的,那是土壤水分含量少的表现;平仪地势高,整个平仪城都建在大大小小的山坡上,几乎没有屏障可言,风刮在人身上就和鼓风机对着人吹力度是一样的。有的人上教室忘了戴帽子,五分钟的路程就能把耳朵冻干冻裂,联大的师生不再留恋她们那宽敞漂亮的校园,纷纷躲进宿舍或教室里不出来,路上如果还有行人的话,不是急匆匆赶往宿舍,就是急匆匆赶往教室的。谁在这样的季节里四处兜风,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联大教室里的暖气倒是极暖的,即使坐在离暖气片最远的地方也能感受到融融暖意,宿舍里的暖气则让人气馁,说它坏了吧,它还有那么点热乎气儿,说它没坏吧,不把手放上面就不知道它是否在工作。学生们呆在宿舍里,想暖和手只能靠手捧倒上开水的杯子,说什么室温必须达到二十二度,学生们在宿舍里连羽绒服都不敢脱,脱了不一会儿就跟筛糠似的浑身哆嗦个不停。修暖气的修过好几拨了,简直是黄鼠狼子抱窝——一拨不如一拨,一些学生早晨离开宿舍,晚上不到教学楼关门不肯回宿舍,午觉都在教室里睡,她们受不了宿舍里那份罪。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在高中时没挨过这份冻的学生纷纷病倒了,这些人大部分属沿海省市,陈凛是其中之一,不过和别的病号比起来,他的病的元凶是人而不是细菌。

  那天晚上宿舍开卧谈会,陈凛自然是从不参加的,他是个局外人。从南进和莫蓉好上之后,每天晚上卧谈会的主讲人非南进莫属,莫蓉把自己宿舍每个人身上发生的事告诉南进,作为报酬,南进也限质限量、有分有寸地告诉他一些自己宿舍里发生的无关痛痒、也无伤大雅的事,以便他回宿舍好有东西可说,和她相比,南进是极为清醒,极为谨慎的。他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不像莫蓉,口无遮挡。五个不幸的舍友中,莫蓉把叶书韬描述的最为不堪,他指望着南进回宿舍后,能把叶书韬的“真实面目”告之以人呢,不料南进很照顾陈凛的面子,也是碍着陈凛的面子,回宿舍后并不说叶书韬的笑话及坏话,只说包括莫蓉在内的那五位的,陈凛无意之中竟成了叶书韬的保护神,这是叶书韬做梦也想不到的。

  那天晚上,也是无意之中,莫蓉成了陈凛的瘟神。

  熄灯之前,卧谈会就已经拉开帷幕,刚熄灯,就听陈凛的同桌牛力扯着嗓子喊:“同志们,今天我花了两节课的功夫写了一副对联,你们有没有兴趣听阿?”

  舍长陆振举不屑一顾地说:“你还会写对子?你写的肯定是“天增岁月娘增寿,春满乾坤爹满门”那水平的。“

  别瞧不起人啊,我这副对子可是个绝对,换个人名就对不上了,不信你们听听。说罢他“吭吭吭”请了两下嗓子,念到:“莫蓉你,不容你,看要看清楚,难进来,别进来,听要听仔细,横批——全力拥护计划生育,送莫蓉,南进俩伉俪。”

  “哈哈哈哈。”陆振举领着头狂笑不止,边笑边拼命地砸枕头。

  南进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哭丧着脸说:“我算彻彻底底载在你们手里了,看似赢了赌注,实际上进了你们的圈套,不但要履行和那个女人谈一个冬天恋爱的义务,还要天天带回笑话来给你们解闷,我他妈把全国的铁买来也做不出第二个这么大的锉(错)了。”

  罗利顺幸灾乐祸地说:“可不是吗,亏你还叫南进,这么容易进我们的套儿了,回家跟你老子商量商量,干脆改姓“易”得了。”

  内部被封副舍长的毛英康说:“别难过吗,阿进,我们为你编写的中国校园版《冬季恋歌》多有创意,为展示你天才般的表演天赋提供了联大这么大的舞台,你应该高兴才是。”

  牛力说:“何止是联大,你们的表演台都搭到市里去了,看你那一大堆新衣服不就是片酬吗?”

  南进嚷嚷道:“我靠,我要那一大堆新衣裳干什么,我又不是女生。”

  牛力马上反击:“你不要你送我啊,我正缺衣裳穿呢。”

  南进笑道:“别介了老兄,我已经趟进混水中来了,我不能再拉你下水了,老哥我吃苦,老弟你在一边看着吧。”

  “哪里哪里,我不怕脏,我从小就是个不怕脏不怕累不讲卫生的好宝宝,求求你,借我两件臭美臭美。”

  “我要是借给你,明天你不穿你属什么的?”

  “明天,我想想,明天阴历十一月,阿,明天阴历十二月初一,进腊月了,我属象的,十二属相十二属相嘛。”

  南进不理她,兀自“嚎啕大哭”:“上帝啊,上帝啊,我那布拉德。彼特般迷人的《纯真年代》啊,你去了,再也不来了,我这么好的孩子,竟让一部MP3给糟蹋了,呜——”

  陆振举也不顾南进正哭着,问她:“老三,你们家那位看着不胖啊,胸怎么那么大?”

  牛力插嘴:”可不,忽扇忽扇的,好像哪会儿就能颤下来。”

  南进立即停止“哭声”,认认真真地纳闷说:”我也不知道,我老早就想过,她是怎么整的呢,那么大,看着不像她自己身上土生土长的,太夸张了,跟从外部安装上去的似的,只要她愿意就能取下来。”

  罗利顺说:”你没问过她有没有作过丰胸手术,报纸上都说林心如曾经偷偷作过,你们家那位那么有钱,是不是也偷偷作过,问问她。”

  “好,问问她,明天就问。”南进的话里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毛英康惊叹道:”不会吧,她有这么开放吗,你小心把她问恼k了,劈头扇你一巴掌。”

  南进满志踌躇地打包票:”放心,这个女生不是简简单单地轧轧虎虎,她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好意思说,没有忌讳的话题。”

  牛力洞察秋毫地问:”那她整天和你在一起,除了说她宿舍那几个女生的闲话,她还说什么啦?”

  “呃——”南进有点犹豫。

  陆振举、罗利顺异口同声地威吓道:“说。”

  众人见他再度卡壳,好奇心大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威逼他:“她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我们也好见识见识女生的胆量。”

  我—呃—哎,还是不要说了吧,说出来怪难为情的。听南进的口气,他不象是在假装为难,可他这副模样反倒高高吊起了听众们的胃口,他们软施硬磨、交口不迭地逼他交待,他终于混不过去了,只好飞快地但是含混不清地说了句:“她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全宿舍一片哗然,继之以哑然。

  一直被他们搅得睡不着的陈凛听见南进居然讲出这么“不文明”的专业术语,他“童贞”的耳朵再不肯受这样的折磨,决定逃离。他“呼”地一声掀起被子,跳下床来,什么也没披就逃也似的跑出宿舍,向厕所飞去,刚跑出去没几步,被走廊里的冷风一吹,触电般打了个幅度相当大的哆嗦,头皮一发紧,根根头发都竖了起来,浑身一点儿热气也没有了,整个人像被扔在了冷水里一般,鸡皮疙瘩以光的速度占满了全身,他也想回宿舍拿大袄披上,可是一想起满宿舍人正在开性知识讲座,不由地怒上心头,万分恶心,咬咬牙继续往原定方向跑,联大的学生宿舍楼厕所里也有大暖气片。

  终于进了厕所了,他看见暖气如同看见他妈一样,高兴地扑上去,两只手分别扳着暖气片两侧,胸膛则贴在暖气片了,好像要把它从墙上拔下来搬走,结果这一次他打了个比上一次震级更大的哆嗦,震的他差点从暖气片上跳开,什么东西嘛,这暖气片比冰块子还凉,他还没有从暖气片上拿下手来,一股朔大的冷风从暖气片上方没有关好的窗户里灌进来,浇在他头上,把他冻了个透心凉。

  他是在厕所的蹲坑上蹲着,紧紧抱住上身取的暖,十分钟后,他估计着宿舍的演讲高潮期已经过去了,决心打道回府。此时他已经成了一块速冻冷鲜肉,从蹲坑上站起来的时候各个关节都发出“咯嚓咯嚓”的声音,就好像冰条冰柱被拉断的声音,回到宿舍,钻进被窝,暖了足有二十分钟才把全身暖透。幸好这次卧谈会历时不算太长,散会不久,陈凛就安安静静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被起床号吵醒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浑身发烫,整个被窝像是电烤箱一样热热烘烘的,太阳穴处隐隐作痛,眼睛又酸又烫,呼吸也不通畅了,嗓子也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干痛,他在半睡半醒间告诉自己——我好像是感冒了。他还挺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迷迷糊糊中从自己的百药箱里找出一大把药塞进嘴里,吃下去后,赶紧跑回被窝里侯着,宿舍里太冷了,和室外走廊里的温度差不多。他其实发烧发得很厉害,再加上吃了药,整个身体和精神都极度渴望睡眠,入睡前,他请求舍长陆振举带他请假,陆振举虽然向来也不喜欢这闷头小子,可是见他病的鼻音那么重,也只得应承下这份请求来。 。。

3。初生牛犊
叶书韬头一次不见陈凛来上课,心里好像丢掉了一大块,听课记笔记都打不起精神来,一节课好几次问吴瑕老师讲到哪一页了,牛力听她的声音,心中暗笑,下了课,他扭过头,嬉皮笑脸地对叶书韬说:“上节课怎么了,一个劲儿地跟不上老师的趟?”叶书韬知道此人是个奸细,她和陈凛之间的事情之所以众人皆知,这小子的独家新闻功不可过,可叶书韬因为不害怕人背后议论,所以并不怎么厌恶这小子,她和他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开门见山。挨了他的调侃,她很坦然地微微一笑问陈凛怎么没来,牛力故装难过地说:“他感冒了。”

  “感冒了?”叶书韬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她向来自我感觉良好,而且还觉得陈凛会拖她的福,一直拖到放寒假回家都不会在这里冻感冒的,回到家如果会感冒的话,那就是因为她在家里拖不上她的福了。她不应该感冒的呀!她这样沮丧地想。

  牛力见她又反问了一句,进一步肯定到:“对阿,他昨天晚上好像是出去蹲厕所,蹲了那么长时间,你也知道咱们学生宿舍楼里的暖气统统是那点温度,他好象没披袄就出去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找药吃,我看他吃药的时候眼都睁不开了,脸通红,吃完就又上床睡了,我们来的时候他还睡着呢……”

  叶书韬的情绪因为得知陈凛感冒而低沉下来,她不喜欢自己心情低落,几次试着把她抬升上来,振作一点儿地对待陈凛病了的这件事,然而她没有办到,她始终是不高兴,好像陈凛得病肯定比其他人的病痛苦十万八千倍似的。

  晚上熄灯前,她早早洗刷完上了床,把腿伸进被窝里,上身一点儿也没脱,棉袄的拉链倒是拉开的,背倚着墙,两手放在被子下面,目光直直地看着床中央,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马福云走到她床前,伸出手在她眼前一晃,调侃道:“哎,干嘛呐,大姑娘下神。”叶书韬抬起头,很不情愿地笑了笑,没说话。马福云因见她一天都不高兴,问她怎么了。叶书韬慢吞吞地往上作了作,无精打采地说道:“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是什么吗?”

  “想干什么?”

  “想给林政民(联大校长)打电话,打他家里的。”

  莫蓉听见了叶书韬的话,又惊又喜地问:“给林政民打啊?你想干什么?”

  叶书韬知道莫蓉喜欢刺激,她笑眯眯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诱惑道:“宿舍暖气太冷了,我要让他亲自过问。”

  莫蓉寻思了寻思,觉得这是个问题,有价值惊动校长,她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问:“现在就打吗?你有他家的电话号码?”

  叶书韬发愁地说:“没有,我连他办公室的都不知道。”叶书韬虽然不喜欢莫蓉,可她在这些旁门左道的问题上还是对莫蓉抱有最大希望的,比如说想弄到校长家里的电话和办公室的电话,她觉得自己弄不到,但莫蓉就有本事弄到。

  莫蓉的反应果然让叶书韬惊喜交加,她待叶书韬刚说完,就嚷嚷道:“我有啊,我有他们家的,你要不要?”

  为防被骗,叶书韬先是爱理不理地说:”你有?坑谁啊,就凭你。”

  莫蓉眉头一皱说:”我真的有,我不骗你。”

  “你不少骗我。”

  莫蓉急了,赌天发誓:”我这次要是骗你,我就不姓莫。”

  叶书韬说:”好,你打一个我看看吧。”

  “为什么要我打,要打你打啊。”

  “电话号不是在你手里嘛。”

  “我给你不就是了。”莫蓉翻箱倒柜找电话簿,其他人见她们俩个好像不是在绕舌玩,而是来真的了,都关注起来。

  李玉华胆怯并且怀疑地问:“不会吧,叶书韬,你冻疯啦?”

  叶书韬头也不抬地说:“只要她(莫蓉)能找出来,我就能打。”

  马福云调侃道:“怎么啦?有人花钱雇你?”

  程惠轻轻地说:“书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叶书韬笑嘻嘻地看着莫蓉胡翻乱找,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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