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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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平时就不怎么融洽,现在开始互相指责,拼命把自己摘出来。
说什么〃今天就你上厕所次数多,要不能丢那么多?〃要不就是〃我看那货就是你打电话的时候,让人顺手签羊的!〃
说着说着,恼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地开始带上郎当了,那冷箭放的充分体现了妇女三八的一面。
白威不常接触劳苦大众,今天对劳动人民朴素的语言有了全面的了解。耳膜嗡嗡直响。
最后大家全看向了白班长。
白威看看这些阿姨们累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吃上,还要倒搭钞票给超市,一个个可怜兮兮的。最后自己掏出钱包,拿钱去楼上的内衣专柜买了内衣,又从卖场买来豆油,算是把这个缺口堵上了。
当白少爷从员工专用通道出来的时候,走道都摇摇晃晃的了。
常青坐在轿车里远远地望着,心里一阵得意。小样,看你能坚持多久!
常主席晚上没应酬,他要去学校接迟野。等车快到学校的时候,他悄悄地守在门边耐心得等着。可人流都散尽了也不见小野。
常青溜进学校,找了一圈,又找到音乐教室。从大门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听声音就知道是迟小公子在里面弹琴呢。
顺着大门往里望去。迟野笔直的小身板映入眼帘。他的世界里现在只有眼前的那架钢琴,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翻动,流畅的音符中没有现实中的酸涩苦楚,昔日安逸恬淡的贵公子在音乐中重现。
只有像迟野那样一根弦的孩子才能弹出这么纯粹的音乐来。
常青贪婪地盯着小野,钢琴盖上的春梦又蠢蠢欲动。
正要推门进去,背后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除了白威那个丧门星还能有谁!
常主席被邪火呛着了,差点没控制住去踹姓白的。看来白威也是,拼命鼓腮帮子气压丹田呢!
俩人跟蛤蟆似的对着运了一会气后,常青先开了口:〃呦,这么巧啊!我来接女朋友,正好路过这,您别说啊,这钢琴声真好听!〃
白少爷斜着眼睛说:〃弹的也不是‘十八摸'啊,您那翘那么老高干嘛!〃
常青低头一看,布裤子到底兜不住肉,小帐篷支得老高。
但论起开黄腔,常青没怵过谁,那嘴比下面的硬呢!
〃我不是看见你了嘛!我有个毛病,一被扣着屁眼,前面就痒痒!〃
一句话顿时勾起白少爷最惨绝人寰的回忆。恨不得剁下自己一探幽径的手指。到底是年轻人,禁不住挤兑,上去就拽住了常青的脖领子。
常青好整以暇地等着白威的拳头,没成想拳头都到眼前了,却又缩回去了。
白少爷鼻尖对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那天的事,就是误会,谁也不要提了!〃
说完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离姓常的太近了,又一脸嫌弃地撒手倒退了好几步。
常青最烦别人在他面前高人一等。
嫌弃老子?亲嘴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啊!舌头那个黏糊!老子的嘴天天名牌漱口水洗着,香着呢!要嫌也是爷爷我嫌弃你那刚从非洲回来的臭嘴!也不知亲过黑妞没有?不对,他是个玻璃,要亲也是亲黑J巴!操!
想着想着。居然隐隐作呕,比对面那位反应还大!当下决定,明天给姓白的小钢鞋穿穿!
超市的活其实真不是好人干的,尤其是大型超市,每天早上理货就要花费不少时间,班长其实比组员还费心费力。
白伟初来咋道。连值了一个多星期的早班,又天天将近近10点下班。市长儿子居然在新社会里体会到了长工的酸楚。
有好几回,常清看见他裹着个破军大衣,趁早上开门前的间隙,躺在空货架子里补觉。
可就是这样,人家白大爷楞坚持了一个月也没吭声。
要不是中间隔着个迟野。常青觉得自己还真备不住跟白威成为朋友。
说句公道话,这白威有点当领导的基因。
那些妇女婆婆妈妈的事儿不好管,松了,她们蹬鼻子上脸。紧了,她们跟你哭天喊地。可白伟居然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贴的。
而且最难得的是,他没什么臭架子,跟打扫卫生的大妈也能闲聊几句,有时还帮她扫扫地什么的。
常青觉得白老书记的话有道理:这样的孩子有出息!
不过想到自己在姓白的几次搅和下,都没有顺利地骚扰到小野,那点好感又烟消云散!
十三
姓白的就这么挨虐也不撤,说实在的挺让人纳闷的。
不过几天后白市长的一个电话解开了迷团。现在常青和市长关系不错,有时居然能在公事之外闲话家常。
〃这孩子跟我犯了牛劲了,自己要出国不算,还非要我帮他一个朋友也办出去,不答应就把家里作翻天。没办法,我跟他说,你要能在白总的手下干三个月,我就答应你。这不,一头扎到你那儿了,咳,给你添麻烦了啊!〃
常青嘴上应对着,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儿。跟谁出国?用肚脐眼都能想出来。
想撇开老子上国外开心去?没门!
常主席琢磨着给姓白的找点不自在。跟人添堵也是门学问,关键是把自己摘出去!
最立竿见影的方法就是跟市长大人聊聊俩小无猜的 奸 情。不过把人家那点家丑弄个底儿掉,他常主席的路也不大好走了。
可没成想,还没等他冒坏呢!小情侣俩自己撞上门来了。
大晚上的,楼下门卫打电话的时候,常青闹一楞。等上来的时候更是目瞪口呆,
白威的怀里搂着一位上了楼。大热天怀里那位还在头上捂着个大衣。把大衣揭开,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常青吓可一跳,仔细一看,迟野秀气的眉眼从斑斑血迹中透了出来。
〃怎么弄的?〃常青有点惊了,赶紧拿来湿毛巾来擦,擦两下一想不对。又到电话那准备打电话。
白威手疾眼快按住了通话键:〃不能叫医生!〃
常青明白这伤是见不得人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少爷阴着脸一五一地说。原来今天迟野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被三四个人拿板砖拍了,然后就往面包车上拖,要不是他下个早班,及时赶到,孩子说不定被拐到哪去了。
〃谁干的?〃
白威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常青想:你的小情儿让人拍了,不找你爸,却来我这?什么意思?这里大有文章啊!
最后白威也是下定决心了。终于开口道:〃常总,迟野他爸的案子牵扯很大,虽然现在判决已经出来了,可依然有一批巨款下落不明,恐怕小野的爸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可有的人以为小野知道巨款的下落,咬住他不放了。他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
常青暗笑一声:还巨款?你要问迟野少爷怎么上银行取钱,这位可能都蒙瞪眼!谁能放心把钱交给这么个生活低能儿?
〃哎呀,这事你应该跟白市长反映一下啊!他可比我有力度啊!〃常青试探着。
白少爷又开始咬嘴唇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的迟野,又把常青拉到另一个房间。
〃我想让小野暂时住在你这。你要是真喜欢小野。。。。。。就不要跟别人说他在你这的事,连我爸也不要说。。。。。。〃
话到了这里,已经没有点透的必要了。常青一个官场商场横串的老混子,能捋不清其中的盘根错节吗?
迟家的案子拨开层层迷雾,就一个阴森的黑洞,望一望都寒气逼人,谁卷进去只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常青犹豫了,自己要不要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左右盘算了一番,又暗骂起姓白的来。这小子要不当官都可惜了!
地球人都知道他和白少爷不对付,谁能想到白少爷把迟野藏在他这儿啊?他是咬准了自己惦记着迟野的心思,准备拿自己当保护伞啊!小迟在他这儿,固然有屁眼的贞操危机,但与性命相比,那儿被插一下又算什么呢?
而且刚才在言语间,他一直极力强调着那笔巨款,也有诱惑自己上钩的嫌疑。金钱加美色真是双保险!
姓白的能下这招狠棋,可不是一般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该有的城府。
顺着房门,能看见迟野苯手苯脚地擦着头。毛巾已经殷红一片,可他还在反复地用一个地方反复的擦拭着,纤细的胳膊因为疼痛而微微发抖。
常青又想起了那条瘸腿的狗,一铁锹就能将它拍死!而现在这把铁锹就握到了自己的手里。
〃好!我答应你。〃
思绪又飘到那条风花雪月的街,其实常青此时的想法倒没有白威想的那么多的龌龊。
白威好象轻轻地松了口气,又不自觉得进锁起眉头来,恐怕是想到这招儿的副作用来了。
常青懒得搭理他,找出药箱熟练地给迟野包扎起来。
小迟少爷也不看他,紧闭着眼睛。直到白威要走了,他才慌忙地去拉白威的手。
〃小野听话,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嘛!你好好的呆在这,一切马上都会好的。
迟野的眼睛里含满了泪花,小身板抖得更厉害了。
常青亲自把白威送到楼下,在公司大门口还特意看了看手表。
〃也不知道这便利店关门了没有?家里的套儿不多了!〃
白少爷听了这话,脑袋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挣脱出来。可牙咬了又咬,还是转身顺着大马路走了。
常青替自己苦笑了一下,都被气到这份儿上了还能忍住。那位小迟少爷的身后究竟隐藏着怎么的灭顶祸事?
跟白威玩完了十八里相送。回身上楼就看见迟野怯怯地看着自己。常青故意露出猥亵的笑容,小野的眼泪终于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孩子头上有伤,常主席再禽兽也没心思这时候弄啊!他其实也就逗着玩,看把孩子撩哭了,长叹一声:〃有谁知道,我其实是一纯正的雷锋啊!〃
十四
从壁柜里翻出棉花填充的枕头,试了试柔软度,把它放到自己的床头,然后把呆头呆脑的小野按在床上。
迟野跟上了肉案子的生猪似的在那抖,常青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怎么么看怎么爱,上去照脸蛋波了个带响的。
小迟公子一直都怕这个流氓,尤其是在这张做了无数噩梦的床上。本来就有点失血过多,此时更是恨不得马上晕死过去。
常青刚刚挤兑完白少爷,心情正好。把小野受伤的脑袋小心地挪了挪,然后搂住他拍着后背说:〃快!睡觉!〃
说完常青闭上了眼睛,可怀里那位硬得跟木头似的。常主席有点闲不住了,把手开始往下摸去。光滑的腿根间那团肉软软的,因为只有几根稀松的体毛,手感非常好,隔着柔嫩的一层皮揉搓着圆形的卵蛋,再用手指撸几下。
可不管怎么揉弄,手里的那团像沉睡了的鸡崽儿一样沉寂着。常青想起了音乐教室里的那一幕。不由得有些泄气,心想:要不是看你体虚怕禁不住,非来俩片伟哥不可!
想着想着也就这么握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睡醒,主席格外的神清气爽。
迟野展转了一宿,早上刚刚睡沉。常青有点理解君王为啥不早朝了……温柔乡,英雄冢啊!看着小野窝在自己身边,心里那叫一个美;怎么也看不够。
不过常青是到底干大事的人!在床上磨蹭了3小时,就毅然决然地趟着拖鞋,到楼下开例会去了。
走到会议室门口,突然看见会客厅里坐着白市长和白威。
女秘书迎了过来:〃主席,正要给您打电话呢!白市长刚到。。。。。。〃
常青没等她说完,连忙走向市长:〃贵客啊!您来倒是打声招呼啊!我好好准备下!〃
白市长笑着说:〃准备什么?我也不是为了公务,只是做为员工家属,跟儿子的老板沟通一下。〃
常主席忙说:〃欢迎!太欢迎了,来,坐下谈!〃
白威一直沉着脸,盯着常青没穿袜子的脚丫子。常青虽然不拘小节,此时也尴尬地一笑:〃哎,昨天睡得晚,刚起来,连鞋都没穿,见笑了啊!呵呵。。。。。。〃
白市长一挥手说;都是朋友,不用太注意仪表。
白威又在那拿指甲狠扣手心儿了。
白市长这次来,没别的目的,还真就是冲儿子的事来的。本来就是父子俩怄气,儿子赌气去的商场,可没想到儿子居然坚持下来了。可在超市累得快要脱形了,当妈的心疼,让他来看看。这私人的事,实在不好一个电话下达指示,所以亲自来公司一趟。
常青开始憋足了劲夸白少爷,就差夸他能上天摘星星;下海捞鲨鱼了!
白市长微笑着倾听,看来颇为受用。
忽然白威插嘴道:〃既然我这么好,能不能跟在您身边学学管理?〃
当着人家爸的面儿,常主席拉着白威的手,诚恳地说:〃早就想把你调身边来,可你一直不愿意啊!公司太需要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了!〃
白威恶心,一甩他的手,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
白市长厉声训斥他没礼貌。然后一脸歉意地对常青说,这个不孝的儿子就交给常总您了,他有不对的地方也请多担待了!
常青笑着说,哪里的话,太见外了。
就这么的,白威成了常主席的特别助理。
过后,白市长打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电话,说白威最近交了些不好的朋友,如果有人去公司找他请多加留意。
常青满口称是,心里盘算着跟楼上躺着的那位小祖宗脱不开干系。
咳,都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不成自己就是做花肥的命?
这下白威可便利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硬跟在常青的屁股后面一起上的楼。
看见白哥,迟野热泪盈眶,扑到亲人的怀里,一阵哽咽。白威又开始对常青横眉怒视!
常青没搭理他俩,心里倒是极恨迟野,嚎什么丧!不就摸了几下J巴吗?老子又没真的干你!
因为迟野不能见人,所以只能在楼上吃饭。等饭店送来饭菜,三个人围坐在饭桌上吃起饭来。
看着小哥俩,你帮我夹一块鱼肉,我帮你夹一个鸡腿的,彼此眼里都没别人了。常青第一次真真地后悔揽下这个屎盆子!
合计着就这么挤兑雷锋啊!
十五
白威的办公桌就在常主席的办公室里。冷不丁的,布衫、板儿鞋的老板身边多出这么一位阳光帅气的帅哥来,秘书们突然对工作充满了热情。围前围后,白少爷杯里茶水不断。
常老板有点吃味,等没人的时候凑到白威身边问:〃你弯得厉害吗!〃
白威像看狗屎一样瞪着常青。老常就当没看见:〃你要弯得不厉害得治治,你爸妈要知道你这样得多伤心啊!再说你这模样不泡妞都可惜了,多好的基因,得传下去啊!〃
白少爷反问:〃你呢?厉害吗?要弯得不厉害也得治治,干脆彻底弯下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