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杂志2010五月刊-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亡命之徒 文/亡
天上下着雪;街道上没有人;城市坟墓似的寂静
路边面包小店里冒着烟;橱窗里放着刚出炉的面包;但并没有人问津
他拾起一块石头;然后听到咔嚓一声和女人喊抓贼的声音
天这样的冷;谁的生活也不好过;没有人理会女人的喊声
天依旧下着雪;路上没有行人;坟墓似的寂静;橱窗下静静的躺着一张百元的钞票
他不想吃;他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妈妈
但他并不敢回去;因为回去就意味着要面对黑洞洞的枪口
他填饱了肚子;渴了吃了一把雪;在黑暗中洁白而又纯净。他憎恶自己;但他想活着
他想偷渡去日本或者韩国
他不能走大路;他得从小路逃到港口
当通缉令贴满了城市的每个角落
当电视广播中不断的在描述着自己的容貌
当报纸上出现“持枪危险男子并未落网”的标题
路上依旧没有几个行人;铅灰的天依旧下着雪
几个乞丐瑟瑟地坐在路边;一天也没能讨到几个子
他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放进了一个乞丐的碗中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声谢谢;便飞快的向女人的面包店跑去
他从女人那买了一些面包;但他并没有吃;而是拿着跑回家
他跟着他;因为天很晚了;他需要找个休息的地方;他想或许乞丐会收留他的
当他看见乞丐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残疾老太婆吃着面包;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但他不敢回家;因为家中有警察黑洞洞的枪口在等他
夜深了;城市依然坟一般的死寂
他开始回忆自己
他的儿时;一个懵懂在港片《古惑仔》的小子
他开始有了一把刀;一群兄弟;然后是他有了枪;有了口口声声的道义
终于他有了喜欢的女孩;他不想混下去;他想带着女孩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定居
即使他一无所有
兄弟们说怎么也要做完最后一票
最后一票是一批失窃的钻石;该有的都有
货还没有出手;几个兄弟就被捕了
但他还傻乎乎的相信着所谓的道义;直到一天城市贴满了通缉令
他有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他渴了;又吃了一把雪;那样洁白纯净
雪依然在下;城市坟墓似的寂静
乞丐家里堆满了许多写着悬赏自己的报纸
但乞丐并不识字;他看着他的头像问他是不是一个慈善家;都上报纸了
乞丐嘿嘿地笑着;很淳朴的笑声
他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憎恶自己
他必须要走;从小路走;去港口;去日本
虽然他很想看一眼自己的妈妈
在经过了一番思想的拉扯之后;他放弃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捕;面临的就是黑洞洞的枪口;不然就是永远的铁窗
但他并没有做什么;没有人愿相信他
他知道那批钻石藏在什么地方;他身上有枪;但仅有的几颗子弹只是朝天开了空枪
他忽然有了一个天下无贼似的理想
他要做一个慈善家
天刚破晓;雪停了;城市慢慢的沸腾起来
太阳跃出地平线;雪映着橘红的色调;显得更加纯净与洁白
他去了警察局;交了枪;说出了隐藏钻石的地点
他在警察的陪同下回了家;看见自己头发斑白的妈妈;他告诉妈妈自己犯了错;要一个人走
要背上自己的罪过
漫长的羁押后是检方的公诉;由于重大的立功表现;决定判处3年的有期徒刑
在法庭上;他看见了妈妈的脸;他感觉自己干净了许多;他没有了钱;没有了黑色的势力
但他有了良心;有了理想
—— 一个叛逆的孩子献给母亲。 。。
西宫东宫(上) 文/信子
梅淅淅沥沥。没休止的雨水。
这个城市一直都在下雨,从三月份一直到现在天就从未开晴过。
林安发信息过来告诉我这是梅雨天气。
我看了一下堆放在房间里发了霉的衣服、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天气。
桌子上是凌乱的草稿纸、是这个月要交给杂志社的稿子。我坚持着用笔写字、我喜欢在一张张白色的草稿纸上写下一行行的小字,组成段落,制造一个悲凉或者温情的故事。
林安是个风情的女人、林安不是一个男人。
“青乔、晚安”。这是林安每天在凌晨的时候必然会发来的信息。我不会回复他的信息、但是每晚只能在收到他的信息的时候才能睡着。她有时会发很多字过来、包括她穿的衣服听的歌看的电影看过的书还有那里的天气以及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青乔,我今天穿了你的衬衫,上面有你的味道,这里的天气依旧很冷,我穿了厚厚的一层。”
“青乔,我刚刚洗了澡,突然想你了发信息给你”
“青乔,你的手还是像以前一样冰冷的么”
“青乔,我今天吐了黑色的指甲,我想念你细长的手指了”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青乔,你说你为什么是青乔呢。”
林安每天都会发信息过来,这成了我走后她的新习惯。刚开始对她每天晚上发来的信息很疑惑,后来竟也慢慢习惯了。她总是在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这让我时时刻刻都认为她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每天都跟我说话,这样我认为自己至少还在被人牵挂。
林安是个优秀的女人,成绩优异就读一所贵族学校。而我不过是一个写字的,而且没有出类拔萃,被别人翻过去很快就会遗忘。而林安却不这么认为,林安说:青乔,你的文字只有我能读懂。我白他一眼不说话,她自顾自的嗤嗤的笑。
来到这个城市,我几乎和所有的人断绝了联系。我的电话簿里只存了林安的号码,发件箱里全是林安发来的信息。而我也只有喝醉了才会在办夜三更爬起来给他打电话,语无伦次的说很多通着电话便睡着。之后醒来的时候手机里便会出现几条未读信息,每次我都告诫自己再也不要再喝酒后打电话给他了、但是每次还都会打过去,那像是我昏沉的时候唯一想听到的声音。
林安是个细心的女人,很会把人照顾周到。
她知道我胃不好就会邮寄多种胃药过来,就连我告诉他因为抽烟过多毛孔变得粗大,她都会邮寄洗化用品给我。
我知道林安对我的感情。
我还记得毕业的时候,她喝的大醉,抱着我又哭又笑,最后眼泪沾湿了我的衣服。
“青乔,我爱你。”
她说的很多话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唯独这一句我听的清清楚楚。
那晚,我给她开了房,把他扔在床上,脱去了她满身酒气的衣服,我坐在床头看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感到浑身燥热便走到阳台上抽烟。次日醒来,她吞吐着问我昨天的事情,我很鄙视的看着她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不准喝酒。她低着头说好。
8月份,我决定离开那座城市。
这里的灯火依旧,只是在我看来却无比丑陋。
而林安的眼泪却洗干净了天空,她不停的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他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我只是抽烟不说话,于是她也不再问。那天她红着眼睛把我送到车站,我头也没回的就随着人流上了人车,没有拥抱,没有任何话语。
23小时的车程,我终于来到这个城市。
这里的太阳很大,气温很高,路边是挺拔的香樟树。
我知道我不喜欢这里,因为我来到这里一个星期之后依然没找到让我喜欢她的理由。我知道我不会在这个地方久留。但是我也决定给自己找一个住处,于是在离公交车站不远的小区租了房子。因为比较偏僻,房子还算便宜。二室一厅,空间很小但也干净。每天挤着公交车去上班,去小区旁边的网吧打游戏,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空闲的时候给杂志写点东西也能赚一点稿费。
总之很忙碌也很充实。
说实话我只有少数时间想起林安,这里有很多漂亮女人,打扮得很精致相比之下林安也就不算是一个妖娆的女人了。但是不得不说林安的风情是不需要那些庸俗的浓妆艳抹的,便从骨子里散发出诱惑 。我来到这里,她开始发信息给我,讲的也只是很平淡的琐事,从来不说想念。我打电话过去她的声音总是断断续续,我知道她是在哭,她的眼泪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流到满脸都是。我都怀疑过女人是不知真的是水做的、让我看看林安就知道了。
因为租的房子靠近公交车站、所以楼下的街道总是繁忙的不象话。我每天都会在三四点的时候才能睡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雾在漆黑的房间里缭绕。有时半夜跑到楼下的便利店里去买廉价的啤酒。偶然也会梦见林安,她穿着黑色的睡衣睡在我的旁边,领口很大我能看见她丰满挺拔的乳房。
很多话我都认为是可以说,也可以不必说,因为没有必要。
即使我很想念你,林安。这样的想念说出来也是多余。我不想你在别人的嘲笑中过活。矛盾很久之后便沉沉的睡去。
醒来之后顶着浮肿的眼泡去上班。店长是一位胖胖的中年人,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是西装革履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这家咖啡馆叫做“望长安”。装修精致却也素朴,暗淡的壁纸,古铜色的灯盏,柔和的灯光,和红木的桌椅,有时会更感觉像是一件茶楼,虽然这里也会提供一些老板珍藏的茶叶。
店里的咖啡师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能香浓的饮品比如一些花式的热咖啡制作漂亮的咖啡拉花跟鸡尾酒咖啡。还有一些糕点奶泡跟茶艺。
他很崇尚咖啡文化,从咖啡豆的鉴别烘培到研磨,以及器皿的选择还有与咖啡相关的宗教文化。他能根据咖啡豆的特性拼配出不同口味的咖啡。曾经拿过世界高级咖啡师的资格证书。他的优雅连一个摆放咖啡杯的姿势都能让人感觉到是艺术。
这个男人叫pink 。他有白皙细腻的皮肤跟修长的手指,是个漂亮男人但是眼神模糊,话语很少而且安静。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像他那样优秀的技术会流落到这里。
每天他都会很礼貌的对我说早安与再见。我很喜欢他叫我的名字“青乔,请帮我清洗一下杯盘或者请帮我拿一下某型号杯子。”
跑单、取饮品、清洗杯子、收银、核对账目。偶尔pink也会教我一些简单的调制咖啡的简单技巧。有时他会抽出一张黑色胶片放到吧台那架古老的唱片机里,痴醉的跟我讲黑人爵士。日子也不算枯燥,虽然常被投诉服务态度不好,但是店长也没有太追究。
我想我会在这家店里待一段时间的,但是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
也是后来的一天,我突然想起林安了,便打电话给她,但是一直无人接听。高温的天气使人变得暴躁不安,而后矛盾便爆发了。
那天的天气预报说气温会达到38度,这样的气温对我这样一个北方人来说真是要了命。虽然咖啡厅里开足了冷气,但是我依旧感觉一股燥热。
我正在吧台清算账目,一个床着高跟鞋的女人进来了,然后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他床的低v 领的雪纺裙子,胸口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皮肤。波浪的长发,搂着大半个漂亮的脊背,修长的腿,脚趾甲上涂着鲜艳丽的红色。
她摘下太阳镜,接过我手里递上的单子,用彩绘了的指甲指了指,然后我便把单子交给了pink,不时的抬头打量着她,给她送饮品的时候她抬着头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因为店里的人并不多。我和pink便在在一起清理杯盘,我能感觉到一股热辣辣的眼神毫无介质的穿透过来。我知道那个风情的女人正在看向这边。
我碰了碰pink,我说有人向你示爱了。
pink头也不抬的笑了笑,你怎么确定她是在看我,你不是很喜欢她么。我总是感觉pink的眼睛是似笑非笑的,弯弯的弧度,但是眼睛依旧模糊,然后他继续抚弄着那些他心爱的杯子。
我突然想起林安了,我已经有林安了。不对,这关林安什么事,我发现自己的可笑。但是我看着眼前*妖娆的女人。居然感觉喉咙里越发干燥。
我正想象着,那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我走过去招呼,问她:怎么了。
这么热我怎么喝,给我换掉。她用她长长细细的指甲捂着嘴叫。
“不好意思,这是此类单品的最佳温度。”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顾客,你要按我的要求,还有,你不知道有种表情是叫做微笑的么。”
我看了看窗外,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太阳依旧很大,应该很热。然后把杯盘端起来放在pink面前,
“给她换个温度。”
我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女人,她正在发情的看向这边,脸上以一种令人不快的高傲。
pink停下手里的工作,敲了敲我的头,微微笑着说:跟我来。他端起那杯咖啡给我,便向那女人走过去,我跟在他的后面。那女人看见pink过来了,于是换了一个更加*的姿势。
pink弯下腰,很礼貌的说:不好意思 小姐,这是此类饮品的最佳温度,你应该相信我,品味咖啡不在于它的温度,而是要用心去看待它。
然后那女人便眉开眼笑的娇謓:是么,那我要好好品一下了。
于是pink示意我把杯子放下。这是不知道这女人又想摆出什么姿势来,她的胳膊一抬刚好打中我的手,杯子微微一斜,咖啡便跳了出来。那女人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就叫了起来。她挑着细细的眉毛厌恶的看着我。其实咖啡的温度并不高,我知道,我说不好意思,然后把纸巾递给她。
她翻了一个白眼接过去,然后开始喋喋不休:
不好意思,连个对不起都不会说么。不好意思有什么用,裙子脏了你赔得起么,这可是Dior。
我看了看他用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