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神之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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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吧！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也要加油啊。照雨和影如我会替你照顾她们的。”磬寒点了下头，微笑道。
我也点点头。随后载着我的飞机也划过苍穹，我的旅程在新的国度展开了。
第十二章 雅典娜的诅咒？悲伤的无言歌
Part One
＇琼轩，现在你在欧洲的哪个角落呢？今天开始，我就要在加州开始巡演。乐团的人都很厉害，不更加努力不行了。你小心哦，可能闪个眼就被我比下去了。加油吧！
PS？我是想你的＇
敲完最后一个字，点击，荧幕上的信鸽将信带走。到加州已经两天了，这是北美公演的第二场。第一场演出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观众不断地安可声和洛斯特先生的欣赏让我深深地感到了当初接受邀请是正确的选择。
“裁月？一起去吃饭吧？我发现了一家很不错的店哦！”Jolin推开门，兴奋地喊道。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淡淡地笑道：“好啊！”
Jolin是Joyo的首席小提琴手，对我特别热情，尤其当她得知我母亲是单碧明，琼轩又是我的青梅竹马时，她对我的关照就到了那种无法接受的地步。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对她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她的眼底蕴藏的是比她表现出的更深沉的东西。
“就是这里，环境不错吧！”Jolin推我在桌边坐下，忙呼着为我摆好餐具。
“Jolin，我可以自己来的…”
“那个，你就是Joyo北美巡演第一场的那个独奏吗？”略带迟疑的日文发音打断了我对Jolin盛情的推却。
“你好，是的，我是裁月？单。请问…”我起身以日文回答，不着痕迹地避开Jolin。
“真的是她！你们快过来啊！”随着他的呼唤，一大群人将还是一头雾水的我团团围住，不懂日文的Jolin则被迫站到了热闹圈的外围。
“我叫高见真一，是你母亲在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导师，而这里其他的各位都是与她或多或少有些接触的老师。”高见先生换说英文，想让其他的人知道我们讲话的内容。
“很高兴见到你们。”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们身上有着母亲留下的回忆，让我有种母亲又回到了身边的错觉。
“你可以现在拉一首曲子吗？”一位女士兴奋地插话：“我有看过那场巡演。我很喜欢你的演奏。它蕴涵着爱的感觉。”
“当然。我很荣幸你会喜欢。”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琴盒，“只要有人喜欢，我就可以为他演奏。”取了个音后，我轻轻拉起来——舒伯特的《圣母颂》。
“你有个坏习惯。拉琴时两臂拉得太开。这样演奏的效果就会更好些。”另一位高鼻子的教授走过来替我纠正了一下。
“是这样吗？”我认真地比划着，照着他的话继续拉着，果然效果更好：“是真的！都没有人和我说过！真是太感谢您了！”
一旁的高见先生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抬头看向我，正色问道：“裁月，你原不愿意来维也纳继续学习？”
维也纳？！母亲的学校？惊人的喜讯让我大脑一时空白一片。
“对啊！我很想教你哦，”那位女士握住我的双手，太大份的喜悦带来的冲击让我还傻愣着，也没注意到人群外那道怨恨的视线……
“停，”洛斯特先生放下握着指挥棒的手，皱起了眉，“太死板了，感情投放的还不够。尤其是小提琴首席，在干什么？”
Jolin脊背僵硬了一下。
洛斯特先生不满地看了一下她的反应，环视了一下，朗声说道：“外界对于我们第一场演出的反响很好。这次加州的票也在开售当天就卖空了。所以，大家千万不可以松懈。介于媒体和大众普遍反映小提琴独奏的表现杰出，裁月，现在开始由你担当首席。”
“为什么？”Jolin强烈地反弹到，“她，才几岁？！论资力、技术，她有什么资格挤掉我担当首席？”
“不，”钢琴手沉声道：“音乐需要的绝不仅仅是技术和资力。”
其他小提琴手也不赞同地看着她：“能很好的表现出音乐的精髓，将音乐的快乐带给听众才是最重要的。Jolin，你以前不也说过吗？再说，裁月很棒啊，她的小提琴连我都很喜欢。”
“那是因为她拿的那把是名琴，”Jolin有些斯声竭底，“‘女神之眼’！我要是拿到那把琴，我也可以的！”
“洛斯特先生，”撕破了脸的Jolin让我看不下去了，“我认为自己还不够格担当首席，大家的肯定和支持已经让我很满足了。而比起我，Jolin更熟识这份任务，也更了解大家，绝对可以更好地领导大家完成这次演出。”
“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再议吧。”洛斯特先生叹了口气，甩甩手，示意大家解散。
“裁月，”Jolin喊住也欲离开的我，看着我的眼中噙着感激的泪花：“谢谢你，首席这个位子对我很重要，所以刚才说话才这么过分，你别放心上。”
“没事。”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瞥见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寒光，心猛得狠抽了一下。
＇裁月，你在北美的战绩连维也纳也轰动了。看了，我的危机真的来了呢。不过，我是很高兴的。对于你提到来维也纳留学的事，我觉得你值得考虑，那里对你不光是小提琴的殿堂吧？继续加油吧！我在维也纳等你。
PS？和你一样＇
荧屏上琼轩的邮件还打开着。然而我的注意还在那道森冷的寒光上打转着。不祥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大概又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吧……
Part Two
“裁月，有你的快递。”大提琴手向我扬了扬手中的包裹。
“谢谢你，塔巴先生。”我笑着接过包裹，塔巴先生是个好好先生。最近，团里的乐手常常主动和我攀谈，我也渐渐了解到他们每个人的个性，见识到他们有趣的一面。正式接触小提琴后，遇到了许许多多温暖的人，我冰冷的心也开始有了温度。
“你真的不和我们去逛逛吗？”塔巴先生再次问道：“大家都去啊。”
“对不起，塔巴先生。”我抱歉地看着他：“今天头昏昏的，改天我一定去。”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塔巴先生向我挥挥手，和等在门口的大家一起出发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才低下头拆开包裹。盒子里躺着一只小巧的红色手机。就在我好奇地拿起时，《爱的礼赞》的小提琴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喂。”我忙按下通话键。
“惊喜吗？”久违的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琼轩？”是他？！心陡然快速地跳动起来。
“这个方法不错吧？可以听见我的声音。”
“恩，好意外。你明明在那么远的地方，现在居然可以听见你的声音。“我沿着走廊走着，准备下楼。
“因为有人每次回信都‘PS’，我只好想办法了…“
“裁月，”轻如鬼魅的呼唤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Jolin，你没和大家出去吗？”我太大意了！她身上毫不掩饰的恶意让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裁月？”电话那头琼轩的声音带着困惑。
“在打电话吗？”她瞟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机，阴阴地笑着：“好好哦，大家都对你这么好。”说着向我靠近了一步。
“Jolin，你怎么了？”我依旧不安地向后退着，丝毫没有发觉身后就是直长的楼梯。
“明明你有拉错，那些人却还是欣赏你。我那么棒，再难的谱都拉得出来，为什么却没人称赞我！”Jolin面目狰狞，“为什么好的全给了你？！我才是顶尖的！包括立琼轩全都不算什么！”她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我惊恐地向后倒退了一大步，却不想踩了空，身体失去了平衡，然Jolin又顺势用力推了我一把！身子跌了出去，直往下坠落。我不敢置信地向她。
“地狱去吧！”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她得意的笑。
然后，身体重重地撞上地板！电话里琼轩急急地喊着：“裁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视线开始模糊，我无力地看向手里还紧攥着的手机，然后完全陷入黑暗……
熟悉的薄荷味充斥着鼻腔。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琼轩憔悴的脸。
“琼轩…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想伸出左手，却赫然发现左手被层层的纱布缠绕着，“我的手怎么了？”
琼轩连忙按住激动地想坐起来的我，笑了笑。
“没事。只是普通的扭伤。过几天就会好的。不要担心。”
“真的吗？吓死我了。”我呼出一口气，忽略了他笑容里的苦涩。
“你才吓死我了，我听到你和人在争执，然后又有什么重物落地的闷响。实在不放心，就马上赶来了。”琼轩将我用力按进怀里，消瘦了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你昏迷了两天，一直不醒，怎么叫也不醒。我真的好怕。”
“没事了，我没事了不是吗？”我右手搂住他劲细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裁月醒了吗？”洛斯特先生敲了两下，推开了房门，身后跟着焦急的塔巴先生和其他成员。
“我没事了。”我从琼轩的怀里直起身子，给了大家一个笑容：“大家不要担心。”
“裁月，你真的没事吧？”Jolin站出来，愧疚再次爬上眼睛：“那天，我太激动了，没想到你回踩空，你骂我吧！”
我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一会儿可以像索命的鬼魅一样可怕，一会儿又可以内疚地道歉。我真的迷糊了，她那些说的，那些表情，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心里到底有多少预谋？
“没关系，是裁月自己不小心。”琼轩笑着对Jolin说，眼底却酝酿着层层阴冷，搂在我腰上的手微微使了点力，“裁月一直在劝我，让我帮你上维也纳音乐学院进修小提琴。这样吧，等她出院了，我替你约高见先生。”
“真的吗？”Jolin激动地跳着。她的激动让琼轩讥讽地勾起了嘴角。
“琼轩，”大家都走后，我扯了扯琼轩的衣角：“我没要你帮Jolin啊，你为什么…”
他猛得俯下头堵住我的话尾，激烈地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就交给我处理吧。”额抵着我的，他轻喘着说。
我枕着他的肩，汲取着他的温暖，想借此平复不安的心。可是噩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开了帷幕，命运的诅咒已经开始了它的主旋律。
Part Three
琼轩打开门，按下，门边的开关，屋内刹时一片明亮。
“我和洛斯特先生商量过了。你暂时住在这儿，这儿和乐团的所在地也很近，走两步就到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出来住？”我握住仍无法自由活动的左手，不解地问。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
“你不想和我住吗？我难得有假期，难道你说想我都是骗人的哦！”琼轩故作伤心地问。
“可是…”
“好了。”琼轩推我坐下，“我去洛斯特先生那儿，今天有约了高见先生。你自己小心点。”
看着琼轩面带微笑地推门离开，我的心更加不安了。琼轩到底想干什么？强烈的不安和好奇驱使我偷偷地跟在了他后头，看到他与Jolin碰面。Jolin开心地抓住他的手；看到他向高见先生介绍Jolin，Jolin激动地两眼发光。
“Jolin，高见先生请你拉一首曲子，我给你作陪衬。”琼轩温柔地笑着，笑容却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太谢谢你了。”Jolin红着脸欲吻上琼轩的脸颊，却被他技巧地避开了。
“成功后，好好谢我吧。”琼轩把琴谱递给她。
Jolin迅速从刚才的尴尬中回神，羞涩地接过，开心地说：“帕格尼尼的曲子！我最擅长了！”
“最擅长…是么？”冰冷的笑容躲在他优雅勾起的嘴角边。
“开始吧！”洛斯特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高见先生淡淡地笑着点了一下头。
Jolin架好小提琴想好好表现一场，不想琼轩压倒性的技艺纯粹让她的表现暗淡无光。从没看见这样的琼轩，激烈的音调，快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节奏，气势排山倒海地扑来，似要释放满腹的怨恨…Jolin紧咬着下唇，极力地想跟上琼轩，然而反到更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不堪。
“够了！”高见先生愤怒地站了出来：“如果你所谓的未来之星是这样，那就请你滚回你的国家！我们要的不是仅有技巧的拉琴机器！说完带着一身的怒火拂袖而去。
“为什么？！”Jolin转过身质问琼轩：“你说过要陪称我的！现在你却是在故意毁掉我！现在你高兴了？我完了！”说着扬掌欲箍上琼轩的脸。
琼轩冷冷地扣住她每根手指，狠狠地掰住它们往外侧弯曲。难以想象的痛楚让Jolin凄厉地叫喊着。而琼轩却依旧面不改色地将她推倒在地，站直着身看着揉着已经发红的手指的Jolin。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这世界上可以给我耳光的只有裁月而已。”阴霾布满他俊秀的脸，浑身散发的杀气让他宛如前来索命的撒旦：“恐怖吗？手指要被折断的恐惧可怕吧！不能再拉小提琴可怕吧！可是，拜你所赐，这种恐惧要跟着裁月一辈子！”
什么？脑中轰得一声炸开了，顿时一片空白。
“很严重吗？”洛斯特先生越过跌坐在地的Jolin走向琼轩，皱着眉问道：“Aurron，裁月的伤治不好了吗？”
琼轩垂下眼睑，无力地说道：“她跌下来时直接撞到了手，那个高度对手部神经的冲击过度。目前，日常生活是没问题，小提琴就不可能了。”
晴天霹雳，我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只有耳边还在继续传来他们的对话。
“这对裁月太残酷了！”洛斯特先生声音有些哽咽。在场的其他成员则愤怒地看向Jolin。
Jolin一惊，尖声喊道：“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也完了啊！高见先生让我回国…“
“请你回去，”洛斯特先生一字一顿地说道，无视Jolin惊恐的目光：“我们需要的是对音乐充满热情和幻想的爱好者，不是为了名利可以踩着别人的血泪往上爬的野心家！”
“你好残忍！”小提琴手佳丽哭着指着Jolin：“身为一个小提琴家，你更应该明白手对于我们的意义啊！”
“裁月！”琼轩眼光无意识地扫到了暗处的我。
我猛然从错愕中惊醒，拔腿往回跑。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明明一点都不痛！医生一定诊错了！我用力推开大门，找到我的小提琴…不可能的！我一把扯开结，解开左手上的绷带…没事的！只是小伤，现在一定已经好了！一定…我愣住了，手一松，绷带无力地滑落在地。
“裁月！”琼轩喘着气跑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