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与唐伯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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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还在蹙眉想着系统技能半点用处也没有,便见唐寅忽地变幻了脸色,沉重的眸光代替了那抹从容。
他不再说话,薄唇紧抿,想也不想就接过冬香手中的帕子,然后飞奔了出去,一句话也没留下。
留得一干人目瞪口呆,谁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
半晌后冬香才想起:“诶,帕子我是借给你的,不是送的啊!”
“啊坏了,帕子拿错了!这块才是我秀的小猪戏蝶图!”
喂,那是什么?秋香嘴角顿时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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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17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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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坏了,帕子拿错了!这块才是我秀的小猪戏蝶图!”冬香看着唐寅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张了张嘴叫道。可那和月牙色身影早已消失在人海中,再也寻迹不到。
冬香哭丧着脸,摸了摸鼻子对秋香道:“秋香姐,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秋香看着她手中的绣帕,眉角不着痕迹的抖动了下,极力维持这对冬香的微笑。
冬香低垂下脑袋,声色凝聚了某种担忧,她轻轻摆动着头就是不敢再看秋香,她说:“秋香姐,我把你的帕子和我的帕子弄混了,那块被抢走的就是我前天向你借的帕子。”
冬香嘴里还在支支吾吾说:“连块帕子都要抢,我还当他是什么好人呢。”
秋香那幽亮的眼眸中平添了一丝色彩,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只见瞬息之后她揉了揉冬香细软的发丝,语气还是那么温润,丝毫不见生气的意思:“不打紧的,就是块帕子而已,想那人也不是故意。”
“可是我昨天还答应还你的。”冬香抬头,乌黑的双眼被蒙上一层雾气:“这样吧,我把我绣的帕子送秋香姐。”
“哈!”这时,站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的夏香笑了,她脸上露出嘲笑的模样来:“你是说你这小猪戏蝶图?”
“……”冬香脸突然红了那么一下,攥紧手中的绣帕,瞪了眼夏香。
最终秋香还是好心收了那枚绣帕,见两人不再吵嚷堪堪吁了口气,这做和事老都快要比伺候华夫人累了。
临走时秋香往唐寅离开方向看了一眼,总觉得在得知宁王离去后心中的那份诡异感,更为明显,似乎有种不安的预感即将破土而出,而这一切似乎是与唐寅有关,她收敛起笑意陷入沉思。
直到被夏香叫了回神,三人才上了路,这次不再东张西望,到了山塘寺便添了香油钱求见方丈。
一听是华府的人,方丈很快出现在三人眼前。
这山塘寺的方丈上了点年纪,不见头发,眉毛倒是花白。
他看人的目光轻柔慈爱,让人如沐春风。
深院中小和尚敲着木鱼的声音传来,鼻尖满是淡淡的檀香,激荡的心绪归于平静,就连毛躁的冬香也是坐的端着,生怕亵渎了殿里的佛祖。
方丈了听华夫人的打算,怀着欣慰的目光颔首,不由赞道几句华夫人善心。
秋香也不推辞,与方丈敲定了个黄道吉日,三日后便在山塘寺开堂布施。
这一次名义上由华夫人主办,苏州的一方名士周臣参与,最后借山塘寺的地与人力,想必到时候看热闹的人也会有不少。
秋香想,如果按照系统正常的攻略来讲,她与唐寅的第一次见面便是那时。不过现在的剧情已经早已被打乱,这唐寅出不出现她完全没有把握。
待秋香依次嘱咐了方丈几句,几人就动身踏上了来路。
一出了寺院的门,冬香就像变了个人似地,又恢复了平日里机灵的模样。就连夏香都似乎放松了下来。
冬香说:“还好小时候被夫人收留,不然真怕被丢在庙里当了尼姑。”
“就你这贪吃的模样,还能当尼姑守住清规?还不被人给扫地出门!”夏香笑她:“幸好你来的是华府。”
冬香睨夏香一样,反常地没有顶嘴。她轻声道:“是啊,还好当时石榴姐求夫人收留我进门。”
“咦,是石榴求的夫人?”夏香有些茫然,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冬香提起:“怪不得石榴不睬你,你都要贴上去了。”
夏香语气中听不出恶意,倒像是感叹。
“要你管!”可谁知冬香这次却真生了气。她眉目竖立起来,眼中的光如同火炬:“你又哪里知道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苦楚,即使能有个姐姐也好……”
冬香说道下半句话时,声音渐渐消弱,音色也不复往日的飞扬,只把哀怨与惆怅演绎的淋漓尽致,想来这丫头是想起了伤心事。
夏香抿唇,有些后悔对她说了那样的话。现在看她如此沉默,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华府四香身世各有不同,夏香算是里面最幸运的,她只是家中贫寒,自幼被卖来华府为婢。幸得华夫人赏识,秋香照顾才坐到了今日一等大丫鬟的位置。
也就是说夏香父母均健在人世,她哪天要是想念父母了只要与华夫人告假,便可回门省亲。
而秋香、春香、石榴这三人是死了双亲的孤儿,辗转途中被人牙子卖进了华府。
说来也巧,这三人竟是同一批进得华府。理应关系亲昵,可怎么看这三人的关系都有些透露着诡异,反倒是夏香与秋香最为无间。
这身世相同,为何就没有惺惺相惜呢?这点,就连秋香也解答不出来。
最后一个进华府的便是冬香,她不是无父无母,却似孤儿。冬香是十年前大年初三的早上被丢在华府门口的,那时她才四岁什么也不明白,只是巴巴地坐在华府门口不动。
别人问她,她就答:她在等娘亲回来。护院也因华府的名声不敢赶她。
可这一等就是一天,等出外置货的石榴回来时,正巧见她红着一张小脸泪痕满面。石榴虽寡言少语,可十二岁的她到底是比现在容易心软,所以迟疑了片刻,便把冬香抱进华府,直接找到了华夫人。
于是冬香就这样呆在了华府,一晃也就十年。
或许她在心底一直期盼着自己的娘亲来找她吧,夏香这样想却不敢开口安慰,生怕一言不对就刺激了她。
夏香咬了咬唇,拉向秋香的袖子,给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华夫人都夸秋香聪明了,她解决不了的事,秋香定能帮她解决。
秋香见夏香眼神切切,又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也为难着,看着冬香黯淡的神色,与眼角边的晶莹不知如何开口。
她与前身秋香的身世有些相似,父母早亡,只留下她们一对姐妹。幸好她有个妹妹可以互相支撑,不然今天定也与冬香无二区别。
秋香思虑许久,终于走到冬香身边,她把手搭向冬香比她矮了不少的肩膀。把冬香扳正,眸光一丝不差地汇聚在她的小脸上。
等冬香抬眸茫然地看她时,她便轻轻道:“你怎么就没有姐姐了,石榴是,我是,夏香也是。虽然不是嫡亲的,但十多年的感情你还怕有假?”
秋香的声音很轻很缓,字字清晰,敲击入耳。
伴着微风潇潇,她手掌上的热量慢慢传递到冬香肩上,然后猛然钻进了心脏。冬香有一瞬间被她好听的声音迷惑了,就定定的发着愣望向秋香。
然后风声从耳边经过,她突然打了个机灵,眸中的细光一缩,然后就见她摇了摇头。
“我要是不去缠着石榴姐,她才不会理我。秋香姐你却是对每个人都好,难道你全要认作妹妹?夏香的话就只会和我吵架。”
“错了。”秋香摇了摇头,对她道:“石榴性子最为冷淡,她要是不疼惜你,即使你在她耳边唠叨一百句她都不会理睬你。”
“你觉得我对每个人都好,可你却没看出其中的区别,这好也是有区别的。”
“夏香是典型嘴硬心软,你常常与她吵闹,可见过她真恼你吗?”
说完,冬香低垂的眼似乎一亮,与秋香对视着起来。看着她让人安心的眼眉,表情显得若有所思。似乎因为秋香的提醒,她悲伤的表情去了大半,眼眸中的清明也渐渐恢复。
“秋香姐,你说得对。刚刚是我钻了牛角尖,你们都对我很好!都是我的亲人。”冬香重重点着头,表现罕见地乖巧。
「冬香对您的好感+5」「夏香对您的好感+5」「系统提示累积满100将会进入亲人模式」
夏香听了这番话,在她背后重重吐了口气,紧张的气氛俨然被抹去。
冬香对秋香一笑后,慢慢转过身来,她歪着头打量夏香一眼,然后说:“夏香,其实我觉得如果你要做姐姐的话肯定是不合格的……”
冬香蹙眉,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要对我更好些。”
“……”这小吃货果然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夏香沉默,脸色黑了一些。
秋香见此情形,倒是看明白了。这冬香大抵是不太好意思,所以用任性的语言掩盖了她的羞赧,这一时半会儿夏香倒也没看出来。
等到秋香笑出声时,夏香终于有了反应:“好啊,你敢戏弄我!”
“没!”冬香佯作紧张,连连摆手,躲到了秋香身后,半晌后才露出半个脑袋,对夏香吐了舌头。
夏香叉腰恼火,作势就要来抓她,就连秋香也差点被闹腾得人仰马翻。
最后还是秋香应下陪她两人好好逛逛苏州城,才算老实下来。
秋香此时在想,如果没有那坑爹的系统,没有宁王,没有唐寅。她与这两小丫头一直如此相处下去,这日子也不会无聊。只可惜身在这样的时局下,又投身华府,怎能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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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 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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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街一逛冬香也就忘记了刚刚的伤心事,脸上露出娇笑来。夏香与秋香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秋香一直认为女人是种神奇的生物,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可一牵扯到逛街购物,就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毅力来。以前她妹妹是一个,现在秋香心中的名单又增加了两个。
——夏香与冬香。
虽说这两人花钱不若自己妹妹那样如流水,可这走走停停,东看看西瞧瞧的行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秋香只觉走得脚底绵软无力,身子也有种说不出的轻飘飘感觉,灼热的热量一下从脚底积蓄到了脑门,以薄汗的形式出现在前额,鬓角的发丝也带上了一些湿漉。
秋香瞧着两人的表情,擦了擦前额,这下终于忍不住提议到去茶棚坐坐。
两人大抵也是有些倦意,稍作迟疑便同意了秋香的提议。
苏州城的四月,冷热恰好适宜。
正午十分,那一轮太阳正压在头顶,耀眼的光线把年轻姑娘的黑丝照亮,折射出乌亮色泽。俊俏的脸庞更是洋溢着一种年少的气息。年迈的阿婆在弄堂里搬出椅子,晒着太阳与对门的妇人聊着天打着瞌。
白墙黑瓦,屋檐上不时有落单的猫儿踩着轻盈矫捷的步子奔驰而过,不想却惊了枝头歇息的麻雀。
带着浓重苏州方言的吆喝在耳边此起彼伏。
不消片刻,夏香便找到了家茶棚。
那家茶棚没墙没壁,顶棚是用老旧的木头搭建而成。经两日来的大雨冲刷狂风席卷,却也没有坍塌的迹象,反而把乌黑的木头洗刷成了深色发亮的茶褐色。它缩在街市一角,把来来往的行商收于眼底,倒是个歇脚看热闹的好地方。
秋香和夏香冬香来到茶棚时,里面就剩下最后一张桌子。
老板是个中年壮实的汉子,一身皮肤黝黑,就连说话的调调也显得极为老实。
他给秋香三人擦了长椅和桌子,便露出白净的牙齿一笑,指着茶棚前的看板道:“姑娘,凉开水三文……”
冬香是三人中出门最少的,望着四周眼里尽是惊奇,还不等秋香做主就抢过话头:“老板,你家不是茶棚吗,怎么还卖凉开水呢?”
那皮肤黝黑的汉子听了一愣,看着冬香滴溜溜注视的眼,不知怎么地脸就一红,支支吾吾道:“我不晓得,但是家家茶棚都卖凉开水,我就也开始卖了。”
冬香一看这汉子黑脸一红,突然来了劲,嘻嘻道:“你不知道就学人家开茶棚了?”
那黑脸汉子眨巴着眼蠕动了下嘴唇,脸又红了几分,本来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现在被冬香一调笑更不知道怎么答了。
夏香一见,随即扯着冬香的脸,对那汉子道:“别理这小丫头,你上三碗茶就得了!去吧……”
夏香才挥完手,汉子就感激地看她一眼,赶忙溜走了。
冬香不甘心的揉了揉脸颊,道:“我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呢!”
“人家卖凉开水就凉开水呗,关你这丫头什么事?”夏香撇撇嘴,有些受不了她。
这时秋香才道:“茶棚本来就是让来往之人歇脚的,这卖什么不打紧,主要是便宜就好。”
“哦。”冬香点头,脸色渐显失望:“那就是没小吃卖喽。”
原来她还打着吃东西的心思,可惜落空了。秋香笑,而夏香则摸摸袖子里的钱袋,大有劫后重生的意味。一晌过后,那黑脸汉子就端着三碗茶上来了。
他看冬香的眼神还有些紧张,幸好这丫头这次什么也没有说。
搓了搓手,那汉子转身离开时,茶棚又来了两位客人。
两个男人,一个而立之年,一个十七□,一个深蓝色长袍一个灰色短装,一主一仆身份昭然若揭。
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人长相富足高大,直比灰色短装的高出了一个头。他额间渗着不少汗水,一手拿着宽扇,一手拽着前襟抖动两下,似乎想减少一丝燥热。
而灰色短装的年轻小伙俨然一副书童打扮,他面上的汗水也不必蓝袍男人少,一双手自是在面上来回煽动。
不等男人开口,那书童便拽着黑脸汉子问:“老板,还有座吗?”
汉子摇摇头:“没哩,要不你们先站在等会儿?”
书童皱眉,回头看蓝袍的男人,眼中擎着为难:“主子,怎么办?”
男人说:“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