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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夏妓-第2部分

小说: 夏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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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妓急忙跑去厨房里头,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那些权贵们的饰品,早就恍得她眼酸疼了。那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的东西,她终究没看习惯。
  有时候倒在想,一个人身上挂那么重的金链,戴着那些珠宝,累不累?记得小时候,她偷偷拿了夫人的金链掂量了下,挺重的!她不喜欢那些东西。
  “夏妓!”欧阳修从身后紧紧抱着她,嗅着她黑发间的清香。
  “二少…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夫人知道,我会被撵出府。”她的声音有丝颤抖,激灵灵打了个寒噤。试着将他的大手扮开,却丝毫动弹不了他!
  这可是在厨房,让人瞧见了,那还得了?
  “别说我妈,若不是我,你八年前能留下来?若不是我求妈,她早将你们赶走了,玉凤姨也早病死了!”他更是用力地搂住她,似乎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融成一体!又喃喃自语地说“她可不是好心的人呀。从来就不是。除了整天打马吊她还会些什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她不安地出声,身子在微微发抖。修满意地浅笑,闭着眼,继续搂着她,不急不慢地讲“可是什么?作为救命恩人,抱着你都不肯?我都嫌这点报答太轻了。”又问了句“你不觉得么?”
  “夏妓没读过书,大字都不识得。可是还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轻!”
  “别说识字,我讨厌你说这二个字!”他低吼,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
  记得八年前他将她带回府时,妈曾问她,你娘是做什么的?夏妓只是直直地望着她,平静地说了句:妓女。满屋的人都让她震惊了。妈怔了半晌,再问她,可曾上过学,识过字。她也是平静地说:穷人家的孩子,没资格上学读书。字倒是识得二个,也是妓女。
  他不懂,从来都不懂,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说那二个字时却是那么平静。她的眼竟然是那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可是,我真只识得那二个字,讨厌也没法子。”夏妓仍是一脸固执,心下却微微侧然,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她的身子躲在他怀里,竟然是这么舒适。舒适到不想离开?她懊恼地捶着头,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欧阳修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色魔,是花花公子!太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了。
  若他知道她有这种想法,肯定会大笑地敲着她的头,然后暧昧的问她:夏妓,你莫不成是想做我的女人了?
  是的,她了解他,太了解他了!八年了,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呢?
  “若你再说识字,我便不客气了。”修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手微微往上移。她身子微微颤栗,慌忙按住他的手,急恐地说了句“我不说识字了…”
  “这才乖嘛…”他的声音略为嘶哑,沉默了半晌,才说“我很烦躁,只有抱着你,看着你。我才会感觉到平静。”又压低声说“你知道么?以前父亲在我眼里是多么伟大,他待人是那样的好,那样的和气。我甚至在想,能做他的儿子,是件多么荣幸的事情。是我上辈子积的福。可是如今,却不是这样了。早已经不是这样了。”
  “老爷很好!待人是和气,只是二少你经常惹他不高兴,所以对你才会…”
  “你不懂!”他痛苦地蹙紧眉,截断她的话“他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父亲了。现在的他好陌生,甚至让我感觉唾弃。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只是…”
  她低着头,手指用力地纠结衣角,比她高一个半头的二少,今天还真是奇怪。平常的他,不会说这些,虽然有时候他还是戏弄她。但并不会说这些话…今天的他,大抵是遇到什么不快的事。难道是被老爷叫去训话了?
  “夏妓,赶紧出去,外面人手不够。”何总管突然闯了进来,瞧,他看见了什么!二少竟然抱着夏妓?是不是眼花了?他用力地揉了揉眼,二少正在用诡异而冰冷地目光瞪着他呢!
  “二少!”他哆嗦着跑上前去,双腿猛地跪在地上“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又磕着头,哀求地说“真的都没看见…”
  “你先出去。”修松开手,神色依然自如。
  “都怨你!”夏妓忿恨地瞪了他眼,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若是让夫人知道,她铁定呆不住了!到时,她跟玉凤姨,又是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二少…我当真没瞧见!”何总管的身子颤抖得厉害,牙齿都磕出声了。
  “你眼没瞎吧,这也瞧不见?”修玩味地蹲下身子,又用手在他眼前恍动,边恍边问“你今天还真瞎了?好像是看不见?”他双手重重地拍在何总管肩上,然后起身,将手插在裤袋,优雅轻笑“原来和我一样,我今天也聋了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奇怪得很呢,你说对不对?”
  “二少…”何总管哭丧着脸“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看见夏妓一个人在厨房!”
  “你明白便好。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你这双眼,只怕会真瞎,你的舌头,还真会被割掉!”修,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父亲正忙着选总董,又怎会让少爷和丫头的丑闻传遍法租界?若是当真知道了,传播者下场估计是一个字。而夏妓,大抵也是死路一条吧!
  “是是是!”何总管拼命地点头,那双眼盛满了惶恐。仿佛只要再说几句,他便会崩溃了似的。
  这充满权势的家果真不好呆。别人都瞧他是公董局董事家的总管,以为可以发号施令,神气十足、八面威风。不过其中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可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夏妓与二少?喔!他没看到,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第5章:暗杀

               第5章:暗杀
  夏妓搂了搂自己单薄的衣物,十月的夜晚,却冷得吓人。不知是自己心寒,还是天气真的要转凉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往家赶去。本来下人都是住在欧阳先生府里头,但因玉凤姨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病得厉害。二少怕夫人念叨嫌弃。便在外头替她们安排了别的住处。幸好离的也不远,半个时辰便能到。
  一辆黑色的车骤然从她旁边掠过,她慌忙用手遮了遮嘴鼻。这里的灰尘永远那么大。车一过,便卷起漫天的灰尘,呛得人怪不舒服。
  在前面不远的转弯处,那辆黑色的车便停了下来。车里的人却没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不一会儿,车上下来几个拿着长枪的家伙。
  “这是做什么?”夏妓好奇地瞥了眼,见他们手中枪尖上的刺刀闪得光亮。便不敢再往前踏一步。只是下意识地朝临旁房子的角落躲去。在上海的人都知道,遇到拿枪或打架的人便躲远一些,要是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事,那全家人性命都得赔上。
  车上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烦,咒骂道:“杨全怎么还不出现?老子等得火了。”
  “应该没错,这个点经过这条路,一会只要车来了,便开枪。先生说过,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
  “总之明天让他上报就是!”
  “号外、号外!特大消息?哈哈”
  更有人促狭地问。嬉笑声顿时响成一片。夏妓只觉耳中一片嗡嗡响,蹲着身子,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掌!生怕自己喊出声。天呐!她听到了些什么?有人要暗杀杨全?那可是法租界的名人!听说他跟法国领事都是平起平坐。也是公董局的董事之一,连欧阳先生都要忌惮他几分呢!
  紧挨着,她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密密集集的枪声蓦地响彻夜空。她完全惊骇了!竭力地强迫自己镇定,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使力地从指缝间吸着凉气。半晌,确定没有任何响动了,她才颤巍巍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转弯处!
  没车了,没人了,没声了!
  “还好!”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然后朝前跑去。在转弯的对面,看到一堆人中枪倒地,那些猩红而粘粘的血流了满地。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路人,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弱弱地出声,合着双手,对尸体拜了又拜!
  “小姐!救我…”有个人似乎没死,从死人堆里翻了出来,踉跄着身子走到她面前。
  “你…”她捂着嘴,不敢吭半声,手颤抖地指着他,上下打量。
  “小姐…救我!”他捂着发疼的胳膊,声音微喘地说:“我中了弹!流了很多血。请小姐快些送我去医院。”若不是手下护着他,说不定,他早见阎王了。
  “你是不是…快死了?”夏妓低低地问了句,又松开手,傻呵呵地笑道“瞧我,都傻了,你正活生生地站着呢。我赶紧送你去医院!”又想起了事儿,不由绷着脸道“看你这模样,应该有四十好几了吧,你活了几十年,自然是不在意,可是我还年纪轻轻,有家人。我送你去医院可以,但你可要记得,不曾见过我!我也不管你是谁,反正救人一命,终归是好的。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话完,便将他衣服的袖子用力扯下来一段,替他将伤口处紧紧绑着。
  “小姐当然是为了自身安危,我懂。在上海滩,人人自危!小姐救我一命,日后定有好处!”他脸色苍白地许诺。
  “得了吧,你得罪了人,都死到临头,我可不指望能有好处。别将我与家人托下水。便谢天谢地了!”夏妓扶着他,朝医院走去。却忽略了,身后有双眼冷冷地旁观这一切。
  “亏我还为你担心,你倒好。跑来救人!”欧阳修盯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地说“救人还怕别人知道?笨丫头,你救的可是名震上海滩的杨全。别人又哪会不知道你?”转身,悠闲地往家里走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微轻地补了句:“总有天,我会为了你个笨丫头,连命都丢了!连命都丢了呵!” 
        
第6章:风波

               第6章:风波
  “号外、号外!身为公董局董事之一的杨全昨夜遇袭!所幸并无大碍!”
  “杨全遇袭?是谁干嘛?”
  “杨全遇袭了,听说了么?”
  全上海的报社都将这登了头条,全城议论纷纷,尤其是在法租界,这成了惊天大事。连法国领事馆都惊动了,派了专人彻查此事。大有查不到便不罢休的气势。
  “先生,对不起,我们失败了!”
  “现今领事馆派人彻查,请先生指示。”
  “先生…”
  “够了!”欧阳沐凡使力地拍桌而起,额角的青筋已是止不住地爆跳。“只知道说对不对,对不起。都是一堆没用的东西!我都不慌,你们倒是自乱了阵脚!”
  “先生…领事馆…”他们齐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话到嘴角又咽回了肚里。
  “够了!”欧阳沐凡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一字一字用力地说:“领事馆要查便让他们查,我欧阳沐凡还怕了他们不成。倒想瞧瞧,是不是真能查到我头上来!”又吩咐他们道“替我将关事的人全部解决,这种小事,若还做不好。就自己将自己解决了!”
  “是是是!”他们急忙应答。
  “还有一件事!”欧阳沐凡想起了事,脸色凝重地问“你们确定送他进医院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可有医生、护士记得她的模样?”
  “听说是一位十五六岁左右的女人,应该有人记得她的模样。”
  “应该?”欧阳沐凡脸色又是一沉,怒道“我要的是绝对,一定!这二件事要不给我办好,就别来见我。”又低声咒骂“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救他!和我作对的人,统统没有好下场!”
  “是,先生。”他们唯唯诺诺地点头,“我们这就去办,一定会揪出那个女人!”
  欧阳沐凡挥手,示意他们出去。望着窗外,他不由一阵渭叹。多少年了?他从一个商人做到这个位子,这中间的辛苦,除了自己,便没有人明白。大儿子或许是明白的,所以才会一直帮他做事。但是小儿子修?他苦笑摇头。修不明白呀!他只知道恨这个父亲。
  小时候的修,最喜欢缠着他不放。在修的心里,自己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天神。只要自己做的一切,都令他崇拜!但是自从他撞见他杀人开始,便不再缠着他了。甚至对他都是冷冷的,若不然就是讽刺不断。修,他最疼爱的儿子,却始终不明白他的苦心啊…
  或许修是不明白权利有多诱人,权利那东西,只要尝了一次的人,便不会再放手。
  修才十八,待他再大些,或许会明白…修,你一定得明白父亲的苦心啊!
  “先生,二少来了。”侍从官轻敲书房门。
  “进来吧!”欧阳沐凡漫应,重回书桌前坐好。
  “父亲,您找我。”修依然是恭敬地低着头,父亲每次叫他都是训话。久而久之也变麻木了。欧阳沐凡见他便生怒“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我死了才合你意,是不是?”
  “父亲这话严重了,是您自己找我。并非我成心气您!”他轻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看这些是什么?报纸登的是些什么东西!”欧阳沐凡将手上的报纸朝他扔了过去。修身子微微一侧,报纸便落在地上,连他衣边也不曾沾到。低着头,好奇的瞄了二眼,原来是报社偷拍到他与上海有名交际花一起的照片。他耸了耸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嘛,父亲倒是在意了?以前您是不闻不问的。”
  “混账东西!”欧阳沐凡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发作了起来,指着地上的报纸“我以前不闻不问,是因为你还知道分寸。不会将我老脸丢了!”又问“你好端端的惹那交际花做什么?你要哪种女人没有?那种下贱女人也去惹!”
  “她自己说有了我的孩子,我可是冤枉。连她手都没碰到!顶多只是送过二次花!她说得也太夸张了!报社的人只是凑巧拍到我与她在一起。”他轻耸肩,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欧阳沐凡听他这么说,火气便降了不少,只是冷冷地说“冤枉?报纸专喜欢登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下倒好,如今都在看我的笑话。说我教子无方,才会惹出这些事。”
  “我成日被人冤枉都习惯了,明摆着没碰过那些女人,她们倒好,整天没事找事。成心想抹黑我。”修冷哼,那些女人粘人的功夫可真厉害。他也颇有些无耐,不由又说了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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