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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至此灰飞烟灭-第1部分

小说: 至此灰飞烟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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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起我会微笑
我叫边涵雯。是个普通人。

  从长相开始,到家世,都是能在大街上面找到无数个的那种女生。就连名起的都是如此的普通,稍微有点特别的是这个“边”字,所以谁碰到我都问一下“咦,你姓边啊。”说实话,这种问题听一遍觉得自豪,听多了自然就反感了,觉得是个麻烦。每次我都不想回话而想直接拿出我的身份证来给这群没见识的人看看,告诉他们这还能有假啊。

  对了,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普通的地方,我还有一个哥哥。不是表哥,是亲哥哥。先别准备批评,别看国家现在计划生育抓的这么好,到哪还不是有偷偷生第二胎的家庭存在啊,我们家只是其中几百万或者几千万分之一罢了,而且该交的钱也都交过了。我想我们家至少是遵纪守法的,我大学里面有个同学,她们家有三个孩子,母亲四十岁了冒着风险还要给家里面的传宗事业添上一把火,献上一点力,而且她们家仗着父母两个人都是官场上的人物,这种事情忽悠忽悠也就过去了,罚款金什么屁都没有交过。她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显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在脸上刷满了自豪,但是我觉得这没什么可羡慕的,能生的是她母亲,又不是她。再说,现在四十多岁能生的多了去了,这种事情,连地方小报也许都不屑于报导。不说她了,说说我哥。他叫边梓友,我很喜欢他的名字,因为我喜欢那个“梓”字,虽然我说不出这个字什么古义今义,但是我就是很单纯的喜欢。他和我相差不过一岁,但是我们同年入了学。这有个坏处,那就是哥哥成绩一直很好,所以教书的父母总是都拿他来念叨我。当然事情是相对的,那就是小学的时候每次小女生之间胡扯的时候,就会比这比那,而每次一比,我总会站出来,把头抬得老高,像故意看不起所有人之前说的话一样,很骄傲地说:“你们这些算个屁啊,告诉你,我哥哥以后会去北京上大学,他会上北大上清华!你们谁家哥哥可以!”话说完了,我的嘴巴还翘在天上,哥哥的存在终于让我实质上感受到了一丝好处,因为这个时候所有女生嘴巴都会闭上,谁叫她们连亲哥哥都没有呢。

  最后说说我家,前面说了,教书的父母,两个孩子,所以家庭不能算富裕。如果你有兴趣,翻看翻看地图,在中国南方找到一座名叫森城的小县城,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森严肃杀,是这个小镇的特别;而最能和这个名字对上号的是这里的冬天,早上起来大雾把整个县城给锁得死死的,一点清新的气息都没有,如果有的话,那么我想,也就是能在雾里面听到的那几声卖油条豆浆的声音。邻里之间没有什么很亲密的联系,各家管着各家的老老小小就算不错了,这也就是自己家里面最好的金字招牌了。我从小学到高三一直就呆在这样一座避塞的城里面。如今我读的大学,虽然不在森城,但是我们的故事却要从这里说起了。

  '2006年'

  这一年我高三。就读于森城县第一中学。

  把这所中学放在县一中,我想很大程度上它和我们县城里的氛围贴合的是如此地丝丝入扣,像两个唇齿相依的恋人。学校里面气氛紧张,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可是这所谓的教育,世人都知道一山就是要二虎才能共勉,而之于我们一中,那就是那个三中的存在,三中离我们学校并不远,走路的话十分钟就够了,所以两所学校各自有些什么动静,总会通过那些嘴皮子特薄的同学的传播,弄得对方学校比自己学校知道的更多一些,三中的升学率虽然没有我们高,但是它们的学校氛围着实是烧红了每一个一中学生的眼睛,他们有着所谓的艺术节,有着所谓的元旦晚会,这些对于马上就要在这个学校修满三年的我来说,这种福利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而且三中最近几年的升学率有直线上扬的趋势,这无疑也给我了我们这种狠抓教育的学校更大的压力,而这,直接反映在老师每次一有全县或者市的考试就会提上两句这次三中都考到如何如何了,你们看你们还不知道加油,而在日常生活方面这些个老师管学生更是管到每个细小的角落。其实只是经历过高中的人都知道,上面的政策越是严厉,下面的学生就越是活跃兴奋异常。我们很不服气,我们从来就不想被这学校压得死气沉沉。

  而就在去年分班之后,我很“光荣”地和哥哥一起选择了理科,并且分到了同一个班。我只能感叹命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女孩子学理科在现代社会仍然是一个非主流的观点,但是我这个人照母亲的说话“不光性格硬得厉害,骨头也硬得厉害”,所以别人说什么不可能,我却偏要试试。我讨厌一帮子女生围在一起在那里比谁记忆鸦片战争各个细节以及对应年代更精确,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直以来语文英语还不奈,我想就这两门准可以甩他其他臭男生一大截。事实证明我的话只说对了一半,那个成绩好的男生们,就算这两门落我一、二十分,靠着数学和理综的坚强实力,一下子又追回了三四十分,让你措手不及,而且更可怕的是,那些成绩好的,语文英语也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不堪入目。

  例如哥哥。除了数学、物理突出,语文和英语也可以排得上中等偏上的水平。高二期末考试过后,老师指着他全班第一的成绩告诉全班同学说:“边梓友这样的成绩,不是南京大学,也是武汉大学。”惹得众人一片羡慕的眼光。而这种场面,从小到大,我在哥哥旁边见到太多次了,从亲戚开始,到邻里之间,再到同学,所以只是觉得再习以为常不过了。而我自己,不用那老女人分析,我也知道,就是一本不足,二本太高的水平了,所以高三一开始我也是拼足了全力要往前冲,想冲到让我的分数也可以稍稍俯视俯视一本线的高度,但事实证明,还有两三个月的时候,我的分数还是只能仰视仰视它老人家,于是我就随它去了,也就从心底里面不由得默认这玩意还真是男生的战场,我在一旁看着他们厮杀就好了,与其自己进去搅和被人乱刀砍死,还不如守着我的一点点地,守着我全班女生组中的第一名,到时候填志愿的时候,就算高一本线一点点,也只能选那么几所学校几个专业,还不如让我将全中国的二本都评点过了以后再在后宫三千里面慢慢来挑。

  这不是认输,这是智慧。我觉得。

  其实说起来班里面能和哥哥的成绩匹敌的不是没有,相反还有那么十来个,是的,无一例外的都是男生。我常常在发成绩单的时候偷偷观看他们那些人的表情,我知道我的成绩和哥哥的成绩都是不用看反正水平也就差不多在那里的,所以我与其研究那张成为过去式的成绩表,还不如研究研究那些战败者的表情来得爽快。男生们的表情总是喜怒显摆于脸上,就算不明显,也可以看出一点点细支末节。我喜欢看其中有两三个男生不服气的脸,每次他们边看着那张成绩单,都会用手用力地揉成绩单的一角,然后绕来绕去,直到把纸绕成了“万指柔”。虽然脸上表情不会很明显,但是有点不屑还是看得出来的。我记得哥哥进入这个班,也就是自高二以来,只输过两次,两次都是输给那个叫贺晨的家伙,而他,就是那不服气的男生之一。贺晨和边梓友的关系并不好,不光是因为之前两个人曾经就某件事起过争执,更重要的是贺晨这个人看起来骨子也硬,不喜欢主动去找别人讲话,去对边梓友说一些阳奉阴奉的话语,下了课了也还拿个笔在不停地算啊算啊的。而我讨厌的那些其他几个男生,每到下课这个时候,就会冲到哥哥身边,像两国首脑外交友好会谈一样,亲切地握住哥哥的手,在脸上拼命挤出几朵自觉自然的微笑,然后慰问他,祝贺他,祝贺他又考到了全班第一名,又考到了全年级前几十名,我可不是说祝贺不行,可是我分明一看就看得出,那些男生根本就是违心的祝贺,根本就是嫉妒的心里指使着他去做一件光鲜的事情,我听他们的语气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哥哥呢,面对这样假面的祝贺,无法说他是单纯或者是好脾气,每次都笑着感谢,和他们聊好久的天。也正是因为这样,哥哥在班上面有着极好的人缘,而那些男生虽然说祝贺的时候违心是了一点,可是平时和哥哥玩的还是挺不错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老老实实的,但是是个老好人,待人真诚,偶尔灵光一闪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蹦出一些搞笑句子来。

  而我在班里面就没有他那么好的人缘了,高二一年,我唯一在人际方面的成就就是和另外三个女生顾诗雨、和瑜、虞晨结成了很好的朋友,我们私下里面就叫“四人帮”;我喜欢和她们玩,是因为我喜欢有个性的女生,而她们三个都常常有着自己的性格,自己的看法,不像很多故意摆出一付娇羞状的女生,身体和思想一样羸弱。我们聊天的话题,除了讨论班上面的男生之外,还会对班上某个装嗲的女生进行狠狠的批判,在我们心中,我们也就最欣赏彼此,所以这后果是,我在班里和其他女生的关系非常一般。

  我很独立,而独立的女性往往是不被大众接受的,我在心里面这么想。

  
  二零零五年的十一月底,我们迎来了第一次全市第一次统一考试。按照教育局的说法,这是有别于一模二模三模而事先对全市同学进行的一次摸底测试,这次考试将严格按照高考的方式,采用语数外综合的方式进行考试。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我在下面边看着复习资料边发着牢骚,想考试就说一声不就得了,还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学校里面不断催命似地催促所有人交各种各样没有道理的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原理。

  其实高三考多了就会发现,考试虽然说吓人,但是说起来也不是没好处,比如时间就更好过一点,比如就可以两天不用碰那该死的物理卷子和物理复习资料。而这一切还不是那两天发生的最美妙的事。

  两天的全市统一考试,和普通月考没什么区别,一转眼就过去了。傍晚我回到家的时候,除了哥哥,父母还没有回来,他们今年管的是初中部的毕业班,因此平时也是忙的厉害,我推开哥哥的门,他躺在床上面休息,我知道他没睡,只是养个神罢了,我悄悄走过去,坐在凳子上,轻言细语地问道:“哥哥,我今天听别人说,你和班上面那个叫叶若嘉的女生好上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局外人
说真的,从小到大,如果你要我只能用几个词语来描述边梓友,我想不外乎“火影忍者,物理,老好人,乒乓球”这几个词,但是如果你要说“女朋友”这个词,我想我是真的无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扯到哥哥的头上的。但事实往往就是这么血淋淋。

  离我追问哥哥这件事的半个小时前,我在路上从顾诗雨、和瑜、虞晨她们共同的嘴巴里面听到了这件我怎么都不敢相信的事:哥哥竟然和那个叫叶若嘉的女生产生了暧昧关系。叶若嘉这个女生,瘦瘦高高的,留海齐到了眉毛,后面则是绑着一个马尾,走路说话总是喜欢勾着个头。所以虽然我和她共处了一年的同学了,但我还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不过我想这也不单是我的问题,全班可能和她说过话的女生也没几个。她这个人,每天每天躲在阴暗里面,躲在角落里面,看自己的书,写自己的文字,平时不大爱和人说话。她语文成绩好的吓人,好的让我也脸面失尽,她写的作文总是会用大段大段的引用在我们所谓最限制的考场作文里面,在所有人都绞尽脑汗想李白还是陶渊明的例子来佐证自己的观点时,她也许就能用莎士比亚或者莫泊桑作品中某个人物的话也使文章显得更有力量更有文采。我还清晰地记得,高三第一次的月考,她的作文拿到了全班第一名,而我只是前十名左右,按道理来说我看的书在所谓的理科班当中也算多,名著什么的也看过不少,但当听到她的开头一连喷出三个类似《红与黑》《傲慢与偏见》这样的书来举例,最后的结尾更是拿出尼采曾经说过时,我就蔫了,想果然是高手,还真是不服都不行,这女人戴着个沉重的脚镣跳舞也能跳这么好。所以你看女生之间也不是没有竞争的,只是和男生所谓的战场不一样。这种语言战场,也就只有女生能拼一拼了,男生们乖乖站一边瞻仰就够了。所以我想也许作为一个文艺青年一样的女生,她是不怎么在意是不是要和我们接触的吧。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女生,要接触就首先攀上了我哥哥,攀上了这个全班第一的男生。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在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基础上面更是狠狠地涂黑了一笔。有本事高傲的人就永远都别和我们这些人接触来得好,可是她呢,玩这样一手,怎么看起来都像很有心计的样子。因为按照虞晨她们的原话是“我亲眼看到那个叶若嘉对着你哥哥像是在撒娇。”

  在虞晨她们说出“我发现你哥哥最近和那个叶若嘉有暧昧关系,关系好像不太正常”的五分钟内,我都无法再听进去她们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我觉得我满脑子都是空白。我觉得我从她们口中听到的不是关于我哥哥和任何一个女生之间的故事,而是她们在帮我重新叙述一遍《简爱》的感觉。一个是班上面数一数二的尖子,一个是躲在角落的女生,这样的搭配我不知道月老是不是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就随意地乱牵了牵红线。我从来没想到过哥哥会谈恋爱,也许他埋头奋笔疾书的形象,也许他在众人面前被夸奖而淡然一笑的形象,在我脑海中太过于深刻,所以想到他就只能想到学习,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就算是想到过哥哥谈恋爱,但最起码也得大学去了,如今这样关键性的时刻,离高考只剩下半年了,你让一个人来告诉我他去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无异于直接拿把枪直接躲穿我的脑颅。

  而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面,她们三个人用她们所观察到的再加上女人特有的推理功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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