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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QQ二指禅-第21部分

小说: QQ二指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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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怪叫着趟着河水撵鳄鱼。白宝气长年累月蓄着板寸,留着钢针般短须,鼻梁上一天到晚架着一副太阳镜,扮相确实冷峻。他经常指着自己的脑壳说:“人家一看我这种扮相,心头就虚,都以为我是黑社会。  有人提醒他:“你不要绷起绷起的,小心黑社会揍你!”  白宝气仰天长笑,笑声震得四壁掉灰:“揍我?敢揍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白宝气最大的优点就是把那张老脸揣进包包,眯起眼睛冒皮皮,而且上知天文揭亮瓦,下知地理掏阴沟,就算你当面抵黄,他也决不会脸红筋涨心发慌。据说他这种赖皮赖脸是在娘肚子里演练成功的,他的父母六十年代初从河南逃荒来川,老爹成天牵着一只瘦猴在街头表演,嘴里天天向那只叫可怜的猴子命令着:“叫你跳后你跳后,叫你跳前你跳前,赚了钱,回河南。”而又瘦又矮的老娘怀了白宝气整整十一个月还没见任何动静,急得他老爹跳得比那只瘦猴还欢。等到终于破了羊水,又是个难产,他老娘躺在血泊里痛得几乎窒息,而白宝气赖在肚子里就是不肯出来。老爹急中生智,顺手从桌上拿起半块干硬的馒头,伸到妻子的产门前,用浓重的河南话喊道:“娃,出来吃馍!”白宝气这才“哇”地一声滑门而出。  赖皮赖脸的最高境界就是说大话不用考虑,张口就来。白宝气整天穿得周吴郑王的,但口袋里充其量只有十块钱,属于标准的“一身金光闪闪,包包头阴风惨惨,一到晌午肚皮头就雷公火闪”。但这并不影响白宝气摆玄,不影响提劲打靶不要本钱。如果他在街上与人扯筋过啮,发生点口舌,公用电话绝对是他第一个狂奔的地点。他肯定抓起电话,号都不用拨,便大声武气地命令道:“三娃四娃五娃六娃,长短家伙带齐,子弹全部压满,马上跑步过来!”顿时吓得对方四处逃窜。  不过最近白宝气遇到点麻烦,快四张的人了,生平第一次挨了一顿暴打。  星期六,白宝气照例哼着小调,到公共浴室洗澡。进去靠右手倒数第三个莲蓬是他长期霸占的位置,白宝气将头上涂满肥皂,得意地左抠右抠,正准备低头冲洗,突然被个莽锉锉的小伙子撞了个趔趄,险些滑到在地。他不敢睁眼,怕肥皂沫流进眼睛,只得先骂一句:“哪个龟儿胀饱了哇?”  见没人张他,白宝气气欢了。他连忙摸索到一条毛巾,擦眼一看,见一个健硕的小伙子正站在他的莲蓬下洋洋得意地洗着头,嘴里同样哼着流行歌曲。白宝气二话没说,走过去一把将冷水关掉了,然后退后一步,双手抄在胸前,摇着胯部等待下面的精彩好戏。只隔了几秒,小伙子便被烫得“妈呀!”一声从莲蓬底下跳了出来,白宝气哈哈大笑:“跟我两个抢?你晓得我是哪个不?”  对方是个青沟子,哪里认得你白宝气?冲过来就要开打,白宝气一挥手,厉声说:“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们两个外面去!”  现在最关键的是比穿衣服的速度。白宝气的穿戴比较麻烦,又是衬衣又是领带,在他哆里哆嗦正在寻找裤子的左腿或右腿时,对方早已穿戴完毕,那个小伙子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超长大裤衩。白宝气害怕对方此时不顾规则,冲过来照他脸上兜起一脚,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一边手忙脚乱地加快穿裤子的速度。等到双方跑到浴室门外时,对方根本不允许白宝气打那个“调兵遣将”的电话,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直拳勾拳外摆拳,打得白宝气当天就住进了医院。  此时的白宝气只能躺在病床上疼得龇牙咧嘴,他的鼻梁骨被打断了,上嘴唇翻了上去,门牙掉了两颗,额头上肿起一边一个汽车转弯灯。当有人关心地问:“不是说敢打你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吗?”  白宝气边“哎哟”地叫唤,边答道:“生出来了,生出来了,在澡堂子里呐!”  ①冒皮皮:吹牛、招摇  ②抵黄:揭短  ③提劲打靶:挑衅滋事  ④青沟子:屁股上青胎还未退掉的毛头小子  

3.大情圣郑宝气(1)
大情圣郑宝气  郑宝气一天到黑没得毬事就是翻报纸,办公室里订的四份报纸旮旮角角他都要给你翻焦,当然他更不会放过治疗尖锐湿疣的广告。他那专心致志、如痴如醉的神态,你绝对以为他正在拜读一位文学大家的精品巨作,其实你狭细听一下,他那悄悄蠕动的嘴唇冒出来的是:“……乘某某路汽车,在某某站下,朝前走三百米向左拐,看见一棵法国梧桐,从烟摊摊后面插过去,抵拢倒拐,便到了某某医院。手机号是:揪动揪动揪不动(9090950)……”  看完报纸,他自然高谈阔论、评点成都报纸的江山:某某报实事性强,可称老大;某某报连载好,独树一帜;某某报文学气味浓,后起之秀;某某报已堕落成潲水报,满纸红苕味。不过这只是他的副业,他的正份儿是在女人方面有着超人的“天赋”。他自封雅号“ladies killer”,直译过来文绉绉的,译为“采花大盗”比较合适。据他本人自述,惨死在他手下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且老少贵贱、生冷不忌。受害者遍及成都全市,包括周边郊县“温郫崇新灌”。虽然他在情场上百战百胜,“撂倒一个,俘虏一个,缴他个几枝美国枪”,但他绝不收容战俘,他说他已经达到情场上的最高境界,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据说这比徐志摩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还要高一篾片。徐志摩还得挥一挥衣袖来甩掉粘上手的女孩子,郑宝气则连衣袖都没有了。  这些日子,全国的女模特云集成都,男人们都忙着洗眼睛。郑宝气却不以为然,他叼上一根“555”,跷着美式二郎腿,开始发扁言:“这些秧鸡脚杆有啥子嘛?我宁愿找个地磙子。俗话说得好:‘豆腐要吃个烫,婆娘要娶个胖。’”说完仰天长叹,“腻喽!真的有点腻喽!”  但是随便郑宝气怎么自吹自擂,全办公室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的鬼话,尤其是坐在他对面的烟灰儿最不服气,经常抓他的漏眼儿。烟灰儿问他:“你是不是在冲壳子打飞机哦?咋个从来没看到过你带个婆娘压马路呢?哪怕是个老姐子,最孬是个夜光婆娘也可以呀!你给我们证明一下嘛!”  郑宝气愤然地掏出一个电话本,“啪”地砸在桌上:“你自己瞅一下,数都数不完。我每个月回传呼的钱都要上百,哪里搞得赢?”  烟灰儿说:“这样子,我有个女同学叫紫薇,跟《还珠格格》里面那个紫薇一样,人长得就不摆了,就是有点傲兮兮的,吃不完要不完的。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苦苦地追求她,莫搞。你要是真正的杀手,你能不能搞定她?”  郑宝气一拍胸脯,双眼一瞪,发了个扁誓:“包在哥哥身上!”  第二天,烟灰儿将紫薇约来,然后借故上厕所溜了出去,好腾出时间让郑宝气单谝。全办公室的人好似各忙各的,其实耳朵全部竖起,聆听郑宝气怎样鼓起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美丽、温柔、善良、多情的紫薇打来吃起。开始郑宝气的声音压得很低,渐渐地声调高了起来,什么“人生就是一首美丽的诗”、“男人的肩膀负荷太重”啦,什么“一个人的天荒地老”、“谁陪我走过这半生”啦,一串一串的爱情造句在空中飘荡。紫薇一会儿低首浅笑,一会儿托腮遐思,有点发情。  女孩子总是以零食为伴的,紫薇听得胃部开始兴奋,便从她的小坤包里翻出一袋奶糖果冻提子之类的,顺手递给郑宝气一颗酒心巧克力。郑宝气从小过惯了苦日子,不曾尝试过,况且这又是女孩子们的专利。他受宠若惊地、表面硬要绷起地边嚼边晕味:“嗯,味道好极了,就是有点馊。”  全办公室的人笑得鼻水开流,直往桌底下缩。  当天晚上,已经服了一半气的烟灰儿请郑宝气吃冷啖杯。二人觥筹交错,吆五吆六,互相吹捧了一番。正喝得二麻二麻的,郑宝气的手机铃声骤响,他连忙避开人群,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边屙长尿边接电话。一连串的叽叽咕咕、稀里哗啦后,郑宝气满面春风地向烟灰儿走了过来。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气喘吁吁地对烟灰儿说:“我的计划是半个月搞定她,哪想到这一天提前得这么快,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约我立即在天府广场主席像底下见面。”  “哪个?”烟灰儿还没有摸清方向。  “还有哪个?紫薇噻!”郑宝气不无得意地答道。他不等烟灰儿从惊愕中醒来,一声椒盐“撒哟那啦”,拦住一辆淘汰奥拓绝尘而去。  烟灰儿没想到自己从五年级开始就认定的维纳斯女神竟有这么贱这么骚,他愤愤然地马上打了个传呼给紫薇,想好生蹋谑她一番。没想到紫薇还没出门,烟灰儿问:“你不是有约会吗?”  “没有啊!哪个约我?你约我?”紫薇笑嘻嘻地问道。  “好!我就想约你!!!”烟灰儿憋在胸中十五年的话冒了出来,紫薇顿时融化了。当夜,烟灰儿和紫薇手牵着手在天府广场畅游了大半夜,看了夜场,吃了麻辣烫,已是难舍难分了。现代人比较洋盘,情到深处,顺理成章:“Your place or my place?”“随便……”  第二天一早,烟灰儿肿皮泡眼地走进了办公室,他还在为昨夜的疯狂而激动,为自己的成功而窃笑。就在这时,大情圣郑宝气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同样的激动、同样的笑意,他把手中的半边柚子递给烟灰儿,回味无穷地说:“嗨!太巴适了。昨天晚上我和紫薇在天府广场逛了大半夜,然后又看了场电影,然后又吃了麻辣烫,然后嘛,你晓得噻,她就被我下课了。我真要感谢你这个媒人,所以她给我买的柚子我没舍得吃完,还给你留了半边。咋样?够朋友吧!”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大情圣郑宝气(2)
烟灰儿接过柚子,嘴巴半天合不拢,口水都滴到地下去了:“这……这……我明明……”他开始怀疑昨天夜里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紫薇了……  ①翻焦:翻遍  ②抵拢倒拐:走到头转弯  ③冲壳子打飞机:吹牛  ④压马路:逛街  ⑤夜光婆娘:光线不好才显得漂亮的女人  ⑥摆:此处为讲  

4.流行歌手岳宝气
流行歌手岳宝气  “啊≈呀≈咦”——  清早巴早的,只要一听见这几声鬼哭狼嚎,整个家属楼的人都知道是岳宝气开始吊嗓子了。这差不多是全楼人的起床号,大家纷纷伸懒腰打喷嚏上厕所擤鼻涕,盥漱完毕,岳宝气也准时把嗓子吊归一。即使病魔缠体,他也必须硬撑着爬到窗前假把意思吼两句,他怕全楼的人上班迟到,款都罚不起。  岳宝气从小是学川剧的,现在看来是又费马达又费电。年轻人都去迷刘德华、张惠妹,川剧被扔进现代文明的旮旯里苟延残喘,濒临死亡边际。岳宝气每月只能领到百八十元下岗费,连吃渣渣面都不够。好在他老婆翠芳开个专卖女人内衣的小店子,勉强能维持生计,有时翠芳到成都进货,店子里忙不过来,让他到店里帮帮忙,他不屑地说:“我是一个川剧演员,人大面大的,站在柜台里面卖婆娘家的镶花乳罩、网网幺裤,要得个铲铲!”  他不相信他的艺术才华就这样被现实征服,他开始在家里对着镜子练流行歌曲,准备杀入成都各大酒廊,过一把流行歌星的瘾。他自我感觉张宇的歌比较适合他,嗓音颤颤的,鼻子嗡起嗡起的,他瞄准了那首老幼皆知的《用心良苦》。翠芳仔细听了一下,唱得有点像川剧。翠芳说:“我好想拿一个烂洗脸盆盆在你后面敲几下。”  “为啥子?”岳宝气不解地问。  “给你伴奏噻!”翠芳乜斜着岳宝气酸叽叽地答道。  这点风凉话算啥子?他现在已经开始练粤语和闽南语歌曲,整天在那里叮零哐啷,乌烟瘴气。但不管他唱什么语的歌,唱着唱着就唱回到椒盐普通话上,而且经常把“风”唱成“轰”,可能因为牙齿的缝缝太稀。像这种料也能进酒廊唱歌,一万个人都不会相信。  翠芳每天为生意脑壳都焦烂了,回到家里看到岳宝气竖着兰花指,唱着川味流行歌曲,气惨了。说:“你要是嗓子痒得遭不住,干脆到茶馆吼两句川剧。张宇本来是我的偶像,被你这么一糟蹋,我真的有点恼火!”  岳宝气一闻此言,怒发冲冠:“让我在茶馆唱川剧?我在高头唱,底下一拨爆眼子边叭叶子烟,边吐清口水,你在侮辱我的艺术生命嗦?”  翠芳开始恨张宇的女人,那个专门给他作词的十一郎。没有她饱蘸灵感的歌词,张宇也不会一首接一首的新歌像卖耗子药一样往大陆这边吆喝,现在又冒出《月亮惹的祸》,害得她老公跟到闹不扯票。岳宝气也知道自学难以成才,干脆从歌舞厅请来一个歌女做了他的声乐老师。那个歌女一身俗气,戴着大耳环,手指上箍满了戒指。而且长得奇丑无比,灯光一打还要得,白天一看你跑都跑不赢,真正的夜光婆娘。她的眼睛永远挣不开,滴点儿小,以为自己是林忆莲,嘴里时刻哼着“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这个土歌星本身就是资阳乡坝头的,大家都是四川人,你说四川话要不得?她有点洋盘,偏要说椒盐普通话。有一次翠芳听见她对岳宝气说:“哥老倌,饭(换)气,饭(换)气!后面的歌词蛮是长,等一哈哈你饭都饭不赢!好恼火哦!欧凯(OK)?”  椒盐普通话加上椒盐英语,翠芳差点没把早上那碗脆绍面呕出来。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更叫翠芳恶心。这天下午,翠芳因有急事中途回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奇怪的呻吟声。翠芳推门一看,见老公正扑在歌女身上狂吻。歌女高举着双腿,手中还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歌谱,嘴里用椒盐喃喃地说:“我硬是接不来吻,你把我嘴巴揍起,气都出不赢……”  翠芳蹲在地下呕得一塌糊涂……  现在岳宝气的歌喉有点长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成都的酒廊有一个白净的男歌手演唱略带川味的流行歌曲,说不定就是岳宝气。  ①椒盐普通话:用四川用语发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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