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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花满枝桠 关就 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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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来,微微颔首,“你住在世外桃源里。” 
  她笑盈盈蹲下来,剪院子里的盆景,“是啊,以前在A城的时候只当世外桃源是不存在的,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真的有。” 
  他挑着眉,有些诧异,“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16岁以前我住A城,这里算是我的第二家乡。林先生哪里人士?” 
  “A城。” 
  “哦?也算老乡了。” 
  他不吭声,在房子里转悠着,望着书房里那一大架子的书,大概有一两万本,他笔直站着,望着墙壁上她灿若桃花的笑,以及亲密的父女合照,心里一直呢喃着:原来,他是错得那么离谱。 
  他复杂难言的心情难以描述,但在瞥进门外那鹅黄色的靓丽身影时,心幽幽一热,竟然有些窃喜。 
  他们相识的第四天:她在灯火阑珊处。 
  他们已经熟稔,虽然算不上热络,却也没有当初的陌生不自然,莫愁一直很好的保持与他的距离,只是照顾他三餐,其他时间都在自己房里,或看书,或睡觉,很安静。 
  他发现她很爱看书,这从父女俩丰富的藏书可以看出,房子内部摆设简单温馨,算得上简朴,但是光书就塞满了两面墙壁,还有不少订报,经济、社科、人文,地理,无所不包,看来她父亲清楚知道两人身在信息不发达的穷乡僻壤,很注意不让思想与外界脱节。 
  每过一秒,他都在对她改观,一一否定之前的假设。 
  他发现自己太狭隘太可笑,却带着挖宝的情绪默默的追逐她的身影。 
  他发现自己总是看不够她,每天醒来不由自主地寻找她,像是着了魔。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却还是控制不住。 
  这一下午吃完饭,她早早出门了,一身素服,篮子里放着几个小菜,他知道她又要上山陪她爸。 
  她很悲伤,悲伤到找不到支撑点,他看得出来。 
  他在门外目送她走远,那背影是那么的寂寥,单薄到随时会被风刮走,他想陪着她走一路,却自知自己终究什么也不是。 
  下午他睡了一觉,觉得肩伤好了许多,这要多亏她找来的山村土药草,敷上后确实恢复奇好。 
  下午秘书打电话给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手头好几个案子在等着他,火烧眉毛了。 
  他眉头好一会都是皱着的,他知道以他的情况,他可以走了,但是他舍不得走。 
  告诉助手他还要等几天,他颇为不耐地挂了电话,又在房间里转了转,欣赏了会她的照片,相框里的她几乎和现在判若两人,发自内心地笑,不像现在,她很少笑。 
  竟然莫名感到心疼。 
  他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六点,可屋子里空空如也,厨房也没有熟悉的切菜声,她还没回来。 
  他在屋子里来回荡了一会,有些心焦,转而大步走向隔壁旺杰家,想去看看她是否在那里。 
  她自然不在,旺杰走了出来,指了指村里的小河,“林哥,莫愁姐肯定在小河边,走,我陪你去看看。” 
  他点点头,婉拒道,“没事,你吃饭吧,我自己去找找。” 
  冬天黑的早,小村庄里的灯光亮起,家家户户都在吃完饭,不时有人捧着碗瞥一眼陌生的他,他也不理会,往河边慢慢踱去,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担心她。 
  这确实是条小河,银色的波荡漾在河中央,弧度美妙,衬着这清冷的夜色,越发让人觉得有些萧索。 
  寻找了一会,他看到了她。 
  她坐在昏暗的路灯下,微星的灯光投射在她孤单的背影上,短发被风凌乱吹起,她却一动不动,像是石雕。 
  众里寻她千百度,原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走近她,借着灯光,才发现她的脸颊是湿的,她在流眼泪。 
  月光下的她,美如瓷娃娃,却是那么脆弱易碎,教人不忍。 
  这次出游的一个目的,就是想打探她过得好不好,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说“她很好很幸福”时,负罪感少了些,却原来,她过得不好,很不好,很不幸福。 
  他想起多年以前做的事,悔恨到无以复加,却又什么也张不了口,只是在她身后淡淡道,“回去吧,我饿了。” 
  听到声音,她自然有些惊讶,愕然地转过头来,美眸盯着他看,下意识地去擦眼泪,“哦,哦,我忘了,对不起。” 
  星空浩渺,他们结伴回家。 
  那晚他说他想吃面,她去厨房煮面,他懒懒靠在厨房门口望着忙碌的她,忙却不乱分寸,只是对于他的伫足很不习惯,脸色微红,总是低头不看他。 
  总归是个害羞的女孩子。 
  他心里竟有捉弄她的想法,像是个童心未泯的顽童。 
  他们相识的第六天:我会回来的。 
  终于他要走了,A城的案子火烧眉毛,非得他回去处理不可,他无奈,只好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走之前他做了有生之年唯一一次小偷,悄悄从墙上取下了她的一张照片塞进包里,心却咚咚乱跳。 
  像是偷枣的男孩怕被抓人抓住,索性她没有发现,这方面,她戒备心不重,可以说得上是迟钝。 
  她送他到村口,手里拎着篮子,准备再上山拜祭她爸。 
  风簌簌地吹,吹乱他和她的发,分离在即,她眉眼间挺高兴轻松,他则眉头紧锁,迟迟不肯说再见。 
  先动心的人先输,他知道自己已经输定,却甘之如饴。 
  “我的名片放好了吗?” 
  “放好了。” 
  “不要弄丢了。” 
  “好。” 
  “来A城就来找我,我等着你的电话。” 
  “好。” 
  “山路不好走,尽量小心。” 
  “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 
  “我会再回来的。” 
  “……你回来做什么?” 
  这次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眼中柔波流转,而后他一个箭步上了公交车,灼灼地看着她在外面招手与他说再见。 
  他上车前轻轻启齿说,“欠你的,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还。” 
  自始自终这六天,林白岩没有对莫愁说一声“谢谢”,他一直知道,她对他而言,不是陌生人。 
  他只对陌生人说谢谢。   
  29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感到他眼中的光芒如此灼烈,就在情感快要战胜理智时忍不住说“好”时,我听到我自己冷静说道,“那要我听完故事再决定。” 
  林白岩的眼中的光华瞬间就黯了些,他盯着我不说话,抓着我的手不放,却闭上了眼睛,嘴上却轻轻呢喃着,“我一点也不后悔。” 
  “后悔什么?”我脱口而出,而林白岩已经睁开眼,淡淡笑着,“今晚吃什么?” 
  “啊?”我诧异,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你想吃什么?”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只要你做的,我都爱吃。” 
  真是老奸巨猾的男人! 
  看着他,我瞬间难以招架,脸红心跳起来。 
  晚饭林白岩喝了点稀粥,一勺一勺的,还是我喂他喝的,喝的时候他看起来胃口很好,嘴边甚至挂着一丝十分满足的笑,可我刚出去洗个碗,回来他就把粥全吐了,等我手忙脚乱收拾完,他早已顶着苍白的脸进入梦乡,即使是睡着时,他的眉头还是紧皱着的。 
  我竟感到十分心疼。 
  睡之前他凝望着我,只说了一句,“别走,陪陪我。”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已经为他软得一塌糊涂,连带得声音也轻轻柔柔了,“好,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我趁他睡着时出去打了个电话,叔叔婶婶还等着我回家吃饯行饭呢。打电话前我快速思索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竟有些出冷汗的虚晃感,差一点就答应了林白岩与他在一起,差一点林白岩就为了莽撞的我而丧命,也差一点我就能得知他口中的那个故事。 
  已经那么接近了,可一切又突然戛然而止,谁也不给我讲那个故事。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竟让他和师兄闹到那么僵,甚至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我总觉得那个故事与我有丝丝缕缕的关系,至于为什么这么想,纯粹出于直觉,以及我看到听到的琐碎的东西,拼凑起来的。 
  师兄,林白岩,还有那个总对我露出敌意的方菲。 
  他们一个个高深莫测,是不是都当我傻子呢? 
  还是我真的就那么傻? 
  电话里我只是简单告诉刘叔叔我一个朋友遇上车祸,今晚我要留下来照顾,至于明天的火车,看起来也是赶不上了,我自觉内疚,不能这么甩手撇下病床上的林白岩离开A城。 
  刘叔叔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淡然问了句,“是上次送你回来的小伙子吗?” 
  姜果真还是老的辣,什么都瞒不了他老人家,我心里骇然,老实应道,“嗯,是他。” 
  “伤得重吗?” 
  “还好,就是有点脑震荡,要静养。” 
  “知道了,虽然伤员很重要,莫莫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你师父师母那边不要担心,叔叔会打电话告诉他们,哦,叔叔有个学生刚好要经过那里,我叫他去看看你师父师母。” 
  “好,让叔叔费心了。” 
  当晚病房大楼有空床位腾出来,林白岩从急诊室病房转到脑科,这中间有点磨人,尽管医护人员动作已经十分小心,但稍微轻微的晃动还是能让他流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眼紧闭,唇发白,晕得厉害,又吐了一回。 
  我擦着他的嘴角,正要收拾他的呕吐物,他却忽然猛抓住我的手,眼睛亮的吓人,“不要做那个,去请个阿姨过来。” 
  我心情沉重,却还是尽量绽出一个轻松的甜笑,拍拍他的手安抚,“不用了,浪费钱。” 
  他不依,眼底有温柔流泻出,“我舍不得你做这个。去雇个阿姨过来吧。” 
  我脸一热,想气氛稍稍轻松一点,坐在他床沿假意央求,“上次雇我当保镖,要不然这次雇佣我当阿姨再给我发钱吧?” 
  话一出口,我才恍然发现自己有点像在撒娇。 
  与自己的情人撒娇。 
  他嘴角勾起个漂亮的弧度,宠溺地看着我,伸手拍拍我的脸,用低沉却柔软的声音说道,“只要你乖乖不要乱跑,我的钱都是你的。” 
  “你,你脑子坏掉了,我才不要你的钱呢。”我大惊失色,像个小媳妇似的落荒而逃。 
  跑出病房的那一刻,我背靠着墙根喘大气,呼吸再呼吸,平复怦怦直跳的心。 
  怦怦,怦怦,我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 
  晚上林白岩打电话给事务所合伙人老韩,简单说了自己住院的事,语气淡淡,不料电话那头的老韩心急火燎,嗓门奇高,我只听到他吼,“什么?!哪个医院?什么病房?” 
  林白岩眉也不挑一下,“明天再来吧,今晚不要打扰我二人世界!” 
  说完,也不顾那头呱呱乱叫的老韩,啪的挂了电话。 
  我目瞪口呆,此刻小小病房里就我和他两个人,邻床的人刚刚今天出院,床位空了下来,我和林白岩,可不就是在过二人世界? 
  我不知道我脸色是否已经露出愠色,总之我像只呆头鹅死死盯着他,而他眼里含笑,像是个得逞占了便宜的无赖,扬扬手中的手机道,“这下安静了。” 
  “你……谁跟你过二人世界了?”我忍不住脸红发飙,又像是个塞了一肚子苦水的小媳妇。 
  他完全无视羞恼的我,眼睛扫了扫,嘴里自言自语,“要是再点几根蜡烛就更好了。” 
  对于这样一个泼皮无赖,我发自肺腑地感到无力,他已经修炼成妖,硬使得,软使得,脸皮还很厚,我跟他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还不是他的对手。 
  晚上医院有陪床,我拿陪床进门的时候,正听一个护士在里面跟林白岩交谈。 
  “有家属陪护吗?” 
  “有的。” 
  “哦,刚才出去的女孩子?你女朋友是吧 ?” 
  “是,她去拿陪床了。”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我手里的折叠床差点掉了下来,人最怕遇到没皮没脸的人了,可我敢说,林白岩是没皮没脸人中的翘楚,一天之中给了我许多“惊喜”。 
  病房里的两个人听到了动静,护士小姐朝我嫣然一笑,温声嘱咐,“明天早上让他空腹,要做CT。” 
  “哦,好。” 
  待护士小姐走后,我关上门,背靠着林白岩深呼吸了几次,转过身的时候我决定向他宣战,“你刚才说我是谁来着?” 
  他躺着,神态稳如泰山,吐字清晰,“女朋友。” 
  “我还没有答应你呢。” 
  “我当你默许了。” 
  “你无赖。”我瞪着他,气歪了嘴,心里却在冒甜蜜的泡泡。 
  林白岩笑眯眯,向我招招手,“过来,有话跟你说。” 
  他嘴边的笑过于灿烂,似乎布下了个温柔的陷阱等着我跳,我警惕心起,退了一步,“你说吧,我听得到。” 
  “有些话不适合大声说。”他依旧笑眯眯,只是皱了皱眉头,大概又不舒服了,“我现在头很痛,你再不过来,我待会就没力气说了。” 
  好吧,这男人又在玩苦肉计了,不过这次倒是真的承受着皮肉之苦,想到此,我决定再乖顺一回,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战战兢兢盯着浅笑的他。 
  终于到了床边,我板着脸,“我过来了,说吧。” 
  “把耳朵凑过来。” 
  我维持不动。 
  “快点,说完我要睡觉。” 
  我动了动,之后缓缓地弯下腰,把我的耳朵凑到他嘴边。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携着他令人安心的体温,让我的心不自觉地突突乱跳起来。 
  直到他的手覆住我的后脑勺,一压,我们嘴唇相碰,我这才意识到大祸临头。 
  这个男人一肚子坏水。 
  “喂,林白……”我起身要挣扎,他却不让,他温热的唇擦过我的,蜻蜓点水般一啄,之后深深凝望着愕然的我,“我只是想说我饿了,谢谢你提供的夜宵。” 
  我大脑空白,正要发作时,他狡诈一笑,手又用力一压,“再吃一遍。” 
  再然后,我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一个缠绵婉转的吻让我四肢无力,先挣扎,后来笨拙地承受着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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