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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花满枝桠 关就 完结-第13部分

小说: 花满枝桠 关就 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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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我只觉得抱着我的男人蓦地停了下来,我懵懂地抬眼看他,他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微微惊愕,活似见鬼。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大着舌头说道,“你手不酸吗?……放我下来吧。” 
  他手一松,终于放下我,我的脚刚一沾地,只觉得踩在了一片棉花糖上,头重脚轻之余,腿一软,身体就要顺势向下滑。 
  原来醉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妙轻盈,仿佛世界也在颠覆,没有忧伤,也不想回忆,只有当下,令我只想傻傻的笑。     
  林白岩大手及时揽住了我,手环住我的腰,我们紧紧贴在一起,而我只是傻傻抬头看他,像是欣赏夜空中的闪闪星辰,只是这一次,不再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偷偷看。 
  我像是不知足的小孩,遇见了精彩的马戏团表演,总想一次看个够。 
  灯光柔暖,我们凝视对方,我在他眼里看见自己憨傻的样子,林白岩的声音越发嘶哑,呐呐说,“莫愁……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我贴着他咯咯直笑,身体隐藏的另一个自己走了出来,借着酒精,任性而奔放,“我不认识你,先生贵姓?” 
  “林。” 
  “林……成家了吗?” 
  “单身。” 
  “有中意的人吗?” 
  “有。” 
  “很中意吗?” 
  “很中意。” 
  “中意她就要告诉她,不要让她猜,猜谜很痛苦。” 
  “好。” 
  “我总是在猜,可是没人给我答案,很痛苦很痛苦。” 
  他揽过我,让轻飘飘的我再度偎进他的怀里,“我不让你猜。” 
  他将我圈进他的怀抱,他温暖的气息令人着迷,这一刻,我纵容自己不再挣扎,以酒精的名义。     
  我的世界里万籁无声,而不多久,电梯的转角旁响起开门声,有人在说话,随即脚步声响起,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老刘,我先回去了,她回来你帮我说一声,我明天再过来。” 
  “好好,月枝,放心吧,唉,也不知这孩子跑哪去了。” 
  来人的说话声清晰起来,在听到那熟悉的却消失八年之久的声音之际,我轻飘的身体晃了晃,林白岩扶住了我,担忧问,“怎么了?” 
  我只觉得一股莫名却汹涌的情绪在燥热的身体里盘旋,呼之欲出,全身绷直,混乱到难以抚平呼吸的急促。 
  我躲了她八年,第一句该说什么呢? 
  好久不见? 
  抑或是,原来你还记得我……     
  “莫愁……”一声迟疑微惊的女声打断我的遐想,将我拉回现实的世界。 
  我转头望去,我妈,蒋月枝,堂堂A大校长夫人,在四五步外愣愣看着我,徐娘半老的脸依旧美丽,却终究染了层时间的霜,苍白,有些憔悴。 
  小时候总有人捏着我的脸蛋,夸赞道,“真漂亮的小姑娘,念波和月枝生的娃娃,就是漂亮。” 
  是啊,念波和月枝,曾经是多么引人艳羡的一对眷侣,而我,念波和月枝头的孩子,有娘疼,有爸爱,曾是多么的被众星捧月。 
  而今,我不过一个孤儿,渺小却倔强。     
  我冷冷瞪着她,她面色凄楚,我心里冷笑,当初她必定就是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勾搭上陆丝她爸,陆皓。 
  我们谁也没动,气氛僵滞,刘叔叔见我没有反应,出来笑眯眯打圆场道,“来,莫愁,你妈……” 
  “白岩,我来给你介绍个人。”我倏地笑盈盈打断刘叔叔,拉过林白岩说道,手指了指神色复杂的我妈,“这是蒋月枝女士,A大你知道吧?她可是赫赫有名的A大校长夫人,是不是很厉害?” 
  我妈的眼眶已经微红潮湿,定定望着我,我扑哧一笑,脚步虚飘,却还是拽着林白岩,神经兮兮地仰头问他,“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这个乡下来的村姑,为什么认识蒋女士?很好奇对吧?” 
  林白岩不搭腔,眼神幽深地看着我,我酒劲上来了,装模作样胡乱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做思考状。 
  “我想想,让我想想,我到底是在哪见到蒋女士的?”做恍然大悟状,我开心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像个激动的小孩子,“哦对,是在电视上,一定是在电视上,这种大人物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咦,这种贵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妈已经流泪,颤抖着向我伸了伸手,哽咽道,“莫愁,我是妈妈……” 
  我收起傻笑,侧对着她,冷哼了一声,“我现在是孤儿。” 
  “……孤儿……”我妈现出一丝茫然,机械重复着我的话,“什么孤儿……” 
  我冷着脸不说话,而刘叔叔叹了口气,沧桑却悲伤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月枝,对不起没有告诉你……念波,念波,他一个多月前已经去了。”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很安静,安静到令人想哭泣。 
  两行泪从我的脸寂静滑下,起先滚烫,最后冰凉。 
  林白岩在边上默默站着,深深看我,我却已癫狂到无暇顾及其他。 
  “怎么会~~~~~~~~~~怎么会~~~~~~~~”我妈难以置信,无意识的喃喃着,接着捂着嘴嚎啕大哭,“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念波,念波~~~~~~~~~” 
  我讨厌她此刻痛心疾首的样子,也讨厌她撕心裂肺唤着我爸,假的,都是假的。 
  此时此刻,我只想踩踏这份虚假的情,虚假的意。 
  我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淡淡道,“可别怪我没通知你,我打过电话了,你家保姆说你出国了。” 
  我笑着叹了口气,“不过你不来我挺高兴的,我爸在地下应该也挺高兴,呵呵,你不来最好,我怕我爸想起你那档子事,恶心到闭不上眼睛啊。呵呵。” 
  我笑了,笑的时候流着滚烫的泪,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林白岩默默扳过我的肩,轻轻拉我入他的怀,我终于可以放肆的,无声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说个事,我准备把林生住莫愁家的时间从三天改成一个星期。   
亲人们,这就是码文码到癫狂的我啊,内牛! 
下面,是发自俺心的呼唤,是呼唤大伙能给出爱的奉献,亲人们,俺想对你们说——   
那啥,俺都快哭瞎了,就别霸俺了呗~嗯嘛~老关爱生活,爱大家,哦耶!!         
21   
21、二十一 。。。        
  这个极度悲伤的时刻,我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我爸的离去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我本该像天下所有的子女一样,和我妈抱头痛哭,为这痛彻心扉的阴阳永隔。 
  但可悲的是,八年前我就下决心要与她决裂,于是现在,我们明明隔着几步的距离,却陌路到一辈子也跨不过这小小几步。 
  讽刺的是,我在一个男人怀里找到了渴求的温暖,属于陌生人的温暖。 
  我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了,这也成了我伤心的理由。     
  我妈哭到难以自抑,声音在颤,透着苍凉,“莫愁,妈妈对不起你爸爸……但是……不要恨妈妈,妈妈受不了……” 
  我怔了怔,退了退,与林白岩拉开些距离,背对着我妈深呼吸一下,哽咽道,“你知道这八年来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 
  我妈不说话,只是发出轻轻的抽噎声,而刘叔叔和林白岩则一直沉默,当安静的听众。 
  我抹一把泪,模糊的视线停在电梯间窗外清冷的月色上,心也冰凉,“你们离婚第二晚,你搬空东西走了,我爸关在书房里很久,半夜的时候他出门了,我担心我爸,一直在后面跟着他。”泪又止不住成串流下来,“他买了一瓶白酒,跑到了学思湖边。” 
  八年前那令人绝望的一幕再度浮上脑海,我的胸腔开始起伏,我蓦地转身,冷冷逼视怔愣的我妈,厉声喊道,“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吗?” 
  我妈像是听出了什么,捂着嘴绝望摇头。 
  我已经歇斯底里,“他灌了整整一瓶白酒,喝完就跳下了学思湖!他自杀!” 
  我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一直紧紧捂嘴忍着哭叫,惊愕地盯着我,泪水盈满她的眼眶,簌簌流下。 
  我妈颤抖的样子,好似风中的一片残叶。 
  但我不想对她慈悲。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求我不要恨你……你知道亲眼见到自己爱的人跳下湖时的绝望吗?你知道我那时多无助吗?我大喊大叫,如果不是路过的一个保安,我几乎就要跳下去陪我爸一起死。” 
  我拼尽力气控诉着,到了最后,只觉得全身气力全无,灵魂和身体都如此疲惫。 
  而我妈一直哭,一直哭。 
  而我笑了,笑着盯视我妈,嘴里却苦涩无比,不自觉放低声音,“妈,你知道我那时多恨你和我爸吗?一个抛夫弃女,说走就走,一个醉酒冲动,说自杀就自杀。你们都很自私,只考虑自己,你们谁想到了我?你知道我被你们同时抛弃的绝望吗?” 
  “莫愁,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妈已经泣不成声,脸色更加苍白,哭泣的脸让我她老态了几分。 
  我仰天冷笑了一下,“跟我爸去说吧。” 
  已精疲力尽到极点,我不忍再见她那张痛不欲生的脸,似乎心中愈合的伤口又被撕扯开,于是我转身走开,经过刘叔叔时,我停了下来,忧伤地凝望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已经眼眶湿润,眼中透着心疼,他走过来抱了我一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我吸了吸鼻子,闷闷道歉,“叔叔对不起,我喝多了。” 
  叔叔只是慈祥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说话。 
  我微微扭头朝向几步外的林白岩,却又不敢正眼看他,低着头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瞄了眼我妈那失魂落魄样,我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有空的话,帮我送陆夫人回去吧。” 
  林白岩点头,很干脆,“好。” 
  然后我快步离开,远离一切能勾起我回忆的人和物,只想好好醉一场,然后醒来时,已是明天,阳光普照的明天。     
  第二天上午九点,清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照进房间,远方A大图书馆已经大门敞开迎接早读的学生,而我幽幽醒转过来,头昏脑胀,宿醉的感觉实在糟糕到极点,酒精的余威仍在,我发誓下次再也不碰半滴酒精。 
  下了床呆坐在床沿,我用手抹了把脸,苦笑连连。 
  人都说酒精使人遗忘,但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我妈凄厉的哭泣声,我冲她咆哮,甚至还记得自己告诉林白岩——中意她就要告诉她,不要让她猜。 
  我倏地站起来,虚晃了一下,走到窗前发呆。 
  酒精其实不能使人遗忘,它只是使人释放,不顾一切地释放最心底的想法。 
  想到我妈,想到林白岩,我有点失神。 
  应该都不会再见了吧。     
  午饭过后,叔叔婶婶坐下来找我聊,语重心长地安慰我了一会,婶婶抓着我的手拍了拍,笑得和蔼亲切,“莫莫,婶婶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妈妈也不容易,你跟你爸爸都任性,走了也不告诉她去了哪,好不容易知道了过去找你,你又避着不见,给你寄的东西你又退回去不要,她每次见我都一副快哭的样子。” 
  婶婶长叹一口气,“莫莫,她再不好,究竟也是你妈妈,她是有错,但是这八年来,她见不到你,她心里不好受啊莫莫。” 
  我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笑笑道,“婶婶你别说了,她现在有她自己的家庭,况且过了八年,我们也生疏了。” 
  阿姨摇头不认同,“什么生疏不生疏?你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有哪个妈会对自己的孩子生疏。” 
  我勉强一笑不接话,而刘叔叔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下午我又睡了一觉,田鸡中间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们说说笑笑了一会,她还很八股地问我昨晚接我的美男是何许人物,要我老实交代,我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直把她的好奇心吊到摩天大楼那么高,可她实在聒噪,我耳蜗痛,求饶道,“你也不想想,我一村姑哪有本事钓到这么亮眼的金龟婿啊,你当人家瞎了啊,他来我们山里旅游的时候我救过他,我是他救命恩人,人家是报恩呢,你想哪去了。” 
  “莫愁你个傻帽,人家是以身相许呢,你没看他瞅你那眼神,哇塞,柔成水了,再说,你莫愁有这姿色,凭什么觉得他对你没意思,要我说,他对意思得很,我要说错了,我黄薇薇改名为黄三八。” 
  “你本来就三八,不用改名。” 
  “你你你,我是三八?我还没说你是二百五呢,你居然说我三八?你反了你。” 
  “怎么?想单挑吗?啊,手痒了,给我当沙包袋吧?” 
  “你你你……我上班了,拜。”     
  口头震慑永远比武力威胁来得更轻松也更有效,田鸡成了小猫咪,收起了爪子逃跑挂电话了。 
  我咯咯直笑,扔了手机,舒服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情舒畅了许多,这时,手机铃声再度铃铃作响,我下意识接起来嚷道,“哈,胆小鬼,不怕我把你揍成海绵宝宝吗?” 
  那边安静下来,几秒后,师兄低沉的嗓音在那头传来,“胆小鬼,是我,师兄。” 
  在山里的时候,我怕黑,也怕野兽,更怕师父,师兄总是拍一下的头,宠溺地喊我,“胆小鬼,真拿你没办法。” 
  我总避免让自己自作多情,可每一次他这么喊我,我总幻想自己被宠上了天,幸福得像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黄鹂。 
  所以我经常围着他说话,嘴巴老合不上。 
  “师兄,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一头花斑小鹿,可是她没长角,你说她是男生还是女生?”“师兄,这只小雏鸟掉下来了,可是我不会爬树,你帮我送它回家吧?好不好?师兄好不好嘛?” 
  “师兄,你的头发长得好像鸟窝哦……” 
  “师兄……” 
  “师兄……”     
  回忆曾经甜如蜜水,如今却掺进了伤感和惆怅,我咬着唇楞在那里,师兄在那头喊我名字,“莫愁?” 
  我回过神,“哦,师兄,对不起,信号不太好。” 
  “晚上有空吗?” 
  “没事。” 
  “那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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