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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金凤剪-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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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清道:“岳爷,还有内奸吗?”

岳秀道:“这要问问王兄了。”

王丹道:“就在下所知,侍卫宫中,似是只有老董一人为领导人物,除了洪兄和兄弟之外,参加的侍卫人数,并不太多,不过,我和老洪从中各收心腹,所以就把侍卫宫中的力量,给分散了。”

岳秀道:“王兄,你们不肯轻易让一个侍卫,加入其中,用心只怕是不愿这些隐秘泄漏了?”

王丹道:“老董用心,确然如此。”

岳秀道:“王兄,准备如何处置此事呢?”

王丹道:“在下想和宫主研究一下,把我们的属下召集起来,由宫主说明内情,四周预作布置,逼使他们就范。”

岳秀道:“这办法很好,诸位肃除了内部奸细之后,在下再派人来此和两位联络,联合行动。”

张一清道:“岳爷,可否晚走一步呢?”

岳秀停下脚步道:“宫主有什么吩咐?”

张一清道:“侍卫宫中,还有一处很特殊的地方,只怕岳爷还不太清楚。”

岳秀道:“宫主明示。”

张一清道:“侍卫宫中,有一座长老院,表面上,他们已不愿问事,事实上,他们才是侍卫宫的精锐人物。”

岳秀道:“这些人和宫主,都没有瓜葛吗?”

张一清道:“很少见面,其中一位两位,还可偶尔而出院一见之外,大部分人,闭门不出。”

岳秀似乎是实然间,生出了很大兴趣,道:“你是说,那些长老们,整日的闭门不出。”

张一清道:“是!”

岳秀道:“一共有多少长老?”

张一清道:“就在下所知,还有六位。”

岳秀道:“张宫主,你这宫主的身份,是否能够管到长老院呢?”

张一清道:“应该能够管到,问题是从未管过。”

岳秀目光转到王丹身上,道:“王兄对长老院知晓多少?”

王丹道:“完全不清楚,长老院,虽然是名在侍卫宫下,但事实上,它已成了另一片天地,不知从哪年哪月开始,侍卫宫中人,也不能轻易进入了。”

岳秀道:“像你副官主的身份呢?”

王丹道:“一样的不能进入。”

岳秀道:“宫主的身份呢?”

张一清苦笑一下,道:“我也不能随便进去。”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谭兄,咱们该不该进去瞧瞧?”

谭云道:“先使侍卫宫中无内顾之忧,咱们才能借重侍卫宫的力量。”

岳秀点点头,道:“说的是,咱们既然决定了张宫主是位可以信托的人,就必须把侍卫宫中,反对他的力量予以完全清除。”

王丹道:“长老院中的人人事事,外面知晓极少,就在下所知,他们似乎是和老董之间,有所连系。”

谭云道:“王兄,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工丹道:“老董不会把实情奉告于我,在下只是听他提过一次长老院。”

谭云道:“可曾听过他提的什么?”

王丹道:“老董是一位很谨慎的人。举止说话,都极小心。”

谭云道:“哦!王兄,是否要和咱们一同进入长老院看看呢?”

王丹道:“在下唯命是从——”

语声一顿,接道:“对长老院中的事务,在下还有一点不同的看法。”

谭云道:“请说。”

王丹道:“就在下所知,侍卫宫中人,有不少长老院的弟子,如是咱们一旦清整长老院,只怕会引起什么变化。”

张一清道:“这一点,阁下可以放心了,我已有完全的布署。”

王丹道:“哦!”

岳秀道:“咱们去吧!迟恐有变。”

张一清道:“就咱们几个人去?是否要调集一点人手?”

岳秀道:“不用了,咱们几个人,足可应付。”

王丹道:“在下带路。”

长老院在侍卫宫东北角处,是一座花木环绕的院落。

两扇红漆木门,紧紧的关闭着。

王丹疾行两步,到了门前,举手一推,木门竟然已上了栓。

大白天,大门紧闭,只此一事,就有些可疑之处。

叩动门上铜环,良久之后,木门才呀然而开。

一个青衣童子,当门而立,道:“找什么人?”

王丹一皱眉头,道:“你认识我吗?”

青衣童子道:“不认识。”

答的干脆利落。

王丹道:“我是副宫主,你替我通报一声,就说宫主来此巡视,要院中长老齐集于大厅,迎见宫主。”

青衣童子哦了一声,道:“你们稍候一会,我去通报。”

王丹道:“明告院主,宫主大驾亲临,见也要见,咱们不会耐心的等候太久。”

青衣童子啊了一声,道:“我替诸位通报。”

片刻之后,那青衣童子去而复返,道:“院主在大厅恭候宫主大驾。”

张一清道:“王兄,这长老院中,有哪几位和你有所联系。”

王丹道:“长老院中一定有人,但是哪一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张一清一面举步而入,一面说道:“院主如何?”

王丹道:“滕院主自隐入长老院后,就一直未离过院门一步,对他的行动属下一无所知。”

张一清回头望了岳秀一眼,似要请示,但却被岳秀示意阻止。

大厅门户大开,一个白须老者,肃立门外。

张一清一拱手,道:“有劳院主过迎。”

白须老人道:“滕奇年迈、力衰,懒于走动,未能迎于院外,还望宫主恕罪。”

张一清道:“滕院主德高、望重,一清不敢有劳。”

口中说话,人已行入厅中。

腾奇让张一清坐了上位,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

王丹紧旁在张一清旁侧而坐。

岳秀、马鹏、谭云,却一横列站在张二清的身后。

滕奇欠欠身,道:“宫主大驾亲临,是否有指教?”

张一清道:“一来探望院主,二来有事请教。”

滕奇道:“不敢,宫主但请吩咐。”

张一清道:“近日中,大内惊变,闹的天翻地覆,滕院主想必早已听说了。”

滕奇道:“老朽略闻一二,不过,不知详情。”

王丹道:“院主,侍卫宫的传呈,就没有把事情传入内宫吗?”

滕奇道:“有!只是,不够详尽而已。”

王丹道:“滕院主,长老院中,对此事不曾有过议论?”

滕奇道:“长老院中,都是退休的人,都懒于再多问事,对此事,虽有议论,但却并无决定。”

张一清道:“滕院主的看法呢?”

滕奇道:“老朽相信,宫主和王副官主的能力必挽狂澜。”

张一清道:“哦,一清此来是想借重院主和贵院诸长老的大力……”

滕奇接道:“张宫主,我们都是退休的人了,老实说,对于侍卫宫中事,老朽等已不愿多问了。”

张一清道:“这一次,事情不同……”

滕奇道:“什么不同?”

张一清道:“太过重大,不但关系着侍卫宫的存亡,而且,关系着整个朝廷的命运。”

滕奇道:“这个,难道要我们这些老迈之人,重出养老院?”

张一清道:“院主,形势迫人,可否和诸位长老谈说一下呢?”

滕奇道:“宫主之命,在下自会转达下去,不过,他们会不会接受这道令谕,老朽实无把握。”

岳秀突然冷冷接了一句,道:“如是宫主下了令谕,你就非接受不可。”

滕奇回顾了岳秀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岳秀道:“侍卫宫中人,都应该听从宫主的令谕,任何人,只要不肯听从宫主的令谕,我们就只好以违令处置。”

滕奇回顾了张一清一眼道:“张宫主,这个人是谁?”

张一清笑了笑道:“三等待卫。”

滕奇道:“一个三等待卫敢对我院主,如此无礼?”

张一清道:“院主,请你多多原谅,他们担负的职司不同!”

滕奇道:“如何一个不同法?”

岳秀接道:“在下担任的职司,是要监督侍卫宫中所有的人,都要听从宫主的令谕。”

滕奇道:“侍卫宫有了不少的改变。”

岳秀道:“如若有人敢于不听宫主令谕,在下会立刻就地执法。”

滕奇笑一笑,道:“你这话,可是说给老夫听的吗?”

岳秀道:“不管什么人!都一样,自然也包括你院主在内了。”

滕奇的涵养工夫,已到相当的境界,淡淡一笑,道:“张宫主,这个侍卫如此狂妾,不知是否已得到了你张宫主的授权?”

张一清淡淡一笑,道:“院主,侍卫官,现已有不少的改变,还要你院主多多担待。”

滕奇一皱头,道:“听宫主的口气,似是有意的找麻烦来了。”

张一清道:“院主最好能把贵院中人,全都召集起来……”

滕奇道:“全部召集起来,为什么?”

张一清道:“我忽然觉着,我这宫主的身份,应该振作一下了……”

滕奇缓缓站起身子,举手一招,一个青衣童子,快步奔了进来,一躬身,道:“院主有事吩咐?”

滕奇道:“院主年迈,不能久坐,我要休息去了,你代我送客。”

张一清道:“站住!滕院主再不停步,在下就要下令拦截了。”

滕奇冷笑一声,道:“张宫主,你对老夫如此无礼,不觉着太过分一些么?”

张一清道:“院主如若对我这个宫主不敬,在下也只有对院主不敬重了。”

滕奇道:“张宫主,你对老夫无礼,老夫无法忍耐下去。”

张一清笑一笑,道:“滕院主,在下敬重长老院,也希望长老院能敬重在下。”

滕奇道:“我们是很敬重。”

张一清道:“既然敬重,那就应听我这宫主之命。”

岳秀低声道:“宫主,滕院主,如不见识一下咱们真正的本领,只怕滕院主,也不会接受宫主之命了。”

张一清点点头道:“好!你们拦住他。”

岳秀应了一声,横移数步,拦住了滕奇的去路。

滕奇脸色一变,道:“你这个三等侍卫,也敢对者夫无礼吗?”

岳秀道:“咱们只知道听从宫主之命,不问阁下是什么人?”

滕奇脸色凝重,冷冷说道:“你记着,侍卫宫有一个很严厉的规定,以下犯上者,非死不可。”

岳秀道:“试试看吧!如是滕院主真能杀了在下,那也只怪在下的命短了。”

滕奇道:“哦!阁下准备拦阻我的去路吗?”

岳秀笑一笑,道:“滕院主,事非经过不知难,滕院主,决不会把一个三等待卫看在眼中,阁下请出手试试吧!”

滕奇道:“你再三逼我出手,想必是有必胜的把握了?”

岳秀道:“我要你出手试试,看看是否应该服从宫主的令谕。”

滕奇突然哈哈一笑,道:“老夫这把年纪了,哪里还有气力动手。”

答话声中,右手突然举起,五指伸出,扣向了岳秀的脉穴。

看似轻描淡写,实在快速至极,岳秀如无早有戒备,只怕也不易避过一击。

但见岳秀右手一翻,五指弹出。

一缕指风,反袭滕奇的右臂上数处要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滕奇识得利害,疾挫右腕。退了两步,才算把一击避开,道:“高明,高明。”

岳秀道:“滕院主老当益壮,果然非凡。”

滕奇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夫已经领教过,诸位可以去了。”

岳秀道:“滕奇,似乎已经不是用口舌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滕奇道:“为什么?”

岳秀道:“因为,滕院主如不能听从宫主之命,今日咱们非得分个胜负出来。”

滕奇冷笑一声,道:“年纪轻轻的,说话如此放肆,不怕折损阳寿吗?”

岳秀道:“进入侍卫宫来,只怕生死簿上,已有名了,难得善终,至于早死和晚死一日,那就无关紧要了。”

对滕奇忽然间生出了一种畏俱之心,只觉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有如一把圆型尖锥一般,锋利异常。

一招交接,老练的滕院主,已知道遇上了十分高明的敌手。

但闻张一清道:“滕院主,你还没有回答本座的话。”

滕奇面现为难之色,缓缓说道:“张宫主,我不能答应。”

岳秀突然欺前一步,道:“滕奇,宫主之命,令出如山,你如是存心违抗,那就要拿出点力量来交代了。”

滕奇怔了一怔,道:“张宫主,告诉我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张一清道:“布衣侯,岳秀岳爷。”

滕奇道:“难怪了,久仰,久仰。”

张一清接道:“岳爷有圣旨在身,特来处置此事。”滕奇道:“岳侯爷,圣旨上说些什么?”

岳秀道:“圣旨上,要在下便宜行事,行踪所至,如朕亲临。”

滕奇道:“侍卫宫长老院,至少不是反抗圣上的人,我们只是懒于问事。”

岳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食王俸禄,理当效命,滕奇,召集贵院中的长老吧!请他们表明态度……”

语声一顿,接道:“敌已混入内宫,大内惊变,震动圣驾,侍卫平日里受尽尊荣,如今正是报命王朝的时候……”

滕奇道:“我们太老了。”

岳秀道:“长老院,也是侍卫宫的精锐。”

滕奇道:“岳侯爷,老朽这院主的身份,只是挂名,事实上,很难命令他们。”

岳秀道:“违令者死,扫荡外敌,必然先肃内奸,院主,也不必再推辞了。”

滕奇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道:“好吧!岳侯爷坚持如此,老朽只好试试了。”

回顾了不远两个青衣童子一眼,道:“去!请各位长老来。”

两个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大约有一盏熟茶工夫,两个葛衣老人,手执拐杖,缓步行入厅中。

两个葛衣人年纪很老,脸上堆满了皱纹还驼着背,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岳秀一皱眉头,低声说道:“滕院主,这两位是?”

滕奇道:“这两位都是此地元老,长老院一开始,这两位都是最先进入这长老院中的人。”

岳秀又问道:“院主,这长老院中,一共有几位长老?”

滕奇道:“一共有十位长老,不过,两位残废,两位卧病,能够出来见客的,只有六位,连老朽算上,也不过七个能和诸位一晤。”

岳秀道:“另外四位,几时才能够出来?”

滕奇道:“就要来了,岳侯请稍候片刻。”

也许是岳侯两个字,引起了两个葛衣老人的注意,四道目光,一齐转注到岳秀的身上。但两个人仍然没有说话。

这时,只听一阵朗朗大笑,一个身材短小,但却身体很胖的人,行了进来。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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