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有奇迹之aida-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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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冒这个险!”
“你也最好别考验我的耐心!”
“好吧,我妥协。”他举起双手说,“不过要等这次《天际华语桥》的宣传代言工作完成。”
《天际华语桥》是今年乃至今后的几年,公司向欧美进军的主力杂志。为了能够将这本杂志全力推广,需要选择一个有国际影响力的代言人,他具有沟通东西方的桥梁的作用。
“代言人选择好了吗?”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搞定这件事,我想彻底放松!你专心搞定最近几年来异军突起的电视台,天际电视台虽然有雄厚的实力,但还是不能忽视这些电视台所带来的威胁。”
“好吧,但是工作归工作,休息还是要的!”我再一次叮嘱。
我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但不想和他再争辩。工作也许是他放松的形式,他可以暂时不想左妍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就像我可以暂时把他抛在脑外。
——linda。——
法国西餐厅。
安静的用餐氛围。
舒缓的钢琴曲缓缓流淌。
每张餐桌上都插着一朵百合花。盛着红葡萄酒,香槟酒或其它的高脚杯散发着如酒一般让人迷醉的柔美的光芒。
高高悬挂着的枝形水晶吊灯把餐厅照得通透明亮,阴影会异常突显而出,背着灯的脸会让人看不真切。就如坐在那个美艳的女人linda对面的我。
linda,二十七岁,年轻美丽。浑身散发着使男人致命的诱惑力,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从涂着粉红色的口红,没有可爱只有性感的双唇间吐出的字都带着妖魅劲儿地一个一个钻进耳朵里。
“我对你有没有吞并我的杂志社不感兴趣,现在只对你感兴趣!”
她露骨的坦率让我想起来林苔儿。这样的女人只有在你对她疯狂迷恋的时候才觉得可爱,一旦你失去兴趣,你的末日就来临了,还是少惹为妙。
“感兴趣不是双方的吧?你通常要求男人也要对你感兴趣吗?”
“我不需要要求,男人会对我感兴趣。如果可能的话,我只想让我感兴趣的男人对我感兴趣。”
果然好刁的一张嘴!怪不得没有任何背景,二十七岁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杂志社,还办得有声有色。如果没有左老大,说不定现在的我还在为生计苦苦挣扎呢。
我看见她性感的嘴唇吐露着芳香,说着一些没有进我耳朵里的字。
我被那首钢琴曲控制住了——星空。那些无数个美丽的夜空,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迫不及待地回旋在脑海……
落地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
心,尖细而敏锐地疼痛,就在那一瞬间。
我自嘲地笑笑。最近老是这样,相似的身材,一样纤细的背影,双手插在裤兜里装酷的家伙,就会把他的脸叠加在那些陌生人的脸上。
手,总是会不自觉得抚摸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它将我的手指套得越来越紧,我想只有把手指剁下来才能把它取下来吧。它已经与我合而为一了,就像那份思念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所以除非死,否则怎么也去不掉。
linda纤细无骨的手拿起我的右手,定睛看着那枚戒指。我抽回她的手,我讨厌她那副研究的样子,似乎在探究这枚廉价戒指为什么会在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手指上。
她扬扬嘴笑道:“像天际传媒这样的大公司总经理竟会带着一枚黯淡无光、痕迹斑驳的戒指,它与你整个人相比实在是太不符了。想必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吧,至少感人至深。”
“不愧是总编啊,这都看得出来。不过,我实在没什么心情讲故事……”
“藤帅!”
在安静的餐厅里,这喊叫声显得多么突兀,它打断我的话,却让我惊喜交集。
“文小诺。”我笑着看她领着她的可乐男坐在我们的餐桌上,“不介意吧?”我问linda。
linda极好的修养掩饰她的不快,“当然。”她虚假地笑道。
“哇,好久没见了。”文小诺夸张地叫道,引来旁桌投诉的目光。“听说你现在当上大老板了,投靠你行不行啊?”
“鄙公司有您这位百小生才是我们的荣幸啊。”
“啊,会开玩笑就是一切ok啦。”
“我没有不ok呀。”
“别强硬啦,我还不知道你呀。”我想她说的是他,一个连我叫起名字都觉得心痛的人。“凭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吧?干嘛不去找他?”
“别说这个好吗?”
“为什么不能说?在你女朋友面前吗?你这么快就忘了他啦?”文小诺质疑我。
“这不关你的事!”我知道只要她一说话,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喂!”文小诺还是像以前一样冒失,这样一个家伙怎么可能成为记者。她把矛头直指迷惑不解linda:“你还是趁早离开的好,藤帅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有一个你连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的男朋友,你识相的话就快走吧!”
“什么?”
“要我重复一遍吗?”
“谢谢,不需要。”linda起身,此刻我真佩服她的涵养,她保持着微笑:“很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几乎脚步不稳的离去。
“文小诺!”我几乎想向她怒吼。“你干得好事!”
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个同性恋啦。
“我知道他在哪里,要我告诉你吗?”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满眼期待,似乎在说快点求我,求我就告诉你。
“不想知道!”
起身,结账,离开。
牛排才上来。那两个捡现成的家伙……我无言。
——小伟。——
闪亮的夜空。繁星点点。
七年后,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抬头看星空。
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插在裤袋里,装酷。其实一点也不酷,他可能不知道,在后面的我,看着他的背影是多么孤独,我是多么心疼。
“……你不是不喜欢巧克力味冰淇淋吗?还跟我抢?”
“我现在又喜欢了,给我一口。”
“我吃过了。”
“我不嫌。”
“去死。”
“啊!”
对面的街,两个十七岁少年穿着白衬衫,追逐,打闹着,抢夺一个冰淇淋……
我追逐他们的脚步,看着他们,面露微笑。他们停,我也停;他们跑,我也跑……
一幅幅的场景更换——
两个十七岁少年,他们说着星星好美的废话,且乐此不疲……
他装作要说悄悄话,实则轻咬着他的耳垂。他羞涩且恼怒,追着他打……
他们在争辩李连杰和成龙到底哪个厉害,他说李连杰,他说成龙,他们争得面红耳赤……
……
被一个家伙撞到肩膀,身体痛得弯了下去……
心,如一根针扎下去般疼痛,细小却尖锐,就在那一瞬间。
是有什么又一次从我的生命里抽离了吧?
“对不起,你还好吗?”对方有礼貌地道歉着。
抬头,两人惊讶地看着对方,然后笑了。
“怎么会是你呀?”我说。几乎是不费力地认出了他——小伟,他似乎也老了,忧郁的表情取代了开朗。
“好巧啊。”他笑着,即使是见到老朋友,真心的笑,也那般令人感到心酸。
“是啊,”今天真是奇怪了,尽遇熟人。“小康呢?”
“他去远行了。”他忧伤地说,“我听说过你和睿的事。”
“是吗?”我淡淡地回应,“我要走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见。”
“也许不会再见面了,我决定环球旅行,他没有实现的梦想,我想帮他实现。”他走到我的后面,我们向着相反的方向,“你比我幸运,睿还在!”
我明白,他的恋人不是不回来,是永远回不来了。而我,竟得到一个比我更惨的人的安慰和同情,真是令人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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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过往交叠
有些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很熟悉,却偏偏给忘了。
——代言人。——
圣心孤儿院。
陈婉言。
左老大每年从私人户口向孤儿院和这个陌生女人各汇五十万。他去世后,这件事一直由柳御风包办,现在落在我的手上了。
圣心孤儿院,池睿曾经提过,在那里有个他最尊敬的人为他摆平了那件“打瞎”事件。这个人是谁?我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他——左老大。
陈婉言,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她又是谁?与左老大是什么关系?
“现在公司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啦!”柳御风人未到声音先至,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linda那个女人真是太绝了,她怎么会知道的?”
“左老大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汇钱给圣心孤儿院和陈婉言吗?”我答非所问。
“你爸爸那时候身体已经不行了,他早已把遗嘱准备好了,这是他遗嘱的一部分。岳母大人说在你回来之前由我执行。”柳御风说,他又转到刚才那个问题上去了,“你现在要怎么解释?公司里都传开了,上至高级主管下至厕所清洁工,无一不知。”
“随便吧,反正也是事实。”我说,“对了,你是不是有事?没有的话,我要去一趟圣心孤儿院了。”
“为什么你要去那里?”
“我总觉得那个地方,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说不定可以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呢。”我说。
起身,穿好外套,正准备出去,柳御风说:“我们已经选好了代言人,他快来公司了,你去见一见吧。”
“这种事还是你负责吧。”我说。快速地出去。
进电梯的那一刻,我的心,又尖锐地疼痛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奇怪,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心痛。我该不会也得了心脏病吧,我自嘲地笑笑。
出了电梯,迎面而来的工作人员个个都想装作若无其事,偏偏演技不够高明,千方百计想要正常的眼神总是不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公司门口挤了许多人,大多数是女人,公司从别处调来了很多保安,连成一条线似乎还是不能够挡住狂热的人群。吵吵嚷嚷地叫人心烦,司机把车开过来,我好不容易才上车。
“怎么回事?”我问。
“听说公司代言人是国际知名的钢琴家,那些都是崇拜者。”司机回答。
“钢琴家?”
会是他么?
不可能,没那么巧。别异想天开了!
“刚才听收音机里说啊,他是第一次回国,听说这个人不仅钢琴弹得好,长得好好看,比女的还好看……”司机滔滔不绝地说,“还有个什么榜的?说他是女人和男人最想拥有的情人第一名呐,那得有多好看呐……”
“调头,回公司!”
“啊?”
“我说调头,回公司!!”我大吼一声。
司机吓一跳,赶紧调头。车子可以向来时的路前行,人能够回去吗……
“调头,还是去机场!”
司机一愣一愣的,看了我不善的脸色,又忙调转车头。
我突然明白为何我会心痛,是他回来了。每次我们都错过,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就是这样的疼痛感,那么明显的预兆,我却神经大条地忽略掉了。
我真该死!该死!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还是同七年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总经理,您没事吧?”
“没有,专心开车吧。”我筋疲力尽地回答。
闭上了眼睛,光线忽明忽暗得交替而过,还有什么湿润冰凉的东西自眼角没落……
上了飞机,我给柳御风打了个电话:“……代言人到了么?”
“在你的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跟他说话么?”
“藤什么时候也喜欢吃棉花糖的?”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久违到令人忘记心情激动的磁性音质。
“对不起,先生,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关掉手机。”空中服务员用甜美的声音说。
“……不用了。”我说。关掉手机。
——圣心孤儿院。关于回忆。——
圣心孤儿院是二战时由英国传教士创办的,从mary院长那里得知,在这里的每个孤儿都有个英文名字。左老大的英文名叫ray,陈婉言的英文名叫aida。
左老大是圣心孤儿院的孤儿,陈婉言是老院长的独生女,他们青梅竹马,相知相恋。后因左老二的插足,两人分开。陈婉言失意嫁了一个不爱的男人,生了一个儿子,叫池睿,是ray的音译。
所有的事都明了了,池睿和左老大很早以前就相识,而且左老大对池睿很特殊,特殊到池睿想要他的儿子,他都可以给的地步。那么aida,也就是陈婉言,她就是在我十五岁那年父母差点离婚的罪魁祸首了。
这就是我和池睿的过去相交集的阴影吗?
每一个圣心孤儿院的孩子死后都会有个十字墓碑,陈婉言的墓碑前有一束aida——白色紫罗兰,她旁边的墓碑前也有一束,我知道他回来过。
“对不起,左老大,第一次来看你,却什么也没带。”我对着陈婉言旁边的墓碑说,“认识你那么多年,不知道你原来喜欢白色紫罗兰啊。”
“别的花没有,只有这种花。”mary院长递给我一束白色紫罗兰,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笑说:“教堂后面有一大片,是前院长种的,所以就给小睿的母亲取名白色紫罗兰英文名aida。”
“谢谢你。”
“ray每年都向圣心孤儿院捐赠五十万元,还有aida也是,全靠他们,孤儿院才能发展得下去,才能收养更多的孤儿。”
这么说,陈婉言把从左老大那儿得到的钱都捐给孤儿院了。
初见mary院长时,她像个小女孩似的,一脸兴奋地看着我:“你不就是那个小帅哥吗?现在长大了,越来越男人味了。”
我愣住了:“认识我吗?”
“大概十年前,你来过这里,不记得吗?”
“十四岁那年?”
我来过这里吗?这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复苏,像电影放映似的快速后退着……二十四岁……十七岁……十四岁……暂停!
那时候圣心孤儿院刚来了个漂亮的女老师,正是mary,她正在和孩子们玩耍。我在找那个臭小子,我是要去问那个臭小子在哪里的,于是我向她跑去,迎面有个人狠狠地撞过来。那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