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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如果爱有奇迹之aida-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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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老四,一定吓坏了,自己的男朋友到底隐瞒了我多少?唉——”
  左妍戳到我的痛处了。就算被她乌鸦嘴说出个第三者又如何,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池睿对我的一再隐瞒,我发现我对他,真是一无所知,全然是个笨蛋。就像一只猴子,傻乎乎地卖力地表演作秀,他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
  而他,似乎没有跟有跟我解释,道歉的想法。
  “到底,你还有何绝技没有使出来?”左妍回首看池睿,挖苦地说,“有没有那种让男人啊女人啊鬼啊神啊的,为你倾倒的绝技?”
  “你对我有意见吗?”池睿生硬地问。
  左妍一愣,耸耸肩:“没有,只是好奇。也为老四感到不值!”
  “你少拿我当借口!”我对她怒吼道,“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出现的地方,即使很不巧,那么请你闭上嘴,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
  “小子,你对谁的女人吼!”柳御风叫道。“这是我的车,把我的车顶给吼掀了,是要索赔的。”
  “今晚的星空真漂亮。”池睿温柔地说。
  顷刻,车厢里安静下来。
  天空根本没有星星,连车窗外的霓虹灯都异常模糊。这时,才知晓外面正在下雨。最近的雨水似乎特别多,肯定不是老天因为某人伤心而流泪,只是雨水让人异常郁闷。
  “你不跟我解释些什么吗?”终于,我沉不住气,低声问他。在我们前面的那两个家伙,早已把耳朵竖得尖尖的。
  “什么?”他问,宛如神游太空而来,语气也失去了重量。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与龙哥的恩怨,还有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很能打?”
  “你也没告诉我,你差点当了父亲。”他反驳道。
  “那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左妍可以作证。”
  左妍回转过头来,笑,变脸似的严肃地说:“我胡掰的!”
  “左妍!!”我又忍不住暴吼。“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你什么都不想说,是吗?”我又问。
  “是没什么可说!”他说。
  “那好吧,所有的事都不要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分明看见,他眼里流露出的惊诧,如星辰般美眸流下悲伤的泪水……
  “到此为止……我们?”惊诧的语气中,透着极大的忧伤。
  而我,不会再被他骗了,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对我有所隐瞒。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来这个地方,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喜欢上他。
  “喂,这玩笑过了啊。”柳御风说。
  “到此为止也没什么不好,反正现在也知道了你们的差距很大,现在不分手,以后也是要分的!”左妍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
  “当初我们真不应该打那个赌,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左妍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我父母是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绝对不会!!”
  “关你父母什么事?”
  “得不到父母赞同的关系,你认为有走下去的可能吗?现在又不是在拍电影,讲童话故事。他们还是孩子,离开了父母,有什么能力在一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御风突然刹车,“如果你的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关系,那我们是不是也到此为止?”
  “你真该庆幸他们同意!”
  “很抱歉,我不需要这样的‘庆幸’!”
  “你是想分手吗?”
  “好啊,反正这个世界谁离开了谁都活得了!分吧分吧。”
  “再见!”
  “再见!”
  左妍把我拉下了车。池睿没有跟着下来,他冷漠地看着我们。
  还在下雨。天上,没有星星。
  雨水渐渐模糊了我们的世界。我听见左妍流泪的声音。
  “你还好吧?”我问。发现声音竟哽咽。
  “去喝酒。”
  黑色九点,落幕。
  就像一部电影,有头有尾。
  ——9:00:01。——
  外面的天空,朗朗一片。
  我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摇晃晃,头痛得快要炸开来。到底昨晚喝了多少啊……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关于昨晚。可是我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左妍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电视里正放着《我的女孩》。屏幕的右上角,正在报时9:00:01。这个时间,怎么这么让人烦扰?
  “到底我昨天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我问她。
  “幸福的人啊。”左妍夸张地叫道,冷哼了一声,从我身边走过。
  难道她和柳御风还没有和好?池睿的老套简单的方法不起作用啊,终于逮到取笑他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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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第二十二章失忆求和


  吵架后,失忆是最好的方法。——摘自《如果爱有奇迹》
  ——池睿。父亲。——
  放假了,除了家里和学校,他能去的地方还有哪些?
  虽然很不情愿看到他爸爸那张阴沉的臭脸,但还是按响了他家的门铃,运气很差地,开门的是那个黑面神。
  “呃,我来找睿。”我直截了当地说。什么称谓的,省了吧。叫了,人家也一定不会领情。
  “他出去了。”
  正失望地转身之时,他又说:“你进来坐坐。”
  当然不只是“进来坐坐”这般简单,他后面的话——“我们来谈谈”,直接省略掉了。
  我有些忐忑地坐在他的对面。我在等他开口,他却始终保持沉默,似乎在酝酿亦可以说在下定决心,是否要开口。
  终于,他说:“从小,小睿就不像一般的孩子,可能是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患忧郁症的关系,他生下来过很久才会哭,两岁的时候才会咿咿呀呀地说话,长大后他的话越来越少,几乎没什么笑容,属于一个孩子的一切他似乎都不具备,忧郁,冷淡仿佛就是从母亲肚子里带出来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也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形同陌路。虽然他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始终是流着相同的血,始终是父子,上天注定的,所以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步入歧途!”
  歧途?我试图在分析这个词对我情感打击的严重性。
  走入错误的道路。
  凭什么这么说?
  “叔叔!”我自己都被自己怒喝的语气给吓住了,略微平缓了心情,说:“我不想跟你探讨关于‘歧途’的说法,我只说一句,如果是睿先放弃我,我没有半句怨言,如果不是,那么很抱歉,我不能如你所愿!”
  我以为会看到他怒发冲冠的样子,结果却将那张臭脸埋在手心里,我不能想象那张脸上的悲哀绝望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他在他母亲弥留之际答应她,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娶一个漂亮的妻子,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无论怎样,他都不会违背他母亲改变心愿的!”他缓缓说着,声音低沉而哀怜,“他把他的母亲视为神,她说过的话如同神旨,他必定遵守!”
  他抬起头,我惊愕于他满脸纵横的泪水,他摇摇头,又说:“我不知道是你不幸还是他不幸,也许从一开始遇见她就是我此生的不幸,没有幸运的开始,如何会有圆满的结局?”
  似乎是在对我说话,却又凝神注目空气中的某个点,对着它喃喃诉说。我终于开始相信他们是父子,说的话飘忽难懂。隐隐约约中,我知道池睿的所有秘密都从他与她的那个不幸开始的。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来示意我离开。我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问他:“到底睿的过去是怎样的?”
  “孤僻,冷漠,不会说话,不会笑,也不会哭!”
  和池睿说的一样,然而造就这几个短语成为一个人的性格的原因是什么,我更想知道这些。
  他又说:“其实,看到他现在这样,我还是比较欣慰的。他母亲去世,似乎也把他身上的忧郁带到了天国,会笑,会说话,但都似乎是为了使他母亲在天之灵得到安慰伪装而成的。遇见你之后,我才真正知道他真心的笑容是多么灿烂,他能够如此我应该满足了,我知道我再怎么反对都是徒劳的,我对他只不过是冠了个父亲的称为而已。我希望,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够一直走下去!”
  他真让人难懂,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同池睿一样。
  “谢谢你,叔叔。”我由衷地说。
  第一次感觉,他的脸也不是那么臭。
  在池睿父亲的口中,我觉得自己似乎对他很重要。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对我很重要,像他那么聪颖的家伙,一定心知肚明。我对他,我真的不了解,也许就像他对我一样重要。
  想到这里,我有种豁然开朗,春风沐然的感觉。
  ——学校。——
  现在我急于找到他,我模糊地觉得,昨晚我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事,左妍一副失恋的样子,什么话都套不出,她又跟柳御风吵翻了。
  在我去学校的路上,文小诺打来了电话:“是真的吗?我听我表姐说,那天在建筑工地的仓库救你的是睿王子?我听说他非常厉害,昨晚他还救了你,是真的吗?”
  救我的人是他?昨天晚上他也救了我?我的脑袋发胀,越想头越大,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此前听他说过学校开了高三辅导班,不知他有没有去上,我只能去碰碰运气。不管怎样,就是不能坐在家里等他。
  没有了学生的校园寂静幽然,一排排的香樟树俨然成了主人的风姿,栖息在树上的蝉没心情的鸣叫,没有了学生,它们似乎也没有乐趣。
  走在和池睿经常游荡漾林阴道上,期许他能够出现在我面前。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迫切地希望见到某个人,只要闭上眼睛,用力地想,这种意念就会奇迹般地实现。
  人们不是经常说恋爱中的人是白痴,许多以前觉得多么傻多么不可理喻的事都会去做。现在的我正是如此,闭上眼睛,气沉丹田,我用意念让喜欢的人立即出现在我眼前。
  睁开眼,视线出现了一刹时的模糊,渐清晰,那正背对着我向前缓行的背影不正是他么?
  当我正欣喜我意念的奇迹地实现时,半路上竟杀出了个程咬金,他亲昵地搂着我男朋友的肩膀,微微侧过脸来——那混蛋笑得太灿烂了吧?那张脸在我的脑海里瞬间拼凑起来——“第三者”!
  我愤怒地把池睿肩膀上的爪子给揪下来,两个人回头,吃惊地看着我。随后池睿漠然地看着我。
  “有事吗?”他笑着,礼貌却冷漠。
  本该我发泄的情绪,被他强势给压了下去,理亏的倒是我。我忘记了要说的话了。
  “我们走吧。”“第三者”说。
  他竟要拉起池睿的手,卑鄙的家伙!我心里暗骂道,手也不闲着,一计重拳打到他脸上。我捏捏手,实在太用力了,打得我手都疼了。看到倒地的狼狈样,我心中的怒气泄去了一半。我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令我没想到的事,池睿竟去扶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第三者”摇头,擦去嘴角的血液,无视我,径直盯着池睿说:“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么?冲动、没脑子、脾气差,你不觉得他太过差劲了么?我更适合,不是吗?”
  这个卑鄙的家伙!我气得头顶冒烟,七窍生火。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
  这个问题,他在太阳城夜总会也问过池睿。
  我期待着池睿的回答,希望我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希望往往造就失望,他的回答令我觉得我对他如同他对我一样重要是多么天方夜潭。
  他说,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但一定不会是你。
  他眼中的期盼之光瞬间黑暗,此刻,我倒觉得与他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不确定是我。
  “第三者”转身离去,转身之前,他自嘲地笑道:“以为三年过去了,一切又不一样了,其实结局早已注定。”
  我不甘心他的结局便是我的结局。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对我不确定?”
  他收回望向背影的视线,从柔和的光芒转为漠视,他说:“既然已经分手了,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
  “分、分手?!”我骇道,“为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要分手的不是你吗?”他看着我,随即明了,“昨晚,你又喝得烂醉如泥?”
  要分手的是我?该死!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呢?
  “幸福的人啊!”
  他像左妍一样感慨道。也像她一样,什么信息也不透露,留下我一人人,失忆似的拼命回想过往的记忆。
  他转身,左手插在裤兜里,斜跨的书包他总喜欢手提着。林荫道上,洒着早晨阳光的影子稀疏破碎,留下一地的仿若孤独的碎片。
  从后面搂抱着他,双手环着他白晳的颈项,他的肌肤冰冷,明显感觉他身体的一颤。我不相信他对我的感觉这么快消失,明明还是存在的。
  “为什么对我不确定?”
  “你在玩失忆么?‘我们到此为止吧’这句话不是你说的么?”
  “我们至此为止吧”,这句话如回音般在我脑海中回响,任凭我抓破脑袋也无法想起的事,因他一句话而瞬间回旋在脑际。在柳御风的车上,我因愤怒而冲动甩下那句话,也因为我们,左妍和柳御风正在冷战中。
  “对不起。”
  毫不知觉,眼泪已划过脸颊,浸冷他的皮肤,他瑟瑟发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无法想象你对我有多重要!”在他的耳边,我轻轻诉说。
  “重要?”他平淡的语气中,略带讽刺。
  “比我想象中的要重要得多,我很害怕你会离我而去。你说我是你的救命稻草,如果有一天你抓到一要浮木,或是搭上一艘船,稻草就没有任何作用了,这就在于我的不安和悲哀。所以我才会那么冲动地说着那种话。”
  “我让你感到不安?”
  “迷雾中的你,时而出现时而隐匿,想要牢牢抓住你,所以迫切地需要了解你。每当我向前迈一步,沾沾自喜地以为你会一直在。而你,总像一缕清风,不知何时又吹向何方!”
  “你能明白我的不安吗?”他的泪滴落在我的手背,风一吹,凉意入骨。“也许就是太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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