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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飚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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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明白这不是一场梦,真实让他深深地困惑,让他忧虑,甚至恐惧。这一切对他来说,确实太匪夷所思,太离奇。他无法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但真实地发生了,他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内心波动。
  我轻轻抚摩着他,这个被我勾引、弓虽。女干,被伤害了内心,也伤害了整个思想的淳朴的男孩已经成了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我轻声说:“对不起,”我想趁着黑暗向他解释,不想他为此迷惑,为此痛苦。
  “我被冤枉了,他们判我死刑,要杀我,如果我想活着,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怀上一个孩子,怀上孩子了,他们就不会立刻杀我,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判我在监狱里等着。这样我就不会死了。我不想死!我不该死!”我尽量最平易的话,尽量希望他能够听明白。
  “今天晚上,我逃出来,想找一个好男人,想怀上他的孩子。”他的身体微微动了,我知道他在听,而且听懂了,他的情绪在起伏,胸口剧烈地跳。
  “我没想害你,真的,我一开始真的只是希望你帮我翻过墙。你确实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样道歉,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跟男人……我不是坏人,谢谢你,相信我!”我听到自己微微的哭声。
  他仍然没有出声,我听到他剧烈的喘息,他在进行激烈的思考。
  “如果我能怀上孩子,谢谢你,就算没怀上,你也帮了我。你睡吧。就当做了个梦,真的,就只是一个梦,明天,你梦醒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要想,忘了,一定要忘了。我走了。”
  我挪开身子,在黑暗中摸索我的衣服。
  他仍然不言不语。这样最好,真的就像睡着了。
  我站起来,胡乱穿着衣服,打算赶快离开,我也无法想象如何在天亮以后,在明亮的地方,在阳光里面对这个我媾和的异乡青年,这是一个野合,我没有脸、没有勇气再见到他。
  他突然问:“你叫什么?在那个学校?”
  我没有回答,不能让他知道我的任何信息,我们最好是绝对的陌生人,这样更像是做梦,这样更容易忘记,这样耻辱会更少一些。
  我摸索着挪向车厢门。听到他坐起来,在我的背后,语气很坚决,“你别走了,我带你一起跑吧。”
  我的心颤抖着,很软,他的语气让我很温暖,他真是个好人,比他的年龄还要成熟,还要勇敢。我也多想依靠一个男人,不再孤独的一个人逃亡。但我必须走,走,才能让他淡忘今天晚上的疯狂与荒唐,走,才能让我们真的把已经发生的真实,当作不曾发生的梦魇。
  毕竟今天晚上,我不是找一个男人来照料我,我只是来接种。
  我拉开车厢门,黑暗一点点退去,重新看见了夜空,看见了圆月的清辉。
  我不好意思回头看他,我跳下车,脚仍然很疼,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荫部也火辣辣的痛,大约也受伤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任何东西,忘记,真的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向最远的一列货车走去。铁轨在月光下幽幽地发着光,像一条条亮晶晶的蛇迤俪着,明明灭灭的伸向远方,有的交汇有的分离,铁轨是黑亮发光的,中间的枕木驮着雪,一道道白色。
  我和这个青年可能是最传奇的交汇吧,就像面前的两道铁轨,从不同的地方在一个岔扣交错了一个点,纠缠了一下,又分开,越来越远,永不汇合。
  我们在一个雪后的夜晚,在一节绝对黑色无光的安静的车厢,有一次特殊的性的交易。交易的目的为了我生一个孩子,为了“生“孩子能带来我的“生”。一个软弱的女人诱奸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半大孩子,彼此失去人生最宝贵的处次。
  我走到一节车厢前,模仿他的样子拉开车厢门,借着月光看到里面有一箱一箱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我侧身挤进去,关上门,在黑暗中,摸索着从货堆上翻过去,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这里很挤,我靠在货堆上,告诉自己:不管怎样,我的出逃成功了,即使明天我被人抓住,被处决,我这一生中也做了一件惊心动魄的成功的计划。我在欣慰中,神经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朦胧中,听到有声响,感到车厢在动,但眼睛很沉,很酸涩,不想睁开。反正从现在开始,我没有任何可以害怕的。
  我不怕再被抓住,因为我被抓住过;我也不怕死,因为我已经判决了死亡;更不怕被男人弓虽。暴,因为我刚弓虽。暴了别的男人;我还怕什么呢?!
  我的心彻底无所顾忌,彻底放松,彻底让自己像一条最赖的狗、最懒的猫,任自己紧闭了眼,团成一团,昏睡。很久没有这么放松,所有的疲劳尽情地在肌肉与筋骨间流淌,我睡得很沉,在梦里体会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快乐。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这是最沉的一觉。
  第二天,我半醒来,感到车厢真的在走,在铁轨上走,居然,真的离开北京了,我欣喜若狂,也许我真能逃出去。
  几缕阳光从车厢壁的缝隙里漏进来。我已经许久没有亲近的阳光了,看着灰尘在阳光中跳舞,温暖而令人喜悦。多么美好的开始,我新的逃亡生活。
  昨天的一切也许真的不存在,但随即,我感觉荫部仍然有些隐隐作疼,有些失望,真实是不可能逃避的,我苦笑了。
  但我更苦,更加惊讶地抬头发现,我想逃避的那个小青年正坐在车厢另一头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我。天哪!我怎么会又面对这个男孩?我该怎么面对这个被我变成男人的男孩?
  火车哐哐地响。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惊谔地傻傻地张着嘴,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闪念想从火车上跳车而逃,希望火车立刻停住,或者时间就此停住。
  他看见我醒来,也紧张和害羞得窘迫成一团,静默着,也张着嘴没话可说,眼睛仍呆呆地望着我。
  大概是昨天晚上,他跟我上车的吧,我模糊地记得听到声响,当时实在太困了,一点都没有发觉。
  昨天,他愤怒我跟着他,现在,该是我愤怒他跟着我了。
  我咆哮起来,“谁让你跟着我?你干吗跟着?!”我的声音在车厢里扭曲着,几乎无法相信就是我的吼叫。
  这个男孩的出现,打碎了我早晨的好心情,也破坏了我所有的憧憬,逼我面对现实,面对我曾有的罪恶,面对我最深的耻辱。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惭愧,还有些困惑,“我觉得,该,照顾你!”他有些口吃起来。
  我苦涩地摇着头,哎,这个男孩,不,他已经是个男人了,比我想象得要坚强得多,也麻烦得多。他是想承担一份责任吗?还是真想找一个女人、一个媳妇、一份爱情?
  我能看出他没有多少文化,他懂得责任与爱情吗?还是被我激发了情欲?我猜疑着,也恼怒着他的出现。如果,我们不在光明中相见,我们都能设法永远忘记、逃避那个疯狂夜晚留下的心理阴影。
  他在这里出现,只会提示我,昨夜,我的内心是多么无耻、丑陋、自私与银荡!他的存在,只能强化我们之间关系的荒唐与悲哀!
  我愤愤地说:“我不认识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用你照顾!”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声嘶力竭。
  他嗫嚅着:“我们~”他大约想说我们有关系,却终于闭上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昨天夜里,你记错了,你在做梦!” 这个傻蛋,他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忘记?为什么不放弃?
 
  他有点懵头,但还是一字一句,慢慢的说:“没有~,我知道昨天没有做梦~,是真的~,我昨天不该~,我忍不住……对不起!”
  他结巴着,很窘迫,也很羞赧,内心也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他甚至是在忏悔,向我道歉,一个被害者像罪犯道歉?他的态度反而像鞭子抽打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的整个计划和设想中,我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一点。我忽略了情感,一个有可能存在的因素,被我借种的男人是情感的,不是机械的配种机,不是没有思想的的种马。
  任何一个童男与处女一样,第一次的xing爱都不可能被轻易忘记,更何况如此离奇的被动的第一次。任何已经发生在两个人身上的xing爱,也不可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痕迹。
  我把他的感情忽略了。自私的狭隘的以为男人会对性更放松,更无所谓。但,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我记得张代表对这个是有所谓的,常大夫也有所谓,也在乎;这个不知名的青年更很在意。他们都在意自己的情感,把性看得同样重要,甚至跟女人一样看得神圣。跟他们比起来,不要脸,利用性,作践性的人是我,我更无耻。
  “我不明白你,但我觉得你也不容易,挺可怜,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他接着很认真很严肃地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晕眩的,抵抗着:“你想怎么样?!让我跟你好吗?!我是逃犯!明白吗?你走!下车,赶快找个地方下车!”
  我在心里咒骂自己如此冷酷无情,再次伤害一个我已经伤害了一次的男孩。但我告诉自己,必须伤害他。只有他离开,才有他自己的未来。更加何况,即使我怀上他的孩子,我也不想和他成为什么关系,我们也不可能成为什么关系!这可能对我更好,对他更好,都好。
  “我不怕你是逃犯,你和我已经……,我就该照顾你,不管是不是怀上孩子。”
  可怜,可怜之极,这个笨拙憨厚坚定的小男人居然如此执着地要照顾他的女人和孩子。我觉得自己简直可笑。
  我突然恐惧起孩子来,一个有可能存在的,可能出生的野种。昨天晚上,被我强行植入体内的精子,可能最终会成为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人生的孩子。我不仅仅忽略了这个男人的情感,也忽略这个野种将来的感受。
  我所选择的可能的“生存”是攫取了他们的生活与生命而发生的。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他以后的生命有了深深的影响和改变,也给那个有可能出生的野种留下先天的无法改变的阴影。
  我一直抱怨父亲不顾我们母女去牺牲,自己却在更加不顾一对父子的生命,自私地利用了他们,也永久地伤害了他们。
  我闭上眼,不理他。后悔地希望:我从来就没有来到车站。
  昨夜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人生轨迹也已不在那列火车上,而跟我在一个轨道上了。
  我歉疚,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后悔但已无法改变。
  我们长久相对无言。
  “我和你将来不可能在一起。”我想及早告诉他,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那一刻性别的角色在倒转:这个孩子似乎成了一个被男人玩弄后又抛弃的怨妇,而我倒像是一个对女人始乱终弃的不负责的浪子。
  他在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确信他能理解多少,我的话肯定又一次伤害了他。他终于说话了:“我明白。我就是帮你跑,不是要和你在一起。你没事了,我就回家。”
  “不用你帮,真的。”我的眼泪流出来,“对不起,走吧!我不想见你!明白吗?见你我很难过,忘了我对你也好,都忘了!求你了!”
  他对女人的哭泣有些慌乱,犹豫着从货堆上爬过来,不知该怎样安慰我。
  “我不是赖着你!我明白你不想见我!我是怕你要生孩子,你还要不要生孩子?!”他的声音也颤抖着,有眼泪在眼睛里酝酿。
  他的话提醒了我:有可能孕育的孩子。我希望用这个生命来拯救我的生命,但现在,如果我成功出逃,如果,我已经不会死。我还要这个潜在的生命吗?要它吗?要,只会成为我的一个负担,对我是,对它自己可能也是。
  “我不要,我不会要这个孩子!”我又吼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弱小的青年总是这样暴躁,为什么我敢于欺负他,是欺负他的弱小吗?还是我已经占有了他而有一种先天的心理优势?我为什么这样卑鄙,怕强凌弱?
  “你不想要,我带走照顾。”他很坚定地说,他已经想了很久,已经下过决心,也许他昨夜一夜无眠。看来他真的已经是个男人了。
  不管强加到他身上的是什么,他都敢承受,虽然他本身还弱小,却愿意承担,不逃避,去照顾他认为更加弱小,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或许是因为他的无知。但,他真的语气很坚定,这种坚定让我佩服。我在一刹那,希望能接受这个人的照顾。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那只会更加痛苦,永远折磨对方的精神和灵魂。
  “你会照顾孩子吗?!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你怎么照顾?我根本不会生它!”
  他沉默了,红着脸,脖子上的青筋鼓鼓的,很悲愤,我鄙视了他,也无情地拒绝了他。他坐下来,在我对面,盯着我。
  我有些心软,想安慰他,“怀上个孩子很难,你不懂这些,我昨天不可能怀上,压根就没有这个孩子。”我想欺骗他,对这个男孩来硬的,还真的不行。
  “你是个好男人,真的,比很多人都勇敢,有责任。”我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确实承认他比很多男人都更勇敢,我甚至怀疑常大夫、旭,如果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能否像他那样主动去承担一个女人和孩子。
  他没有吭声,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确实难为他,我也无法想象一个男孩突然被女人诱奸是怎样的感受?无法想象当他鼓起勇气去照顾这个女人和可能的孩子又下了怎样的决心?无法理解当一切被拒绝他又是怎样的挫伤?
  “如果没孩子,你能活下来,我就走,如果有孩子,你不要,我就养他!”他仍然执拗。
  我又被他的执拗再次激怒了,“生孩子是我的事!你要,我就生吗?!”
  他也被激怒了,“你昨天说想怀我的孩子!昨天你想要!你想要就要,为了能活着,想不要就不要!把我当什么?!畜生?我是畜生?还是你是畜生?孩子是什么?!”
  我无言以对,把头低下来,埋在两个膝盖里,大声哭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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