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范 完结-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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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头一下子湿了,让她的泪水与鼻水弄湿的,怎么办,明明是那个样的哭,哭得一点儿美感都没有,却让他的心都揪疼着,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勾动着她,勾动着他不欲人知的内心。
“别哭了,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他盯着前面的路况,腾出手来抽出纸巾硬塞入她的手里,“大胆,你这样子哭得很难看——”
这算是个什么话?
是安慰她?
还是在取笑她?
大胆一个用力地抬起头,充满着水意的眼睛就那么瞪着他,那目光充满着愤怒,那个叫自尊有些受伤,居然说她哭得难看,她知道很难看,也没必要直接地说出来是吧?
女人就是这样子,明摆着的事,别人说出来,就觉得别人特别得让人烦。
她就是这种女人,自个儿知道没关系,别人要是说出来,没那个度量去受着。
面对她的愤怒目光,喻厉镜是个聪明的,连忙改口,“嗯,哭得很好看,我刚才哄你的。”
哎哟喂!!
听听!听听——
这是大书记说的话,跟个墙头草一样,还两边倒的,直不起个腰来。
她爱听,是的,她爱听!
什么话都比不上自家男人说的情话,显然的,大胆的脑袋结构跟别人不一样,直接地把这话当成情话,听得那个乐的,恨不得冲着他的脸亲上个几口的。
前面就是机关幼儿园。
她得保持着仪容,怎么说她还是大书记的老婆,得有个形象,她这样子下去,别人还不立马知道她给怎么了呀,总不能给人丢脸是吧?
所以着,她坐在车里没下车,去接两儿子的人,除了喻厉镜没别人。
车门车窗都关着,没个打开的,她坐在车里,就等着阿镜把两儿子接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车窗里望出去,就见着阿镜站在幼儿园门口那,远瞅着是跟个女人在说话,那个女的,偏巧今日里还碰过一次,就是那省电视台的姜天娜。
这么远,她压根儿就听不见那边在讲着什么,当然,她要是这么远能听见,耳朵就跟着顺风耳没啥差别的,她没下车,就她身上这个样子,她也得有脸下车。
瞅着喻厉镜的手指向自个儿的方向,她心里可踏实多了,但是还堵着火儿,那个不是说了,两儿子不接受采访的,怎么就这个姜天娜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的?
幸好没瞧见啥子长枪短炮的,她也不好冲过去,把两儿子给拉过来,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着已经走向车子的喻厉镜,还有两儿子。
也不知道那个姜天娜说了些什么话,她看着阿镜的脚步慢下来,还让两儿子先朝着车子过来,让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些不安的感觉,牙齿不禁咬着唇瓣,恨只恨离得太远,听不见。
“妈妈——”
她还在纠结,两儿子已经一前一后地上车,挤在后车座里,那个声音脆脆的,让她暂且放下心里的那点儿不安。
“妈妈,你的脸怎么了?”
喳喳呼呼的人是小儿子喻炽,一入得车子里还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也不好好学他哥哥好好地把安全带给系着,他到是把脑袋凑到前面去,指着大胆脸上那个牙印儿,发出惊呼声,圆溜溜的黑眼睛写满着好奇。
这个怎么回答?
到真是给大胆难住了,这脸上是连枫那个小子给咬的,咬的时候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的,就那么给咬下来,她对着后视镜瞅瞅,牙印儿还新鲜得很,手轻轻一碰,还疼得很,那印儿的旁边都见着有点儿肿。
到是上过药的,可消肿真没有那么快,又不是啥灵丹妙药的。
“哦,妈妈给狗儿给咬了。”她急中生智,这样子回答,还煞有介事地加上个一句儿,“小炽以后可得注意着,别造成让狗儿给咬了,咬一下后患无穷的。”
她就是个例子,苦逼的例子,咬一口,还不算完,还直接地把自个儿往人家嘴里送,她乱摇着脑袋,试图把脑袋里那些个涌入的画面儿给摇去。
“妈,你打过狂犬病疫苗没?”
冷不防的,喻冽说话了,那个声音儿活脱脱像极着喻厉镜,两条小手臂儿抱在胸前,瞅瞅这眼皮儿低垂的样子,跟个小大人似的,要说他不像喻厉镜,还真是没人信。
大胆低下头,真想躲角落里画圈圈去,怎么就生了这么精明的儿子,让她就是扯个谎也得想理由给圆过去?
怎么圆?
“呃,已经打过了。”她应着,表示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回头正对着小儿子那个带着笑意的脸,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跟在取笑她一样,那张清秀的脸就跟着绷起来,“小炽,你笑个什么?”
“没有,没有笑什么。”喻炽诱到危险的味儿,连忙回到后面,两手儿利落地系着安全带,然后才冲着他哥哥,“哥哥,我没笑什么吧?”
喻冽的反应,很直接,连个眼皮也没抬。
这边里,母子三人,正在做着一些个“沟通”,那边里,喻厉镜过来了,过来的是一个人,那个姜天娜似乎还在后面说些个什么,他好象没理会。
“跟她说什么呢?”待得人一上车,大胆就忍不住开口问,实在是太过好奇。“是不是想采访我们两儿子?我先跟你说,我可不答应的。”
喻厉镜的反应是用手揉揉她的脑袋儿,“说什么呢,让儿子曝光出去?得了,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这样就好。”她跟个吃下定心丸一样,慎重地点点头,“她看样子跟你很熟?”
当然,她不会忘记问这个的。
“姜书记的女儿——”他这么回答,直接地把姜天娜给区分出来。
那是老领导的女儿,不好落了人面子,人家上来,怎么着也打个招呼的,他就这么个意思,不相(干)的人没必要讲太多,也不心虚,事情都明摆在那里,没什么好说的。
“哦——”她懂他,所以就这么脆生生地硬上一声。
“哦——”
她的声音才落,后面又响起一记儿,那个声音带着忍不住的笑意,除了小鬼灵精般的喻炽没有别人,喻冽正坐在那里,视线朝着他弟(弟)那边瞅过去一眼,然后淡漠地收回视线,现在可不是个小大人,现在就跟个小老头一样。
“喻炽——”
大胆怒了,真是怒的,直接低吼出声。
“爸爸,妈妈吓我——”
她这一下,倒是惹得小家伙告状去了,那个小脸儿一皱一皱的,瞅着就要哭的样子,像是让她给吓着了。
这是喻冽的声音,明显地不站在大胆一边,平日里瞅着极冷淡的小孩子,这会儿出声,让大胆真是个觉得腹背受敌的,她怎么就成了两儿子集体相对的人了?
“乖的,别找儿子们——”
再加着喻厉镜这么一句,让大胆真个是的,就想抡起拳头给他个几下的,又是在开车,有那个念头,她到是没敢,这车子里,万一出个事,她哭都来不及的。
蓝色的宝马停在喻家的老宅前,大胆一推开车门,就跟失控的火车头儿一样冲入房里,奔向着客厅里正看电视剧《步步惊心》的外交官婆婆,挤在她的身边,手指向从门口进来的三父子,“妈,他们三个都欺负我——”
“这话是怎么说的?”身为婆婆,曾经的外交官到真是个摆起架式来,预备着好好问问这三父子,“怎么欺负的?”
她稍稍个一低头,就把大胆身上的样子看个通透,脸上有牙印儿,脖子上都有着吻痕,老人家那么个一想,就按着看到的样子给猜想,年轻人,就是个热情劲儿。
大胆本想着还撒会娇的,只是——
这眼睛一瞄见自个儿身上的痕迹,那个脸给暴红的,哪里还顾得上跟外交官婆婆撒娇儿,直接地往楼上跑去了,真是把脸丢大发了!
“爸爸,妈妈跑了——”
父子三好没有良心地大笑,笑得欢得很。
这不,再躲在楼上也不是个办法,人总得吃饭的,俗话说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从中午开始,大胆的肚子可是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嘴的。
走下楼,就见着餐厅里那坐着个不速之客,外交官婆婆还在那里笑得很矜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那个外交官婆婆对今晚的客人很满意,这让她的脚步就有些迟疑,走得越来越慢。
“陈姐,吃饭了——”
她还没有走过去,就已经让那客人给看见了,冲着她就是一声轻喊,那架式跟个主人似的,让她没由来地升起几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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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其实你我都一样,人人都在装,关键是要装像了,装圆了,有一个门槛,装成了就迈进去,成为传说中的性情中人,没装好,就卡在那里了,就是卡门。
———周立波
在自个儿的家里,别个女人当着你的面摆出一副跟个主人的样子,心情会怎么样?
大胆真没怎么样,直接地坐在喻厉镜对面,还冲着姜天娜笑得个温柔亲切的,这样的笑容她最会装,装得跟个极圆的,没有一点儿瑕疵的,让人瞅不出来那个笑意就挂在是最外层的皮肤上。
“阿姨,听说您回来,我还真是不敢相信呢,下午去接我侄女的时候,巧得很呢,与阿镜哥碰个正着呢,跟阿镜哥打听了下,果然呢,阿姨果然是回来了。”
相较于银幕前的知性主持人形象,这会儿的姜天娜显得跟个邻家大女孩,在程倩玉的面前,说着个话。
程倩玉的笑容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不会显得不到位,更不会没有笑意,她自认是优秀的外交官,多年来却成为丈夫喻朝安身后的人,她笑着,那笑容的弧度一点儿都没有改变的。
“就是回来住些个日子。”她这么说,目光掠过换着高领针织短袖上衣的大胆,什么神情也没有露在脸上,“谁也没说呢,就怕打扰到老朋友。”
“阿姨可不能这样子,我妈老惦记着阿姨,说您在帝都儿,见个面还得去搭飞机,多不方便来的,刚才来的路上,我还跑妈通了个电话,她恨不得赶过来,这不,妇联那边的事儿把她给临时给拖住了,她可是让我跟阿姨说,得聚聚的。”
姜天娜自小就生长在不一般的家庭里,骨子里带着优越感,嘴里说着话,还不时地分神望向喻厉镜,她的位置正与大胆临着,大胆那位置是正对面,而她的位置是左对面。
都是对面。
对面两个字都一样,就是角度不一样。
这人说得热闹,大胆到是听得挺有味儿,桌下的右脚,不动声色地踢向对面的喻厉镜,随着黑色的眼珠子不由得动动,跟在说话一样,大意儿就是:怎么来我们家了?你请的人?
喻厉镜回她一个眼神,表示没有,人不是他请的,他没那个闷心儿。
同时,他行动了,桌子底下的双脚把她踢过来的双腿给紧紧地夹住,那习惯着冷厉的面容一点儿也没有变,跟个没事人一样,真让人难以想象,在桌子底下再个人,四条腿儿交缠在一起的样子。
“也好也好——”程倩玉笑着应下,没有拒绝,“到时我可得带我们家大胆一起去,也好让我们大胆多认识些人。”
“大胆?”姜天娜惊呼出声,忍不住地侧头望向身边的大胆,充满着惊奇与疑惑地问道,“陈姐叫大胆,不是叫鸳鸳的吗?”
相较于陈鸳鸳与陈大胆,叫起来还是大胆习惯顺口些,一顺口,就叫出口去,到是让外人觉得有些个惊讶的。
“呃,那是小名。”
家里的两个女人都盯着他,喻厉镜只得淡定地放下手里的筷子,解释着大胆的名字,当然,他说得很简单,说得也是事实,没个隐瞒的。
“挺不错的小名呀。”姜天娜一脸艳羡的样子,“我家里人就以前就叫我娜娜,真是没有一点儿创意的名字,让人真觉得遗憾呢——”
吃饭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一直在说话,会有什么个感觉的?
至少陈大胆不喜欢,不是出自于对姜天娜的不喜,喻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的,当然,也没有执行得很严格,但人就是这么奇怪,由于有着姜天娜的到来,这个规矩变得有些苛刻。
谁也没说,吃饭时不能说话,姜天娜在那边自来熟,除了程倩玉在应着之外,喻厉镜没有说话,两个小家伙也没说话,当然,大胆更不会去说话,她的双脚儿给喻厉镜那个表面瞅着极正经不过的家伙给夹着,缩不回来。
桌底下的纠缠,谁也没注意着,大胆悄悄地一个瞪眼过去,双脚儿试着给一挣,那边里,到是个听话,松开些,她连忙着往回缩,不料,喻厉镜是个狡猾的,一放开,又迅速地夹住,就是不让她缩回去。
她微恼,两腿儿给拉直的,这会儿,坐在得更直,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的,趁着端碗到面前扒饭时,不由得又瞪他个几眼的,那意思直接地翻译出来,就是还不放开,再不放开,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喻厉镜很淡定把吃好饭的小儿子的袖子给放下来,那动作做得极麻利,也很上手,给弄完了,还拍拍喻炽的小屁(股),让他下餐桌,回头递给大胆一个极无辜的眼神,那样子就跟在说“什么果子什么好果子有吃的”?
喻冽那边也跟着吃完,他走到大胆的面前,把双手递到她的身边,“妈妈——”
这个举动,让大胆有些受宠若惊,大儿子平常都是自己把袖子放下来的,这会儿,让她来放,她的小心肝给激动的,两儿子中间,大儿子跟个小大人似的,让她这个妈(的)好自卑,这个举动,让她给高兴的。
“是小冽吧,陈姐还在吃饭,要不要阿姨来给小冽放?”
她正要把儿子的袖子放下来,眼角的余光到是瞄见身侧的姜天娜已经站起来,那样的话落入她的耳里,让她刚入餐厅时的荒谬感觉又涌上心头,那种在入侵她地盘的感觉,在她的地盘里演着女主人的角色。
“不要了,姜阿姨,我习惯让妈妈来弄。”
她还没有出声拒绝,那个喻冽先开口拒绝,愣是让姜天娜脸上的笑容一滞。
姜天娜是个反应快的,她的笑容很快地恢复过来,没有一点儿瑕疵,“陈姐与阿镜哥的儿子,很让我羡慕,阿姨,我做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