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范 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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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是白帮的,白帮不要回报,不是廉谦的作风,要的回报必须得得让他开眼,普通的谢礼还真不放在眼里。
大胆到是不慌不忙,像是早就有准备,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东西来,一个薄薄的本本,还有张硬卡卡,“喏,这个谢礼成不?”
这两样东西,是个人都认的,户口本儿,身份证儿,有这两样东西儿,就可以去登记!
要说这两样东西怎么都带在身上,这还得从那第六次的人口普查说起,人家上门来普查,她拿出东西给人核对,核对完后,没把东西放回原位儿,直接地塞入包包,这几天一直带在身上。
“你别哄我,大胆儿,哥哥可经不得你刺激的!”
廉谦从来都不知道自个儿的心都跳得那么快,是不是得要去做个心电图,可那份子欢喜怎么都掩饰不住,以防万一,还是先唠上一句。
“你要是没胆,我找别人就是……你干嘛!”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下的吉普车来了个紧急刹车,她差点儿没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那个给吓的,心肝儿狂跳。
都没有等来他的回答,车子已经重新往前开,直朝着婚姻登记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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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连澄想结婚,沈科使绊子,得利的就廉谦,做一个好渔翁,不只得有耐心,更得有强大的耐心,当然,军婚不是拿着户口本与身份去登记就行的,还得有一番手续。
几个听着跟闲唠磕的电话下来,一路都开绿门,待得到婚姻登记就行,别的东西嘛,以后再补就是,星期五,瞅着就休息两天,急嘛,就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事儿弄得挺利索,陈大胆坐在车里,到是有些后悔,有些冲(动),清秀的小脸垂在那里,墨睫低低地遮住乌溜溜的眼珠儿,小心翼翼地扫过已经被他收入手里的户口本与身份证。
落入口袋里的东西,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要不是那一回相亲,廉谦还真不知道这人儿都躲到哪里去,亏得连澄那小子闷葫芦的样子,在后面还把他们几个给算计。
瞅着结婚的日子近在眼前,廉谦带着未来的新娘子去登记,这事儿做得一点儿都不内疚,横脚出来想把大胆儿给占为己有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大胆儿,不是给你的连澄给勾走了魂,怎么就突然地要跟哥哥去登记?”眉一挑,薄唇一扯,男人就是这样子,得了东西还得来个秋后算帐。
嘴上那么问,其中的道道门儿清得很,连澄能怪谁,只能怪他自个儿,沈科的套下得太阴损,到不是假的,有五分是真的。
当年的事谁不知道,他们几个到是清楚得很,可要说如今那几张由沈科发到大胆手里的照片真真假假,认准一个理儿,就算是假的,也得说成是真的。
闻言,大胆到是迅速地抬起头来,乌溜溜的双眼儿朝他那么一瞪,从鼻孔里哼出一记声来,那样子,傲娇得很,哪里还有从医院冲出来的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气愤。
车子里那么一坐,到是冷静许多,她现下这情况,叫做进退不得,“你们都是坏蛋,没一个好人!”
这话说得廉谦有点伤心,何时他竟成坏蛋?“要说坏蛋嘛,哥哥我当不起,这名头太重了,哥哥我真扛不起!”
“你要是扛不起,谁还能扛得起?”她斜眼过去,到是瞅出这人的性质,端着优雅斯文的脸儿,欺骗普罗大众的。
一斜眼,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娇嗔的味儿,廉谦要不是在开车,早就含住她的唇瓣儿,细细地慢嚼起来,大马路,开着军车儿,到是影响不太好,合着就快是合法的,不急着一回。
“大胆儿,莫不是伤心了?让连澄的事给伤心了?”话儿丢过去,他一点都不含糊,坏蛋,当得起这个名儿,可不能把随便什么人的罪过都按在他头上。
有人到是死鸭子嘴硬,头一回那么高调,临了,竟成这样子,医院里吼出的话,收不回来,她也不想收回来,可让廉谦这么一问,心底里还有那么几分气性的。
反正是不高兴,板着个清秀的小脸儿,那样子,结成霜似的,落在廉谦眼里自是不悦的,要跟他去登记的人,为着另一个男人生气,这事儿,还真是不爽,让他老介意。
“大胆儿,要是现在你说不愿意,哥哥我不会逼你的。”
话这么说的,大胆哪有听不出他话外之意,说得好听,哪里给容得她退缩,上贼车还听说过能全身而退的好事儿,人家这是提醒她呢。
想到连澄,她眼神一暗,还真是不能跟他一起,那几张照片不过是引头,她真正在意的不过气自个儿是傻子,一心一意地在他面前卖乖,装成自个儿还是那乖乖在室女,生怕被他发现一丁点痕迹。
可谁知,人家早知道,合着她那么努力做的事,都成笑话一个,自尊心伤害老大去了,每每一想起,差点儿咬断自个儿的牙根。
人家不爱她,她早知道,可心里到底是存着她爱他就行的念头,以至于现在都不能平静,医院里,她知道自己的,怕自己再连澄一眼,就在倒在他的美色下,自些万劫不复!她的人生已经够狗血,再添多一点儿,还真是扛不住。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个儿是个干脆的人,瞅见廉谦的那一眼,突然间干脆一回,现在心里又很纠结,纠结得那个跟蜘蛛网一样。“你快开车吧,别说话行不?”
再说下去,指不定,还真是会后悔的,她到底是没有真正要跟廉谦生活一起的想法,就为出那么一口气罢,世上不是连澄一个人愿意娶她是吧?
她是有人娶的,甭管那些人怎么着,愿意娶她就成,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别说笑了,没往这边儿想过,有人娶就成。
廉谦暗笑,将她的纠结全看在眼里,任由她一个人在那边纠结,车子的方向没有任何变化,一直朝着目的地过去。
“得,大胆儿,恐怕今天有点儿麻烦。”
宝马的车子,到是很常见,并不显眼,显眼的是车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是喻厉镜,视察区民政局工作,正在一溜子民政大小党委官员的拥送下上车,车子正往外开,当然来视察的不只是他一人。
军用的吉普车,那么扎眼,谁要是说没看见,那准是眼神儿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很不好,到那种看不见的地步。
宝马对着军用的吉普,谁都没有让步,就堵大门口,里面的车子出不来,外面的车子进不去,按着平常老百姓的思维,自然是军车比较霸气一点儿,可瞅着那省委的领导好象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造成交通拥堵到是不至于,这年头,结婚方便,离婚也方便,可跟军人结婚可那是不方便的,离婚更是不方便的,军婚受明文保护。
宝马的车门缓缓打开,喻厉镜从车里下来,泛着冷厉光芒的瞳孔,睇向高高吉普车里低垂着脑袋瓜子、至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的大胆。
“怎么着,你们好兴致,玩到这里来了?”
淡淡的话,再没有比眼前的事更让他觉得有意思,这不,视察工作,来得地方可真是好,把两个意图把他给抛下的家伙堵个正着,滋味非常好。
明知故问,说的就是喻厉镜,车子硬是横在那里,不动一下,架式到是利落,不让外面的军用吉普车进去,堵得正是地方。
廉谦的手紧握一下陈大胆,似乎要给她几分勇气的样儿,没等大胆抬起头来,人已经下车,站在喻厉镜的面前。
一个是省委秘书,一个是肩上扛着四颗星的现役军官,两个人在区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大门口,各自都不退让一步。
陈大胆不敢下车,给她十个胆子,这时候都不敢下车,硬是坐在车里充当缩头乌龟,刚才被廉谦那么一握手,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喻厉镜冷厉的目光过来,就跟给蜜蜂蛰过一样,那手竟是疼得厉害。
怎么结个婚这么难?
她真是无语,就是不想跟连澄结婚了,随便找个人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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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是公认的。
周立波说的更好:如果没有婚姻这座坟墓,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陈大胆窃以为周立波说的更对味些,甭管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说的,她当时那么一听,就记住清清楚楚,话又说回来,她没有爱情,那么结婚,不是啥重要的事。
可心里堵着气难受,让她一个劲儿地憋屈得慌,恨不得拿着个红本本儿在连澄面前晃一下,显得自个儿不是没有人娶,没有爱情,嫁哪个人不是嫁?坟墓离她远着呢!
这样的念头很蠢,她晓得,那根叫理智的弦已经断成好几截,哪里还连接得起来,到是被喻厉镜给堵住,心虚的感觉冒出来。
得,就是心虚,觉得怎么跟抓(奸)似的,浑身不自在,坐在车里,她嫩葱似的细白十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太过用力泛白而不自知。
“大胆儿,来这里干嘛呢?莫不是为了与连澄登记,先找个人陪你来踩踩点?”
不是沉默装哑巴就行的,喻厉镜眼里的利光,未减半分,站在廉谦的面前,四颗星的标志前,压根儿没有后退半步的意思。
踩踩点?
大胆七下八下的,忍不住抬眼悄悄地瞅向廉谦的背影,到是被越过廉谦肩头的视线抓个正着,那冷得跟利箭一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觉得狠狠地剜过她嫩嫩的肌肤一样,火辣辣地疼。
“没、没有……”她嗫嚅着回答,声音一点底气都没有,像极受尽薄待的小媳妇。
扶不起的阿斗,说的就是她这么一个人,很具体很形象,廉谦耳朵没聋,当然就听见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可那眼睛里还是存着笑意,人畜无害的样子。
“哥哥我到是没听清楚,大胆儿怎么说话来的,刚才在车上与哥哥我说得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一副委屈的样子,弄得像是哥哥我逼得你?”
一个一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喻厉镜那关儿还没有过去,廉谦的话就跟着上来,让大胆的心里抽得厉害,要真是的,她要是学过开车,准是自个儿开着吉普车就跑。
她到是学过驾驶的,没考到证,都考过几次,临场时总差那么一点儿火候,至今还没把驾照拿到手,已经淡去那份心思,到今儿个,她到是晓得会开车的好处,有驾驶证的好处。
“没有,廉谦哥哪能逼我,我自个儿同意的。”硬着头皮,她嘴皮子一动,终于利索地把话说出来,至少没有磕磕巴巴,手心里全是汗,湿得她难受至极。
顶着几乎把她吞没的锐利视线,她动作缓慢地跳下车,期期艾艾地小碎步走到廉谦的身后,迟疑一下,把自个儿的往他的臂弯里挂去。
喻厉镜的眼里,凌利的让不敢直视,女人都是善变的,先前还嚷嚷着死活要嫁给连澄的女人,转过身,清秀的小脸儿一变,就要跟别人去登记。
“大胆儿,你要知道,你这一走进去,以后想离可就难了。”他嘴上到是不慌不慢地提醒着她,提醒着军婚的涵义。
明摆着是来踢馆的,至少廉谦还残留着一丁点儿好意瞬间消去,那眼神也跟着利几分,到底是军人,还是分区副司令,气势真个儿一点儿都不比喻厉镜差到哪里去。
他把身后的人拉到身前,“大胆儿,瞅着你这个旧情人,话说得还真是让人不爱听,这还没有登记呢,人已经在预言结局了,真让人不爽,你到是说句干脆的,也好让人死心是不?”
干脆的?
大胆生平干脆做的事没有几件,那一年听着连澄的话,在他安排下离开这座城市是头一件,第二件便是要与连澄结婚,第三件就是打算与连澄“桥归桥、路归路”。
三件事儿,最大的共通点就是连澄,他是惟一的同类项,一想起这个,她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明着戏耍她的人,到是占她那么一大块儿,终是不高兴的。
她撇撇*,手儿拽紧廉谦的手臂,没敢抬起眼皮,跟对面的喻厉镜相对视,张开粉色的唇瓣儿,“阿镜,我与廉谦哥商量好了,今天来登记。”
话是说出去,没有觉得有半分的减轻压力,她还是承受着来自于对面的目光,压得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闷闷的。
“原来是登记,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们?”喻厉镜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已经是气极,到是没有发作出来,站在那里,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我瞅着廉谦你这么大方,以为真要让她去跟连澄结婚,想不到还有这一手?”
男人嘛,哪有不懂对方心思的,更何况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除去连澄之外,他们都是知根究底的交情,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哪里还能不明白?
“怎么可能?大胆儿怎么会跟连澄那货结婚,不过虚晃一枪。”廉谦如今是春风得意,对手被他无视,甚至是不放在眼里,不是谁的气场更胜,就行的,结婚这事儿,还得大胆亲自应承才是。
他满面春风,让喻厉镜瞅着十分碍眼,这光天化日的,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口,身为前来视察工作的省委秘书长,能做的事真的很有限。
怎么说的,婚姻自由!他还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不许结婚!他要是那么做了,就是个*货!
“选日不如撞日的,你们进去,我到是还没有见过别人怎么登记的,也让我瞅一回?”喻厉镜脸色一缓,自是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在这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解决一下私人的事。
这话很让人有压力,至少陈大胆觉得压力比方才还大,心里虚得厉害,这不是的,军婚,那要的手续根本没办齐,不过是先来登记,后面再把手续给补上,她正想一拉廉谦。
廉谦到没那许多顾忌,瞅见喻厉镜,心中自是有最坏的打算,当然这个最坏的打算,他根本不想让它有出现的机会,这里不是部队,不是他的地盘,是使不上力的,他表面镇定自若,合着就是赌一把。
赌一把,是的,就是赌一把,赌喻厉镜的承受能力,这是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