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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王妃十三岁-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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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一丝诧异,一丝悲愤,一丝其他情绪都没有。 
  沉静的仿佛好似一个事外人。 
  抬步走进大殿。 
  云召走的很缓,却走的很稳。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轩辕澈却依旧静静的站着。 
  没有回头,没有动弹。 
  甚至连给云召一个眼神都没有。 
  更加没有说什么那句我原本不想打的。 
  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马的。 
  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已经是枉然。 
  而且,更是一种藐视,一种轻蔑。 
  寂静,空旷的大殿中,仿佛没有任何人一般的静的听的出来呼吸之声。 
  迈着稳定的步子,云召与轩辕澈擦身而过。 
  也没有看轩辕澈,好像这殿里只有他自己的存在。 
  而没有任何一个其他人。 
  没有轩辕澈。 
  而轩辕澈看着,也没有阻止,甚至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脚步声响,显得空阔的大殿更加的寂静了。 
  一步一步走上那高高矗立在白玉台阶上的雪圣龙椅。 
  云召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那高大的龙椅。 
  黄金打造,已经有了些陈旧的痕迹。 
  这是雪圣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帝王尊位。 
  这是雪圣国的绝对权力高峰。 
  这一把龙椅坐了多少代雪圣国的帝王。 
  演绎了几百年的风雨飘摇和精彩纷呈。 
  付出了雪圣国赫连王族多少心血。 
  曾经,他以为他也会坐上去。 
  领着雪圣国在创造辉煌,在演绎神话和精彩。 
  然而,今天,它已经走到了尽头,该落寞了。 
  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过那黄金龙椅。 
  云召的动作很缓慢,一寸地方也没放过,就像是对待最深情的人。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大殿寂静无声。 
  轩辕澈就那么站在大殿中央看着,既不出声讽刺,也不开口宽慰。 
  从龙椅头缓缓摸至龙椅脚。 
  抚摸过最后一寸龙椅后,云召突然站起身,反手出剑,奇快无比,一剑就朝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砍去。 
  “砰。”只听清脆之极的一声脆裂声响起。 
  那矗立在云召面前,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屹立了几百年的雪圣国龙椅,象征雪圣国存在的龙椅。 
  在云召的全力一剑中,一剑被砍成了两块。 
  紧接着分崩离析,碎裂下来。 
  那雪圣国最高权力的位置,在白光一闪中,破碎,湮灭。 
  一剑毁了那象征一切的雪圣国龙椅后,云召唰的一声转过身来,那波澜不兴到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双眼,直直的对上了轩辕澈的眼。 
  而,此前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澈,也迎上了云召的目光。 
  两两对视,火花四溅。 
  “我父王,母后,族人呢?” 
  冰冷而淡漠,云召看着轩辕澈,冷冷的出口。 
  轩辕澈迎着云召的眼,听言同样无比冷酷的道:“那要看你。” 
  听起来莫名其妙的回答,云召却是听懂了。 
  那一直漂亮阳光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云召很直接的点了点头道:“好。” 
  一字好字落下,云召反手就是一剑,来势奇快,就朝自己的颈项上抹去。 
  轩辕澈一见脸色顿时一沉,一个闪身唰的一下欺身而上。 
  五指一伸,快若闪电的抓住了云召抹脖子的长剑。 
  云召一身武功极高,这全力自刎的一剑,速度更是快。 
  就凭轩辕澈本事惊人,也容不得他稍作选择,只来得及抓住了剑刃。 
  鲜红的血,立刻顺着轩辕澈的手掌就滴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辉映在脚下的汉白玉地面上。 
  酝酿出一朵一朵鲜艳极了的小花。 
  短暂的寂静。 
  云召握着长剑,冷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轩辕澈。 
  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正微微的往外渗透着血迹。 
  要不是轩辕澈这一把来的快。 
  此时,恐怕云召已经…… 
  呼吸相闻,身体相近,云召和轩辕澈此时靠的之近,几乎是这辈子的头一次无距离。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轩辕澈抓着云召的长剑,讽刺极了的沉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的输不起。” 
  说罢,那抓着长剑的手,突然一使力,朝着下面就是一扳。 
  “砰。”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 
  云召手中的长剑被轩辕澈硬生生给扳成了两半。 
  唰的把手中的一半断剑扔在了地上,轩辕澈看也没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云召。 
  云召则一声冷笑,双眼一眯道:“这不是你要的。” 
  轩辕澈听言冷眉一挑,一字一句极冷酷又张狂的道:“我对手下败将,从来不会赶尽杀绝。” 
  云召一听眼中厉光一闪,却冷冷的道:“你敢放过我。” 
  不是询问,却是一种嚣张的肯定。 
  一种因为了解自己,所以对敌人论断很肯定的肯定。 
  他,赫连云召,不是其他人。 
  他是雪圣国的太子,是这一方土地中最杰出的人。 
  轩辕澈灭了南宋,赵国,陈国,后金,能够留下王室的人。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对他起不了影响。 
  对天辰,对轩辕澈起不了影响。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轩辕澈高抬贵手,放人一马,无伤大雅。 
  但是,他轩辕澈敢放他? 
  呵呵,那才是笑话,不是他自视甚高。 
  而是,他是赫连云召。 
  他有声威,有能力,有兵马。 
  只要他一声令下,只要他还想光复雪圣,那么定然就有人跟随,定然就有人死命效忠。 
  他不是南宋,赵国,陈国,后金,他是雪圣太子,他是赫连云召。 
  他轩辕澈若想安定。 
  若想好好的稳固住他的江山。 
  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不会臣服于他,绝对不会听从与他。 
  与其留个随时可以爆炸的隐患,不如除去,这是帝王的手段。 
  因此,在听见他问轩辕澈他父王母后等的安危之时,轩辕澈回答他的一切看他。 
  他就明白了。 
  这是要他死,来保全他们的命。 
  因为,他的父王和族人,在轩辕澈手里在也翻不起来大浪。 
  而他可以,他可以。 
  轩辕澈冷漠沉稳的眼对视上云召眼中的讽刺,很缓,很缓,却绝对严肃的道:“不敢。” 
  话音落下,云召眼中的讽刺更浓。 
  轩辕澈却当做无视。 
  是的,他不敢放过云召,因为他知道云召的厉害,知道云召会是他的祸害。 
  但是,但是…… 
  “不过,你认为你还有资本跟我叫嚣吗?” 
  冰冷而自傲,那是属于轩辕澈的傲气:“这雪圣国都的摸样你看见了,这,不是我血拼才拿下的。” 
  冷冷淡淡的话,确如一道闷雷狠狠的砸在了云召的心里。 
  轰的云召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 
  是的,他看见了。 
  或者说,他在接到他父王扣押了轩辕澈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了。 
  那是一种人心的丧失。 
  他早先预定十万兵马守城,就是靠的人心。 
  轩辕澈若想强行攻打,套用一句很久之前的古话。 
  楚余三户,也必亡秦。 
  那会是一种血仇,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血仇,根治在百姓心中的灭国血仇。 
  就算轩辕澈最后拿下了他雪圣国,他的雪圣也会永远是天辰最不稳定的隐患之一。 
  然而,那样一个扣押。 
  他的千般算计,万般谋划,全部付诸流水。 
  人心的丧失,让天辰攻的理直气壮。 
  让雪圣国的百姓完全兴不起抵御的念头。 
  因为,他们都认为天辰攻的好,别个打的对,是他们错了,他们不能抵挡也不会去抵挡。 
  胜负成败,一瞬之间。 
  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以,他没有在带兵来冲杀,只是一个人慢慢的进来。 
  在看见那风平浪静的都城和安分守己,一点也不惊恐的百姓时。 
  他知道,大势已去,雪圣已经亡了。 
  这般不是强制而得,就算他以后在起势,再要推翻轩辕澈的统治,也不会是一个容易的事了。 
  沉默,在雪圣国的大殿飘舞。 
  带起的是丝丝的寒气。 
  咬了咬牙,云召讽刺的眼中转的深沉,冷视着轩辕澈沉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归降。”云召话音才落,轩辕澈就扔出这两个字。 
  云召一听顿时一愣。 
  归降,轩辕澈打都打下他雪圣国都城,他也已经把雪圣国的龙椅毁了,承认他输了。 
  这还需要什么归降? 
  归降和被灭掉,这是两种概念啊。 
  而他们现在的处境,天辰兵马进城,雪圣国王室被俘,这等于是被灭掉了,这…… 
  冷冷的看着有一瞬间愣怔的云召,轩辕澈面无表情的道:“归降,我不想在派兵攻打你剩下的半壁天下。 
  我的兵马还有更重要的用处。 
  不是耗在你这里的。” 
  说到这也不看云召的脸色如何,自顾自的接下去道:“至于归降的好处。 
  你,不是和我的王后琉月很好,是兄弟感情? 
  你比她大,琉月认你做义兄也不吃亏。 
  勇毅亲王的身份,可享受土地分封,辖管都郡。 
  寡人可敕你雪圣郡,以宗亲身份传承下去。 
  只要没有反心,赫连亲王一族一家人,都可平安无事。” 
  说罢,轩辕澈冷眼扫了一眼云召,侧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血色滴答滴答的,鲜红,手掌上伤口很深。 
  轩辕澈见此,不由再度抬头瞪了云召一眼。 
  死,就知道死,妈的。 
  云召被轩辕澈一连串的好处给说的皱紧了眉头。 
  勇毅亲王,乃是和硕亲王份为,那可是除了帝王的最高级别了,这轩辕澈什么意思? 
  统辖雪圣郡。 
  顾名思义,这雪圣国的都城,归并入天辰的版图后,会被规划为雪圣郡。 
  这是要他一族人划地封王? 
  以这个笼络他? 
  云召斜着眼冷冷的看着轩辕澈。 
  杀了他一了百了的事情,被这轩辕澈搞的这么复杂。 
  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许诺了什么? 
  斜着眼看着轩辕澈,云召被灭国的悲愤,在轩辕澈莫名其妙的好处中,微微有点化解。 
  只是那眼神,此时看着轩辕澈像在看一个傻子。 
  轩辕澈见云召如此看着他。 
  那一腔黑血,几乎要喷天了。 
  整个冰冷的眼完全的黑了下来。 
  一声冷哼道:“你也别想好的,雪圣国我既然吞并了,就绝对不会给你吐出来。 
  你,跟我回天辰国都,敕亲王府。 
  就当做是琉月的娘家。 
  这地方,管你老子还是儿子娘的来管辖,寡人都没意见。” 
  这话一落,云召算是明白了。 
  原来还是不怎么傻,知道把他扣押在天辰的都城。 
  这是当质子一类的人物呢。 
  嘴边扬起一抹冷笑和讽刺,但眼中却更多的是深沉。 
  不过那讽刺还没开口,轩辕澈就在扔下一句:“愿不愿意,你自己看着办,你要不愿寡人绝不强人所难。 
  到时候,自会让你赫连一族人,跟着与你相陪。” 
  说罢,一挥袖子转身就朝殿门出走去。 
  威胁,这是绝对的威胁,云召顿时脸色一沉。 
  这话可说明了。 
  他要不接受这条件,自己上至父王母后,下至赫连九族之人,可能全都得陪他死。 
  这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吗? 
  “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好的耐心,明天没听见答案,你就等着看吧。”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雪圣国的皇宫正殿里,带着决绝,也带着一点恼羞成怒,对,就是恼羞成怒。 
  他妈的,不就是为不想琉月伤心吗。 
  自己给自己埋下这么一祸害,真是的。 
  轩辕澈一面气的吐血,一边冷脸走出了大殿。 
  “为什么?” 
  眼看轩辕澈一步就要跨出大殿,背对着他的云召,突然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给他这样的态度,为什么? 
  抬头看了眼眼前碧蓝的天空,轩辕澈沉吟了一瞬间后,缓缓的道:“因为我承认雪圣国输了,而不是你输了。” 
  因为我承认雪圣国输了,而不是你输了。 
  淡淡的话随着那骤起的秋风,传遍空旷的大殿。 
  云召瞬间双眼血红,那一直没有表情的沉静脸色,开始一点一点的破裂。 
  他没有输。 
  是雪圣国输了,不是他。 
  “哈哈哈……”一仰头,云召突然大笑出声。 
  那笑声中夹着着太多的悲愤,太多的莫可奈何,太多的伤,太多的怨,太多的时不我与,太多太多的情绪混杂在了其中。 
  男儿泪顺颊而下,在那笑声中飞落。 
  没有回头看云召,轩辕澈大步走了出去。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 
  秋,是萧索的,却也是成熟的。 
  帘卷清风,谁道秋风无情。 
  金光飞舞,盘龙升天。 
  国庙祭祀,王朝还天。 
  在那万丈阳光中,一身淡黄蟒袍的云召,在国庙前与天辰王轩辕澈签订了归降书。 
  奉上了雪圣国玉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雪圣开国三百七十一年,历经二十三代帝王,今,寡人面对外敌入侵,守不住雪圣国土,保护不了雪圣黎民,何其无能。 
  寡人愧对列祖列宗,愧对雪圣百姓。 
  今邻国天辰,恩泽四方,纳天下贤能,救百姓与水火。 
  寡人自愧不如,归降天辰,此后同属一家,望我百姓安居乐业,特此,公告天下。” 
  满天金光中,一旨诏书飞扬四方。 
  那在这个国土上飘扬了几百年的雪圣国旗帜,缓缓的降落。 
  取而代之的则是天辰的王旗。 
  无数的雪圣国百姓参与了这一幕。 
  有悲伤,有哀怨,有不舍。 
  但是,却没有愤怒,没有誓死不降,没有血拼到底。 
  这是一种沉默中的认可。 
  这是一种沉默中的改朝换代。 
  天辰的旗帜飘扬在了雪圣国的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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