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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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固簦缓肜戳耍团闼龃驳ァ8湛嫉囊桓鲈拢够岬皆鹤油獾幕ㄔ袄锕涔洹=峁幸淮危⒉降揭患偕酱Γ醇赂窀裨赾os林黛玉,无限感伤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景澜不小心瞥见弘历缓缓走来的身影,刚想迈出的脚步赶紧缩回,似无事般往回走,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别去破坏了。当天晚上,听说他宿在陈格格那。然而几日后,陈格格莫名被弘历斥责为人善妒,罚禁足三个月,抄《女诫》五十遍。大家都一头雾水,但联想到前一夜他在高氏处过夜,也就不奇怪了。景澜咋舌,这高氏真是厉害,有一点苗头就给掐了,根都不给留。不过这个陈格格自此后倒是真的歇了争宠的心思,不知是不是看破了男人的宠爱,这些是后话了。
她回到屋里想了下,要不明天开始,她也每天抄点《女诫》、《女则》当存货?万一哪天被人上了眼药挨罚,也可以少抄点,到时就可以偷个小懒了,恩……顺便可以练字。
日子与帝崩
雍正十一年,弘历被封为和硕宝亲王,开始参预军国要务。那几日,府里人人面带喜色。景澜知道他离那个位置更进了一步,也越发地忙了。
一年后,弘历的一个举动让众人知道高氏没有最受宠,只有更受宠。雍正十二年三月初一,由于宝亲王弘历请封,奉旨超拔尚无子女的高氏为宝亲王侧福晋。
后院的酸气溢得快淹没京城了,富察氏看见高氏更亲切,手里的帕子也被扯得更扭曲。景澜因为一早就知道,所以也没觉得意外,饭照吃,觉照睡,日子照过。
弘历一如既往每个月在她院里歇两、三日,刚进府时,景澜还会有些拘谨,待到熟悉之后,她慢慢显露出自己性格中一些调皮、迷糊和率直。当初她还特意考虑了一下,应该在弘历面前表现出什么样的个性。贤惠是肯定不行的,那是嫡福晋的专利,扬州瘦马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其它的似乎都已经有主,最主要的一点是,无论怎么假装,她骗不过未来的乾隆。历史上的乾隆在中后期变的昏庸腐败,奶奶书里的他变的脑残,可现在的弘历对未来有远大抱负,没有到好大喜功、偏听偏信的地步,还属于正常人范围。被康熙和雍正两位皇帝教导过的弘历不会连他人对他的真情假意都分不清。没有得到他的宠爱前,起码要让他相信她的诚意,所以要在他面前有所保留地展现真实的自己。而且就算可以为了一时演戏,她却做不到在今后的几十年过着演戏的生活。事实证明景澜的努力没有白费,弘历从一开始的高深莫测到如今在她面前的情绪外露,她小小庆幸了最初的决定。
两人在一起时,有时会谈天说地,弘历确实如历史所说那样博学多才,天文地理、诗词歌赋他都信手拈来,然后景澜会表达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一些点睛之处也会引得他抚掌称妙,兴致高时他还会说些到外地办差时的见闻。心血来潮,景澜也会亲自下厨,次数不多,物以稀为贵嘛,弘历出生皇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不过尝个新鲜,也表达下自己的心意。景澜要让自己一点一点侵入他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觉得疲惫想要休息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景澜鲜少在弘历面前提起她在府中遇到的麻烦,她是进府时间最短的人,上眼药只会让弘历觉得她搬弄是非,而且就像秦嬷嬷曾经说的,这个府的主人是弘历,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一味忍让也不是景澜的风格,起码也得让弘历知道她受了委屈。不是哭诉,也没有告状,只是在弘历进门时抱住他,静静不说话,脑袋闷闷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在他问话时,红着眼眶,故作坚强地告诉他:今天做了好多事,有点累,然后转移话题。景澜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自我安慰:招不在老,有用就好。
事情其实很简单,景澜估计高氏大概是最近一下子成了侧福晋,脑子有些发热,一定要在两个侧福晋之间有个高低之分,使劲找她麻烦、下绊子。这事只要不是闹得太离谱,富察氏绝对不会插手,她还指望着两败俱伤呢,景澜也没傻到一状告到弘历面前,才刚亲自请封,就闹这么个事,打的还是他的脸,所以就算高氏有错,凭她受宠的程度,也不过是不咸不淡地斥责几句,遭迁怒的却是景澜,甚至会把以前的努力成果也一点一点抹去。
景澜只是把主动权交到弘历手上,这两年下来,她能感受到弘历对她的态度变化,这次的事情也是个契机让景澜试探下自己在弘历心里的位置。那么,注意到景澜明显受了委屈的表现,如果他有那么点把自己放在心上,会去调查吧?然后嘛……景澜微笑地看着手上的点翠嵌珠蝴蝶簪和旁边的一堆赏赐,这个是不是可以代表他的安抚呢?
怎么可能一下子扳倒和取代高氏?景澜也从来没这么想过,她这次真正想要得到的是弘历对她的愧疚和怜惜,留下个懂事、谦让的印象。想起他临出门时的眼神,似乎成功了。
不知是高氏脑子冷静下来了,或者是被弘历斥责过,又或者觉得景澜没有可比性,她终于消停了。于是景澜又重新过回从前的悠闲生活,除了偶尔容嬷嬷在她耳边不停叨念着孩子。不敢告诉容嬷嬷自己在吃避孕药,只好劝她,自己的子女缘还没到。景澜看着身边已经快四十岁的容嬷嬷,她就像景澜的半个额娘,处处护着她,为她着想,可类似孩子这种问题,容嬷嬷就是再疼她也不会让步,还是先瞒着吧。
几日后,苏格格传出有两个月的喜讯,景澜准备了一些不容易让人做手脚的东西作贺礼送去。她算了算时间,预产期是明年的五、六月,生出来的应该是那个被乾隆一句骂死的永璋吧。
想起高氏这两天的故作不在意,景澜恶趣味地猜测,高氏不会是前几天听到苏格格可能怀孕的风声,受了打击才这么安分吧?
不得不说,景澜真相了。
高氏进府已经八年多,是陪在弘历身边最久的人,平时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弘历会歇在高氏那里,可到现在依然没有一子半女,压力可想而知。
景澜无聊时也会偷偷八卦,不知这个高氏的终身无子,有没有府里的众位姐妹一份功劳,说不定还是几个人联手。景澜还没进府前,府里除了福晋就都是格格,一样的地位,凭什么就高氏一人得宠,几个嫉妒的女人在一起做些出格的事也在意料之中了。所以说嘛,男人的宠爱是把双刃剑。
雍正十三年,景澜有一点点伤感,四四也要崩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知道历史的坏处:好像每一天都是在倒计时。
五月二十五日,府里迎来了弘历的第三个儿子,名永璋。
看到宝宝,景澜的心微微柔软了一下,第一次有了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的冲动……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怎么也得等到二十岁以后。
然而这个新生到来还没有一个月,府里的小富察氏就得了重病。景澜去看了几回,一次比一次肯定,小富察氏被下了加速衰竭的药,咬咬牙,就当自己从来不知道。
雍正十三年七月初三,格格富察氏薨逝。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崩。
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日,爱新觉罗•;弘历登基。即皇帝位于太和殿,颁登基诏书,大赦天下,以明年为乾隆元年。
景澜暗想,她也勉强可以算是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见证人吧!
慧妃与蝴蝶(捉虫)
慈宁宫
此时房里只有乾隆母子两人,房门紧闭,门外站着一群太监、宫女。
“弘历,你再说一遍,哀家没有听清。”太后——曾经的熹贵妃,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地说道。
“朕想封高氏为贵妃。”乾隆立于下方躬身答道。
太后听到此,右手紧抓扶手,左手拨动佛珠,闭起双眼,似在思考,半晌才睁眼:“给哀家一个理由。”
“皇额娘?”乾隆急道。
太后不理他,接着道:“高氏对皇家没有抚育之功,对你没有救驾之功,你给哀家一个可以封她为贵妃的理由。”
乾隆确实找不到理由,难道要在圣旨上写“甚得朕心”?估计第二天御使的折子就能把他淹死。可不就是因为这,才找太后说情吗?
太后见他不说话,劝道:“哀家知道你喜欢他,所以平日里,你在府里对她超出品级的赏赐哀家也只当不知。之前你请封她为侧福晋,即使先帝爷和哀家不喜她,看在你的面上,也准了。因为这是你的家事,只要弘历你喜欢,不做的太离谱,哀家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么多年,哀家可曾苛责过她?可曾当众给过她难堪?可曾因为看不惯她而往你府里塞人?都没有过!哀家不这么做不是因为哀家不知道这些手段,而是因为弘历你是哀家的儿子,做额娘的愿意为了让儿子开心而退一步。可现在,你要册封她为贵妃,那是家事,更是国事。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了,把整个后宫的满蒙女子放在什么地位?前面朝堂的八旗子弟又怎么想?”
“可是,皇额娘,高氏她伺候朕这么久,朕也很看重她……”
“皇帝的意思是因为你看重高氏,所以满朝文武都应该理解你册封尚无子女的高氏——一个胞衣奴才为贵妃?”太后对乾隆这么看重高氏而忽略群臣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朕可以给她抬旗。”乾隆仍不放弃。
太后怒喊:“爱新觉罗•;弘历!你当抬旗是什么?儿戏吗?连哀家这个妇道人家都知道抬旗是对功勋大臣的褒奖酬劳,你这是要寒了他们的心吗?”缓了缓口气,“当年,哀家就对你说过,大清的皇帝没有任性的权利。如今在你登基的第十天,还请皇帝告诉哀家,你现在在做什么?”
乾隆站在那里不吭声。
太后见他仍是不松口,有些失望:“弘历,你埋怨哀家也好,怨恨哀家也罢,今日哀家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认哀家这个皇额娘一天,哀家就不允许高氏无功晋位。同样,如果她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哀家也决不会拦着。”
乾隆惶恐道:“皇额娘,还请收回这话,朕怎会怨恨皇额娘,更不会不认您。朕岂是这等不孝之人?”
太后很想说,你现在这样不就是,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便挥了挥手对乾隆道:“弘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哀家的话吧,哀家也累了。”
乾隆见太后面有疲色,便行礼告退。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太后叹了口气,说:“弘历,你皇阿玛还未过百日,尸骨未寒,你别让他失望了。”
乾隆的最后一丝念头也被说没了。见桂嬷嬷站在门外,嘱咐她:“好好照顾太后,有什么不适立即喊太医。”看来这次皇额娘真的生气了,是不是做过头啦?
二十四日,
诏立福晋富察氏为皇后;
诏封皇子侧福晋高氏为慧妃;
诏封皇子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为娴妃;
诏封格格黄氏为仪嫔;
诏封格格苏氏为纯嫔;
赐封珂里叶特氏为海常在;
赐封陈氏为陈常在。
追封格格富察氏为哲妃。
众人领旨谢恩,景澜在自己屋里懵了一下午,那个“慧贵妃”呢?没了贵妃,将来怎么实行那个“初封即係贵妃”的特权呢?她以为自己记错,特地去翻了那本《三字经》的小抄。
“没错啊!”景澜百思不得其解。她还没自作多情到认为乾隆对自己另眼相看,现在对她和高氏一样看待。而且从她在府邸的这些年来看,乾隆对高氏的宠爱绝对是朝着贵妃奔的。谁这么厉害,能把乾隆的主意给说没了?
群臣?不可能,乾隆不会这么早露风声。
皇后?更不可能,她是冲着贤后的位置去的,怎么会做这种砸“贤后”招牌的事?
太后?恩……很有可能,听说册封前和乾隆单独谈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乾隆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历史上的太后怎么没有劝说成功呢?
景澜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不敢再往下深想。
十二月,上皇太后钮祜禄氏徽号为崇庆皇太后。
那日,不知是不是景澜多心,乾隆和太后看上去母慈子孝,却总有那么点尴尬的感觉。
景澜带着容嬷嬷和四个香入住翊坤宫后,先是召集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让他们站在下面,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顾细细研究自己的指甲,容嬷嬷板着张脸严肃地站在她旁边。待有人不安分抬头偷瞄她时,才抬眼扫过每一个人,开始发表一番就职演讲:
“本宫初来乍到,今日就算是和各位认识一下。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进宫的新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记得在心里掂量掂量。本宫最是赏罚分明之人,做的好,本宫自会看在眼里。若是有那么些吃里爬外,不安分的……”说到这里,景澜“啪”的用手拍在旁边的案上,众人都心里一跳,“你们在宫里这么久,什么后果肯定比本宫更清楚吧。本宫今日也不多说了,都去干活吧。”
待人都散去后,容嬷嬷和夏香、秋香整理房间,春香、冬香去建立消息网。之前在府邸,景澜不敢有太多动作,因为她知道不会在府里呆很久,就没必要引起富察氏防备。如今大家都是初入皇宫,她就趁乱放几个眼线,也算是自保吧,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景澜最近一直有些不安,出了慧妃那件事后,她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被她遗漏了。一页一页翻着手里那本《三字经》,试图在里边找到点提示,直到读到某一页,景澜瞪大了眼睛,再三确认后招来了容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容嬷嬷,皇上……那个……皇上如今有几个亲兄弟啊?”心里暗念,千万千万不要是……
“不就是和亲王一个嘛,娘娘糊涂啦。”容嬷嬷好笑道。
“你确定?”景澜不死心。
“老奴当然确定,这事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容嬷嬷不解景澜为什么这么在意。
景澜被打击了,挥退容嬷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