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木原音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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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宽慰一样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不是开取笑,我真的看见了。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杉浦歪着头问:“那个人是圭太的朋友吗?”
一瞬间的无言。
“我从来没见过幽灵,但如果是喜欢的人,我会想见他,哪怕是幽灵也没关系。”被杀的男人恨着自己,因为仇恨才会出现的。圭太大大地颤抖着,杉浦问他“你这幺害怕吗?”
感觉到杉浦似乎要走出厨房,慌忙抓住了他围裙的下摆,男人笑了笑握住了圭太的右手,就这样手牵手地走进柜台。
杉浦向西村说了一声,拿着一瓶葡萄酒和两个杯子回到狭窄的厨房里。
“喝一点吗?”
喝醉了会减少一些恐惧吧,于是圭太将倒满的酒一口气灌进嘴里,连着喝了三杯,似乎有些醉意了。
杉浦挤坐在厨房的P型流理台上,柜台跨坐了上去,就像在自己屋里一样接受着杉浦的抚爱,他温柔地抚摸着圭太的背与头,但圭太其实想要的是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紧抱。两人必然地接吻了,由于在全身游走的酒精的缘故,脸上发起烧来,恐怕被人看到的羞耻感也变得淡薄了。
“你害怕的样子很可怜,可是很可爱,”
直白的告白,圭太笑了起来。
将嘴唇*在笑着的圭太耳边,杉浦低声嗫嚅着:“我想做了。”
“……不要在这里。”
“我想在这里。”
润湿的眼睛任性地这样说。
“这里很窄,万一……有人来了……”
“圭太不用怎幺动的,所以没事。”
杉浦说着,已经一下拉下圭太的裤链,圭太慌忙按住了那性急的手指。
“我绝对不要。”
手停住了,杉浦像要封住圭太的嘴一样亲了他,把自己的围裙解下来卷住了圭太的腰。
“这样就看不见了,是吧?”
这样说着,他开始脱起圭太的牛仔裤来。
“我不要,喂!”
粗暴地揪着对方的头发,男人的行动总算停了下来,那细细的眼睛带着不悦望向自己,圭太也不认输地瞪回去。
“已经遮住了。”
“不是这个问题吧!”
撅着嘴的杉浦哼地把头扭开。
“那好,我把圭太留在这里一个人回去。”
坐在他的大腿上的圭太全身一僵。
“圭太要和幽灵呆在一起吗?”
相处至今,他是第一次说出这种坏心眼的话,也许他真的会把自己留在这里,这种不安令整颗心都沉浸在灰色中,不行,不能这样……
圭太为了讨好用自己的脸颊蹭着杉浦的脸,手向下伸去,拉下了男人牛仔裤的裤链,将那起了反应的东西拉出来。
“好痒。”
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手抚摸着的地方似乎令男人的心情好转了。他不断地亲吻着圭太,手指紧张着,似乎要剥下圭太的裤子。如果拒绝他,他也许真的会丢下自己,这样一来,圭太便不敢把“不要”二字说出口来。
“很快就完吧?”
圭太问,杉浦却反问:“很快是多快?”
“五分钟。”
看看厨房墙上挂着的落满灰尘的时钟,杉浦说“我试试看”一把将圭太的裤子扒到小腿上,强烈地揉弄裸露出来的臀部,力道强得甚至让圭太觉得疼痛,之后,手指开始伸入内部蠕动起来。
手指缓缓地动作着,最初还想着早点进来早点完事的圭太渐渐失去了考虑这些的余裕。
习惯了的爱抚引起了快感,弱点被从内侧按住,膝盖也忍不住颤抖着,不意间声音泄露出来,杉浦忙吻住了自己,这不
让声音传出的对策让圭太仿佛落入了地狱,下面被玩弄着,口腔中被舌尖肆意地侵犯,不断堆积的快感无处发泄,圭太全身都战栗了起来。
“五分钟也进不去啊。”
这种状况下还要在时间上讨价还价,杉浦的冷静气得圭太想咬他一口。
“腰抬起来一下。”
圭太按他催促的抬起腰,在他的诱导下向男人的东西上坐下去,熟悉的形状渐渐嵌了进去……
“好舒服……”
杉浦在耳边吹气也似地说。圭太在他完全进去后缓缓地动了起来,这是因为自己积极一些就可以早些结束呢,还是自己想这样做呢,已经越发搞不清楚了。在无止尽的亲吻与爱抚中,不觉约好的五分钟已经过了,但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手,手放开啦。”
最初努力地抚着擦着的手指如今却箍住了圭太快感的根底,为了不使他早泄,杉浦常这样让圭太焦急。
“再等一下。”
“已,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再等一下,再过一会儿的,焦燥持续着,圭太已经难以忍住小小的喘息,杉浦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终于紧抱着圭太的背射精了,同时也解放了圭太,让他将欲望一骨脑地喷泄在手中。
气喘得就像刚跑了马拉松一样,当双方的视线相遇时,两人又一次亲吻了。
“抱歉打扰二位公干……”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圭太吓得差点跳起来。
“让我进上好吗,备用的盘子在那边的柜子里。”
本想要下地的,但杉浦的东西还在自己里面,站也站不起来,只听到餐具相碰的清脆响声。
“食物不够吗?”
抚摸着低下去的圭太的头,杉浦以满不在乎的口吻问。
“有点,不过都是些没吃的喝酒就好的家伙,放心吧。”
“要我再做点东西吗?”
“不,不用了。”
快点离开厨房啊。们西村却挥之不去。
“你们热闹是好,可也要注意一点。连吧台那边都听得到声音,今大可是以单身客为主哪。”
对不起,杉浦道了歉后,马上扳起圭太垂着的头亲了下去……喂喂喂,西村看呆了似的念叨着。
“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
抱住自己的手腕又加了力道。
“因为我这幺幸福,大家都能找到像圭太一样的恋人就好了。”
随你便吧,西村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出去,终于又只剩下两个人,圭太可以起身了。因为没有戴套子,身体内的东西漏出来弄脏了杉浦的大腿。
“忘记戴了,对不起。”
杉浦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旁的毛巾按在圭太的腿间。
“用力嗯一下。”
如果在屋子里,这是家常便饭的光景。但这里不是只有两个人在的自家房间,在这种不知会被谁撞见的状况下怎幺能使得出力呢。
“你不用?不用弄出来?”
颤抖着点了点头,杉浦开始帮圭太整理起弄乱的衣服来,裤子虽然穿齐整了,身体内残留的杉浦的印像却没有消失,就像吃了过甜的点心一样。
“对不起,”
他的右手抚摸着圭太的脸颊。
“你说了不要的,我还是做了,对不起。”
“不用了。”
嘴巴说着不要,身体都有感觉,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恐怕杉浦也知道吧。
“我说要丢下你一个人回去,是骗你的。”
“没事……”
“我捉弄了你,真对不起。”
他坦白的眼睛中带着反省的神色,生气的感觉忽然又翻了上来。
“既然你也知道做得不对,就不该说那种话的。”
杉浦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
“别再做抓住别人的把柄威胁别人服从的事情了。”
“对;对不起。”
“你知道我没法说“不要”的……”
胸中忽然浮起疑问,为什幺自己说不出不要?因为不想一个人?因为怕让杉浦不高兴,不能再留在他的屋子里?就算杉浦家不能去,去朋友家也可以不再孤单一人啊。
是怕被讨厌,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冷淡的话……只是想象胸口就好疼,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疼爱的声音,撒娇的声音,过剩的肌肤相触与满溢的爱的语言,这些都是单方面倾泄下来的,所以自己什幺都不用想。
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呢……
在愕然的圭太面前,男人表情开朗地歪了头,仿佛在问“怎幺了?”
在深夜里跳了起来,全身渗着冷汗,喉咙干渴极了,一定是梦中惨叫不已的后果。
“喂,起来……”
叫着身边沉睡的恋人,他却不醒,平时只要叫他他马上就会醒的,今天却睡得极熟,连动也不动。
自从舞会那天之后,圭太又再次梦到那个许久未见的恶梦了。幽灵柳泽呼叫着,每晚,每晚。
柳泽的幽灵知道自己在哪里了,知道了才会在自己的梦里出现。
圭太两眼湿着,望着眼睛紧闭的薄情的恋人,因为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柳泽的幽灵才来报仇的,杀了自己,又找到了别的恋人,他绝不能原谅。
梦中的柳泽这样说着,自己的后悔可以说是无以复加。如果那时知道会与杉浦相遇,我一定放过你,不会杀了你。这样的话,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与这个男人相爱了。
犯下的罪行是无法消失的,杀了人的事实也是一样。圭太弓起身咬紧牙根,但忍不住喉咙中发出的小声的悲鸣。地论梦中有多苦,也要忍耐住。柳泽的事到死也不能和任何人说,如果把尸体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处理掉的话,这就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会直带进墓场的秘密。
要怎幺处理尸体呢??无眠的长夜里,就在不断的想象中度过。
比如把尸体埋到山里去?即使埋掉了,那里能算是安全的地方吗?现在只是山,也许几年后就作为住宅用地开发了。
丢进海里去,让鱼把尸体吃掉?但不绑上一定程度的重量是沉不下去的,可能会浮上来,灌在水泥里沉下去?就像过去黑帮电影里看到的一样,但那太大了,自己无法搬动。
想着想着,头就刺痛了起来。哪个方法都是看来现实其实一点也不现实的,自己什幺也做不来。但是赶快把那具尸体消除掉就好了,从这个世界上,把那个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彻底抹消掉就好了。
失眠的圭太迎来了早晨,杉浦在整七点时像闹钟一样准时睁开了眼睛,微笑着说早安。圭太像发情的狗一样抱住了杉浦,自己主动和他接吻,前夜已经做过,现在却还想做,杉浦对圭太的积极很是高兴,但没有真的做下去。
很快恋人出去打工了,屋里只剩了圭太一个人,从窗帘缝中透进来的阳光很明亮,吹进来的风也比以前凉爽了许多,一片清爽中便忘却了夜里的恶梦。
过了中午,肚子空了,就去超币买东西,离开了房间。中途又去了书店,买下了觉得有趣的系列小说,可是这套书是五卷完结的,偏偏缺了第四卷。不喜欢中途打断的感觉,就跑了附近的好几家书店,却都找不到,没办法只好向大学附近以藏书众多而闻名的书店走去。
在足足占满大楼整个五层的大书店里总算找到了第四卷,满足地乘上了向下的扶梯。过了四层到三层时,前面的女性似乎在犹豫着是该留在这一层呢还是坐扶梯下去,跟在她后面的圭太也只好站住了脚。
无意间,圭太向对面贴着镜子的墙壁瞥了一眼,忽然呀地发出一声惨叫。镜子里映出自己,这是当然的,问题在于自己背后站着的男人。
是柳泽。柳泽站在身后。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男人眯细了眼,嘴角向上牵动……他在笑。
圭太推开前面的女人,冲上了向下的扶梯,明知会被人骂却还是飞跑下去,到了一层入口马上冲到了外面。
听不到的笑声在耳鼓深处反响着,做为男人太高了些的,令人不快的声音。柳泽也喜欢看书,两个人曾常常一起到这家书店来。
在灼热的柏油路上忽然站住脚,对方是幽灵,无论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无论到哪里他都会追上来。汗从额头上不断地流下来,身体却冷得发抖,一想到虽然看不见,但柳泽也许就在身边,背上就流过一阵寒意。发现两手空空的,那幺想着的书却被丢在店里了。圭太笑了,事情因为奇怪所以可笑,而被自己嘲笑的自己也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
“圭太?”
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来。原来正在吃着饭,想起白天的事就迷糊起来,最近杉浦偶尔会早些回来,就像今天一样,他做了晚饭。
“你没食欲吗?”
卷在叉子上的意大利面已经变凉了。
“啊,嗯……对不起。”
“别吃那一口了吧?”
“我吃。”
勉强把冷掉的意大利面塞进嘴里。
“别勉强吃啊。”
伸过来的右手抚摸着圭太的头。
被门齿咬断的面条掉在盘子上,意识到自己是在闹别扭,就放下了叉子,之后再也没有去动它。
桌子对侧的杉浦*过来,将自己抱到他看来不粗却肌肉发达的膝盖上,不由两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抚摸着自己的背部,还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
“你寂寞吗?”
抬起脸来看着他。
“看起来好寂寞的样子,有我在你还会寂寞吗?”
“如果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就不会寂寞了。”
紧抱的双臂更加用力了,不禁为这可信赖的强力陶醉起来。
吻一个又一个地落下来,不知何时衣服已经脱掉了,在全身的爱抚中擅自热起来的身体内部毫无抵抗地接受了男人,贪婪地箍往不放。
在持续的摇撼和愉悦的喘息中,头脑奇妙地冷静下来,无论柳泽在梦中和现实中怎样出现,都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危害,幽灵是什幺也做不到的。
也许问题出在那具尸体上。为了让秘密成为完全的秘密,不将它收拾掉是不行的。所希望的就是让那个固体不再成为固体地消失掉,像垃圾一样丢掉?可是,把尸体整个装进垃圾袋的话,不但太重而且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