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过大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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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排练他都会递上烟。为了不麻烦别人点烟,花五毛钱买了一个打火机,跑了好几家店才选到一个透明绿色的,心满意足地回去。点烟时却没有人在意,就如同没有人在意我这个总在旁边守着的负责填词的小女生。到现在已经用过很多打火机,也几乎扔掉所有。上百块的ZIPPO或者五毛钱的路边货燃烧烟叶的声音都是相同,何苦费心寻找,细心收藏?
只是递上烟的男孩成了初恋,早熟的两个孩子拖手穿过阳光刺眼的校门,点燃一支烟你一口我一口,没有情窦初开的羞涩。任由周遭的鄙夷眼光,我们从单纯到无畏,在有烟草的日子渐渐沉溺。自己买烟是在男孩得了血癌永远离开之后,即使一开始就没有妄想有什么结果,可突然阴阳分离也叫人心碎。于是一直抽紫云——他一直抽的牌子,之前说是用来怀念这段离开得残酷的初恋,现在想来不过一种习惯,习惯了那种味道,那种长度,那种过滤嘴夹在手里的感觉。”
莫然失神地听着这个故事,心态地看着温羽。温羽却很轻松地笑:“他走了之后,我自杀过。父母带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有用。那段时间,我总是一个人望着天空看星星,直至把所有的星座都认出来后我想通了:有些往事只能成为往事。我现在换男朋友如同换衣服,一样很开心。有痛苦的往事并不防碍自己跟别人发生快乐的故事。”
莫然和温羽相视一笑,莫然提醒她:“爱情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不要玩得太过火。”温羽自信地说:“凭我在情场上厮杀那么年,不用担心我。你也应该找一个男朋友,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是忘记旧情人最好的方式。”莫然拿起杯子给温羽打比喻:“我的心就像这个杯子,已经装满了奶茶,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现阶段不想谈恋爱,爱情一点都不好玩,一个人更自由自在。”
温羽说:“把奶茶倒掉重新装咖啡就行了。”伸手欲把奶茶倒掉,莫然连忙抢过来:“我喝惯了奶茶,咖啡之类的我不喜欢。对了,你不是约了你那位亲爱的吗?再不走就迟到了。”
温羽拿起手机看时间:“死了,死了,又迟到了。我走了,晚上不跟你一起吃饭,你自己乖乖去吃。”嘴里说要迟到了,可还是在莫然的穿衣镜里整理衣服和妆容,还总问:“我这样漂亮吗?”
莫然拿起温羽的包塞给她:“行啦。很漂亮,国色天香。快去吧,别让你亲爱的等急了。”看着温羽乐颠颠地跑了,莫然突然有点羡慕她。温羽换男朋友的速度很快,她每段爱情的开始都是很开心,即使分手了,她也能很快恢复过来开始下一场故事。在爱情的世界里她永远都精力充沛,百毒不侵。男人是破烂,但是女人心甘情愿做了捡破烂的人。这句话用来形容温羽是最适合不过的。
黄色笑话
莫然看到桌上的打火机,才想起要去还给可依。
可依看着莫然的背影,忍不住叫住她:“莫然,可以聊几句吗?”
莫然回头一笑:“当然可以。聊什么呢?”
“从开学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那么与众不同。给人很冷酷,不敢跟你说话。刚才你回头给我的笑容让我感觉真的很美,为什么不多笑?”
莫然倚着墙,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我故意装出这种冷漠的样子,还有人说我这样是为了吸引男生。反正各种各样的说话都有,但是我不在乎。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改不了,也不想改。”
可依一脸真诚地说:“其实我以前看到你冰冷的样子也不敢跟你讲话,今天可是鼓起勇气的。”
莫然笑了:“没有这么可怕吧,可能我习惯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我妈都说我脸很臭呢。”可依觉得莫然并不像想像中那么难相处,还挺可爱的。可是她却不习惯把这份可爱表现出来,总是用冷漠来跟每个人隔开一段距离。
“我还想问你一个可能会让你生气的问题,你要先保证不生气我才问。”
“这个我可不能保证,我是一个比较小气的人,可能我真的会生气。”
“那我不问了,怕以后你又用冷漠的眼神看我。每次你用冷漠的眼神看我,我都会很心虚。”
“我们经常见面吗?不好意思,我很少留意身边的人。”
“拜托,我们是同班同学呢。对了,你借打火机用来抽烟吗?”
莫然听到这个问题笑了:“不是啦。我知道很多人都误会了,我是帮温羽借的。”可依很奇怪了:“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解释?让别人误会多难受。”莫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很可爱,很真诚:“这个也怨我妈,把我的性格生得这么怪异。”说完和可依哈哈大笑。
可依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莫然,觉得此刻的她很美好。可是莫然笑完不说话的时候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可依:“我讲个黄色笑话给你听,听过的人都会笑得肚子痛。有一个男人向女人求婚,他说:嫁给我吧,我一定把我积蓄了二十多年的东西给你。女人一听很高兴,就答应嫁给他了。新婚的第二天,女人扶着墙走,别人很奇怪地问她怎么了。女人很生气地说:我被骗了。他说他要把积蓄了二十多年的东西给我,原来不是钱。”
说完可依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莫然赞她:“哈哈,真好笑。好笑的是扶着墙走这句话,不过比较单纯的人都可能要想很久才能明白你的笑话。我也讲个黄色笑话给你听。有个宇航员在一个岛上降落,他觉得很热就脱了衣服在湖里洗澡。过了一会,他听见岛上的猴子大笑。宇航员很奇怪就问它们笑什么,那猴子指着男人的小弟弟说:哈哈,你的尾巴怎么长在前面。”说完,可依笑得更夸张,没有想到还能遇到讲黄色笑话的志同道合的人。
可依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的笑话真好笑,我要讲给我宿舍的人听。”
莫然:“那以后就多切磋切磋!我先回去了。”莫然走时还装着扶着墙走的样子,让可依在后边笑了半天。
可依回到宿舍想起莫然的那个黄色笑话,又忍不住大笑。宿舍人对她这种疯疯癫癫的样子早已经习惯了。舍友问她:“你不是说你们班那个莫然很冷很拽的吗?刚才你们怎么聊得那么开心。”
可依故作神秘:“秘密!不告诉你们。现在呀,我觉得她是非常可爱的女生。”可依已经被莫然的黄色笑话“收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的告白
温羽失踪三天了,莫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已经给老师打了几张请假条,说温羽家里有事要请假好几天。以前温羽偶尔也夜不归宿,但通常第二天中午可以见到她睡眼惺惺,妆容憔悴地出现在莫然宿舍。一见到莫然,温羽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快找点东西给我吃。”现在三天都没有回来,拨打她手机也自动转到留言信箱。
莫然心里暗骂:这疯丫头怎么老是让人这么担心。
正在忐忑不安中,温羽出现了。跟以往不同,这次温羽没有睡眼惺惺,也没有妆容憔悴,反而是神采奕奕。莫然生气地说:“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报警了,三天没回来,担心死了。电话也不开,还以为你被别人拐卖到山旮旯去了呢。”
温羽满脸赔笑,神秘兮兮地说:“亲爱的,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原谅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莫然转过头不理她,收拾桌上的书。她知道温羽一定藏不住话,没过一会就会忍不住把秘密说出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温羽受不了莫然不理她,乖乖地把所谓的秘密说出来。温羽凑近莫然的耳朵,轻轻地说:“亲爱的,我恋爱了!”
莫然有点莫名其妙:“你不是早就恋爱了吗?有什么稀奇的?你要是说你今后再也不恋爱了我才吃惊呢。” 温羽连忙解释,她拉莫然坐下。脸上呈现幸福状,红霞满面:“不是之前那个他,是另外一个他。我刚认识的,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很年轻很有才华,见他第一眼我就觉得这辈子跟定他了。”
莫然对温羽的这番话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她的每一段爱情都是由这段话开始的。莫然把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别告诉我,这三天你都和他在一起。”温羽一脸幸福状,甜蜜地说:“是啊,我们住在他的教师公寓。他好体贴哦,这三天都是他做饭给我吃。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宠坏的公主,真的好幸福。”说罢,在一旁傻笑。
这样的情景已经许多次了,每次都是恋情不到两个月,温羽就喊腻要寻求新的男朋友。莫然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百毒不侵的温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为她是为了要忘记天堂的初恋,但温羽一口咬定她在享受生活。
温羽有句口头禅:人生苦短,要多“上”几个男人,“上”了就是你的。别人要是听到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会惊讶不已,但莫然对温羽的经典名言已经见怪不怪了。
莫然心疼地望着她:“你要小心,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温羽感激地说:“放心吧,我出去混了那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不用担心我。我没上课的时候,多帮我顶着。今晚我亲爱的出去应酬了,所以我回来吃晚饭吧。我们去吃饭啦,吃完我还要回我的亲爱的那里。”莫然很无奈地被她推到饭堂。在等炒东西的时候,莫然看到可依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走过,便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可依似乎有点不喜欢温羽,所以没说几句就走开了。
温羽指着可依身边的女孩子说:“我觉得她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孩子,身材好纤细。好羡慕她那么瘦,我要是再瘦点就好了。”
莫然取笑她:“那我们别吃饭了吧,等会长胖了又怨我。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啊。”
“落落。很美的名字吧,人和名字很相符,都很美。”
“落落,真好听。不过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温羽望着莫然光洁的脸蛋,心里有无限的感动。这个朋友总是无私地陪伴在她身边,虽然自己那么没心没肺。冷了,饿了,没钱了,心情不好了都去找她,她都不会有怨言的。她不爱出门,不爱跟别人交往,也不交男朋友。温羽快看不过气了,总给她介绍男生。莫然总是骂她胡来,说没有感觉强求不来的。后来,温羽也就任她在宿舍发霉。
温羽真诚地说:“你还是找个伴吧,我不在的时候有人陪你。”
莫然:“千万别,你不在我省得清净。有个男朋友多烦人,没有自由空间。我喜欢现在这样,你不用操心了。专心去过你的幸福生活。你好好的,我就谢天谢地了。上节课,现代汉语的老师叫你的名字回答问题,我硬着头皮站起来回答。没想到她下一个问题就叫我的名字,结果我不敢再站起来。被那女人记一次旷课了,都是你害的。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的,这辈子要来还。”
温羽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么好玩的事情都有。莫然对她这么好,更要好好为她找一个好的男朋友。她突然想到一个人的名字,心里暗暗有了个计划。莫然看穿温羽的诡计,警告她:“你不要再乱来,你叫那个元伟的不要再烦我了。我真的被他烦死了,没有见过那么笨的男生。”
元伟是她们班上的一个男生,有一次跟温羽闲聊的时候不小心被温羽知道他在暗恋莫然。温羽马上很热心地帮他牵线,帮他出计谋。莫然一早就识穿了他们的诡计,除了对元伟没有感觉之外,还有她不想谈恋爱。
温羽老是劝她:“元伟人长得不错,对女孩子又体贴,对你又痴情。你就将就着用吧。”莫然:“那你跟他就好了,都怪你在他面前煽风点火他才会这样的。你快给我解决掉他。”温羽拿莫然没有办法,以前给她介绍男孩子,她都是臭脸对着人家。男孩子打电话她又不接,从来都不能把她约出去。温羽称她是又臭又硬又顽固的石头。
吃完晚饭,温羽又回她亲爱的的公寓了。莫然一个人走在校道上,看着一对对情侣亲昵地散步,也觉得有点孤单。一到夜晚,学校各个黑暗的地方成了情侣们最爱去的约会地点。刚走到半路,又遇到可依和落落。莫然仔细地打量可依和落落,可依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像个没有心机没有烦恼的孩子,而温羽口中班上最美丽的女生落落,身材纤细得让人忍不住产生怜爱之心。可依看莫然在失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在想什么呢?今晚班上有活动,听说有个特别环节。我们也瞧瞧去。”
落落也在一旁劝说莫然去参加,莫然也不好意思推迟。虽然她从来都不参加班上的活动,班上的同学也知道她的脾气知道她不去也没有通知她。
刚去到活动现场,眼尖的元伟就看见了莫然。他今天是主持人,看到喜欢的人来,更加卖力地演出。趁别的节目表演之际,他抓紧时间走向莫然。可依和落落看见了,想回避,给他们空间说话。可是莫然把她们俩抓得紧紧的,哀求她们两个:“千万别走,救我。”
落落取笑她:“紧张什么?他不会把你吃了的。”可依接下落落的话:“她是担心她把元伟吃了。”说完又在那里咯咯地笑,莫然无奈地任她们取笑她。
元伟拿了一瓶可乐递给莫然,然后又向落落和可依使眼色,想让她们回避一下好让他有机会和莫然单独相处。但可依和落落假装没有看到元伟的眼色,让元伟无可奈何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她们回避。
元伟望着莫然,说道:“你来了。”
莫然点头:“是啊,来看看班上的活动。”嘴上说得很客气,心里忍不住道:人都站在这里了,还问我来了啊?
元伟还想说什么,但又到了上台时间了。他只好走开了,莫然长吁了一口气。她不喜欢这个男生但也不讨厌他,虽然笨了一点但做朋友还挺好的。
几个节目过去后,突然灯光熄灭,班上的同学在舞台上把点燃的蜡烛摆成一个心形,浪漫的音乐响起。只听见元伟在台上说:“现在是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我们的特殊环节—说出你的爱。同学们可以上台来像你喜欢的人表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