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第一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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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说,她很自私。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将云涯拴在身边,他有他的路要走,离开她,他的未来或许一片七彩流光。
可她总是想,他再多陪她走一段时间,只走一小段时间……
可以说,云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丹夏甚至觉得,有的时候,云涯对她的了解,比她自己更甚。
他看着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像说了千百句。
最终,云涯轻叹。“丹夏,欺人可以,自欺便不对了。”
【233】暗战
【233】暗战“云涯……”丹夏张张嘴,不知如何对云涯诉说自己与北夜灏的纠葛。这要说起来,恐怕得和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何况,有时事情她并不愿回想,例如有关上官嫣冉的事。
“既然在意,承认又何妨?”云涯见丹夏似是不想多说,也不强求,只是安慰道。
承认又何妨?
她可以承认,可承认了又有什么用?她与他之间,还能如何?他有他的离国,美人,权倾天下。她亦有她的一人一骑,Lang迹天涯。
见丹夏脸上一片暗淡,云涯不再说什么。叮嘱丹夏好好休息,便出了营帐。丹夏这时才注意,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熟悉的主帐。因为她是女儿身,她的床榻前面安置了一面山水屏风。那飘渺的远山,那潺潺的溪水……看着看着,丹夏有些失神。她好像看到自己与北夜灏并肩,纵情于这山水之中。
他伸出手臂,指着远处一处茅舍,对她温柔一笑。
他说……那是他们的家。
***丹夏醒后第二天,无意中从公孙桀的口中知道苑国或许还有皇子在世的消息,丹夏心下一惊,心中隐隐有股喜悦之感,她一直对姬家有股难言的畏罪感,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可在这世<;无>;<;错>;小说 M。qulEdU。COM人眼中,她姓姬,她做过的那些事,在他们眼中便是天理难容。
现在知道姬氏除了她与姬缓,竟还有人活在世上,她自然是高兴的。
公孙桀见丹夏心情还不错,趁机问她是否相助苑国?丹夏随即敛起笑容,半晌没有回答,公孙桀口中的相助苑国,是指与苑国结盟,共同对付离国。
而离国,又有他在?
难道,这便是宿命吗?最终,他与她,反目。
二人若在战场中相遇,需拼个你死我活,丹夏本能的厌恶着。最终,她摇摇头。
“公孙桀,苑国之事,只是我的私事,晗军才刚经过大战,我不想因为我的私事,而让兄弟们再度身陷险境。
如果真的一定要我决定。我决定,两不相帮,不管是苑国还是离国,全部敬而远之。”公孙桀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最终在丹夏坚定的眼神中,怏怏点头。
丹夏以为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苑国离国即使开战,也不是说打便打的,兴许,能找到一个不伤根本的办法呢,毕竟这几年,苑国百姓在北夜灏的治理下,日子过的渐渐安稳了,不考虑敌对的情况下,丹夏觉得北夜灏更适应当这个领主。
只是,没想到。
战争总在人措手不及之时,瞬间而至。
抬寒夜楼密探报,在灏帝返回无垠的途中,突遇刺客行刺,那刺客功夫高强,将灏帝守卫杀了个七七八八,还好最终灏帝身边隐卫重多,最终化险为夷。随后,苑国皇子姬夜华发布诏书,言刺客乃是自己所派,诏书中将灏帝贬斥的一文不值。
说灏帝是个为达目的,不惜哄骗无知少女的奸邪小人,现在,他这个苑国正牌东宫即己站出来,为的便是揭露灏帝阴暗的本性。从今开始,他姬夜华正式对灏帝下战书。
誓在夺回苑国城池,将灏帝踩于脚下,以慰列祖列宗。
随即,姬夜华迅速出兵,半月时间,连下数坐原苑国城池。据说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苑军因此士气大增,而这时候,灏帝刚刚返回无垠,因数万离军才从加罗返回,兵困马乏下,有不少朝臣反对此时与苑开战。甚至有的文臣上折子,劝灏帝放弃几坐城池,折子上还说,那城池本是苑国的,现在算是物归原主。这样才是权宜之计。
据说北夜灏当场摔了折子,随后拂袖而去。灏帝登基近两载,显少有这样发怒的时候,多数时候,他都是一脸浅笑的聆听诸臣的奏议,此次龙愠,着实惊了一干人。
随后,在北夜扬的带领下,开始有臣子上请战折子。
最终,灏帝下旨:战!
这些公孙桀都没有告诉丹夏,是丹夏吩咐寒夜楼的暗卫打探到的。听完暗卫的报告,丹夏沉默良久。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而且朝是她不愿看到的方向。而她,无法阻止。
当日,她派人唤来公孙桀,二人第一次发生争执。公孙桀最后拂袖而去,那之后,二人虽然为隐瞒军情一事发生争吵,可公孙桀依旧如此。关于离国与苑皇子的争端,从不说予丹夏听,也严令手下告诉丹夏。
丹夏了解到一切皆出自公孙桀的授意后,冷冷一笑。
老虎不发威,他公孙桀真当她姬丹夏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呢。
当夜,她招来云涯与一众寒月楼暗卫。仔细吩咐下去,随后在云涯的目光中,一笔一划的写了封‘辞呈’言自己罔担晗主帅之职,却毫无建树,实愧不敢当,现辞去主帅一职,还权于公孙桀……云云。
信中,她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言语间诸多隐晦。
这些晗军虽然都是草原汉子,可也不傻,况且最近公孙将军的吩咐,让诸多草原汉子心中有愧。他们即尊丹夏为主,哪能向主帅隐瞒军情,可偏偏他们又对公孙桀十万分的信服,于是这些草原汉子便一边忐忑的听从公孙桀的吩咐,对丹夏做好保密工作,一边又想着如何做才能对主帅尽忠。
就在这种诧异的情况下,丹夏的‘辞职’信一夜间在军营中传开。
造成的结果是公孙桀的权威受到了空前的质疑。
虽然心理上他们觉得公孙桀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帅,可当初,这个夏主帅是公孙将军领头臣服的。现在将军所做的一切,与自己最初的信念背道而驰。
现在夏主帅一番言语恳切的归权于公孙将军,他们不由得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份。
是他们有错在先,是公孙将军有错在先。
而夏姑娘,做为主帅,做的很好,没有一件事情可以挑出她的错处。
在功夫上,她技压群雄,即使是公孙将军,要胜夏姑娘也很难,在与晗帝派来的军队角逐时,夏主帅的妙计让他们一次次化险为夷。
如果没有夏姑娘,他们或许一早就战死杀场。
这样一来,军营中的人心缓缓分化,一部分人以公孙桀马首是瞻,另一部分则誓死效忠丹夏。
丹夏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将公孙桀十几年积攒的人心迅速瓦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
他以为自己与这些草原兄弟沐血十几年,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不想,丹夏只来了数月,便将这些草原汉子的心收服。
这样一来,他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便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而那代价付出后,他不知道与自己所能得到的,哪个更值得珍惜些。
不管将来如何,眼下紧急之事便是将此事压下,只是事情渐渐出乎公孙桀的意料,他不仅没将谣言镇压,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后来的几天,渐渐开始有小股兵士发生械斗,公孙桀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思安抚,于是铁腕镇压。不想这一镇压镇出了事情,随后有人爆出几年前一件陈年往事。
一次晗帝不知为何龙颜大怒,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大骂公孙桀。公孙桀回府后,觉得心中郁气难平,不想竟然将怨意发泄到下人身上,不仅刑囚,将几个下人打得全身大伤小伤无数,最后还折磨死几人。
随着这件事情被爆出。渐渐的,一些关于公孙桀的隐密事情一件件浮出水面。连他十岁进偷了邻居家的一只鸡都被揪了出来。
那之后,可以说是日无宁日,公孙桀一时间焦头烂额,他想不出谁会这样针对他。
难道是姬丹夏?
那样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一出手便这样不留情面吗?
他觉得不敢置信。最终,他手一个副将提醒他,姬丹夏不仅是苑国公主,她还是离帝宠妃,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云涯一看便是个深藏不露的主,他甚至可以让狼听他的话。经这副将一提醒,公孙桀记了起来,他不止一次看到他与一只叫小白的雪狼在帐前玩耍,那狼似是通人性,云涯一个手势,那狼便能会意。
有一次,他好奇,凑近前去,不想那短毛畜生竟然一下扑了上来,如果不是云涯制止,此时他身上定会留下几个狼牙‘到此一游’的印记。
丹夏身边不仅有云涯,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秋寒月。
最近寒月楼内部似乎出了些事情,他赶回去处理。恐怕不日便归。
那两人简直是姬丹夏的左膀右臂……
想明白这些,公孙桀毫不迟疑的奔向丹夏的营帐,没有意外的吃了闭门羹。云涯仿佛早知道他会来,在帐外一脸冷意的等着他。
面对云涯,公孙桀一直有些抵触。
他总觉得云涯那双蓝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看穿他的伪装,看穿他的意图,看穿一切。
“云公子。”
“公孙将军。”
“公子在这里,是在等在下吗?”
云涯点头,示意公孙桀随他而去,公孙桀转身看了看紧闭的营帐,最终跟在云涯身后,向一旁走去。二人走到营帐边缘,侧目满是草原油绿绿的牧草。公孙桀轻叹,不知不觉,己到了初夏,今年的阿蒙草原,牧草依旧肥美,只是少了许多马匹羊羔。那些牧着人,多数被白展翼所害,他虽觉得为他们报了仇,可那又如何,他们依旧没法再出现在他们热爱的家园了。
【234】夺权
【234】夺权很多时候,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或许并不值得他为此付出一切,甚至良知,可那些自出生以来便根深蒂固的责任,是他无法逃开的。就像现在,他并不想与姬丹夏闹得这样僵,甚至在与姬丹夏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
她那么美,他最喜欢看她在草原上凌空展翅的样子,真的美成了一幅画,他甚至觉得那时的她比草原神女还要美。
他也喜欢看她与云涯对奕,那时她那双圆圆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半眯着,每每想到一步好棋,她会睫毛会不由自主的展一展,那时的她,即妩媚又清纯……
还有……还有很多,好像瞬间全部涌进了公孙桀的脑海。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将那些记得那样清楚,清楚到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便不由自主的闪过她的样子。
他知道秋寒月为了她,付出良多。
他知道云涯之所以守在她身边,并不只单单因为姬丹夏曾经出手相助。
他们的心中,都有一处软地,那处软地,任凭风吹日晒,永远的草语花香。
与他们相比,他的心实在太阴暗了。终其一生,他也不能像云涯那般单纯的守候他,像秋寒月那般,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性[无''错]小说 M。quLEDu。cOm命。
他的命,并不是他一人的,而是整个家族的,他是一个背负着诅咒出生的人,这一生,若不能达成目的,那他的子孙也会如他一般,生生受着诅咒的折磨,所以,他虽不愿,却依旧要做。就像现在……他不得不对她隐瞒,他知她不愿与北夜灏为敌,可他的责任告诉他,必须助苑皇子。
云涯站在那里,眼角余光扫向公孙桀晦暗不明的脸。心中一动……那是怎样的眼神,眼中似有伤,似有痛,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公孙将军,有的时候,放手并不意味着失去。”
公孙桀身形一怔,愣愣回味着云涯的话。随后苦苦一笑,不,他不行。他若放手,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云公子,多谢,只是在下有不得不如此为的理由。”
云涯听后,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必劝不动他,他也没打算劝他,他只是想最后努力一番,如果事情一定要如此发展下去,于他来说,也无所谓好坏,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他只要呆在丹夏身边即可。
当晚,公孙桀再次求见。
这一次,丹夏终于同意。营帐中,二人目光相碰,皆不退让,仿佛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些什么似的……最终,公孙桀垂下眼睑,丹夏的目光太过尖锐,他没办法再坚持。
“夏主子……”
“公孙将军,您称呼错了。”
“主子,属下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求主子,宽恕。”男人膝下有黄金,丹夏一直深以为如此。她并不喜欢古礼,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高贵,值当这些昂扬男儿给她下跪。可当公孙桀突然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之时,丹夏突然有一股快意感觉……
原来,高高在上是这样的感觉,可以让自己将不喜之人踩在脚下,踩进尘埃。丹夏一阵恍惚,隐约间,她似乎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