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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消逝的军号-第6部分

小说: 消逝的军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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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日子最郁闷的恐怕就是其他在小镇里开着煤窑的外地小老板了,单老板吃亏的第二天晚上,五六个福建人就聚在了一起商讨对策,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都无奈地摇摇头,一致认为:“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只当是散财消灾吧!”

  最后的决定很简单:“只要他们过来找,只要条件不太苛刻,就答应他们!” 

  第二天钱守国一行五个人正要出门去个个击破,塘头煤窑的浙江老板陶世万突然来到钱守国的小饭店,看到五个人全在,吓得一哆嗦,赶紧陪着笑,一人递了一根烟,然后说道:“兄弟们,陶世万今天来拜会大家,顺便想跟兄弟们合伙做点生意!” 

  钱守国哈哈笑道:“陶老板太客气了,我们也是讨口饭吃,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罗?” 

  陶世万点着头说:“好说,好说,我跟钱总是老朋友,以后就要仰仗各位兄弟照应了……。” 

  陶世万走后,赵卫站起来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看到了吧,这些孙子多怕死?” 

  周大虎也跟着傻呵呵地:“是啊,这些孬X就是欠干!” 

  钱守国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对劲,这个陶世万可不是什么好鸟,大家要多提防着他点!” 

  赵卫很不屑的接口说:“老大,不要想得那么复杂了,谁不怕死啊?” 

  程胖子说:“我们队长曾经说过,杀鸡给猴看,猴要不看,就杀猴!” 

  陶世万来找单老板,是单老板被打后的第三天上午,约好了,直接来单老板家的。陶世万是这个镇上唯一跟单老板称兄道弟的同行,来找单老板是献计献策再顺便慰问来的,陶世万阴得像个糖尿病人,单老板的事一传到他耳朵里,他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保全自己,既不得罪单老板,也不得罪钱卫国这帮人,而且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良策。他清楚单老板肯定不会忍气吞声,那么,要报复就只有两条路子可走…… 

  后来单老板的那番话,事实证明,陶世万这个精于算计的人猜对了,而他更得意的是赶在了单老板之前说出了那个想法,为自己抢得了先机!

第八节:报复
周飞他们这一次异常的顺利,找的那三家小煤窑,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反抗,反而所到之处倍受尊敬。这过程中,主角是赵卫,被抢了戏份本应是主角的钱守国沦为配角,而周大虎就是天字第一号跑龙套的,周飞和程胖子只是混个脸儿熟,很少讲话,脸上也很少有表情。

  赵卫很是志得意满,所到之处,八面威风,很快就与那些小老板们搂肩拍背、称兄道弟,须不知那些表面上满脸堆笑的小老板们暗地里早就咬牙切齿地把他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更是狠不能把这一干人做成刀削面一锅下了!

  赵卫如此张扬,第一是天性使然,第二是自信心空前爆棚,单老板的臣服、陶世万主动送上门、兄弟们对他的尊敬(跟周飞打完架后他坚定的这样认为),他的感觉是:“不是他离不开兄弟们,而是兄弟们离不开他!”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是非常爽的,现在就差那些脑肥肚圆的老板们对他的认可了,所以,他感觉自己肩头的担子很神圣,恍惚中他就很自然的扮演起了真正地老大的角色,他要让一切尽在掌握!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团队,本来是可以风险共担的,而现在是他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如果这个国家没有“法律”这个武器的话,那些受害人肯定会一拥而上先把他剁成稀泥而后快,而余下的这几个人至少还可以保留个全尸。

  后来的事态发展,正如周飞与程胖子一起分析的那样:“在别人眼中赵卫成了这个组织里的核心人物,得到了最多的尊敬,私下里,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赵卫,只等时机一到,万箭齐发!“

  这一阶段,周飞伶牙利齿、思维筹密的天性被埋没了很多。突然改变的生存环境,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有很快融入新的角色,而潜意识里的抗拒,加上一群兄弟几乎没有一个人与他有共同的语言,是他不屑展示那些所谓的才能!他有时候在想:“钱守国和赵卫的确是个很会混的人才,懂得用最简单、最原始却是最有效的方式去解决在他看来想也不敢想的问题!”

  这一段经历毋用置疑,对他后来的人生影响深远,周飞从不忌讳跟自己的员工、跟那些有头有脸的客户谈起这段往事,他甚至在给员工作教育的时候,把这段历练编成若干个正反案例,深入浅出的分析讲解,只是,淡化了许多过程而多了更多理性的思考。

  单老板突然被县里的领导征召陪同去山西考察,听说要半个月的时间,走之前他特意交待潘大嘴,不要轻举妄动,先满足钱守国他们的要求。然后他还特意交待了长了一个兔子嘴的刘豁子,让他尽快按计划行事。

  “山上无老虎,猴子成霸王”,单老板一走,潘大嘴就迫不及待地给江小白打了个电话,潘大嘴想使黑枪先把赵卫给弄残废了,江小白也是个没长脑子的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想为单老板做点事报答他,所以,被潘大嘴一盅惑全然忘了那天单老板交待的。

  赵卫有个女同学在效区的棉纺厂上班,赵卫一直在追这个同学,可是人家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所以,赵卫一有时间就去棉纺厂联络感情,这个事情潘大嘴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的,他知道不能强来,只有等到赵卫一个人单溜的时候才好下手!

  潘大嘴的确是动了心思的,派了一个叫二宝的小马仔在镇里的汽车站候着,只要赵卫一个人上车,那就肯定是去棉纺厂无疑,二宝就负责打电话给江小白通风报信。

  赵卫出事的事,是她那个女同学哭着打电话给钱守国的,四个兄弟像疯了一样,把周大虎那台破车开到了八十马,直接闯进了医院。

  赵卫没有受多大伤,只是头上被砖头砸了个血窟窿,右臂上被砍了一刀,估计是把钝刀,要不就是遇到一个不敢下狠手的新人,这一刀只砍破了衣服连带把表皮划开了一道口子。

  钱守国第一个冲进病房的时候,赵卫头上缠着白纱布,正在两手撑着地,双脚搭在病床上做着俯卧撑。周大虎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赵卫的屁股上,叫道:“干!你妈个X的,把我们都吓死了!”

  赵卫被送到医院前的确很可怕,他那个没钓到手的马子一个劲推着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赵卫,吓得鬼哭狼嚎,只到送到医院快半个小时,赵卫才睁开了眼,若无其事地看着眼前的意中人傻呵呵的乐!

  钱守国分析一定是潘大嘴干的,周大虎说是单老板找人下的手,周飞终于开口问了赵卫:“你还有没有得罪了其他的人?单老板应该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的,再说,找他的也不是赵卫一个人,从人家偷袭的手法来看,多半是另有其人!”

  钱守国接着说:“老五分析得很有道理,可能是其他人嫁祸单老板!”

  程胖子也搭腔:“对!肯定是另有其人,姓单的没有这么孬!”

  赵卫点点头:“你们说的不错,单老板要真是下手,我这命就算捡回来了,这只胳膊恐怕也早就被砍断了!”

  那两个在背后偷袭赵卫的人一回去就被江小白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偷袭的那一幕,江小白在车子里看得真真切切,那两小子一砖上去然后补了一刀,就吓得头也不敢回,一路狂奔钻进了棉纺厂的宿舍区……

  第二天上午,赵卫就出了院,他在那里呆不住,除了头上缠了沙布外,身上无恙,而且他坚持认为:“现在这个样子在镇中心那条大路上走一遍,是很牛X的!”

  一群兄弟在镇里的那个最高级的饭店为赵卫压惊!

  周飞下午回去得很早,顺便在镇里买了很多菜,这么多天没有在家安安静静地呆过,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很不像话。

  周飞的舅舅大清早就到了周飞家,舅舅是隔壁村的村支书,文革后期被保送上了工农兵大学,而且还是第一批有执照的乡村赤脚医生,在这个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周飞舅舅的脾气很怪,对共产党忠贞不渝,却又是个彻头彻尾的神学主义者,偏好风水,对易经八卦更是痴迷。这次登门是专门来找周飞的,他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知道侄儿没在干什么好事。

  整个上午他都在做姐姐和姐夫的思想工作,其实周飞的父母也没少听到关于儿子在混黑社会的传言,可他们一直不相信,又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一直没敢问。

  周飞从头至尾没有讲一句话,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心不在焉听着舅舅古今中外、天上地下的摆着那些大道理,父亲在边上附和,而母亲却是长吁短叹,偶尔抹着眼泪。周飞的母亲跟儿子其实从小就有说不完的话,这个时候她很清楚,不能再火上浇油!

  周飞的舅舅坚持要求周飞马上就作出决断,跟那些人断绝往来。周飞最后总结性的说了一句:“舅舅,你讲的那些道理我都懂,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不过,现在是绝对不会退出的!”

  就这一句话,楞是把性格刚烈的舅舅给气走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节:情殇
岳文平决定约见秦芳和周飞。他感觉自己很清楚秦芳的性子,如果处理不好,万一秦芳想不开,做出傻事,他会懊悔一辈子的。

  岳文平在机关养尊处优惯了,加上特殊的职业和家庭背景,在他的眼里,在这个小县城,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还没有什么事是他搞不定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正正经经的谈女朋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一个来电的!”

  所以,他根本不懂得感情上的事情是没有规律可循的,更是没有办法说清道明的。这个时候,应该让秦芳冷静下来,好好反思自己,时间可以冲淡所有的喜怒哀乐,包括感情,让他们再见面反而是推波助澜,将事情搞到无比尴尬的地步。

  岳文平第二次去找周飞的时候,周飞他们正在准备着第二天到陶世万的煤窑里拉第一车煤,也就是生意开张,按照赵卫的意思,是要把包括潘大嘴在内的五家煤窑的小老板全部请到一起来吃个饭。

  岳文平不知道在哪里弄了台除了喇叭不响什么都响的桑塔纳轿车,牛气哄哄地停在了钱守国的饭店门口。周飞看到岳文平的时候心里咯登了一下,这个男人现在心里很敏感,他以为秦芳出了什么事,二话没说就钻进了岳文平的那台老爷车。

  岳文平很会装酷,加上开车的技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路窄坑多,他双手死死地捏着方向盘,一句话不说,周飞在车里心脏都快被蹦出来了,好不容易上了水泥路,周飞才放心的靠在座背上问岳文平:“你小子弄台破车跑这炫耀来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岳文平这才吹了一声口哨轻松地说道:“有鸟事?今天刚好有车,接你去县里吃个饭,咱哥们再好好叙叙!”

  周飞微微舒了口气说道:“干!跟你个男的叙个毛啊?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有其他人吧?”

  岳文平笑了笑:“你还想见其他人?说吧,想见谁?我帮你约!”

  周飞赶紧说道:“没有,我谁都不想见!”

  这对分别很久的老朋友老同学,突然间沉默了,各怀心事,在车上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周飞隐隐感觉,岳文平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和秦芳的事,否则,以他的脾气,跟秦芳见面的事他是不可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岳文平早上起来去单位第一件事就是给在家里休假的秦芳打了个电话,说周三晚上几个同学在一起吃个饭,秦芳睡了一天两夜后情绪好了很多,三两个同学在一起小坐是常有的事,她没想到岳文平傻到会拉着自己去见周飞,所以,也懒得问谁,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上次见过秦芳后,那天晚上周飞一个人在大排档喝了个烂醉,不停的哼哼着那首“情难忱……”后来的几天,只要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秦芳哀怨的眼神。

  周飞很后悔,他后悔的是不该那么狠毒地对待自己曾经爱过而现在仍深爱着自己的秦芳,虽然她的确曾经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可是每个人都有权力和自由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是吗?况且,彼此并没有郑重其事的承诺个什么。周飞甚至反问过自己:“如果一切从头再来,自己还能不能接纳秦芳?秦芳还会不会接纳自已?想到自己的处境,再想到秦芳的不忠,他痛苦的摇了摇头……”

  那天晚上,周飞在日记本上用软笔写下了大大的四个字——“情缘已了”!然后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秦芳道歉。

  周飞的感觉没有错,坐在那个西餐厅的时候,岳文平掏出一包玉溪烟给了周飞一支,然后很神秘地说:“等一下哦,还有一个人没到。”

  周飞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强装镇定:“岳文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瞎操这份心?”

  岳文平显得很事故:“周飞,你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秦芳要是为了你小子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我他妈的就是你的帮凶!”

  秦芳上了二楼大厅远远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周飞和岳文平,楞了一下,正在进退两难的当口,岳文平看见了她,远远地向她招着手叫道:“秦芳,在这边!”

  秦芳紧挨着岳文平坐在了周飞对面。她今天穿了一套蓝白相间的阿迪达斯运动休闲装,松散的长发用橡皮筋很随意地挽在脑后,额头上有几根恣意凌乱的刘海,虽然补了一点妆,可是眼圈黑黑的,眼睛还是明显地有些浮肿,秦芳静静地坐在哪里,眼波流转,慵慵懒懒、凄凄怨怨的样子。

  说实话,现在的秦芳比起五年前的她,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却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娇媚,再加上一点职业女性特有的气质,的确是一个性感迷人的尤物。倘若是初次见面的待字闺中的姑娘,年轻的周飞说不定会动一番脑筋去尝试着一亲芳泽!

  秦芳在周飞的眼前晃来晃去,周飞坐在那里无比尴尬,抬头也不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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