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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小米的京城灰色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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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野说,你也知道了,是老赵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早就有判断呀。

  
  我说,都有。还有呢,出来的时候,老赵叫我接上你,要请你吃饭,对了,肯定你被人跟踪了,说不定这人就在我们后面呢。说完,我控制不住往车后面看。

  
  陆押制止我,别看了,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呀,那多危险呀。

  
  陆野说,反而没事,他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事大了败露呢。

  
  什么事败露呀,你是在追查度假村摇头丸的事吧,我告诉你,渠道不是这条,有人专门做这个,早都垄断了,别人想发财都插不进手。

  
  不是这个。陆野说,时间很仓促,我也不解释太多了,我相信你才说下面的话。说完,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是这样,他们想利用你和我的关系拉我也下水,不叫我干涉他们的事情。

  
  他们什么事情?

  
  他们在找人实验,已经在朝阳区租了房子,囤积了大量化学制剂,我一直侦察这件事,这个云南人,刚才那人,从缅甸回来的,就是做那个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一个在酝酿中的重大犯罪行为,就在我的眼皮低下,我却毫无半点知晓。

  
  我突然有点冲动,就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陆野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接着说,我告诉你这么多,是因为我准备将计就计,你明白吗?

  
  我懵懂地点头。

  
  陆野说,就是我假装中你的美人计了,你还不懂吗?

  
  我听了,觉得本来很紧张严肃的话题突然增添了戏谑的成分,有点怪异和意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陆野说,必须这样做,我才能制止一切的发生,否则大家全完蛋。

  
  这话我听懂了。

  和我说清楚之后;顾不上告别,陆野很急的就先走了。我没有马上上楼,而是,独自呆坐在车里。

  
  我很想像男人一样点上一只烟,看着袅袅升腾的烟幕,把纷乱的心绪调整清晰。但是,我是女人,女人的皮包里没有香烟。

  
  我没有更多更长时间的保存住他说出他身份真相以后的兴奋,也许是因为早有猜测和预料?不过是被我们猜中了而已。也许,是因为更加的焦虑和担心以及紧张破坏了我的心情?也许。还有,他是怎么看我的呢,他知道我的身份吗,他对我直接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他的自己人,还是当成了真真切切老赵的人?

  
  不,都不仅仅是。是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漠的态度,叫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假装中了你的美人计”呀,分明是他始终在利用我,在接近我的同时靠近老赵,做他的事。是的,有情可原,但我的心里却无法逃避隐隐的失落,甚至是一种被愚弄或者欺骗的恼怒。

  
  原来是一场玩笑,或者是他工作的技巧和方式,我有点天真无邪,在情字上幻想和臆断,异想天开萍水相逢的男人会对自己情有独衷,这样的神话故事过去都会被我们当做脑瘫症状对待的,是女人最大的缺陷和忌讳,我怎么也成这样了,我开始狠狠谴责自己。

  
  发了一通狠,我的理智思维又开始占了上峰,我知道所谓“假装中了你的美人计”的意义,我会配合他的,即使我认为我已经看清楚了他。

  
  我下了车,因为觉得自己想清楚了,觉得应该是心上卸掉了一个包袱一样,感觉轻松,但是,不知何故,我却突然觉得脚步变得踉跄,眼神变得迷离。但我很快清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这种只属于小女人的儿女情长的东西,就叫它见鬼去吧。我快步上楼,去见老赵,打算告诉他,那个警察已经答应晚上过来,和我们见面。

公家的买卖难成
下午,正为晚上穿什么衣服琢磨呢,小麦打电话来,约晚上见面。

  
  我吱了一下牙,小麦感觉出来,问,有事?我说,是,你怎么样?

  
  小麦叹气,说,很不好,发生了一些小冲突。

  
  我问和谁?

  
  小麦回答,肖。

  
  我无奈地说,怎么也不能走这步,咱们谈过几次了,这是最最不明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咱们为什么来了,可不是为了和谁闹矛盾来了,呕气来了,对不?

  
  小麦:不用讲这个了,谁不明白呀,小孩子也懂,那不是没有办法吗,为什么呀,不都是为了工作吗,否则,咱有病呀。

  
  怎么回事呀。我问。

  
  小麦说是因为招聘的事情,公司在没有任何业务的情况下招聘了20多人,说是向人才要效益,实际上上等于招来了一大群吃饭发钱的,有为了夫妻团聚来京伴读的,有正在职研究生学习的,有和男的同居刚小产的,有临时找个地歇息的,这些还都是老实不闹的,更有甚,其中有几个老江湖,属于找机会就骗的,他们利用老肖目前的心里需要,整天围着老肖歌功颂德,大唱赞歌,把个老肖哄的忘乎所以,及其膨胀,他们拿着几个根本不着边际的项目,利用我们好大喜功急于求成的心态,眼看即将把帐上的钱造光弄没了。

  
  我说,那可得告诉老肖,说到底,你和老肖是一家人,可不能叫外人骗了。

  
  小麦:我就是忒把自己当自家人了,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都说了,结果呢,不但没落好,反而认为咱多事,捣乱。

  
  我一听,也很气,说,老肖脑袋糊涂了咋的,你是谁,难道你会害他不成?

  
  小麦说,叫你说着了,那天他那个劲,就好象我要骗他害他,别人都是想帮他,都是他的亲人,就咱是仇人。

  
  我听了小麦的牢骚,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帮助她,她们公司的事情确实叫人觉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愿一切都只是因为初来乍到,什么都要适应一段时间吧,但愿他们能经受住这样的磨合和考验。

  其实;做为比较了解他们的外人;我还算清楚小麦他们公司目前的处境。老肖来京有一番雄心,本无可非议,想做事,非常想,可惜的是前期准备不足,后劲跟不上的缘故。老肖二十多年在政府做事,说到底,是个官员,接触的尽是冠冕堂皇的官人政客,吹吹拍拍狂妄自大,搞政治玩权术,缺失的是经济谋略和经营之道,从不知道靠赚别人手里的钱谋自己的生活这样的生计,是一件强自己所难的事,有时候甚至需要迫不得已,完全不同于吃政府的饭花公家的钱那样的省心,每个月拿工资不操心不说,给公家做事,哪有算计支出成本的道理,一定是自己先痛快领导也满意才是最后的效果。上次因为市政协合作不利,可能老肖有点吸取教训了,打算不靠政府了,所以改了口号,要向市场要人才,要效益。也没错。可这里面的道道就更深奥了,除了经营理念,现在又多了人员管理的问题,还是准备不足的问题,要知道,社会上招来的人,肯定良莠不齐,管理就不同于吃大锅饭的政府了,那些小科员谨小慎微一心得到升迁,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而这些人,无论经历阅历经验都有一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眼睛却看着八个方向,都极其有自己的主见,你很难轻易叫他服从和支配的。于是,就有管理漏洞的问题出现了,问题的根源是,人家就看你的漏洞出现才欣喜万分呢,不然的话,赚哪个傻瓜的钱呀。

  
  我估计小麦是看出来了,着急了。可是老肖没有时间和机会发现,而且他可能也不愿意看见和发现,那等于在否定什么?问题就出来了,顾虑的更多的是面子,自己的尊严,自己的权威,不能正视许多,放不下许多。

  
  但是,时间,还有比时间更珍贵的,机会,错失过去就永远没了,信任,也失之交臂了,怠慢,犹豫,患得患失,然后还会异想天开突发奇想,其实已经等于做以待毙了。

  
  就盼着他们快点有个好项目,快点进入状态,哪怕不赚钱,赚回经验,能够早日进入正轨,千万别夭折在半道上就好。

爱情的筹码其实也等同于色诱
去饭店的路上,我一直担心。我没有搞清陆野下一步的既定目标是什么,想起他对我说过的话,还有些疑虑。按照他所说的,老赵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并且知道他对他们的事情已经构成威胁,这不是有点可怕吗?还有,既然他已经发现了老赵们犯罪的踪迹,怎么不抓他们呀?双方现在都要明朗的现身,又是为了什么缘故呢,难道真如陆野分析的,老赵要拉拢他,而他要将计就计?通常的常识,类似形式的犯罪,都极其隐秘,反侦查能力都很强,而且,犯罪分子都极其凶残,一旦发现事情败露,就会灭口和销赃,因为谁都知道,毒品犯罪的量刑很重,一旦被擒肯定落入万劫不复之渊,那么老赵又在做怎么样的设计呢?

  
  我在停车场给陆野打了个电话,起初我想问他点什么,但听见他那边很乱,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来。我想,如他所说,将计就计吧。

  
  我并不知道今晚老赵的安排都谁来,所以,等只有我们三个人的饭局开始,我心里是诧异的,我原以为会有老赵的手下,比如被陆野跟踪的盔哥,或者后海的五月什么的。但我很快明白老赵的用心,所以我不动声色,看事情的延续发展。

  
  老赵的表现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完全没有一点架势,甚至连他这种人正常具备的强势态度也荡然无存,晚宴很温情和亲和,谈话气氛松弛,我先前的紧张和警觉渐渐被瓦解掉,陆野似乎也很适应,一场晚宴祥和平静,别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就连语话的交锋和碰撞都没有。

  
  而陆野呢,似乎也刻意将自己的锋芒掩藏,没有任何露出把柄的很显山露水的姿态和语话,在我眼里,根本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正在做着一种莫名的较量。

  
  而我自己对自己当晚充当角色的判断,更在意料之外,并没有如同聂利一样,进行色诱的表演。这样的意料之外,显然技高一筹,我猜想这是老赵有意无意设计的对我人格的尊重吗,还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呢?

  从饭店出来;老赵说他有点不舒服;浑身没劲,要回去吃药。我知道这是他的托词,但还是关心地询问他的病情,老白说他最近糖尿病有些加重。送老赵到他车前,老赵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袋递给我,我看出是事先准备好的,要打开看被他制止了,老赵说,不是给他的,他不会要,给你的,安排他消费。说完就上车走了。等他的车离去,我打开看,是一张卡。

  
  我转身给陆野看,说,给你的。

  
  陆野笑,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不用我猜,他说是给你的,对吧。

  
  我闷声看了他一眼,转脸回头看老赵离去的方向,低声说,他真的有病了。

  
  陆野在我身后,听见我说的话,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说,你怎么啦,真和他有感情了?

  
  我平静地说,有点感情是正常的吧。

  
  陆野说,我一直隐隐感觉你的弱点是有点感情用事,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心里有点情绪,没好气地说,是吗,是好是坏呀,给说说吧。

  
  陆野说,怎么说呢,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就不至于怎么样。如果是原则问题,其实就是立场问题。

  
  我说,原则立场之外呢?

  
  陆野:也会有是非不太分明这种问题出现。

  
  我说,是呀,看来你是不太了解我,我最不喜欢爱憎分明的架式了,我觉得世间一切事都很模棱两可的,是和非早就混淆了,不是吗,我一直看你是个坏人,现在你突然似乎是个好人,还很讲原则立场什么的,很可笑很滑稽。

  
  陆野听出我话里的情绪,说,听你的话的意思,你好像是对成为好人的我很有敌意,但在我的记忆里,你好像从前对我不是这样的,难道你专门喜欢从前那个一看就是坏人的男人?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击他好,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陆野看我不说话,接着说下去:我替你把话说出来咋样?

  
  我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可以。

  
  陆野:你心里至少两种平衡被打破了,第一,看来你很受用和喜欢真假难辩的男女追逐,如你我认识之初那样,还觉得很刺激浪漫,对吧?看来你充其量还不过就是个小女人,这点小情怀没改,但现在觉得我原形毕露,活生生现身你面前一个没劲的凡人,还咄咄逼人叫你这样那样的,冷冰冰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所以你很失望,很烦躁。二是,你一直对老赵抱着幻想,希望他不再犯罪犯法,进监狱,对不?当知道我在侦察跟踪老赵一伙,你心想的原则立场就有点倾斜了,你对他非常同情,你认为是这样,认为他的所做所为都出于无奈,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理由,甚至恨不得替他找个理由辩护呢,我说的对吗?

  
  我瞪着他,虽然没说话,我的脑袋却在过滤他刚才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片刻,我似乎想明白了,笑了一下,做为情绪的缓冲,我说,别拽了,我不会给你时间叫你教育的,教育别人也是一种病,一种癖,一种发泄,我不能叫你得逞,走,咱们找地方,消费一下老赵的盛情,不然的话,明天怎么回复他呀。

  
  陆野跟着我走了几步,等拐弯我停住脚步,扭身戏谑他,你胆见大呀,真跟着我走呀,刚才说话叭叭的,看清道,别犯了原则立场方面的错误。

  
  陆野一点都不觉得难堪,瞪着眼睛说,你真可笑,我这是为了成全你,你要是不需要成全,那我可以走人。说完,就停住脚步,做出要走的样子。

  
  我真气够呛,说,你的脸皮很厚,我都这样说你了,你还能充大尾巴鹰。说完,自顾自往前走,听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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